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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肤易销魂 ...

  •   “这是什么?”楚沉拿着那块被锦缎包裹着的物什,甚是好奇,便也不管晕倒的那人,就打开来看,那是一块玉石,一角镶金,却还有一角破损,他将玉石翻过来哈了口气,狠狠朝那人脑门上一按。

      朱红色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传国玉玺!

      楚沉就算是个土包子,也晓得这是个什么!

      皇帝有六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六玺的用途都不同,由符节令丞掌管。然而,传国玉玺不在这六玺之内,因为这个玉玺是用来代表正统的,所谓“真命天子”必须拥有这个玉玺,否则只能是草鸡大王而非真龙天子。

      楚沉惊讶道“可真是皇帝!”他思索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作孽的货色带回府。

      他伸出脚去踹了踹,那人也随着脚力滚了两滚,却没有转醒的迹象,他只得将这倒霉的亡国之君背到背上,心里不断叹气,怎么这种衰事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玉玺可得好好放着,楚沉将那玉放进自己的衣襟内,背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壮年男子,深感吃力,复又将那人放回地上拖着走,权当扫灰了。

      “快将这人拖进去!”楚沉站在将军府门口朝守门的小厮喊道,见两小厮将那男子抬起来,才大步的朝府内走去。

      绍良依旧是寻了一处最高的房顶,一个人坐在上头吃花生喝酒,见楚沉急忙进来,低头瞟了他一眼,骂道:“猴子,慢着点。”

      混久了,彼此熟稔了些,楚沉倒也不怕他,回嘴道:“我的好师傅,养好您的老吧,不劳您费心。”

      绍良喝了几口酒,心思正活泛,脸颊烧的泛红,便抓了一把花生,使着巧劲朝楚沉身上打,他是学过十几年工夫的,穴道认得准,力道又大。楚沉避闪不得,便生生受着。腰上疼得不行,终于告饶道:“好师傅,我错了,饶了我吧!我还有急事要对父亲说呢!”

      绍良打了个酒嗝,头疼道:“有甚急事,猴子框我。”

      楚沉看着这醉鬼简直哭笑不得,便直言道:“皇帝来了!”

      那边绍良愣了愣,淡然摆摆手:“还框,莫以为师傅不会教训你。”

      “真是皇帝!”楚沉急道:“还带着个玉玺,缺了个角,还刻着字呢!”

      绍良已经醉了,迷糊呢喃道“泼猴儿,你要敢逃,师傅打断你的腿,八戒,上!”

      感情他梦里正演着西游记。楚沉留着冷汗贴着墙角速度加快的溜了过去,待见得自己与绍良离得远了,才微微放心,朝荣侯的卧房走去。

      这将军府依旧是不大的,不过一条走廊,一个花园,两间耳房,一间正房。平日里楚沉和绍良一间耳房,荣侯自己一间,正房是用来待客的,平日里除了打扫的丫头,楚沉都很少进去。

      烛火已经熄了,楚沉敲了敲房门:“爹,您可是睡了?”

      荣侯愁的睡不着,还想着白日里军师的提议,听到儿子在门外,便回道:“还没,你进来。”

      荣侯的卧房不算简陋,但刚一进去却依旧能闻到一股霉味,这间房子空置已久,如今再收拾出来用,味道着实不好闻。楚沉倒也不在乎,大跨步买了进去,刚把门关上,便急不可耐的说:“爹,皇帝来了!”

      荣侯吃了一惊,不是为那内容,而是楚沉嗓门太大,手里的冷茶全泼了出去,正中罪魁祸首。荣侯披了外袍站起来,急忙问道:“刚才你说什么?皇上来了?”

      楚沉抹了满脸的茶渣子,将玉玺从怀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将那锦缎打开,那是一块历经了无数王朝的印章,尊贵无比,它的意义早就大过了本身的价值,一角镶了金,又缺了一角。

      见玉玺破损,荣侯沉了脸道:“可是你做的孽?!”

      “不是哩!”楚沉连忙摆手,将玉玺放到桌上,委屈说道:“我在街上遇到他的,他将这玩意交给我,说让我带他见您,我没敢动呢,我晓得这玩意用处大。”

      荣侯忙说“皇上人呢?”

      亡国之君,丧家之犬,爹还稀罕。楚沉挠挠头“我叫人抬我房里了,叫不醒呢。”

      荣侯连忙穿戴好,手指有些颤,费了这么大一圈功夫,人却自己跑上门,可不是如有天助,便大步走出房门,楚沉跟在他背后,心里好奇父亲会怎么对待那个没有了国家子民的皇帝。

      楚沉不知道荣侯的心思,他自顾自的以为没了天下,皇帝就不是皇帝,他想成为将军,但却不知成为将军之后要如何,他年纪尚小,心智不熟,也无先生开导教学,浑浑噩噩到这十几岁,忽的天下大乱,只看戏般,并不觉得真实。

      陈淑还睡着,没有意识,小厮打水为他洗干净脸,就露出他的相貌。他白的很,像个娘们,但长的硬朗英俊,棱角分明,除去脸上细密的伤痕,倒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荣侯看了半响,忽然道:“怎么长成这样了?”

      楚沉:“?”

      荣侯双手环胸,俯视良久,仔细的连头发丝都没有错过,才道:“确是先皇第六子,论道理说,这皇位,本该轮不到他。”

      楚沉不明所以,问道:“不该他?”

      荣侯看了许久,想起前尘往事来,忽而叹气道:“过这许久,如今说来也没思意,他乃辛者库贱婢所生,先皇子嗣又多,加之皇贵妃专宠,六皇子并不受重视。大约是那些大臣们想的主意让他登的基。”

      那陈淑衣服又脏又乱,头发搅成一团,就算擦净了脸,但模样依旧狼狈,恐怕身上还有虱子,光是想想,楚沉今晚就不敢回床上睡,他早些时候生过虱子,遭过罪,痒的得不行。还是专门找了草药才洗好了,便怕的很。

      荣侯吩咐了小厮整晚照看陈淑,便打算回房安心睡觉,楚沉磨磨蹭蹭,只得又去找绍良,和他在房顶挤一挤,虽然半夜里房顶冷了些。

      月光凉似水,冷光照在地上,也能朦胧的看清,楚沉便就着这光到了门房前。

      绍良依旧坐在那,像个木头,脸颊通红。

      不甚酒力还喝酒,楚沉诽腹,却又怕他那花生打,便温温柔柔的喊:“师傅,我来同你挤一夜,可拉我一把。”

      绍良转过头,眼前乱七八槽,吐了口酒气,吼道:“猴儿,快将那猕猴打死!”

      说完,嘴皮子翻得快,叨念着什么似的,闭着眼睛,双手合适,也不动弹。看着就像要寿终正寝了。

      楚沉:“?”

      “师傅,你做什么呢!”

      绍良骂道:“莫吭声,念紧箍咒呢!”

      楚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肤易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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