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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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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新年就要穿和服。
仁王本来打算把去年的和服拿出来的,但是被妈妈拒绝了:“过年怎么可以穿旧的衣服呢,刚好侑士也在,你们一起去做新的衣服吧。”
说是做新的衣服,其实第二天就是庙会,也不过是挑两件喜欢的成衣而不是订做。而且是仁王妈妈挑好的款式,他们只是去试试看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改动一下。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忍足是早就和仁王家联系好了的。
“一年只穿一次,好浪费。”仁王抱怨道。
“就是让你来浪费的。”仁王妈妈推着仁王,“行了,也只是三十一日那天穿新的,后两天的庙会要参加也不是要穿旧的吗,也不算一年穿一次了。”
第二天送来了选的和服。
和夏日祭典不同,因为晚上要守岁,所以新年庙会会从早上开始开放。家里要准备晚上的年夜饭,所以很早,仁王和仁王弟弟加上忍足就被赶出家门了。
男式的和服向来简单,一般都是黑白灰。
但是仁王妈妈显然有异于常人的品味,从劝说仁王染发就可以窥见一斑。
忍足是很正常的墨蓝色和服,带有银色镶边花纹,和服衣尾是银色的海浪。
仁王曾经在忍足的曾经的公寓(现在已经退掉了)里面翻过他的衣柜,他的和服大多是这种暗沉的颜色,却意外地适合。
至于仁王自己——
去年是白色的和服还算简单,前年是墨绿色的和服想想就觉得古怪,大前年是橙黄色的和服倒是挺搭自己的白色皮肤的,今年是酒红色的和服,还特地选了宽边的腰带,用金线绣上枫叶的形状,漂亮是很漂亮,但是……
仁王暗暗叹口气,算了,妈妈也就这一个执着了。
想起自己衣柜里面叠的整齐的可以算得上是彩虹色的一叠和服,觉得比起国中时候的大红色的和服还是现在的酒红色好一些。
不得不说仁王妈妈的品味很不错。
仁王皮肤白皙,之前念书的时候还因为运动而显得健康一些,这几年坐办公室不晒太阳都弄得有些病态的苍白了。衬起酒红色意外地适合。
仁王并不是一眼看过去会让人觉得很帅的类型,但细看会发现他的精致,遗传自母亲的狐狸眼和尖下巴配上白皮肤,只会让人觉得漂亮。他本来就瘦,被宽边的腰带一扎,显得腰很细。
忍足走在他的旁边,忍不住低笑道:“每一次看你穿和服都有惊喜呢。”
他回想起高中时候那两年的和服,一年是浅蓝色一年是月白色,都是会让人觉得干净纯粹的颜色,而现在换成酒红,竟多了一丝妩媚。
真让人想把他的衣服剥下来。
忍足眯了眯眼。
“白天逛庙会总觉得怪怪的。”仁王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理他,而是把庙里面求来的签伸手扎在了树枝上。
在阳光下做这种事和在七夕时候逛庙会的夜晚做同样的事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周围很是嘈杂,人来人往,大家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和服。
仁王和忍足一路走来,已经听到很多次女生们自觉小声其实他们已经听到了的嘀咕。
“那两个男生好帅哦!”
“是一对吧是一对吧,那个小受的腰好细啊!”
“啊啊,真是让人想要荡漾啊在新年看到这样的美景!”
……
诸如此类。
仁王无奈。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和现代社会脱节太久了,本以为自家姐姐的性格已经是很奇怪的了,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在想什么啊。
忍足低笑:“其实挺可爱的,不是吗?”
仁王叹气:“在你看来当然什么都可爱了。”欲求不满的男人伤不起啊。
忍足用哀怨的语气道:“雅治都知道了。”
仁王斜眼:“晚上再说。”说实话,同床共枕半个多月,再不解决真的会出问题。
中午在外面的拉面店点了拉面,因为是过年所以材料意外地丰盛,各种乌冬海鲜塞满了碗。
这家店是开在海边附近,仁王中学六年常常过来关顾,所以和老板很熟。
看到碗里的材料,他不禁问道:“老板最近有什么好事吗?”
老板笑盈盈地给顾客装汤,一边回答道:“是啊是啊,我女儿结婚两年上个星期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新年顾客很多,但是老板还是有办法一边工作一边和仁王聊天:“说真的仁王家的小子,你和我家闺女是同学吧?”
仁王想起了这家的闺女,因为老爸是开拉面店的所以每天伙食都很好,全身都肉肉的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便答道:“是啊,没想到她这么早就结婚了。”
“女孩子嘛。男孩子像你一样肯定要先立业,没到三十多岁都不会想要结婚的。”
仁王笑了笑没有回答。
老板又忙去了,一边回答各种老顾客的调侃。
“哦,老板面带红光哦。”
“下个月满月酒算我一份哦。”
仁王捞起汤里的乌冬,热腾腾的在冬天的寒气中显得很舒服。
忍足看出仁王嘴角的浅浅弧度,笑问道:“怎么了?看过去很高兴的样子。”
“高兴还不好吗。”仁王敲了敲他的碗边,“快点吃吧,早点回去帮妈妈准备年夜饭。”
仁王继续埋首大碗。他其实没有什么的,只是觉得,像这样,家长里短的生活,挺温暖的。
能和喜欢自己而且自己也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这样家长里短的生活。
真好。
*
晚上的年糕汤很好喝,一家人看红白歌会的时候也很热闹。
仁王自己乐感不好,听什么都差不多,只要不是太闹的歌他都觉得不错。所以在家里大家都不和他一起讨论歌会的事情。
仁王妈妈有时候也会痛心疾首觉得我当年音乐学的多好啊为什么大儿子就一点乐感也没有呢?
仁王爸爸骄傲道,我当年也是情歌小王子呢。
仁王弟弟在一旁拆台,爸爸你说谎。如果你当年是情歌小王子为什么我们姐弟三个没有一个是音乐学的好的?特别是姐姐,每次去KTV都想要霸着麦克风,唱的又不好听还自我陶醉。
仁王笑着敲弟弟额头,你也就只敢在姐姐不在的时候说这种话了。
新年的时候是大清早就洗过澡的,仁王回到房间已经是深夜,过了凌晨以后就算第二天了。
他站在床边犹豫到底要不要再洗一次,忍足走进来,顺手锁了门。
仁王回过头:“还没洗澡呢你至于那么饥渴吗?”
忍足:“我只是想看你脱衣服的样子。”
仁王手抖了抖不知道要对这位脸皮厚的比城墙还厉害的人说些什么。
房间的灯是花白的日光灯,很亮。因为灯罩的关系又显得柔和。
仁王伸手解开衣袋,对上忍足的目光时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
说到底同床共枕了半个多月,但是他们算起来也有五年没有做过了。会不自在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
以下见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