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ernon•Dursley》九染衫

3、Section 3

　　Section 3
　　记：如果记忆还在蔓延，我在弥补我的记忆缺漏。

　　“Vernon，拿起来！你手里的剑！把它拿起来！”训练室里传出了呵斥声。Viola注视着已经累得跪倒在地板上的儿子，他明白，若是把Vernon跟其他孩子相比，Vernon已经优秀很多了。心里一顿，但是还是不行。已经没有魔力了，那么武力必须是活着得必须物。
　　尽管Vernon经历过曾经的间谍培训，但是，这个年代，没有跟当初一样完美的枪，刚刚迈入热兵器时代的武器，在Vernon看来，实在是过于落后。而且当年在培训的时候，他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了，而不是现在，只有六岁，稚嫩的可以，连手臂都是那么绵软无力。这幼儿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些训练。
　　但是他——Vernon•Dursley，必须站起来。
　　第一代魔王被关在纽蒙迦德，在德国影响力迟迟不退。英国第二代魔王突然的崛起，食死徒们来势汹汹。大抵会将在英国的圣徒势力全部消灭掉吧，父亲身为在英国的圣徒之首，也会危险吧。时代太乱了。
　　而且他要复仇。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当初那么多事情的代价。他的生命，他的感情，还有记忆里的那深深的伤痕。这是无法抹去的东西，那样牢牢地镌刻着的恨。
　　他知道Vernon•Dursley，也就是他自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姨夫，是一个麻瓜。所以他一存在就已经被剥夺了拥有魔力的则个——这是Ocean说的。除去那些他想报复的，如今的他还有Viola，以后还会有佩妮•伊文斯和达利•德思礼。他们都是他将耗尽一生去守护的人。

　　而且，更重要的，他必须去弥补他几世的错误，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是他的错，但是他的感情，他的生命，他的记忆，就只剩下恨。

　　Vernon再一次的提起长剑，向父亲刺去。Viola直接一剑劈下，震得Vernon虎口发疼。Vernon向后一个错步，顺势向父亲刺去。Viola向右一步，用剑挑落了Vernon手中的长剑。“太慢了，速度太慢了。要是真有敌人，你早就去见梅林了！”Viola斥责着儿子，Vernon默默得听着。Viola看着默不作声的孩子，心中也有些不忍，这是他的儿子，这样的训练，他自己也是心疼的。“Vernon，你要明白，你现在手中的，只有这把长剑。这一身的武技，虽然比不上魔法，但是到现在也是可以保命的。我不知道你当初向我要求学习武技是为了什么。但是，你既然已经学了，那么，必须走下去。”
　　“父亲，Vernon明白。”
　　抚着Vernon的头，Viola微微叹息。脑间突然想起了那让他臣服的君王，同样是金色的头发的君主，他被关在纽蒙迦德，但是圣徒依旧忠诚于他。他高深的魔力，他渊博的学识，还有那不需要魔力的炼金术。
　　Viola湛蓝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Vernon，“Vernon，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求他教你炼金术！”Vernon一惊，炼金术么？只要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他的那些重要的人，多一份能力不是更好么。Vernon抬头，坚定的道：“父亲，感谢你能这样教导我！”Viola刮了刮儿子鼻尖，带着宠溺的语气：“我是你的父亲啊。”他转身往门边走去，“我去拿门钥匙。”Vernon乖巧的点头静坐——他愿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出孩子的天性。
　　白嫩的脸蛋，虽然很幼稚，但也眉间的沧桑也无法掩盖住。他想，他必须要努力啊。

　　半响，已经有些岁月的檀木楼梯吱吱作响，Viola拿着一枚发着暗金色光芒的尾戒走了进来。
　　Vernon瞥见了父亲手中的那枚尾戒，刹那间，时间似乎就这样停止了。他的眼眸中只剩下那枚镌刻在最初的记忆里的尾戒。暗金色中闪过几缕银白色，镂空的三种色彩金石条，交织缠绕着中间暗金色的龙晶。红色的金石条上是只狮子，绿色的是一条蛇怪，蓝色的是一只苍鹰。而中间的龙晶上，则是一只小獾。三色相映着暗金色，发出极淡的光。——则是霍格沃兹四巨头的尾戒！是他第一次轮回时用的尾戒。
　　对，他第一世的轮回，便是赫尔加•赫奇帕奇，唯一一次为了一个女人。
　　这不是要点，要点是，为什么这一枚被他深埋在霍格沃兹土地下的尾戒会出现在这里，他父亲手里，一个圣徒的手里。
　　那种漫无目的的记忆蔓延上了，一点点的吞噬着心脏，一次次的冰凉覆盖着全身——戈德里克带着伤痛的笑容，萨拉扎失去人性的疯狂面容，还有罗伊纳失去理智之后的冰冷。如果不是他，或者说她。那么，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难道真是如Ocean所说的，不会幸福么？
　　Viola轻搂着儿子，并没有发现Vernon的不同，说道：“Vernon，我去求陛下。毕竟在圣徒那么久，脱离了家族却还在圣徒里。陛下或许多少能教一点给你吧。”Viola口气中带着不确定，但是意外的坚定。
　　陛下……能被父亲称为陛下的，也就那位了。盖勒特•格林沃德，记忆里有着无比灿烂笑容的孩子，那个为了阿不思一生画地为牢的男子。
　　咬破手指，Viola将血滴在龙晶上，牵起Vernon的手，轻吟：“以圣徒之名，以圣徒为誓。”
　　——一股力拉扯着四肢，像是要被拉进龙晶似的。强烈的光束之后，训练室里，空无一人。

　　等Vernon睁开眼，看到的，是长长的走廊，和一扇扇的铁门。而他们则站在唯一一扇木门之前。看Viola的样子，似乎魔力并没有被限制。明明是那么容易便可以离开，门内的男子却放弃了一切，画地为牢，自我束缚。
　　阿不思，若是你知道盖勒特仅仅是为了你而自我囚禁在这个纽蒙迦德里，你会怎么想？阿不思，真正的格兰芬多啊，戈德里克会难过的吧。如果阿不思是真正的格兰芬多，那么他真的会抛下盖勒特么。
　　阿不思，我最亲爱的孩子。希望你不会后悔。

　　盖勒特•格林沃德。最后一世了，从知道Viola是圣徒之后，我就明白，看样子第一个遇到的人，会是你。只不过，来的真快。

　　当年的珀西瓦尔•邓布利多，如今的Vernon•Dursley。
　　世事已经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