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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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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凤财团总部大楼45层第三会议室内,除了坐在首座的戴无框眼镜的男人一派悠闲之外,其他人皆正襟危坐。
尽职的新任Vice President Finance拿着不知修改了多少次的季度财务报告仔细地报告着,老板从头到尾就抬着一张笑脸望着他,不知为何这让他更觉紧张。
终于汇报结束,刚要坐下时,不客气地声音适时响起。
“很抱歉的告诉你,在以后的报告中,我不想听到\"也许\"\"大概\"\"可能\"这种词,我要的是确定,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请恕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
“是的,总裁,以后我会注意。”
连忙低头道歉,旁边的众人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都太低估这个年轻总裁的能力,以前一直以为才24岁的他根本不会有那个魄力和能力掌控整个凤财团,而自从三个月前他接任CEO之后,所展现的行动力让人震惊,硬是把处于动荡中的财团一点一点地拉回了原来的轨道。
“让Controller和Treasurer直接来向我汇报,一个公司的财务都掌握不了还谈什么运作!”冷冷地扫了一眼新任CFO,狭长凤眼中毫不掩饰警告的意味:凤财团不需要无能的人!
正要进入下一个议程,助理中村走进会议室附在老板耳边报告了刚刚才得到的消息,凤镜夜沉思三秒种之后,下令中止今天的会议,起身潇洒离开会议室。
52层总裁办公室,依藤清明看见走过来的人,立刻放下手中的咖啡从吧台边起身,颇有些看戏的心情说道:“抱歉,这么快就有坏消息要告诉你了。”
凤镜夜会意地点点头,凤财团最大的分公司设在法国,这位一手掌握分公司权利的副总裁会大老远跑到东京告诉他什么好消息才怪。
遇到正事从不废话是依藤清明做事的一贯准则,打开手提电脑把它转向镜夜,“你的那位克莱恩叔叔明天开始来日本。”
皱起眉,不客气地纠正道:“请注意用词,我和那个男人没关系。”看了一眼电脑上的资料,镜夜忍不住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果然,麻烦的事这么快就来了,“他的目标是凤财团?”
“恩,自从几年前宝积寺集团和我们组成战略联盟之后,他就在暗中计划吞并的步骤,你爸爸病倒的期间,他收购了不少董事手上的股票,现在他已经拥有我们财团18%的股份。”
“离第一警戒线20%还差两个百分点……想在Presumed influence on investee方面下手,从Insignificant转到significant的地位么?……”
“怎么,你总算有危机感了?”
听到他这么说,险些手打滑把钢笔摔了,凤镜夜挑眉以对,“如果他离50%的第二警戒线不远,我想我会很有危机感,但是现在,还早的很呢。”
“镜夜,以他的目前的形势,你确定我们现在有那个经济实力赢得了他?”
“……”听到这话,镜夜不禁低笑,整理好了手上的资料递给他,资料上圆滚滚亮闪闪的美圆数字让依藤清明差点掀翻过去。
“凤镜夜!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小金库!!”这个家伙绝对是上辈子穷死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和钱这么相亲相爱!!早在高中的时候就不动声色积累了相当于凤财团一半的资金,在grond tonnerre公司收购自家医疗器械部之前抢先出手救了下来,由此看来,在美国四年大学期间,这家伙绝对信奉了“美圆日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不二准则,毫不客气地跑到纽约和广大美国人民抢钞票去了。
想起自己还有事,凤镜夜起身拿起外套,对自家恩师则摆明了一副“你爱干吗就干吗去,总之不要拖我后腿”的态度,让依藤清明在心里狠狠郁闷自己做牛做马的劳苦大众命。
走出门口前,清冷的男人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令人胆寒的话。
“我不仅要从他手中收回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更要让他后悔先前做的事。”
只防守不进攻,实在太没意思了!
依藤清明静静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16岁以前的凤镜夜,从来不懂完壁归赵四个字怎么写,一旦他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会抢到手,然后再毫不留情的将之破坏,只有这样,那样东西才会永远贴上他自己的归属标签。
16岁以后的凤镜夜,在某个人的影响下,渐渐在自己也没察觉的情况下改变,那种从心底绽放的温柔曾经让人一度错觉是幻觉。
现在的凤镜夜,身边失去了某个人,彻底回归了最原始的生活。
一切都回到原点。他重新站在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隐藏自我,暴力美学。
东京希尔顿酒店旋转宴会厅内,又是一场浮华的进行地点。
身着Versace银灰色套装的凤镜夜和重要客户商谈完交易后,独自端了杯香槟酒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尽量想图个清净。不管有多不喜欢这种场面,如今的他却无法逃开。
天生英俊的脸庞,高挑的身影,加上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华丽优雅,不管这位年轻总裁如何想保持低调,周围仍然时不时就会有蜜蜂蝴蝶飞扑着翅膀进行全方位的包围。
“不打个招呼吗?镜夜前辈!”
意外响起一个爽朗又熟悉的声音,凤镜夜抬眼便眼见昔日死党吻别漂亮名媛之后朝自己这边缓步走来。
和私生活低调的凤财团年轻总裁相比,这位不久前接任常陆院CEO之位的光少爷显然高调了不少,刚站定在镜夜面前,上下打量之后飞快开口,“一年十几亿法郎的营业额,Versace的利润里原来有不少是镜夜前辈的功劳啊。”
受不了他,“下次一定记得穿上你家的礼服,这样可以了吧?”
“恩,这样才对嘛,又是一笔交易,对吧?”
眼神交汇间,他们都明白了一件事:如今的他们,都染上了商人的色彩,已经回不去当年单纯干净的Host部。
间或有几个女人过来搭讪,一个是用温文尔雅的方式将拒绝进行到底,而另一个则是挺着嚣张的笑容享受寂寞的调情快感。透过水晶酒杯,凤镜夜轻易察觉光隐藏在笑容背后的一种名为“疯狂”的影子,这抹影子淡地几乎抓不住,却那么真实地存在。
于是冷淡地开口:“馨呢?”
“我们的事被母亲发现,为了避免家丑外扬,把馨派到了澳大利亚,说是让他一个人锻炼经验,其实就是软禁。”无关痛痒的陈述着事实,仿佛自己并不是事情的主角。
洞察力高深的清冷男人在下一秒就几乎猜到了全部经过。
违抗过,挣扎过,却偏偏敌不过世界。
“所以,放弃了?”
听到这样的问话,意外的,傲视一切的光给了他出人意料的答案,“永远不会放弃,我们只是向这个世界宣布了休战!”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就不会惧怕什么,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这就是馨在离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距离,这些谋杀爱情的凶手,没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光这才疑惑的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连忙转头问:“你和殿下还好吧?”
听他这么问,镜夜有一刹那的呆楞,他以为以环那种感情用事的个性一定会在分手后用“电话会议”这种形式哭诉给全世界看,没想到连光都不知道。
Tamaki,终于被迫长大,懂得把痛苦隐忍在自己一个人心里。
凤镜夜逼迫自己忽略心里泛起的疼痛感,一个响指招来侍者,放下手中的酒杯后优雅回话。
一字一句,让光顿时失去思考的能力。
“我和环的夫妇角色设定游戏,已经Game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