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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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已经当皇上的贴身侍卫两天了，他虽然没有为难我。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是让我想要忽略也很困难。
他看我的眼神中，发出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神彩，但是那眼中的光芒并非是喜欢，怜爱，惊叹，赞美……也不是在看猎物的光芒，而是一种评估。
没错，就是一种评估。他在评估我能干些什么，然后才决定我对他是不是有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不由得也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到御书房读书的时候：他再一次的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
虽然自己不是很在意，但是依然半真半假的对他的询问：“皇上，微臣是不是那里不妥，有失仪之罪？”
“爱卿，放下心来，你没有任何的不妥。看来传言是真的啊。”皇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你确实比朕的赵昭仪漂亮，不只是长相上略胜一畴，气质上也比她多了一抹飘逸，一抹平淡，就像是个误入凡间的仙子。也比京城‘飘香院’的花魁兰雨美丽，比她还多了一种让人想要亲近，感觉上也多了一份真诚……爱卿，虽然很矛盾，但是却让人感觉很自然，好像你本来就是如此。”
当今皇上应该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微微一愣，随后淡淡的答道：“谢谢皇上的称赞。”
这句话如果换了别人说，也许我当时就火了。但是……当今皇上说，却让我发不出火来。而且竟然还能面带笑容的回答他。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这也许是最好的应对——话越少，出错的几率就越小。
如果我说微臣愧不敢当，他也一定会说：“你不相信朕的的话吗？”怀疑皇上的话，呵呵……虽然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不大不小也是个罪过。
我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感觉他看我的视线变得强烈了。我故意不解的抬起头来，与他悄悄对视了一眼后，又假装无法承受他的目光，垂下了眼帘。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陆爱卿，你也许不只是漂亮，可能是更不简单的人物。那么就让朕看到你的才华，看到全部的你吧。”
“皇上，臣只是臣，也很简单。只要皇上需要臣，臣也一定鞠躬尽瘁的为皇上效力。”我脸上带着笑容，口中自然而然的表着忠心。心里却在暗暗的想：“死而后已，就不用说了……我年纪这么小，很多地方都没有玩过，许多美食也没有尝过，我可不想死。哼，除非必要，否则我决不会随便的诅咒自己。”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他的语气中露出了一抹坚定。
……
听雨轩——这是皇上平时读书的地方，而传统的“御书房”则更多的变成了与“心腹”谈论政事的地方。
所以做为皇帝伴读的凝香，此刻可以在听雨轩寻找各种书籍阅读。
此刻，他也如往日一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细细的品读着，并且不时的点头或者是摇头来表示对于书中观点的认同与否。
对于我（凝香）来说，在宫中的日子里是很无聊得，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有机会能看到宫中的藏书。虽然自己家里的藏书已经不少，但是皇宫中有着更丰富的收藏，很多以前没有看到过的孤本也可以看到了，这对一直喜欢看书的自已来说也算是得偿所愿。
这一刻得自己是满足舒适的，突然我感到有一道视线在背后注视着自己，很自然的想要回头看看这道视线的主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很有磁性的声音：“爱卿怎么看‘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这句话啊。”
“微臣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凝香赶快起身见礼。
“平身吧。爱卿无需多礼，你还没有回答刚刚朕的问题。”皇上的淡淡的说道。
我站起身后，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后，心里微微一愣——他为什么要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他看出了我的不认同？我是敷衍还是实话实说？
“皇上，这要看站在什么角度上来看问题了，如果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定义真君子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对于有些时候，有些人来说这样的定义，微臣认为并不妥。”凝香稍稍思考后，决定还是对他说出实话——因为自己的感觉就是一定要说实话。
“是吗？那对于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时候来说，这句话并不适合？”楚夜好像是有意难为凝香的追问道。
“其实时候都不适合，因为有很多人都是君子，但是不是这样的君子，他们有着更大目标，是更大的英雄。例如：对于一个国家的君主或者正在作战的将军来说，就不适合。”凝香低着头说道。
听到陆凝香的话后，楚夜突然来了兴趣，他的眼中都露出了一抹异样的光彩，忍不住由一次的打量起眼前的人：自己对他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了，从楚宁带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起，就开始派人盯着他，所以他的所作所为，自己都很清楚。
尤其是今天，看完了好友也是自己的影卫——韩笑早晨给自己的那份报告后，顿时让自己的心变得不平静——这个人挑起了自己的兴趣。
“陆凝香，宰相家的三公子。从出生的那日起，就把他当做女孩子抚养，一直到八岁才恢复了男装。据闻，八岁那年，陆凝香贪玩，从树上摔了下来，碰上了脑袋，从而昏迷了一段日子，后来救治过来后却失去了记忆……也就是从醒来后不久，他就要求改换成男装。
而且，陆凝香本人非常博学，也很由才华。也许是因为陆凝香长相过于漂亮，这让他受尽了家人的保护，但是他并非完全不知人间疾苦，不通世事。
平时非常冷静，但是只有有人谈论到他的长相像是女人，就会失去往日的冷静……”
而一向有着绝佳识人能力的韩笑给自己的答案是——陆凝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自己还看不清他。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让自己对他产生了兴趣。
因为自己完全认同了韩笑的话：陆凝香——这位宰相府中三公子，这个让很多人都误会成女人的人，确实有着很多的特别，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光彩。
听完了凝香的话后，楚夜微微一笑，很感兴趣的问道：“哦？爱卿，你这话怎么讲？什么叫做普通人来说，就是君子的定义而对于君主和主帅来说就不适用呢？朕愿闻其祥。”
听到对方的话，凝香完全都不吃惊，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君主说道：“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身为军队的统帅，往往他的一个命令就决定了数万或数十万人的生死，以及他们背后要保护的上千万百姓的性命。所以，这样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的仁慈，不能无争，不能讲究各种各样的虚礼，因为有时候胜利只在一瞬间，而我们就是要抓到这样的机会。而做为君主比主帅还要难当，因为身为国家的统治者，需要考虑的就更多，他们在乎和想要争取的也就越多。而且做为君主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虚礼，因为他们站在高处，他们看到的是国家利益，所以他们必须要争。但是并不能说他们不是君子，因为他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着更高的理想，有着更高的使命，所以他们必需要争。所以在我的眼中他们同样是君子但他们更是英雄。因为他们没有忘却自己的人民，没有忘却自己的责任。”
楚夜看着面前的陆凝香，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多出了一抹光彩，感觉他的人更加耀眼，让自己有些移不开眼。
……
第八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