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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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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说起迹部和手冢的事,还要追溯到他们国中三年级的那一场让迹部背上不好名声的比赛。
众所周知的,迹部为了胜利,打了持久战,让手冢的手肘重伤不治(喂……)以至于去了德国休养。但是很少人知道,德国疗养院的一切事物,都是迹部安排的。
这件事仁王知道以后吐槽说大少爷真是嘴硬心软。
而在德国的时候,那两人发展出了超乎友谊以外的感情。
以上这些都是忍足在闲聊时候吐槽给仁王听的,因为大少爷顾着约会差一点就要转学到青学去了导致忍足那段时间压力倍增。说实话,冰帝没有副部长,什么事情都是迹部一个人兜着的,所以迹部难得放手了,便弄得底下一团乱,也是忍足接手了一阵子,才没有让冰帝乱的太厉害。
两百多人的社团啊……监督还是不管事的……
迹部家和忍足家是有钱人家的两个极端。
忍足家历史悠久,家大业大,所以宅斗得很厉害,导致忍足很烦呆在家里,而且从骨子里有些寂寞的味道。什么放浪不羁啊的传闻,都是无聊的时候传出来了。
后来和仁王交往,仁王也就了解了一些忍足的心路历程,不过是叛逆期的时候受过太多冷遇,而从骨子里泛出来的冷漠和寂寞。
而迹部不一样。当初和忍足交往的时候还不太熟悉,现在在迹部手下工作了那么久,也成了朋友了,自然也就明白那时候忍足的一些形容了。
迹部家是酒店起家的(这个之前说过了),数代单传,每一代大多是痴情人。所以迹部家是没有联姻这个东西的。
现在迹部家是迹部爸爸当家,迹部爷爷已经享清福了。
而迹部妈妈则是迹部爸爸的中学同学,家世也就是普通工薪家庭。两人也恩爱。
所以迹部家是不会对孩子的爱情有太过的看法的。
忍足那时候是这么说的:“迹部叔叔他们本来都做好了小景会看上贫寒家的女孩子啊,或者性格并不讨喜的女孩子的打算了,也并没打算怎么反对。结果迹部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上手冢不久就向家里摊牌了。两家人没办法啊,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还都是独生子女,就协商了一下,如果大学毕业后,四五年没见的两人还能有感情,那就让他们谈去吧,孩子的事他们就不管了。”
所以在电车上,忍足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小景他有什么事急成这样?”
仁王倒是猜到了一些:“说起来这些都是背地里协商的吧。这种感情总是见不得光的,若是被人知道,少不了要起风波。”
忍足笑:“那是他们都没有我的魄力。”
仁王斜眼:“那是他们不像你有一个大了八岁的哥哥。”
本来就因为年岁相差甚大而不被期望继承家业而被冷待,即使作出再出格的行为也没有太大关系,毕竟一开始就没有投入希望,失望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
一出站门,忍足和仁王就被迹部家的车子接走了。
迹部家在东京有别墅,还是迹部中学时就住的那个老房子。
距离市区并不远,现在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迹部在,手冢也在。
忍足进门就看到迹部正抱着手臂绕着大沙发绕圈走,一头银发都似乎黯淡了些,而手冢面色沉重坐在沙发上,眼睛清澈看不出情绪。真是难得看到手冢这个样子啊。
仁王走在忍足后面,这么感叹道。
佣人们都退了出去,仁王便走到沙发上坐下,非常熟练地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忍足。
嗯,是红茶,还挺好喝的。
冬天天气冷,一口茶下肚,便驱了寒气。忍足这才问道:“有什么事这么急?”
许是这短时间,迹部也冷静了下来,这下便也坐到了沙发上,正在手冢对面,一把把忍足也拉了下来:“有些事情讨论一下,你给本大爷出个主意。”
“小景你天生聪慧,还要我出主意啊。”忍足消极的声音。
迹部瞪了他一眼:“你和仁王这么快就成事了,当然要找你。”
仁王一直坐在手冢旁边默默喝茶,听到这句话差点呛到,咳了两声,抱怨道:“喂,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部都知道他的计划偏偏瞒着我一个。”
迹部眨眼,疑惑:“他计划了什么?瞒着你?”
仁王问道:“你不知道?他计划了四年多把他哥哥我父母都搞定了才跑来找我。”
迹部沉默一会儿:“原来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找你还真没什么用。”
忍足对迹部突然改变的态度无语凝噎:“小景你太伤我心了。”
迹部嗤笑出声:“好了,本大爷没那么失去理智,先谈谈吧。”
他当然明白仁王和忍足这是看出他内心的混乱,扮双簧让他轻松一下子,能够更加理智的思考——但他迹部景吾还没有弱到这种程度,不过是因为牵扯到了喜欢的人而有些乱了阵脚罢了。
他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
这是今早的报纸,忍足他们在神奈川还没收到消息,迹部这边已经拿到成品并且先打压了一下。
报纸虽然没怎么卖出去,但东京已经满城风雨了。
报纸放在手冢面前,仁王便顺手拿过来,两眼便扫完了头版的信息,大大的粗体加黑“迹部财团少东家和年轻检察官不可不说的二三事”副标题“这个世界肿么了,难道优秀的男人都喜欢男人吗!”
而旁边迹部和手冢的照片太过显眼,他也扫了两眼,道:“这照片可不是ps出来的效果,估计是真的……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拍到?”
不过说实话这个标题并不是特别犀利,也没有函括贬义词,大概是哪些同情心泛滥的女记者所拟的。这倒是一件好事。
手冢刚才一直沉默听着忍足和仁王让迹部放松的调侃,这时候沉声道:“有点喝醉了。”
迹部点头:“我也实在没料到自家的酒店也能出这种事。”
仁王笑:“大少爷御下不严哦。”
迹部冷笑:“肯定是为了招聘的事……啧,你一个这么年轻的副总裁怎么都不招眼呢?”
仁王耸肩:“你要相信,我和忍足的新闻绝对没有你们两个的新闻来的有用。”
这事情真的挺严重的。
迹部还算好,他一个私企的总裁,怎样的花边新闻都不为过,最多影响股价,再过一段新计划问世就会回升了。
手冢不一样啊,他是检察官,出这种丑闻,前程什么的都未知了。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忍足问道:“迹部叔叔怎么说?”
迹部声音中带着郁闷:“他们过年没回来,去丹麦度假了……中午打电话过来说想看看我们怎么处理,手冢爷爷那边挺生气的。”
那是,人家孙子多好一个人才啊,就被你拐走了现在还出现了丑闻。
不过手冢爷爷生气的不是他们的感情问题,两个男人反而挺符合武士精神的手冢爷爷并没有什么太难接受,主要是丑闻问题,触到了他的底线了。
仁王和真田家的爷爷有接触,大概知道这一类的老人家最讨厌的是哪一类的事情。
手冢长出一口气:“实在不行就辞职算了。”
迹部跳起来:“你辞职了要怎么办?不是明着告诉人家你心虚了吗?”
手冢不解:“这种事有什么好心虚的?直接告诉大众就是了,若是真的不能做检察官,就回警署当警察好了。”他指了指忍足,“我记得你是法医。”
“警察那么好当?我记得真田大三大四那两年每天晚上念书到凌晨每天睡眠不到六个小时和高考差不多的,才考了I类公务员出来进了警署啊。”仁王问道。
“公务员考试我已经过了,东京警署的都是我学剑道的师兄师弟,他们不会说什么的。”手冢说的很认真。
大概这就是手冢和真田最大的差别?
真田太过于正直了,而手冢更通透一些。
“好了,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小景你也不要那么紧张。”忍足终于研究完了报纸,这么说道。
迹部斜眼:“如果放在仁王身上我看你紧张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