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成长记事》西巽

27、外传 拂晓晨衣

　　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老婆婆和一位老爷爷生活在一片美丽的大森林里。虽然没有孩子，但他们恩爱地过了一年又一年。

　　“……故事讲完了。”卡卡西合上书，对躺在床上的小婴儿说。

　　婴儿睁着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眨巴两下，又眨巴一下，盯着卡卡西，还是不肯睡。

　　卡卡西抓抓头发，仰头喊：“老妈，她还是不睡。”

　　旗木夏从屋外丢进一句：“自己搞定。”就没了下文。

　　“问了也白问。”嘟囔一声，卡卡西搭头在婴儿床沿，盯着婴儿粉嘟嘟的脸没辙地自言自语：“你怎么才肯睡觉啊？”

　　“呀——啊——”婴儿手伸向卡卡西手里捏着的书，发出有意识的单音节。

　　卡卡西埋下前额，单手翻到书的47页，苦着脸又讲了一遍。

　　“嗒……”婴儿砸吧了嘴，看样子准备睡觉了。

　　卡卡西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张口想唱摇篮曲又讪笑着闭上嘴，轻轻拍着婴儿，哄她入眠。

　　等夏进来时，婴儿一只小手抓着卡卡西的三根手指，已经睡着了。

　　夏凑过去，在卡卡西耳边说：“不错啊，儿子，连哄婴儿睡觉都学会了。潜力可期待。”

　　“……”

　　“你用了什么妙法？”

　　卡卡西无言地举起手中的书，哗啦啦晃动到其中一篇。

　　夏用一根手指定住书页：“《拂晓晨衣》……不是你每天都讲给她听的故事吗？对了！正好这丫头还没取名字，就叫‘晓衣’吧。投其所好！”夏自得意满地说：“这名字很有味道。”

　　“晓……衣？”卡卡西抖抖书，扔到一旁的桌子上：“什么味道？书的味道？等爸爸回来问问他。”

　　旗木朔茂回家后，在卡卡西询问的眼神中笑答：“你的名字也是妈妈取的，相信她的感觉吧。”

　　夏点头附合：“同样很有味道啊……”

　　“……稻草的味道……”卡卡西耷拉着眼皮睡觉去了。

　　夏和朔茂在他身后浅浅地笑着。

　　二
　　“妈，晓衣呢？”卡卡西四下张望没发现晓衣。

　　“大概去玩了吧。”

　　卡卡西立在母亲身后问：“为什么不送晓衣去忍者学校？”

　　“只要她愿意的话。勉强一个人学习是没有效率的，晓衣现在想玩就让她痛快地玩。”夏不以为然地答道。

　　卡卡西不做声走开，身后飘来夏的话：“晓衣是那种很清楚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的孩子。不用担心。”

　　木叶山顶被绿树环绕的一块空地上。晓衣穿着短袖短裤，光着脚趴在草地上往下俯视整个木叶。身旁的树叶不停“沙沙”响，一阵阵忽然变大的风吹起地上的草叶，轻快旋转着往天际。晓衣不时仰起头看看吹走的草叶，又低头看它们失去风的托力，悠悠飘忽着坠到山底。
　　…… ……
　　谨严的上忍对眼前三个才从学校毕业的黑发下忍说：“宇智波鼬、更木真、旗木晓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个整体，和我一起执行各种任务，成长为优秀的忍者！”

　　“是！！”三人齐声回答。

　　“好，今天就先解散。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宇智波你留下一会儿。”

　　一边说着老师再见，晓衣和更木一边飞也似地跑开。

　　鼬瞟了一眼像一阵风跑过他身旁，从认识那天就蒙着面罩，大他几岁的晓衣，眼中的光微微颤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常色看着老师。

　　晓衣和更木说着要去晓衣家借书，便没了身影。留下的鼬独自立在老师面前的背影对着他俩消失的街道许久……
　　三

　　“发现‘晓’成员的行踪马上发信号联系，千万不要单独与其正面碰上。务必等其他支援到。二十分钟后，不管有没有发现，必须在这里集合！好了，散开！”

　　黑发女子对队长的话点头后，立即和其他人消失了身影。

　　叮——伴着清响，一身绣大红云纹黑衣的男子戴着斗笠在驿店中坐下，在老板热情张罗下，沉静地举杯。

　　“姑娘，尝点我们的拿手甜食吧？”

　　“不了，太甜。”黑衣男子侧后方传来的声音让他举杯的动作一滞，但马上又自然地送到嘴边。

　　片刻后，一阵清风袭过男子身旁，一抹蓝灰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鬼鲛从另一侧门进来，坐到男子对面说：“鼬，事情办完了，走吧。”

　　“先吃点东西再走，有老板的拿手甜点。”鼬继续稳稳地喝茶。

　　……

　　纲手瞪眼一击桌，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晓衣！你说什么？！你发现了鼬的行踪却没发信号与任何组员联系！？”顿一顿又叫：“你在想什么！？？”

　　“小鼬子做事有他的理由。我绝不和他交手。”旗木晓衣淡定地回道。

　　“你！！”纲手真正有些冒火：“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在顾及以前的情谊？！”

　　晓衣摇头：“任何情况都一样。我愿接受任何合理的处罚。不管其他人对他做什么，我不和他交手。跟以前的情谊无关。”

　　嘭！！纲手换双手击桌：“好！回家去等处罚！”

　　晓衣欠身退了出去。静音满脸担心看合上的门，说：“纲手大人，晓衣应该是因为同组的人只有她的体术能和鼬的写轮眼交手，才没通知任何人的，而且她事后也主动向你坦白了。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吧？”

　　纲手十指交握托住下巴：“那丫头之前就对我表态：不会跟鼬交手。跟她妈一样倔，说了还真做！”

　　晓衣慢慢走在林间路上，疾风吹起她身后地上的叶子，旋转着攀上高空，不见踪影。

　　抬头仰望夜空树叶空荡的踪迹，眼神跟着飘远……

　　“晓衣，任务完成了？”卡卡西迎面走来。

　　“嗯。”晓衣收回目光，平视来人。

　　“回家？”

　　“好。”

　　跟卡卡西走了几步，晓衣转头，看到刚才被风吹走的叶子又落回地上，眼角马上露出会心的笑，回头继续和卡卡西往家走。

　　纲手和抱着豚豚的静音从远处阴影里现身，纲手挂着琢磨不定的神情，看着晓衣背影一会儿，然后示意静音离开。

　　四

　　隔天清晨

　　晓衣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和卡卡西一前一后到集合的广场。

　　等得不耐烦的鸣人率先跳起来喊：“晓衣姐姐你是怎么回事？！卡卡西老师迟到就算了。连你也一起迟到！”

　　停止啄米，晓衣不解地说：“怎么回事？每次都是卡卡西叫我起床啊。”

　　“这……”小樱和鸣人同时语塞。

　　春芽从远处冲过来，人还没到近前，声音已经传到每个人耳朵：“晓衣——！！！！我想死你了！”话音刚传到，就已给晓衣一个大大的拥抱。

　　“春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很想你。”说完，做了个除卡卡西外，让在旁众人掉下巴的动作——隔着面罩吻了吻春芽的额头和脸颊。

　　“啊？！！啊！！咦？？”春芽迅速拉开安全距离。摸着脸看旁人古怪盯着她看的神情。

　　“这丫头还没睡醒。刚才的举动请各位自动视为作废。”卡卡西不动声色地拉着晓衣站到指定位置。纲手的讲话声马上转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春芽舒了口气，仍然猜不透刚才晓衣的举动。

　　高处训话的纲手说着说着，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众上忍的一处，拳头不由地握紧：这两个人，居然一个在打瞌睡，一个在看书！而且一个还是被禁止出任务，等着处罚的！！再一个不小心，青筋爆了出来：春芽竟和听得不耐烦的鸣人在开小会！！

　　“好，散会。”纲手一说完，鸣人就跳起来：“拉面！拉面！我还没吃早饭呢。对了，对了，春芽老师和晓衣姐姐去不去？”

　　卡卡西熟练地关书扶正肩头的黑脑袋：“恐怕去不了。”

　　“什么嘛，晓衣姐姐怎么那么贪睡啊？那春芽老师呢？”

　　“我啊，等一下。”春芽悄然凑近晓衣，“哥，她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

　　“无法解释。下次她清醒的时候你问她本人好了。”

　　“真是，阿姨又走了。要不问她一定知道原因。”春芽失望地撇嘴。

　　“也许就跟老妈有关……”卡卡西低到听不见的说了一句。

　　出云过来，递了张纸给卡卡西：“这是旗木晓衣的处罚通知。”

　　“啊啊啊啊啊——”小樱、鸣人和春芽同时喊：“处罚？？！”

　　“到底怎么了？”春芽急急地问：“怎么会被处罚？”

　　“做了违反规定的事情。”卡卡西简单说了句，“你最好亲自问她。”

　　春芽一震：“难道……是……跟那个人有关？”

　　“聪明。”卡卡西看看纸上的内容，不禁垮眉：“火影大人也真想得出来。”不理会小樱和鸣人在一旁“我不懂你们说什么，快告诉我啊”的表情，只对肩上的人说了句：“中午吃酸梅饭团吗？”便成功叫醒了晓衣。

　　将纸递到晓衣面前，“处罚的内容下来了，加油吧。我做事去了。”卡卡西就消失了身影。

　　“是什么？”春芽靠近一看，砸了下巴：“这——！要帮忙吗？”无比同情地看晓衣。

　　“上面说了不能让任何人帮忙，当然也指你。”清醒的晓衣冷静地收起纸，跟众人说：“我找工具去了。不能陪你们了。”

　　背转春芽同情的目光，嘴里念着“酸梅饭团”，晓衣开始寻找工具接受处罚了。

　　五

　　“打扫木叶所有街道和所有男女浴室一个月。注意，包括男浴室！不许任何人帮忙。不能使用体术、忍术和幻术！时间限定：每天早九点到晚四点之间必须打扫完！”纲手得意万分地看着自己收拾晓衣的“处罚”，“看她还不来认错，愿意和鼬交手。”

　　纲手大人也真是的！静音一边在心里说，一边看窗外大街上：不知道晓衣怎么样了……

　　一个人浑身散发着热力跳到睡眼朦胧的晓衣面前：“唷活！早啊，晓衣！”然后亮白的牙闪光中。

　　“啊，凯大哥！早。”晓衣抬手揉揉眼，另一只手支着扫帚。

　　凯缓下周身的热力，眼中透出温和，微笑着说：“实在太好了……你和夏老师都没事。我……实在！实在……太高兴了！”说着，凯立即擦了眼角的水。

　　晓衣盯着眼前这位感情容易汹涌澎湃的人，想起自己和夏离开三年后刚回到木叶时，这人看到夏后澎湃的泪水……汗！
　　“对了，凯大哥有事吗？”

　　“哼，”凯对晓衣比个大拇指，得意地说：“怎样？来比一场吧？我这几年进步可是飞速哦！”

　　晓衣两手支住扫帚：“这样啊，好吧。”

　　“太好了！！你说比什么？老规矩！”凯又露出闪光的白牙。

　　晓衣伸出两只手指：“在限定区域内，看谁最先只用两根手指碰到对方耳朵。”

　　凯听得全身颤抖，激动握拳：“好，好！马上开始！输了的人……”

　　“即刻回家去睡到明天早上。任何情况不得醒来，考验忍耐力。”晓衣接话补充得非常及时。“等我吃了饭团再开始。”看到远远走来的卡卡西，又说。

　　接过卡卡西带来的酸梅饭团，宁次、天天、小李的到来打乱了晓衣先享受饭团计划。

　　“凯老师，不是说今天有空教我们新招吗？”小李最不满地埋怨。

　　“这……”凯有些为难地看这提供难得的机会的人。

　　“啊……那等会吃吧。几分钟比完。”晓衣忍痛把饭团又递给卡卡西。

　　小李得知老师和这位陌生的上忍要比试，激动地为凯的胜利热血沸腾地加油。

　　凯用扫帚大致圈了个区域，两人面对着站立。

　　凯稳稳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对晓衣做了请的手势。

　　晓衣两指合拢，贴近唇默念：“酸梅饭团、酸梅饭团……”然后蹬地靠近了凯。凯充满自信地用两指架住晓衣的进攻。

　　快速的几个来回，分不出胜负。卡卡西翻过一页书，心想：差不多了。

　　晓衣的攻击突然变得没了章法，却屡屡差点碰到凯的耳朵。虽然凯极力避开了，但已经是满头大汗。逼得他动用了查克拉解开两道门。

　　宁次察觉微妙的不对劲，张开白眼看到：凯身上的查克拉在迅速流动，而那个陌生的上忍体内的查克拉却跟平时没区别。“是纯粹的体术！”宁次心中猜测，“但是，如此灵巧的体术她是怎么练出来的？”看着晓衣脚下的步法，宁次的眉头拧得更深：这个步法，为什么跟日向家的那么像？

　　正想的当儿，凯为了避开晓衣的一招被逼出了限定范围。凯立即认输，对众人挥手一溜烟跑了。

　　“凯，凯老师——”小李喊：“你这次要惩罚什么？”

　　“回家睡到明天早上。”卡卡西好心地说明，终于可以不用看到凯的“自我体罚”。

　　啊——学生三人齐掉下巴。小李回过神：“这是修炼什么的？”

　　“什么也不修炼。”晓衣盯住小李满身的绷带，怔忡着说。

　　“好了，大家去做自己的事吧。”卡卡西招呼其他人离开，回头对晓衣说：“加油啊，还剩不到六个小时了。”看她根本就没开始动手的迹象，卡卡西若有所思地问：“你……早想好怎么对付了？”

　　晓衣点头。

　　“那我拭目以待。”

　　而宁次，特意侧目看了几眼晓衣，才完全离开。

　　六

　　“呼~~”晓衣享受完饭团，吐口气，打个长长的呼哨——一只茶色猛禽从远处树林中滑翔而来，轻轻停在晓衣臂上。“小茶，帮个忙……”对茶荼鸟语一番，将它放走。晓衣拖着扫帚往女浴池走去。

　　从侧面进入的晓衣被一庞然大物挡住去路。“老五？你在做什么？”显然这大□□是旧识。

　　“哦，是晓衣啊。在女浴池还能做什么？”大□□眼珠转到头顶方向。

　　晓衣搭手看见那一头刺猬银发的主人在心醉沉迷地观赏美景，笑着说：“那我不打扰自来也大人取材，我也想早点听到新故事。先打扫男浴池好了。老五，帮个忙好吗？”

　　“乐意之至。”

　　……

　　半柱香工夫后，男浴池传来混乱的声响……晓衣眯眼微笑着看众男性入浴者手忙脚乱地从里面冲出来。“呀~不好意思！”因为前一刻她用扩音器通知里面的人，她奉火影大人之命马上要进去彻底打扫浴池，所以……

　　一会儿，男浴池内传来轰隆巨响，据目击者称：当时男浴池上方冒出层层烟雾，不知是何种原因所致，无考。

　　然后，第一天过去了。旗木晓衣完成惩罚的规定，无违反行为。

　　再然后，第二天过去了。旗木晓衣完成……

　　第三天……
　　火影办公室人潮涌动。

　　“火影大人，请停止惩罚旗木晓衣吧。我们连澡都没法洗啊……她把所有的地砖都翻起来擦了晾干，已经晾了两天了。”“连围浴室的石头都搬到外面去晒了！我们生意都没法做啊！5555……”这是浴池老板的呜咽声。

　　“……大街上这几天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鸟在……在……拣垃圾！”“走路都很困难，不知道往什么地方下脚。”“每只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人手里的东西。别说扔垃圾了，连东西都不敢拿在手上。”

　　于是，众人齐喊：“火影大人！！”

　　“我……我知道了。”|||||

　　清风送来一片叶子，绕着叶柄转了几周，落到支着扫帚发愣的晓衣手中。“好漂亮。”擦擦叶片上的灰，晓衣举起叶片对着太阳。

　　“晓衣，辛苦了。我带了干无花果，不怎么甜，要不要尝尝？”出了任务才回来的静音显然还没去过火影办公室，直接先来慰劳这受了纲手主意“荼毒”的人。

　　“嗯，谢谢静音。”晓衣接过无花果，拉下面罩往嘴里送。

　　“晓衣等……”看到站在晓衣对面已经迅速石化的静音，卡卡西知道迟了。

　　“糟糕。”卡卡西有些无奈地在静音眼前晃了晃手，完全没反应。

　　晓衣稍微愣了愣，“忘了……没关系，反正迟早会看到的。”继续塞无花果。

　　哒！哒！！哒……用力的鞋跟着地声由远及近。“终于来了。”卡卡西早料到似的说。

　　伴随拳头喀咔作响声清晰可闻，纲手火冒三丈地走近。“旗木晓衣！！！”

　　“嗯，我在。”晓衣一边塞无花果一边神情镇定地转头答应。

　　“你……这？！静音？”纲手的怒气被眼前的所见暂时消了去。

　　“怎么……难不成静音她？”随同来看热闹的自来也看出了缘由。

　　“……”罪魁祸首还在嚼干果。

　　“把面罩戴上。”三人齐声。

　　“……好。”嘴里含着刚塞进去的干果，晓衣听话地戴上面罩。

　　“哎~静音先不管，过段时间自己会恢复。但是！”纲手忽然加重了语气，暂缓的怒气马上熊熊燃烧：“晓衣！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说着，纲手的拳头挥了过去！

　　这一拳打下去可不得了！自来也和卡卡西知道在气头上的纲手那拳头的威力……啧啧！两人做好了阻挡的准备。

　　哪知晓衣却丝毫不躲不闪，神情自然地看纲手把拳头改变方向挥到自己头边的墙上，刹时垮了一大片。

　　“好了，”出完气的纲手竟笑着说：“晓衣的那个处罚就停止。改为扣三个月工资，以后出任务和凯、卡卡西或春芽一组。

　　“哈——”松口气的自来也问：“你这丫头居然不怕纲手打下来？！”

　　“纲手大人不会真的打下来啊，她只会对她最在意的人动手。”继续嚼刚才的干果。

　　众人一愣。纲手突然脸泛些微红晕，赶紧说：“静音醒过来叫她到我办公室来。”就急匆匆地走了。

　　卡卡西颇玩味地看着纲手慌忙的背影，心想：这么说来，就只有自来也大人被打过。和晓衣眼藏奸笑去看自来也，当事人却神情自若地挥着手说：“既然晓衣没事，我也走了。”

　　走远后，自来也才搔着脸颊傻笑几声。

　　七
　　纲手面色难得的凝重：“因为人手实在不够，所以……旗木晓衣、夜月春芽，你们两人一组执行这个紧急任务！”

　　春芽盯着卷轴上的任务内容说：“我要去准备一下，晓衣你等我一会。”

　　晓衣点着头目送春芽离开，侧目却看到宁次走来，自然地对他行微笑礼。宁次一愣，稍微点点头，轻灵地走远。思绪却回到前一天自己和宗家人的对话——

　　“那个叫旗木晓衣的是什么人？好像没怎么见过她。”

　　“旗木啊，那应该是旗木卡卡西的家人吧。”

　　……“旗木晓衣好像是一直跟着夏大人的。长期在四处执行特别任务。……她的体术？如果说你的凯老师学了夏大人体术的皮毛，那她应该学了五、六成吧。”

　　“……步法……天下武术该是源于一家吧……只是后人在延续时把它发展分化了，才有所不同。”

　　……

　　宁次停下脚步，扬头看树叶飘过，“真想有机会打一场……”

　　此时，晓衣和带着吃食过来的鸣人正猜拳赢食物。“啊啊啊啊——为什么又是我输！”鸣人懊恼地抓头，“这个，留给我吧，晓衣姐姐？”

　　晓衣定住目光看手中的东西，转头摸着下巴沉吟小会，再转头时手里的食物已经不见了。

　　“呜……”春芽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鸣人哭丧的脸，晓衣皱了的眉头：“好甜……”

　　在高速行进中，春芽问：“你又欺负他了？”

　　“因为他很可爱啊……呜~糟糕，没想到那个东西这么甜。”

　　春芽好笑地正要说什么，突然和晓衣停下脚步。“老鼠主动送上门来了。”春芽冷笑着。

　　“嗯。”晓衣松了眉，投入战斗……

　　一股殷红的血带着温度滑下春芽的嘴角，“咳！咳！”忍不住急促的呼吸，她跪下身子。一个黑影迅速窜到她身后，“啊——”背部被重击的春芽发出的叫声让晓衣一震！！

　　握紧了拳头，急速移动使头发飞扬。春芽倒下的刹那模糊看到一缕暗红在黑发中飘动……

　　……
　　醒来的春芽看到卡卡西微笑的眼，“好了，没事了。你这丫头又这么冲动，差点没命。”

　　“那个……哥，我好像看到晓衣的头发变红了……不过，一定是我当时受伤产生的错觉。”春芽自顾自地笑笑。

　　卡卡西一挑眉，不置可否。“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好。帮我谢谢晓衣。”

　　“不用谢。……我代她转了。”卡卡西扬了扬手指。

　　火影办公室

　　自来也立在纲手前面，见她锁了眉头不言不语，主动开口：“我得到消息说‘无血修罗’又出现了？”

　　纲手抬头苦笑：“消息传得还真快啊。晓衣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用了那招杀人法。更该骂的是夏，开发了这种狠招数，还把这招教给她。哎~”长长叹气。

　　“那是因为你啊，纲手。”自来也心里回答这长叹：“因为你怕血，所以夏才下了狠手。”

　　“呐，卡卡西……”“嗯？”“夏天……快结束了。”

　　卡卡西凝视本是透绿的树叶开始显露出些许黄意，笑笑：“嗯。”感觉肩头的重量明显增加，埋头说：“回房间去睡吧。”而后哑然。垂了眼睑，抱起晓衣，“还是那么轻。回来以后不是吃得很好吗？”走着，忽然轻笑：“跟以前一样呵……”

　　……

　　以前——
　　“旗木……那个……”更木真边在晓衣家的书柜里寻书边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晓衣托着腮帮子。

　　“你——你跟宇智波……是不是……？”

　　“什么？”“就是，”更木真望天打卦：“那个啊！”“什么是那个？”

　　“你们……是不是互相喜欢？”下决心直说。

　　“啊，喜欢啊……”

　　“哦！哦！！”更木兴奋地跳过去，一付媒婆的神情。

　　“互相欣赏的喜欢。”晓衣难得认真思考出的答案让更木失望无比，踱过去又找书：“就知道你的喜欢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我也喜欢更木君呢。”

　　“早知道了。喜欢我这个朋友吧！”

　　“嗯，嗯，还喜欢小实子。”晓衣满脸幸福地点头。顺着更木手指在书脊滑动，视线停在一本书上：“小真，小真！那本书很好听呢！推荐你看看。”

　　更木汗：“好听？？”抽出书，“《火之国民间故事集》？你都用‘听’的吗？”

　　“嗯，最喜欢卡卡西讲。47页的民间传说故事最好听。”晓衣大力推荐。

　　“《拂晓晨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老婆婆和一位老爷爷生活在一片美丽的大森林里。虽然没有孩子，但他们恩爱地过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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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代火影抱着几个月大的木叶丸，轻柔地哄：“来，爷爷给你讲个童话。‘……老爷爷和老奶奶恩爱地过了一年又一年。一天，他们来到森林深处拾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他们赶紧往家里走。可是走到一棵很大很高的树下时，他们走不动了，就想在这棵不知道名字的大树下休息一会，却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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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贴着半岁儿子的小脸：“晚上的森林很冷，可是睡着了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一点也没感觉到。第二天拂晓，老爷爷老奶奶醒来了。发现自己被一种黑色的奇怪东西包着，一点也不冷，暖烘烘的。他们很奇怪，是谁给他们盖的呢？他们就到处看呀，找呀……可森林里除了大树还是大树。老爷爷和老奶奶拿着那个东西不知道感谢谁，还给谁。于是，第二天傍晚，他们又到了这棵大树下，假装睡着。然后听到了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说：‘呀，我的黑色回来了，这次用红色的吧。’老爷爷老奶奶只觉得盖在身上的东西突然变得更暖和了一下，马上睁开眼睛，那个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次身上盖着暗红色的东西了。第三天，老爷爷和老奶奶又来到大树下，这次他们可不敢闭上眼睛了，把眼睛给睁了一条小缝，怕那个细细的声音又不见了啊……”

　　……

　　小纲手依偎在爷爷怀里，听爷爷缓缓讲的童话：“……那个细细的声音又出现了：‘老爷爷老奶奶又来陪我了，好高兴……’老爷爷和老奶奶从眼睛里的小缝里看到：原来说话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小树精灵。她从树干后面伸了个小脑袋，眯着眼看他们。‘嘿咻——给爷爷奶奶好吃的酸梅吧！’话一说完，老爷爷和老奶奶的身边一下子就多了一堆酸甜可口红得发黑的酸梅。老爷爷和老奶奶正想要感谢这个善良的小精灵，她已经消失了。突然树上掉了一颗酸梅下来，他们才发现这棵大树原来就是酸梅树。老爷爷和老奶奶带着甜甜的笑在酸梅的香味中睡着了。小精灵笑嘻嘻地从树干里跑出来，偎在他们的旁边陪着他们。从那以后，老爷爷老奶奶常常去看那棵大树和树精灵……”

　　（我不知道酸梅树是不是能长得非常高大。另外，老年人好象不太能吃酸梅，因为牙齿的缘故。而且这个童话异常罗嗦，因为是讲给几个月到半岁左右的幼儿听，加上我没编故事的才能。所以，以上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