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成长记事》西巽

7、第 7 章

　　八

　　齐脚跟的草丛中，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乐颠颠地冲呼唤他名字的三人摇摇晃晃跑去。

　　到旗木夏面前，小家伙却绊到自己的脚跟，夏蹲身，男孩刚好扑到她怀中。

　　“咯咯咯咯……”小家伙发出一串快活的笑声，刚刚似乎是他的游戏。

　　晓衣侧头问夏：“今天就送去吗？”

　　“是啊。”

　　“他不会记得我们了？”卡卡西觉得这一年多的相处是敌不过以后漫长岁月的。

　　“一岁多的孩子很快就会忘记长时间不和他在一起的人。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抱起男孩，对两个孩子说：“我把他送到三代那里了。”

　　“呀——玩，玩，还要玩。不回家！”小家伙趴在旗木夏肩头努力向卡卡西和晓衣的方向招手，蹭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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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们了。”抱着男孩，三代感激地说。

　　夏闭眼笑笑，睁开眼摸摸男孩红扑扑的小脸蛋，淡淡地说：“小子，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

　　垂下手臂，不理会男孩因看见她走了而大哭的声音关上火影办公室的门。扬头看如洗的蓝天，夏喃喃自语：“任何时候不要放弃，会有伙伴陪你一起走的，在这之前要学会忍受寂寞。”

　　九

　　天空传来熟悉的鸟叫，卡卡西一定神：“难道？！！”抬头望，果然是只茶色的隼在空中盘旋。打个呼哨，茶隼用力扇翅向卡卡西俯冲而来。

　　“茶荼！！真的是你！好重的伤，发生了什么事？”卡卡西焦急地问停在手臂上的鸟儿。茶荼低头悲鸣几声，费力抬起一只爪子，紧紧抓住的一个东西落在卡卡西手中。

　　“这是！！？老妈随身带着的……这么说……老妈和晓衣已经……” 茶荼俯头发出一串凄凉的叫声。

　　夜，如十多年前那晚的凉，直达心里。卡卡西为茶荼包好伤口，看它沉沉睡去，才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

　　打开夏口中藏家中宝物的储藏室，卡卡西意外的发现了本笔记。翻开一页，“……决定了儿子的名字,告诉朔茂时他带着笑意宠溺而了然地说很像。所以儿子,你从现在开始就叫卡卡西……”

　　……卡卡西合上日记，自语：“没想到老妈竟然会写日记。”拿出贴身带着的旗木家信物，想起老妈曾满脸认真的对他宣布这个信物是旗木家的传家宝，从她这代开始传。卡卡西脸上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卡卡西学长，是你想参观收藏室吗？”一个戴面具的忍者向靠在暗部会议室墙上的银发男子走来。

　　“是的，麻烦你了。”卡卡西扬了两根手指。

　　“请跟我来。”

　　……“这是‘无血修罗’用过的短刀。”

　　这把刀？！卡卡西眼神刺激性的锐利起来。“和老爸的刀非常相似。”

　　松下锐利的眼神，问旁边介绍的暗部学弟：“这位前辈是怎样的人？”

　　“这个……如同传说。我们这辈知道的人极少，似乎是个女的。啊，也许自来也大人清楚，应该是他们一起的前辈。”

　　“哦……谢谢你了。”

　　瀑布下的溪流边，自来也挑高眉，异讶地说：“没想到你会来问我‘无血修罗’的事。”
　　卡卡西眯眼笑：“自来也大人一定知道。”

　　自来也转身继续看溪流中的清凉美女：“她是‘白牙’的妻子。”

　　头也不回，自来也接着对两眼发直的卡卡西说：“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翻出来干嘛？”

　　卡卡西眼神暗下去：“老妈……”呼~吐口气，接着问：“那短刀，我以为只有一把。”

　　“短刀？”自来也终于转过身坐下，“夏从东方大陆找到时，只是一把名叫‘赤霄’的剑断成了两截。夏说接不回最初的样子没什么意思，所以用那两截铸了两把短刀，她和你爸爸人手一把。只不过她说完全没‘赤霄’的韧锐，可比起现在我见过的武器，还没哪个比得上它分毫。”

　　“……那个绰号是怎么来的？”卡卡西坐下。

　　“‘无血修罗’吗？”自来也摸着下巴寻思：“很多年前，我、纲手、夏一起出任务。具体原因不记得了，只是……嘿嘿”自来也发出奇怪的笑声：“夏好象发现什么或是受了什么刺激。当时，她左手的食指中指微微动了动，我知道她准备大干一场。只是没想到……”自来也沉思，陷入回忆。“不能说是恶战，夏基本控制了战局，说是不要命的只攻不守，不如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是她事后的原话。敌人全部倒下后，她全身没有一滴血，连敌人身上也没有血。那次战斗后，‘无血修罗’这个称号很快传出去。只是一年后，夏怀了你，退出了暗部。这个称号也成了传说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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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不知道老妈有这么光辉的过去。作为儿子真有点挫败感啊！”

　　“她肯定有对你说她爱你之类的话吧。”

　　……卡卡西脑后大大一滴汗：“经常说。”

　　“而你认为她在开玩笑？”

　　“啊，因为从小到大老妈都爱逗我。”

　　自来也轻笑出声：“她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所以任何感情都不想隐瞒，她会直接说出来。”

　　“……现在知道，迟了吗？”卡卡西抬头望苍穹缓流的云。

　　“不会。至少她的感情表达给你了。而你……”

　　卡卡西埋头看掌心那小块黑色，闪着哑光的东西，心里在轻柔地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