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成长记事》西巽

5、第 5 章

　　五

　　“晓衣，怎么还不睡觉？”看到平时这时间早已睡着的晓衣还在床上看照片发呆，九岁的卡卡西奇怪地问。

　　晓衣仰过头说：“我想爸爸了。”闻言，卡卡西抓住门框，垂下眼皮沉默许久，才说：“我们，去看爸爸。”

　　卡卡西和晓衣走在通向父亲墓地的田间路上。两人小小身影被头顶欲扑盖下来的冷灼银河光晃在地上，扯出浅淡模糊的痕。萤火虫灯笼发出的莹绿色在脸蛋上无规则，又接二连三地投下块块光晕似的斑。

　　“穿过这里的树丛就可以看到了。……等一下。”卡卡西拉住晓衣躲在树丛后。

　　“妈妈也来了？！”

　　夏用唇静静触住冰凉的墓石，轻柔地说：“晚安，亲爱的。”直起腰，夏神情极其平和地看着墓碑。

　　等风撩起她的发丝一次又一次，夏才转头，望向田里的稻草人，声音不紧不慢飘入树丛后两个孩子耳中：“过来吧。”

　　搂着孩子们的肩伫立在墓前，晓衣问：“妈妈经常来？”“想来的时候就来。今晚不会下雨，我们露营？”

　　“好！”晓衣马上双手赞成。

　　两人躺在母亲臂挽中，晓衣说：“这里很舒服。”

　　“嗯，妈妈呢，最喜欢那个稻草人。好多年了吧？在那儿，一直守着那块田地。”

　　卡卡西难得认真地扭头去看那没有五官的稻草人，嘴里吐出几个字：“卡卡西……”

　　“什么？”晓衣不解。

　　“那个，就是我吧？”

　　夏弯起嘴角，阖了眼，偏头轻撞儿子的小脑瓜：“木叶的稻草人。可爱吧！”

　　“哼。”摆出小酷孩样子收回目光，转头却露出了然的眼神——卡卡西明白这个名字所含的意义，也打心里接受。

　　月的轨迹往西移走，木叶村的又一个清晨慢慢要来了……

　　六

　　“还是没有我大哥的消息?”

　　四代摇头:“自来也老师追着大蛇丸走以后，就没有任何他们的消息。”

　　旗木夏垂下双手，略带倦意：“最近没有我的任务？”

　　四代点头：“能顺便找卡卡西和晓衣过来吗？有他们的任务。”

　　旗木夏略一思索：“让我带他们。总觉得有什么……”

　　四代闭目点头。“那就这样，我们马上出发。”

　　走在前面的帕克和最后的旗木夏同时停下。旗木夏低声笑：“帕克也嗅到了？”卡卡西和晓衣警惕的将手伸进装武器的包内，旗木夏却伸个懒腰说：“有不错的湖泊，我们抓鱼烤吧。太阳也回家了。”卡卡西垮下双肩：“老妈，别吓我们啊。”

　　“呀，抱歉，抱歉。嗅到了水里的鱼腥味。”

　　入夜，四面里的黑影缓缓向熟睡中的三人靠近。旗木夏扬起嘴角，正欲提醒卡卡西却看到两个孩子已经拿出武器。不禁一笑，沉声说：“交给你们了，打得漂亮一点。”弹身跳上高处好整以暇观战。

　　“快速解决？”卡卡西征求晓衣的意见。

　　晓衣点头的瞬间结印，两人分别挟着一道白光向敌人冲去。眨眼间已解决大半。

　　旗木夏吃着剩下的烤鱼口齿不清的评价：“两人都用‘雷切’同时攻击，大胆又自信的作风。也很危险哦，卡卡西。”甩掉鱼骨，“往前冲的同时也要顾到身后和退路啊，儿子。”

　　卡卡西的写轮眼及时发现手里剑对晓衣的攻击，射出苦无打掉手里剑。形势改变，两人背靠背被剩下的敌人围在中间。

　　旗木夏蹲下身饶有兴趣地观赏：“所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

　　两人并肩走到旗木夏面前，卡卡西遮住左眼给旗木夏报告：“全部清理完毕。”却看到母亲一脸诡异的微笑，下一刻，卡卡西发出惨叫：“痛死了，老妈！快住手！”

　　“你也知道痛！只知道往前冲，连敌人有多少？身手如何？和你配合的人没有写轮眼跟不上你动作。这些统统没有考虑吗？恩？！”旗木夏松了手，居高临下看着卡卡西：“以前你的精力都放在忍术和体术的学习上了吧，已经是个上忍还这么冲动。回去让四代多给你加点和其他经验丰富上忍的任务，多积累经验。要不然和你一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妈……”晓衣拉拉旗木夏的袖子，提醒她带土的事。

　　卡卡西望着地面发呆，旗木夏揉着他的头发说：“不要遇到事情就全部否定自己，你要走的路还长，不断汲取经验教训失误就会越来越少。反省好了就跟上来。”

　　三人静静往木叶返回,路经一片密林,月光似乎隐了身。四周俱是寂静的让人悚然的黑。旗木夏心中莫由来一阵心悸，“是刚才的余党？”掏出刃具，见两个孩子也警惕地张望四下，便怀着让他们轻松的口气说：“刚才你们打得漂亮，换我来表现一下。你们休息吧。”

　　沙！

　　旗木夏向树丛射出苦无，一个黑影快速后退。

　　旗木夏起身追了一截，便顿住身形，发现四周安静的似乎没有生物，嗅着空气中只有森林的味道，心中的不安蔓延开。是什么？她总觉得好像想起什么，一皱眉，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就听到前方传来卡卡西的喊声“晓衣！！”

　　“遭了！！！”旗木夏扬手向声源射出数只苦无的同时并大喊：“卡卡西!”并疾速奔去。

　　“大蛇丸！！！！”看到晓衣和卡卡西躺在血泊中，旗木夏觉得有无数怒火涌上来，咬着牙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哼哼哼……”大蛇丸冷笑：“你的两个孩子我都很中意。特别是晓衣，刚才还叫我叔叔。所以，忍不住留下一点纪念。”

　　盯着大蛇丸嘴边被擦拭过的血迹，旗木夏不敢相信：“那个咒印？！”

　　“没错……”

　　看着无法保持冷静的旗木夏向自己冲来，大蛇丸带着得逞的笑将利牙挨上旗木夏肩头的刹那警觉不对劲，来不及抽身，背后和口内同时一阵疼痛，腹部遭到重击，大蛇丸含着满口血退开后，看到旗木夏迅速从肩头抽出一把滴着鲜血的细针扔掉，低吼：“算你狠！”

　　卡卡西模糊中看到旗木夏带着从未有过的怒容准备去追大蛇丸，挣扎着撑起身：“妈，晓衣没事……”

　　旗木夏从盛怒中惊醒，查看两人的肩头，确实没有齿印。卡卡西挂着笑靠在母亲怀里：“他没咬上去，我给了他一刀，可惜只伤到一点嘴角，要不是你射来那么多只苦无又及时赶到就糟了。”

　　旗木夏搂紧两人，对卡卡西说：“做得好！”从另一边肩膀抽出扎得同样深的针甩到一旁。“没想到大蛇丸居然折回木叶，他一定很不甘心。”

　　卡卡西无力地问：“是因为老师……四代火影的事？”

　　“恩，别说话。”旗木夏皱着眉头看伤势很重的卡卡西有些苍白的脸，担心他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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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悠悠醒来，睁眼看到母亲安心的笑眼：“已经没事了。”

　　“晓衣呢？”

　　“喏。”

　　顺着旗木夏的眼光看去，一头黑发散在床边，晓衣带着担心的神色睡得极不安心。

　　“还好你们都没事。这丫头一醒来就要过来看你。”

　　“妈，我要进暗部。”

　　“好。”

　　“你不说点什么吗？”

　　“做你想做的事。”

　　“老妈……谢谢！”

　　“预防如果真的中了那个咒，把这个封印教给你们。”旗木夏看着伤愈的两人：“虽然不能完全封住，但可以减弱效果，关键还是本人的意志，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