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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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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又过去一年多。
这一年多里,李青萝又生了个儿子,安宁因为有了两个儿子传承香火,对李青萝偶尔的硬脾气更能包容,还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给两个孩子分别添了几十亩田。李青萝本来还要生气安宁对她留了一手,可是孩子一哭,安宁又没把东西送给外人,火也消了,倒把安宁喜得不得了——他都预备好接受李青萝的怒火了。
王语嫣也没有闲着,除了理家、调教丫环仆人,照顾阿紫的情绪外,还要刻苦练功。白虹掌法不必提,北溟神功也已经熟烂于心,只等应用;凌波微步更每日必练,这可是增强内功的步法。虽然古龙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富红雪、阿飞等都是以快著称,但是不还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力量与灵巧从来应该一而二二而一缺一不可。
阿紫因为段正淳和阮星竹很是低落了些日子。王语嫣有心哄她,周围的人也多让着她,加上王语嫣怕她出去江湖吃亏,把凌波微步也传给了她,又答应等自己十五岁出去闯荡的时候带她一起,小丫头才高兴起来。
王语嫣确实打算出去走走看。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上中学的年龄,在古代却是可以嫁人了的。王语嫣不愿意早早嫁人,跟个不知性情的陌生人关系亲密、相互妥协,每天伺候公婆,相夫教子,一辈子一眼看到头了。然而李青萝着急不已,并且连“坐产招夫”都不能挡住蒋媒婆的热情了,拿了候选人名单一趟趟的跑。她实在忍不住想出去碰一碰,万一能碰到个合适的人呢,也不枉她穿越这一趟。实在碰不到,也要找个能合得来的人,不然一辈子对着一张自己不喜欢的脸,该是多么煎熬的事。
慕容复这一年多倒来过曼陀山庄两回,王语嫣按例接待了他,只说专一练功,却不再跟他谈习武感悟了。慕容复也没多想,想得多的是金星,目前她正以半个女主人的身份打理庄里事务,由于身份的缘故,不是很顺利,让她不由得更加忌惮王语嫣——一个比她还要小的丫头,把个曼陀山庄管理的井井有条。
过了正月,王语嫣把家里的事托付给宜夏,带了阿紫跟李青萝告了别,开始她的江湖之旅。李青萝心里是非常不愿意王语嫣单独出门的,虽然女儿这四五年来表现的非常可圈可点,作为一位母亲,她还是坚决不能放心。毕竟女儿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事,万一吃了亏……
然而王语嫣的主意她哪里改得了,她只能红着眼圈,背了安宁又给了王语嫣二百贯钞。
一出门,阿紫就成脱了缰绳的野马。虽然在曼陀山庄她也过得自在,架不住地方小。这一出来,天地广阔,忍不住撒欢。见了什么都要买,只把她自己的背包撑的鼓鼓的还装不下,王语嫣又逗她,不肯松开自己的背包帮她。阿紫又扭身子又撅嘴,王语嫣还是又给她买了个背包让她自己背:“总有一天你要独自闯荡,不能事事都靠着姐姐。以后自己要明白了哪些必须要买,哪些可买可不买。”说的阿紫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姐姐嫌我累赘了!”
王语嫣虽然心疼她,也不可能就跟她过一辈子,道理阿紫自己也知道,只是她对王语嫣太过依赖。王语嫣摸了摸她的头:“可不是嫌弃你了!光吃东西不干活!”这话却是她们初见的时候宜夏说的,阿紫又想起赵家妈妈来。这几年阿紫人虽然没有回去,但是信还是让往来商人捎了不少回,当然信纸里也夹杂有纸钞。那些商人感念李青萝,回程的时候还带了回信来。赵家这几年过得很不错,村里人都忌惮李青萝,阿紫又真的不时来信,赵青身体恢复得很好,赵家的日子早就不发愁了。
因为这一趟还有把琅寰福地的武功图谱换过来的任务,她们的目的地是大理国无量山。阿紫也正好可以回去磨盘村看看。一路上王语嫣看着阿紫收拾了不少人。没办法,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实在太容易勾起人的犯罪欲望了。阿紫出手虽然利落,倒还算有分寸,没有像原著里那样胡乱杀人。让王语嫣放心了不少。毕竟结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要解开仇恨可就难了,不然无涯子、天山童姥、李秋水都武功卓越,还不是个个结局悲凉?
阿紫回到磨盘村,把赵嫂子高兴坏了。招呼儿子虎子喊赵青回家,自己拉了阿紫看了又看,又笑又哭。跟王语嫣也是谢了又谢。阿紫忙着把带来的东西都掏出来献宝,王语嫣看她们说说笑笑的,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她们在磨盘村休息了一天,其间很多村人都来看阿紫。不管以前如何,阿紫也都招呼了。村里人就都夸赵青家的好人好报。阿紫还应邀表演了一下功夫,把村人震了一下。王语嫣看着阿紫游刃有余地应付往来,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自豪。
第二天要离开了,赵家的两个孩子虎子、小雨恋恋不舍,赵青家的倒是说别耽搁了王家小姐的行程。阿紫虽然说王语嫣她们姐妹相称了,但契约还没到时间,阿紫的意思还是要跟着王语嫣,她也不希望阿紫跟王语嫣有什么冲突。
两个人到底打马离了磨盘村。看阿紫情绪不高,王语嫣问她:“舍不得了?回来的时候让你多住几天好不好?”阿紫似哭似笑:“姐姐,妈妈给了我五贯钞让我自己用。她还说她把我寄回来的钞分了三份。一份家里过得艰难了补贴家用,另外两份给我攒了做嫁妆。姐姐,我亲生的妈妈要把我买过去给我亲姐姐做奴婢,养过我几个月的妈妈却肯给我攒嫁妆!”
王语嫣也知道阿紫心里必然不好受,但是出身这件事是谁都没有办法的。她也没有能力把段正淳和阮星竹改变过来,阿紫注定了要失望的。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待阿紫好一点。
走走停停,这一天她们终于到了无量山附近。两个人停下来采购了以后几天用的东西,存了马,按照旧路进了山洞。山洞看上去近几年并没有人进来过。王语嫣带阿紫拜见了李秋水的玉像。阿紫联想到李青萝的身世,对阮星竹意见更大了。转头看见王语嫣在关切地看她,不由得把父母和王语嫣进行了比较,内心也承认,若需要选择,她也不知道选跟着父母还是跟着王语嫣。
王语嫣却不知道阿紫内心的纠结——不管好还是不好,父母在孩子心中的地位都不是别的什么人随便动摇得了的。两个人把福地好好打扫了一番,又住了三天,王语嫣已经把旧功法换出来毁掉了,姐妹俩回到客栈去大理城。她们信马由缰,一路上无恶不作段延庆刺杀大臣的事传进耳朵好几回。王语嫣努力地回想原著,好像段延庆练功就练了十四五年,这时候出山不久也说得过去。不知道叶二娘在不在?还有云中鹤,这个人还是早点除去的好。若说南海神鳄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笑,云中鹤给王语嫣的印象,就是完全的厌恶。这种淫贼,若碰到了,一掌拍死他都便宜。
谁想她们并没有遇到云中鹤,却遇到了另一个好色之徒——南海神鳄的徒弟孙霸。孙霸不是木婉清杀的么?原著在某些情节上已经是浮云了,王语嫣交待阿紫跟她一块儿逃。王语嫣一边催马前进,一边拿了弹弓试探孙霸的功夫,将三个人的距离控制在二十丈左右。
孙霸看前面小姑娘美貌如花又几乎触手可及,色迷心窍,哪里还想得到为什么总是追不上人?王语嫣和阿紫终于把人引到僻静处,下了马,阿紫牵了马观战,王语嫣迎上满脸喜色的孙霸。孙霸伸手就像王语嫣脸上摸,王语嫣一闪身躲开。虽然想好了要试试北溟神功,看着孙霸一张疙疙瘩瘩的脸,心里还是有点嫌弃。孙霸可不知道小姑娘其实比他厉害,伸手又抓王语嫣的胸,王语嫣又羞又气,跳起来飞快地甩了他一耳光。王语嫣虽然练功不过五年,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的,孙霸左边脸迅速肿起来。
这下孙霸可不干了,“小娘皮,臭婊子”胡乱骂起来,王语嫣再也不客气,专注于北溟神功中手太阴肺经和任脉那一路行功方法,探手一抓,将自己的大拇指少商穴对准对方的少商穴。孙霸正欣喜肌肤触处滑腻受用,只觉得内力飞速地从右手接触处流失,等到想起来挣扎,已经全身没了力气。王语嫣全神感受着内力源源流入,引导融入到自己的气海。孙霸终于萎顿下去,王语嫣一拂他太阳穴,了结了孙霸的性命。她也不是没想过把人丢到官府,但是北溟神功的事万一传出去,麻烦只怕多得走不动路。
阿紫睁大了眼看王语嫣用极奇怪的解决了孙霸,想到王语嫣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没教给她,小嘴有点撅起来。转念联想到听过的故事里很多异母姐妹相互陷害,王语嫣这些年对她却很好,而且王语嫣练的都是外祖母家的功夫,不传自己才正常,很快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