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Bond》三月兔子

5、第五章 海边仓库（2）

　　“朕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于本次圣杯战争，以Rider之座现界！”

　　这番极具霸气的话却是成功让所有人——明处与暗处的所有人，傻眼了。在圣杯战争中，Servant的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又怎么会有Servant自报家门？
　　那人不是有绝对的自信，就是个傻子。
　　以上是所有人的想法。
　　“你都在想些什么啦，笨蛋！”
　　然而对于自家Master的抗议，Rider是彻底无视。
　　接着他出言说道：
　　“虽说朕与汝等为了圣杯在此相遇，但在厮杀前朕有话要问你们。
　　汝等可有意向归于朕之摩下，将圣杯让于朕！若是如此，朕将视汝等如知己，与汝等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如此无厘头的要求让所有人呆住了，简直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但当回过神来时，Saber却是感到非常不快。
　　“……你就是为了说这些戏言，才来妨碍我与Lancer的决斗？身为骑士，这可是难以饶恕的侮辱。”
　　“嗯……待遇我们好商量嘛。”
　　“啰嗦！”Saber不耐烦地怒诉一声，“再说，我也是作为王治理了不列颠，不管你是再强大的王，我也不可能屈膝于臣下。”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
　　Rider 也许对Saber 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这太令我吃惊了。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你想试试吃下你口中的小姑娘一剑吗，征服王。”
　　Saber 在压低声音的同时，举起了剑，从剑身摇晃升起的斗气，比跟Lancer作战时更为庄严。因为她是真的动怒了。Rider的话对她而言就只是侮辱。
　　“看来我们的交涉就决裂了。”Rider 皱起眉头，但随即，又将目标转向另一个至今仍未开口说话的骑士——

　　“Lancer，你呢？有没有兴趣归顺于朕？”
　　对于这问题，Lancer并未立即作出答复，而是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中。并非在考虑对方的说话，只是纯粹陷入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半响，他才淡声回答：“不可能。”
　　那声音毫无起伏，不含任何情绪。不是Saber的冷冽，更不是因愤怒而冷却下来的冷酷，而是真真正正，舍弃所有感情方能吐出的话语。
　　“我早已发誓只效忠于吾王一人，为国家、为陛下……奉献一切。”
　　那是对现在的枪兵而言，太过沉重的誓言。

　　也不知是否从Lancer的语气中察觉到什么无法动摇的意志，Rider长叹口气，却也算是终于放弃了。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啊，真遗憾。”
　　Rider 在脸朝下嘟囔的一瞬间，发现了从脚下往上注视的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是坐在战车后面的矮小魔术师，愤愤然地怒视着自家Servant，最终终于忍无可忍悲愤地怒吼出声：
　　“说什么遗憾不遗憾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笨蛋！！！”

　　响亮的怨念响遍天际——

　　“什么啊，原来就是这矮子偷了艾尔梅洛伊的圣遗物吗。”
　　此刻，一声听似喃喃自语却响遍整个仓库街的女声响起。原本只能算是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却不知是因为此处的构造还是对方身处位置的问题，居然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Master，请别在这里自言自语，因为这里所有人都听得到您的话。”
　　然后那位全身覆盖漆黑铠甲，给人沉默寡言印象的枪兵淡淡指正自家Master的失误。绝非吐槽，只是指出Master没注意到的失误。
　　“咦，是么？”果然，隐藏在屋顶的女子根本没发现别人都听到自己的自言自语。但对此她倒是无所谓，“算了，听到就听到，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
　　“虽然不是机密，但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不是什么正当行为，请Master您改正过来，这甚至算不上骑士道，而是基本礼貌。”
　　“我那不算坏话吧，那小子的确是个矮子……”
　　“人身攻击比坏话更糟糕。”
　　……于是Servant对Master说教。
　　这绝对是一对无与伦比的主仆模式，因为Servant居然比Master占主导权，而且相处得无比融洽。与其说是主仆，他们更像是母亲与顽劣的孩子。
　　当然Lancer组并非唯一一个如此轻松的队伍，Rider与其Master似乎也处于差不多的相处模式，Rider绝对占主导权而且和睦融融，完全没有主仆感。
　　“好吧……呃，那边那位无名的魔术师，因为如果不这么做Lancer会很罗嗦，所以我向你道歉。”那是完全没歉意更没诚意的敷衍，“还有，谢谢你偷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圣遗物，我正愁没有加入圣杯战争的方法而打算杀了肯尼斯呢，你不只帮了我个大忙，更是肯尼斯的救命恩人呢。”
　　那句话不带恶意，却是最纯粹的杀人宣告。

　　那躲在暗中的女人，是个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的杀掠者。
　　一个真真正正，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魔术师典范。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错之有，冷酷无情的将人命视为粪土，不正是魔术师最常见的价值观？

　　“…………”
　　Lancer这次并未对Master那段危险的话语进行说教。虽然有违自身骑士道，但这不是他可以出声的事情。

　　倒是一旁的Rider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
　　“只要是想要的就不择手段去抢么，朕开始中意你啦，Lancer的Master。如何，有没有兴趣归入朕之摩下？”
　　大概是有着对于想要的东西都会光明正大抢夺的共同点，以及对属下那种无间隙的相处模式让征服王十分欣赏，才会破格对一位藏在暗中的魔术师说出这话。
　　但毫无意外的是，对方果然拒绝了。
　　“征服王，你这次看走眼了，我绝对不会是你中意的类型。”
　　“不会吧，朕看人的眼光向来蛮准的啊……”大汉搔了搔头，有些无奈，“最起码你绝非那种会躲起来的胆小鬼，否则Lancer也不会对你如此忠心。”
　　“你又看错了，我的确是因为胆小而不愿出来。这点Lancer也可以作证哦。”
　　对于对方客观反驳的话语，Rider也丝毫不在意。
　　“是吗……”
　　征服王只是将视线转向虚空中，带着嘲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喂！还有其他人吧，躲在暗处偷窥的混账们！被圣杯召唤的英灵们现在都应该聚集于此吧，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将被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我深深地鄙视！”

　　这声嘲讽绝非对着躲在暗处的魔术师所说。
　　证据就是，最强的黄金英灵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