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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 ...

  •   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相信日久生情,谁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又是一个很平常的早晨醒来,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没有新鲜感。
      眼前所见是简约的白,和迹部家的华丽有着天壤之别却毫不逊色。枕边的男人如同这间房子一样。
      忽然发觉,自己是个轻浮的女人,醒时枕边经常会躺着不同的男人。自己到底有多少可以付出,可以承诺?她根本不值得任何人为她做什么。
      “醒了?”忍足转身惺忪地睁开眼睛,顺势搂上瞳的腰。
      “不要动手动脚。”色狼终究是色狼。
      “我们又不是没有过。”索性吧头压在瞳的胸前。
      现在想想,自己欠忍足实在太多。没有理由拒绝,抱紧了他后背。很有骨感,指尖可以触及那些脊梁的痕迹。
      “瞳,答应我一件事。”收起刚才的玩世不恭,显得异常严肃。
      “只要我能做到。”不想再欠得更多。真的不想。
      “忘了迹部。”抵在瞳的胸口说话,声音变得有些沉闷。
      “我一直都在做。”一旦刻下想要磨去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就和我交往吧。”
      “忍足,我……”交往,那受伤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他。
      “叫我侑士。”任性,霸道。
      “我只是不想一个月以后又要吃安眠药。”
      “你不会再吃安眠药,永远不会……”深呼吸,都是她的味道。真希望就这样抱着不放,如果梦终究是假的,那就永远都不要醒来。
      “谢谢……”深深地吻着忍足深蓝色的头发,眷恋这样的暧昧却不是深爱,为什么?时光不可能倒退,有现实的残忍才明白幻想的美丽。忍足侑士,如果来生我还是藤远瞳,请让我第一个遇见你。

      迹部府祗
      迹部睁开眼的瞬间,清醒的意识到,瞳,又一次彻夜未归。
      干净的餐桌上摆满了早餐,却只有他一个人享用。父亲去德国谈生意,原本以为可以安静地和瞳好好谈谈,却发现这个家渐渐的空旷起来。瞳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消失。经过她的房间,偶尔打开门却总是失望。手机也全是忙音。其实心里明白,她不属于这个家,她也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潜意识会告诉自己,她在忍足身边。想到这里就会很烦躁。有时候看着主动献吻的梧都会产生错觉,不停的叫着瞳的名字。讨厌这样的自己,迹部景吾,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男人为什么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忘记?一时间,真的,手足无措。
      长时间的坐在后院里,记得瞳喜欢在这里画画,画什么却从没见过。不想离开,害怕错过瞳偶尔的归来。自己真的变得很被动,可是他不愿意去忍足家找她的时候看见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只想用自己所有的时间去等待她的一次留恋,可最后等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问候,这样的生活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瞳,是不是真的被自己伤得太深。如果还能爱她,即使没有和希村的合作,即使家业会因为这样而荒废,他都不会在乎。不知道,还能怎样更爱她。

      忍足家
      “侑士。10点了,起床!”瞳已经保持一个动作让忍足抱的不耐烦了。

      “今天是周末啊。”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稚气。
      “要是我死了你会受不了。”她似乎很喜欢把死挂在嘴边。
      “那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你给我去死!”说着用力揣开忍足,奔向厨房,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
      忍足扶着床沿勉强站起来,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踢人这么痛。引狼入室,真是后悔莫及啊。
      站在客厅里喝牛奶,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变瘦了些。生活也变得很凌乱,总是那么多片段在眼前播放,没完没了。依然不能忘记,迹部和梧在天台的拥吻。
      “你是不是变瘦了?”估计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忍足又从背后搂住瞳的腰。
      “有点。”边说边喝了口牛奶,对于忍足的不安分也似乎尝试去习惯。
      “你应该增肥,不然我会心疼。”声音甜得能腻死人,还不忘在瞳的颈项间来回的蹭。
      抛物线很幽雅,爆发很刺激,可是把还没咽下的牛奶喷出来却很浪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我冷。”
      “冷就多穿点啊。”忍足偷笑道:“要是弄脏了地板我会很困扰。”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外表骄傲自由,喜欢冷漠。
      “说到底我还不如你们家的地板。”
      “那以后结婚了家务活都由你做啊。”
      忍足的话音刚落,残留着牛奶的杯子跌落在地上。碎片和牛奶洒了一地:“侑士,我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无助,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
      并不知道她内心的情绪变化竟如此紊乱,她太自负,忘不了过去。本来也就是被她的不可理喻而吸引。只是让她这样抓狂的对象不是自己而已。
      “你在干什么,小心被玻璃割到。你还想弄得满地都是血啊。”看着地面上的碎片回过神来。
      “对不起。”低着头,刘海盖过眼睛,泛着紫色的朦胧。
      他第一次听到她的道歉,那么无助。跪在地上以便能把她抱得更紧:“瞳,不要这样。”
      “对不起……”
      阳光透过玻璃照亮了整个房间,这个到处都洋溢着浅草的房间,如果可以,就这样被禁锢吧。永远不要再离开。阳光的味道第一次在自己的眼里变得黯淡,变得那样苦涩。
      心情的复杂只能用十二分的歉意来解释。

      侑士,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不伤害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爱上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答案。我真的只能说,对不起。
      ——藤远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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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样的舍取,才不会伤害任何人,犹豫不决,最终全军覆没。

      回到家,那个不知道是否该称自己家的地方。偌大的家中空无一人,向管家询问才知道他出去了,长叹了一口气,说不清楚缘由,总是会想起那天在天台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止不住,难过,翻涌。
      拿出纸和笔,坐在院子里画画,不知道要想画什么,随手涂鸦,洁白的纸上,轮廓渐渐清晰。
      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慌忙地盖住那幅画,可是即使再怎么隐藏,也无法逃脱那男人锐利的眼光,画上那颗耀眼的痣,毫无遗漏地暴露在阳光下。
      “怎么不画了?”
      “没有灵感,”急匆匆地收拾好画板,准备回房,却被他伸出的手给挡了回来。
      “为什么逃避?”
      “我,有吗?”佯装无辜样,心思被看破,已无法冷静地面对。
      “瞳。”低鸣的呼唤,像和煦的阳光,暖和了她的身体,沦陷其中,不可自拔。不同于忍足,无法冷静的面对,他总是扰乱自己的心,无论在任何时刻,他总能让自己不知所云,迷途的羔羊要回家,而牵引他回家的人又在何方。
      “瞳。”想要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在那刻灰飞烟灭,没有任何话语,可不想再错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走过去轻轻地拥在怀中,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她的名字,这一次,怀中的人,是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毋庸质疑。
      也许这种时光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减少,直至消失,不去过问将来,就让他们享受此时片刻的安宁……
      时间停止,无须过多的语言,那只是在浪费……

      迹部房间
      那幅画,那颗耀眼的痣,化解了迹部多久以来的徘徊,知道瞳还在乎他,有些安慰,有些说不出的情愫。
      四月的天,阳光不是很耀眼,也不是很灰暗,让人温暖,静静地趴在窗台晒太阳,感觉真好,多久,没有好好享受这阳光。阴霾,笼罩了多久的天空,阳光回归,快乐一点一点蔓延,瞳,我们会好的,一起都会好起来的。睡意渐渐侵袭着迹部,眼皮越来越重,撑不住了,闭上吧,一切都将重新开始,嘴角的笑,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满足却快乐。阳光撒在身上,熠熠生辉。

      瞳的房间
      没有作业,无所事事,倚着落地窗,眷恋刚才的画面,期望时间定格,就这样永远的,永远的待在他的怀里,不想离开。现实的残酷,像个温柔的陷阱,给人最美好的假象,让人一步一步地陷入其中,却是最悲惨的结局。而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那里去,是情不自禁,还是……找不到答案,只是沦陷,一步一步……
      感叹造字者的狠毒,造出那些美丽的词,让人沉沦,迷失自己,无法给人安慰,反而让人痛苦,字字见血,针针封喉。愈是想要跳出,却越是陷得深……
      抬头,眯起眼睛,不喜欢阳光,暴露了太多的东西,反而会让人更难受,人有时候需要欺骗,自欺欺人,一直喜欢的游戏,只对自己,再好不过。
      “瞳。”无法忘记他的呼唤,那一声声的呼唤,一层一层击破她心里防线,直抵内心深处,尽力隐藏的地方,不愿任何人侵入,还是被他……无论怎样的隐藏,还是会被发现的吧,而自己的情感,却……明晰,不喜欢,迹部,对不起,上天让我们这样相遇,注定我们有缘无份,原谅我的离开,如果有来世,请让我跟随你,做一只飞鸟。

      街上
      从理发店出来,天早已暗了,城市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开始沸腾,站在酒吧的门口,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卷席瞳的耳膜,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感觉,多久,不知道,或许是从遇见他,开始起,这里就不在是她常来的地方,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酒精,迷药,能包容自己,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瞳?”语气之中有些不确定的音符,熟悉的声音,却不是自己爱的。
      “是我,侑士。”勉强挤出微笑,似乎有些难看。
      “为什么把头发剪掉?”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但是想出她的口里说去,有些残忍,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么做,那个禁忌的名字,在他们之间很少说出。
      “不好看吗?”已经料到她不会回答自己,便不再说话。
      沉默,沉没……
      起风了,把领子立起来,想起忍足好象常常这样穿衣服,把领子立起,拉链到顶,默默地笑,随手拦下TAXI,朝家的方向开去,留下忍足一个人,在风中……

      迹部府祗
      “你……”惊讶的语气响彻整个房间,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怒火。
      不能正视他的眼睛,也不想让他再说下去。默默地说了一句“我回房间了。”
      只剩下清脆的脚步声,寂静得让人害怕。快步回到房间,害怕再不走,有些事情就无法,收拾了,走进浴室,一抬眼就能看见自己,原先紫色的长发如今也只有过肩,原先的遮挡如今空空如也,真好,一切都该结束了,不是吗?
      走进,房间,没有换衣服,倒在床上就睡,没有安眠药真是很难入睡,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浓重的黑色包围着自己,能把自己隐藏起来。
      坐起身来,摸了摸只有过肩的短发,“景吾。”也只有一个人时才愿意轻轻地唤出,而这一声已经没有机会再当面对他说。
      迹部,你也许没有听过中国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以前没有天和地,他们是在一起的,有一个叫盘古的人,开了天辟了地,让他们分开,中间隔了许多事物,有山,有水……天和地只能彼此相望,而无法在一起。
      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夹在我们之间,命运已由不得我们去选择,只有接受。

      没有月光,遮住光明,世界黑暗。以为到了天堂,却又跌入地狱。迹部明白瞳的意思,却总也让人无法接受。

      飞鸟一生只能不停地飞,一旦停下,就是生命的终结。
      鱼儿一生只能依靠水生活,没有水,就将死去。
      飞鸟不能停,鱼儿不能离开水,他们注定无法相交,只能彼此守望。

      也许割舍了长发,就同样可以割舍过去,那么你就可以好好地爱梧,我们有缘无分的任性,下辈子都不要再续!
      ——藤远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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