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改变世界的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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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书包被莫名其妙扔到盥洗室，写好的论文上被墨水涂了个鬼脸等等一系列恶作剧之后，哈利的防御力也上升不少，除了少数涉及到魔咒类的陷阱和小诅咒，他基本已经能避免被算计到了。
这天上午的课已经完结，下午他们只有一节飞行课，阿瑞斯一上完课就自己走了，不见踪影，最近他总是独来独往。哈利罕见地没有追出去，他一个人慢慢整理着东西，“赫敏……内裤的事情，怎么样了？”
前一阵子有个斯莱特林男生大肆宣扬有什么人居然把内裤留在了他的床上，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传的，总之有不少据说是见过那内裤的人说这是麻瓜牌子，甚至还有格兰芬多女生帮腔说看到赫敏穿过。小孩子们无法在学业上击败赫敏，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对“万事通小姐”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就只能暗地里动点歪脑筋了。
赫敏“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气势汹汹地回头，这两天一有人提到内裤这个单词她就炸。她几天不见笑意的脸上此刻正布满了泪水，紧紧咬住嘴唇，她伸手胡乱地抹了两把泪，蜜棕色的眼睛不断积蓄着泪水，却异常坚定得看着哈利，“我没事！”
“赫敏……”
“别管这些，哈利。这不是你该管的。”赫敏带了点赌气似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似乎流的更凶了。
“好吧，我怎样都好。你哭出来就行。”哈利耸耸肩，“前几天你不理我们，这两天阿瑞斯又独自行动，我们都没怎么注意你的事情……”
“军队里的人都这么说话吗？”赫敏突然问道，口气恢复了盛气凌人，不知为何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什么？”
“这么直白？”
“呃……”哈利尴尬地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是因为我们没有关心她？“事实上，我没怎么上过学，只在教会里认过一点字，你知道，军队里都这么说话。”
赫敏只知道哈利来霍格沃茨之前是个少年兵，却并不知道哈利属于情报部门，实际上哈利从小被训练在不同场合说不同的话以期将现场的情势和氛围导向自己有利的方向。
轻松转换话题方向或者安慰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并不是难事。
“教会学院？”赫敏立刻被这个词语吸引住了，“你——？可是——哦，对，你是孤儿——但是——教会学院？这里可是霍格沃茨？！”她用瞪着外星人那样的眼光瞪着哈利，好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一如既往敏锐的小姑娘傻乎乎地跳进了语言陷阱，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但已经不再哭泣了，对哈利的好奇和脑中激烈碰撞的想法将她脱离了感伤的轨道。
“……我是孤儿，赫敏，我别无选择。总归认了字，也不错，不是吗？而且我并没有……嗯，后来入了军队，和教会的接触也就少了。”
“对不起，我是说。你能来这里就代表军队和收养你的教廷都知道巫师的存在了吧？他们还让你来……呃，按照眼下的形势来看不得不说有点令人难以置信。”赫敏斟酌着措辞，眼睛睁的大大的，真诚地观察着哈利脸上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我收到信是在8·23事件之前……”哈利耸耸肩，将话题轻轻揭过，“而且我的监护人并不是收养神职人员，我的监护人……他们，嗯，算是同意我来这里，之后他们就去世了，我成了谁也不要的黑户口。”
“去世了——？！听你的口气他们是你的亲戚是吗？但是他们还是把你抛弃了——他们是夏天去世的？一家人都？等等——让我想想，是德思礼，是吗？”麻瓜界8·23事件很有名，但发生在那之前的7·31“魔术师”连环案知道细节的就少了，毕竟那涉及到很多魔法界的秘密。麻瓜并未将德思礼家的事和整个庞大的案件联系在一起，明明Voldemort是因为德思礼家的案子被判刑，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魔术师”占去了风头，让德思礼一家的事情沉入了舆论的海底，“巫师界应该是和麻瓜界达成了什么协议，让这家人的案子几乎被人遗忘了。我想那是邓布利多校长做的。对吗？为了保护你？可是你并不是阿瑞斯啊——我是说，你和神秘人能有什么关系呢？”
的确，无论是预言家日报和麻瓜媒体都在时候有意淡化了德思礼家的案子。虽然魔术师们承认了所有的案子，然而事实上只有德思礼一家案子上空有黑魔标记。这个案子是那么突兀，它看似引爆了所有的案件，又完全独立于所有案件存在——Voldemort故意被麻瓜界逮捕，而同时魔术师又在巫师界多方行动，曝光了巫师界的存在，短短几个星期将冲突瞬间升级为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对抗，从而使得Voldemort巧妙退身，魔术师顺利登台。说魔术师和Voldemort没有关系鬼才信。
如果说Voldemort是和麻瓜高层联手，那么舆论让他变成麻瓜口中类似于“撒旦”一般邪恶强大的存在就完全没有必要了，Voldemort依旧、永远都和麻瓜界不死不休。但要说他和麻瓜界完全没有接触，那魔术师出现后麻瓜界迅速的反应又太过巧合……魔术师究竟是麻瓜组织？还是隐秘的魔法结社？
哈利不知道赫敏想到了多深，但小姑娘既然能将麻瓜界的信息和巫师界的信息如此迅速有条理地串在一起，这份才能不加利用还真是浪费了。
而小姑娘现在，明显开始将某种无法寄放的茫然感寄放到了邓布利多的崇拜之中，对于无法解释的事如此自然地想到了邓布利多的名字——毕竟，校长似乎总是对麻瓜出生的学生比大多数学生和教授要公正，理解地多。在哈利和阿瑞斯两人互相试探自顾不暇的时候，能成为小女巫精神支柱的无非有两种可能：浩瀚的知识海洋和对她出生平等地看待。
谁能做到这点？
见哈利长久不语，赫敏猜测自己可能问了哈利难以启齿的问题，她立刻说，“对不起，哈利，是我多想了。看看我现在，简直就像那些无知的格兰芬多那样，企图探寻你的秘密……为你冠上某种帽子。”赫敏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只是太烦躁了，你知道……外面的情势不太好。阿瑞斯又那么任性，而你——”她顿了顿，“你好像对这些……并不在乎是吗？不论是我、阿瑞斯，还是那些——那些，说你坏话的人？几天前阿瑞斯为你打了那些人，你既不高兴，也不生气……你也没有来问我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的确关心他？我听说阿瑞斯的药要定期喝，而每次魔药课后你都会留下来……”
“不……赫敏，我不知道怎么说。嗯，是这样吗？我的确不如阿瑞斯那样有才能，能在魔法世界给予你帮助……”哈利回神，冲着小女巫微微一笑，“至于魔法界，不管怎么说，我的血脉属于这里，所以我还是爱它，不管它怎样对我。”男孩将目光投向窗外，“但是，正如你说的那样啊，它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他重新转回头，绿眸熠熠生辉，“即便是如此，如果我们不身处其中，就连改变它的资格都没有了。对于军人来说，没有不能上的战场。”他向赫敏伸出了手，“我只是不知道……不擅长应对，不论是阿瑞斯，还是你。但是，我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们可以一起，你也看出来了，阿瑞斯和我都对这个不太在行，我们不够了解——不够了解情感是怎样维系的，如果没有一个目标，没有一束缚的话——我们不懂得如何去关心。”
也许，这就是连阿瑞斯最终没有进入斯莱特林的原因。阿瑞斯从来不可能缺乏狡猾、力量和纯正的血脉，甚至也不缺乏所谓的“野心”，但他不是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一个巫师，如果连为自己身为“巫师”的骄傲、并为此奋斗、献出生命的感情都丢失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又怎么可能被称之为“巫师”？
“我们可以——”赫敏迟疑地看了一下那只手，“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
“改变世界？我喜欢这个主意，哈利，也加上我如何？”
在女孩答应之前，又有一只手伸了出来，这只手比哈利大，更骨节分明，也更苍白、瘦弱。
赫敏惊喜地地转头，“阿瑞斯……”
阿瑞斯脸上挂着一抹假笑，他不常笑，给人感觉比较冷淡，所以即使是假笑，还是能点亮那张英俊的脸庞。
“你去哪了了？”哈利挑了挑眉毛，看着那只手。
“盥洗室，有问题？没想到稍稍离开一下，回来就听你们在讨论这么有意思的事。”阿瑞斯意有所指。
哈利盯着阿瑞斯看了一会儿。从少年血红色的眼睛里，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移开了目光，“来吗？听上去可真相是年少轻狂会说的话。”
阿瑞斯笑容扩大了，“年少轻狂？哈利，你才几岁？”
哈利脸上神色平静，对阿瑞斯的话不闻不问。
“哈利，你刚才这话听上去才像是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装酷才会说的蠢话。”赫敏抱怨了一句，不过随即露出了笑容，“——来吧。”她也伸出了手。
哈利为两人嗔怪他的话摇了摇头，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三人的手就这样握在了一起，没有人知道这实际上是未来巫师界三股势力核心人物的第一次“交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改变世界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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