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某科学的蝴蝶效应》绿毛君

5、第四章.虚空爆炸

　　“哈啊……”
　　明明睡到下午一点,甚至因此翘掉了一上午的课,但N最终还是以不停打着哈欠的颓废形象走出了宿舍楼.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家伙半夜突然打电话来的缘故么……]
　　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犹豫片刻之后,想着“反正都已经翘掉一上午干脆下午也不去好了”的N,选择了背离学校的方向继续前进.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的他,有着明确的目的.
　　七月十八日,第七迷雾,虚空爆炸事件.
　　[那个家伙……因为使用Level Upper而得到了Lv4力量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
　　并不是想针对他仇视风机委员的心理发表什么看法,N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关于通过Level Upper提升等级,这件事的一些本质上的内容.
　　会想到这些,完全是因为今天凌晨与研究员的谈话.
　　松带来的影响,似乎比N所能察觉到的要深得多.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下午的去向,N带上耳机,如往常一样,再次将自己和世界用音乐隔离开来.
　　突然,一阵刺耳的噪声打断了他的行动.
　　将目光转向噪声传来的方向,这个时间附近基本没有什么行人,N的视线所及之处,自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恶作剧嫌疑者.
　　[错觉么,还是说……]
　　挥去脑海中浮现的某种可能,苍白的少年重新戴上耳机,朝着第七迷雾的方向走去.

　　虽说是为了找到虚空爆炸案的主犯介旅初矢,但N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什么地方晃悠.跟着御坂美琴的确也是找到这家伙方法之一,但这样一来,留给N与对方交流的时间就未免有些不足.
　　虽然这么说,N也的确没有能够快速搜索特定对象的手段.
　　这就造成了有个瘦弱兜帽少年,在第七迷雾女式洋装区形迹可疑的转来转去的景象.
　　当然N也不傻,无论御坂美琴还是介旅初矢,应该都不会拥有没事在第七迷雾浪费一下午的空闲.考虑到学期末社团活动大多停止的因素,直到大多数学校的下课时间为止,N还有着充裕的自由活动时间.
　　所以四处转悠着,N来到了一个普通服装卖场不会存在的地方.
　　第七迷雾毕竟是个大型的综合服装卖场,而日本又是动漫的发源地,所以在这里有一些面向特定顾客的服装店也不算奇怪.
　　比方说,N眼前的Cosplay服装专卖店一条街.
　　上辈子性别为母属性为宅的N,对这些外观华丽但身材要求极高的服装有着天然的怨念.
　　虽然说现在的N硬件条件应该不成问题,但由于自身外表的关系,暂时他还没有改变形象的打算.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娇娇软软的萌妹子……]
　　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考虑什么可怕的事情,N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
　　[好险……差一点就踏入某个奇怪的领域了.]
　　将这个危险但十分有诱惑力的想法塞进脑海深处,N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五花八门的Cosplay服装上.
　　不知为什么,这一带的专卖店里几乎都是面向女生的Cosplay服装,而且大多数都是什么堕天使工口女仆啦,大精灵闪光女仆啦,小恶魔全面性女仆啦,女神殿下哥特女仆啦……之类的邪恶物,这让N有种这里其实是土御门家的阴暗产业之类的不好联想.
　　不过似乎连N自己都没有发现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欲望？当内心里的无脸女模特将所有女仆装都试过一遍之后,曾经性别母的N少年爆发了.
　　[……老子才不是百合啊——!]
　　而且该无脸女模特居然是幼女体型贫乳属性!长长的绿色双马尾和呆毛各种瞩目!!
　　某苍白少年默默扶墙跪地.
　　[MIKU酱我对不起你……]
　　“啊咧？N你在这里干什么？”
　　上条当麻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整个人都灰白化的N僵硬的转过头,然后从刺猬头少年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吓表情.
　　“没什么……只是在努力接受重新认识的自我而已……”
　　“哈？”
　　上条发出困惑的声调,但N并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内心挣扎的打算.
　　不过上条的出现,让N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在这里浪费了近一个小时,这令他愈发的自我厌恶起来.
　　“……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啊,这个孩子说要找洋装店,我帮她带个路.”
　　刺猬头少年这么说着,朝旁边让了让,露出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
　　[……为什么要躲在后面？]
　　N这么疑惑着,然后在注意到小女孩脸上“哇居然是妈妈说过不能看的奇怪大哥哥诶”的表情后,彻底化为了随风飘扬的尘埃.
　　“拜托你了上条先生……请把我带离邪恶的女仆装地狱吧……”
　　“呜哇怎么了!N你要坚持住啊啊啊!!!”

　　好人帝上条当麻先生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奇迹般地从女仆装地狱中拯救了濒死的N少年.只是看看某人依然呈阴影状念念有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地方已经微妙的崩坏了.
　　“奇怪大哥哥,呵呵……奇怪的、有邪恶趣味的大哥哥……啊啊——总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阿诺……N桑你没事吗？刚才可是若无其事的作出可怕的灭世宣言哟？你真的没事吗？”
　　回应上条询问的,是一阵极为崩坏的笑声.
　　之前的小女孩早就因为N的诡异表现而远远跑开,不过因为女仆装地狱的上层就是女式洋装区,所以上条少年总算没有因为路遇怪人而导致护花使者的任务失败.
　　感受到旁人投向自己身后的目光,上条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背后跟着的是一个可爱的软妹子,最好是女朋友什么的,那么一起漫步在女式洋装区的确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啦.
　　可惜上条背后只有邻居兼同学还不算很熟的怪异少年,明明只是发现对方似乎很困扰的瘫在楼梯拐角处才出声答话,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啊……
　　“不幸啊……”
　　上条这么叹息着.
　　放眼望去,附近全是结伴而行的女国中生或是腻在一起的情侣,而上条自己却只有怪异的同性和不知跑到哪去的小女孩,简直就是彻底的人生失败者.
　　不过,刚才似乎看到了某个很眼熟的家伙……
　　“诶？那不是哔哩哔哩国中生么,今天还真是一直在碰到熟人啊.”
　　瞄了眼背后,本来应该呈游魂状的邻居兼同学,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再看看眼前拿着一件超幼稚的睡衣,举止十分可疑的少女,不知为何刺猬头少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哈……哈……”
　　N扶着墙壁大声喘息着.
　　“不过……为什么我要这么怕、那个御坂美琴啊……”
　　明明清楚对方应该早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但N每次看到那一身常盘台的校服,总是止不住的感到心虚.
　　——难道……!
　　[难道是因为在某点同人看多了,养成了男主CP必为炮姐的思维定势!]
　　这个猜想,让N发自心底的感受到深深的庆幸.
　　[有道理啊,百合什么的……看来以后要尽量避免和她接触才对.]
　　自以为做出了合理的推断,N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环境.
　　之前的逃跑并没有考虑路线问题,但N这么四下一打量,才发现自己似乎歪打正着的跑到了楼梯口.
　　印象中,那个介旅初矢似乎会从这里经过,还被御坂美琴看到了用来隐藏炸弹的,被当做呱太的青蛙玩偶.
　　……御坂美琴——!
　　再次激发自身潜力,N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上一层的楼梯拐角处.听着从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传来的脚步声,苍白少年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N今日的目标——虚空爆炸事件的犯人介旅初矢,也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是时候完成最初的目的了.
　　透过楼梯缝隙确认超电磁炮已经确实离开,苍白的少年站直了身子,朝着爆炸魔走去.

　　对于你来说,那孩子到底算什么？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应该知道,“那个”是不可能给予他想要的结果的.
　　确实,那个孩子的才能超出了我的想象,但再这样下去,结果什么都无法改变.
　　你到底在考虑什么？
　　哼……果然是出色的研究员啊.

　　“可恶——!”
　　手臂重重的捶打在坚硬的墙壁上,但N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传递至大脑的疼痛,而是一下又一下,不断的对着墙壁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
　　Lv2终究只是Lv2,即使借助外力得到了Lv4的力量,也不过只是虚有其表的空架子而已.
　　根本无法解决自己的问题,不仅如此,还产生了新的疑点.
　　袖口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连续的击打似乎对手臂造成了不轻的伤害,但N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这些般大声喘息着,用手扶住额头.
　　[冷静点,冷静一下……赶快想起来,Level Upper的运作原理……]
　　N拼命的在记忆里挖掘着想要的内容,但当初毕竟只是单纯的为了娱乐消遣,像这类解说性质的剧情一般是看过就算的.
　　[共感性……脑波……啊啊——!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外面隐约可以听见疏散人群的广播,接下来应该就是小女孩把藏有铝制品的玩偶交给风纪委员初春饰利,然后玩偶坍缩爆炸,最后上条当麻用右手保护了在场的所有人.
　　完全没有考虑逃跑的问题,N只是在内心唾弃着将这些记忆的如此清晰的自己.
　　[……这种东西,记住了又有什么用!]
　　即使得到了提升,基于Lv2的能力炸毁一层楼也就是极限了.在剧烈的震动后,外面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虚空爆炸事件就此结束.
　　[这个不行么……下一个明确指出的Level Upper使用者,那个偏光能力者……]
　　即使知道这只是在自我安慰,但N仍然忍不住幻想能从他们身上得到答案.
　　可是,这样的自己,要怎样插入到能力者的战斗之中呢？
　　在那之前,自己又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呢？
　　想到这里,N就像要压抑住什么似的咬紧了牙关.
　　[那个女人果然早就知道.]
　　某个研究员的形象浮现在脑海中.
　　[早就知道……即使我使用Level Upper也无法获得能力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