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Midnight Guest》雁春尘

14、第十四章

　　我的房间，很安静……

　　父亲的照片还是在那里，不动，盯着我看。我失神地望着天际，不知不觉，我看到了太阳的初升，却感觉不到温暖。紧紧的环抱着膝盖，还是哭不出来。怎么办……

　　约翰出现在我面前时，迪克还在地下室，听说在玩儿游戏。

　　“伊琳女士，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懂。约翰……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

　　约翰坐到我旁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仿佛再次回到了刚刚失去父亲的时候。我刚刚找到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被摔得粉碎。对，我得把布鲁斯给我的东西还回去，还有迪克。迪克……

　　“约翰，等会儿，帮我把东西和迪克送去韦恩庄园吧。我不需要了。”

　　“伊琳女士……”

　　“没关系。我会好起来的，给我一点儿时间，很快就好。”

　　还有关于公司，当脑子不在那么混沌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会希望依赖别人，可当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只有自己才会是最可靠的。很早以前我就明白这个道理了，不是吗？

　　开始动手收拾，电脑，衣服，手表，腰带，一起打包了。中间跟迪克聊了一会儿，我没告诉他关于我和布鲁斯吵架的事情，本来我跟布鲁斯就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说的。他知道要去韦恩庄园后，很高兴。我想，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让约翰赶紧送过去，我再次坐在我的床上，看着天空发呆。我想到了父亲。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就算没有魔术师这个身份，我还是可以做好事，守护哥谭。从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我只是希望有人陪着罢了。

　　可是，就算守护，又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罪犯一如既往地在各个地方逍遥法外，腐败的政府一如既往的存在。我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无法改变现在的世界的我，又有什么意义？

　　意义……意义……人，为什么活着？为什么？遵循父亲的遗愿。是的……我还清楚地记得他紧握着我的手，让我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父亲啊……没有你的世界，我又怎么能开心的活着？

　　突然觉得手中黏黏地，愕然发现满手都是血……不……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我冲进洗手间，不停的揉搓，血还是在上面，没有任何消失的感觉。甚至一种诡异的想法在我脑中产生：连水龙头里的谁都是血红色的。鼻中嗅到生锈的铁味儿，那是血的味道。

　　失控地尖叫起来，不！不是这样的！父亲……救我……

　　他会恨我吧……他不会来救我的……他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然后告诉我：“这是你该得的，你这个凶手！”

　　转眼，我便看到他躺在血泊中，眼睛大睁着，痛苦不堪地看着我，愤怒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脸变得狰狞，我更害怕了，想要离开厕所，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一切都像是噩梦，别梦更可怕。我看到他手慢慢地向我靠近，我把头埋进双膝间，不敢看，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打湿了身上的睡衣。

　　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不敢抬头，我痛苦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了。周围的声音都变得特别安静，只有父亲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都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让父亲代替我去受罪。

　　意识渐渐离我而去，我感觉到有人在抱着我，好暖和……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头疼地想起来昨天那些事情，看来，我得去趟心理医生那儿，大概又得开始把去买镇定剂当成日常用品了。

　　浑身还有点儿软，没啥力气，是镇定剂的后遗症，我都习惯了。枕头旁边就是一个呼叫器，摁下去。约翰很快走上来，给我端了一碗汤，看得出来是从昨天开始炖的，挺香的。

　　大概是昨天实在是太痛苦了，心头仍残留着害怕和绝望的感觉，好久没有看到那些画面了……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喝了点儿鸡汤，是中餐的那种，满足地感受到手脚不再冰凉，总算有时间去整理公司的文件了。出乎意料，文件被整理好，放在我的桌面上，连要点什么的都被圈出来让我看的很省心。我叹口气，这是布鲁斯的手笔吧……他这算是别扭的道歉吗？

　　我呢？其实我倒是没怪他，没别的原因，他和我真的不熟。我没必要跟他斤斤计较，更何况，现在想想，我真的不想天天出去穿着个紧身衣拯救世界。这不适合我。

　　刚走出书房，就在客厅碰到了坐立不安的布鲁斯。客厅里还有一些早些时候我打包回去的东西，就好像是前些日子。那些日子是一个我心中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这个梦想突然实现了，我迷失在找到目标的幻想中。我不能否认，每次要帮布鲁斯的时候，总是觉得热血澎湃，总是觉得我这是在帮助所有人。可我忘了，我不是那个料。

　　我得意忘形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帮手，却忘记，我跟布鲁斯，不熟。

　　歇斯底里之后才明白，自己的歇斯底里真是无聊了，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看看文件什么的。打算无视布鲁斯，去公司看看，我这是最近第一次亲自去公司看关于公司的事情。

　　“嘿……”

　　转过身，挂起微笑：“什么事，韦恩先生？”

　　感觉布鲁斯被噎了一下，我笑得更甜美了。

　　“不用把东西都送回去的……那个……”

　　“不。【无功不受禄】，你懂的，韦恩先生。”

　　“……不管如何，东西我留下了。还有……这个是正义联盟的联络器，如果你有事可以找他们，我的电话你知道。这个是……韦恩庄园的钥匙。”

　　我挑眉，看着他手中的钥匙和特小型联络器，只是一个按钮和耳机而已。

　　“我不会需要这些的。”

　　“万一呢？”

　　“无所谓，你想留在这儿就留着吧。韦恩先生，如果你想留在这儿共进晚餐，相信约翰会告诉你今晚我有没有空的。如果你没事的话，你知道怎么出门，对吧？”

　　布鲁斯再次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把东西放到沙发前的小桌子上，很快离开了。我轻笑，换个角度也是好事儿，总觉得是他的帮手，把自己放到低人一等的感觉。凭什么？也许我不如他聪明，也不如他能打，可我又不欠他的，严格来说，他欠着我的。当然，鉴于他的确让我看清了某些事情，我就当扯平了。

　　把玩了一会儿韦恩庄园的钥匙，把它放到一边。正义联盟的联络器倒是可以随身带着，谁知到这个充满超级英雄的世界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一个无聊的反派。

　　约翰把我送到公司，认真地倾听着我离开后公司的改变。其实也不算太困难，最近的文件都是我帮忙改的。戴上一个完美的面具，对着所有人都是假笑，晚上还安排了晚宴。所有人对我都是一个试探的态度，只有一个叫做赛琳娜·凯尔，对我态度特别奇怪，对我说话总像是话中有话。

　　累了一整天，终于回到家时，发现迪克也在家等着我回来，心中一软。他看到我回来，立即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我耳边闷闷地说：“我不会离开的。”

　　约翰也在旁边，微笑着向我点头。

　　我也轻轻吻了迪克的头，“这里永远向你敞开。不过，你的愿望没有布鲁斯是无法实现的。等你休息的时候再过来吧。越早去训练，越早能够实现你的愿望。所以，明天开始，你不怕麻烦的话，就让布鲁斯把你训练完以后送你回来吧。”

　　交代完迪克，让他洗洗睡了。我也再次安排了一些明天的事情，心理医生算是要放在前面的，再不去……我还真有点儿怕。

　　总算躺在床上，把电视打开，电视上正好播放着布鲁斯座位嘉宾的节目，看这样子，像是娱乐节目吧？

　　外星人入侵似乎没有影响任何人的生活，在灾难过后，一切都在慢慢复苏，特别是传媒方面的，根本没有影响。看着布鲁斯被女主持人为难的样子，不厚道地笑出声。那个女主持太有才了，谁啊？哈琳·奎恩泽尔？下次一定要好好看看她的节目，太有意思了。不过今天，睡觉！

相信我写到这儿……大家还是有点儿迷糊……所以我过来解释一下关于女主，还有关于布鲁斯。本来是想留着番外写的……不过现在写也无所谓就是了。
我真的到现在从来没说女主和布鲁斯之间有任何爱情……他们两个现在都冷战了……真的不熟……
当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被摧毁，而另外一个人给了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么我想是会接受的吧？女主从头到尾都有精神问题……她不停地寻找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本来父亲救了她，活下去的理由有了，可是越来越空虚，因为活下去的理由只是……活下去而已。如果继续为了活而活，女主会疯掉，会慢慢消磨掉自己的理智，而她现在已经有一点儿接近崩溃。布鲁斯韦恩只是在某个时间给了女主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而已。她是被布鲁斯的“蝙蝠侠”精神所吸引，所以她接受了这个理由，想要帮忙。所以之后出门去救人，约翰才会说：她的父亲不会怪她。在接受这个理由以后的女主活得更开心，更充实，所谓有了目标。女主本身的性格在慢慢地回来，比如她善心地想要接阿弗过来，因为她在慢慢地接受所有人，在那之前，她并不在乎布鲁斯做什么，也不在乎布鲁斯会不会死，她只在乎自己会不会活，仅此而已。约翰同样注意到女主的改变，所以他才会鼓励女主去接阿弗。当然，这些都在我的文中没有很好的表现出来，因为我用了第一人称= =！
她一直都没有走出父亲的死亡，就像布鲁斯从来没有走出他父母的死亡一样，所以在布鲁斯生气地发现女主把阿弗，也就是他最珍贵的基友，接走而他不知道，他慌了。他希望有人能陪他，但是又不希望有人太接近他。女主同理。所以他气愤地让女主不要接近他。而这间接造成女主的奋斗目标被清除，因为她的目标是从布鲁斯那里得来的而已。在痛苦地幻觉之后，她也在痛苦中想通了，只要有善心，有理想，不管是从哪里得来的，谁也都带不走，所以她才会振作起来，这一次是真正要准备走出父亲死亡的阴影。顺便，女主是父亲的死硬扣在自己身上的，是愧疚……就像布鲁斯也是把自己父母的死怪在自己身上一样。这是现阶段所有人的心理历程= =。
现在女主和布鲁斯的关系正在女主单方面冷战中。布鲁斯也没有正义联盟里的蝙蝠侠那么阴暗，他还很嫩中……女主就更嫩了= =……所以两个人才会发生这么幼稚的冷战和吵架……这是这俩的磨合期。他俩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当然，这次和好之后就算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