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009 工作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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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悠扬的钢琴声。我端起咖啡，浓郁的香味让人沉醉。我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的，他扶了扶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如此近进的距离，我能看到他鼻翼两侧和眼角的细纹。虽然看起来不再那么年轻，倒是添了几分稳重的味道。让人相信他确实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只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再次与我单独单独谈谈。
赵自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他放下咖啡被，冲着我抱歉的笑了笑：
“萧老师，不好意思，打搅了你的休息时间。”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赵先生。”
赵自耕透过镜片直视着我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几许探究。我低下头躲开他的注视。他的眼神过于犀利，让人无法招架。虽然脸上依然淡淡地笑着，但是我的心理却冒出了些许怒气。这位赵自耕先生似乎不太懂得尊重人。
“哦，对不起，萧老师。我的职业病犯了。你是纤纤第一个称赞过的老师，所以忍不住有些好奇。”赵自耕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我仰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真挚，我微微一震自以为良好的自制力瞬间瓦解。赵自耕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放下咖啡杯，从上衣内袋里掏出名片盒，拿出一张递给我，
“很抱歉萧老师，以我的职业来说，如果在我这个年纪还看不出你心底真实的想法恐怕是我的失败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名片，他的手指修长指甲剪的整整齐齐。我抬眼看了赵自耕一眼，低头读着他的名片。
“赵自耕大律师……”我低声惊呼起来，立即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居然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赵自耕大律师。前段时间我在报纸上读过关于他平反了一起冤案的报道。据说，他是横跨在在商业界、司法界的重量级人物。原以为这样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的应该是半秃的头，矮胖的身材，圆鼓鼓的肚子，有锐利如鹰的眼光，尖酸刻薄的言辞。可是他除了有着锐利如鹰的目光其他完全不符。
“外界对我的描述有夸张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律师，做好我每一个CASE而已。”赵自耕淡淡地说着。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半垂的眼眸猜不透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为何要特地来见我。我只是她女儿的代课老师，明天开始李老师就回来了。校长似乎有没有要正式聘用我的意向。
“我听纤纤说，明天是你任教的最后一天，她很舍不得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担任纤纤的家教老师。这一个月相信你也知道，她的成绩不算好。我希望她可以考上大学，但是目前的成绩可能有些困难。”赵自耕淡淡地叙述者，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对不起赵先生。”我立即出声拒绝，“我的专业是文学不是教育。对于教学也只有一个月的经验。我想，你需要一个对教学更有经验的老师，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女儿顺利升学甚至考上大学。”
对于赵纤纤的印象我并不深刻。只是知道她的各科成绩都很糟糕。她不是不努力，可是成绩却总是差强人意。她高一的时候差点无法升学，可是每科的任教老师对最后都不忍心给她不合格。用王老师的话来说，她是一个草包美人。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孔。
赵自耕脸上渐渐沉了下来，身上散发出威严之气。他把我当做了敌对方的证人了吗？我挺直了背脊，收敛起一贯的伪装，直视着的他的眼睛说道，
“赵先生。我想，赵纤纤同学最需要的不是家庭教师。而是你和你太太对她的关心。可能你们平时工作太忙忽略她。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年纪的女生是最最敏感的时候。最需要母亲的引导。希望你有时间可以和你太太好好谈一下关于赵纤纤同学的问题。她在学校里很安静，安静的几乎会让人忘记她的存在。她的成绩非常糟糕，但是她很用心的在念书。”
“你是在告诉我，纤纤是低能吗？”赵自耕压低了声音，虽然他控制着，我依然可以听出他的怒气。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无视掉他的怒气，继续说道：
“赵先生，关于纤纤智商问题不在我们讨论范围以内。在没有智商测试结果出来之前，任何的揣测都是没有依据的。当然，如果你有所怀疑，可以去证实这一点。只是，按照我的直觉来看，纤纤应该是缺乏爱的孩子。或许你可以给她很好的坏境，但是却很少关心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无法和同龄人交流。我想应该是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吧。”
赵自耕打量了我片刻，忽然笑了。看着他忽然的变化，让我有些窘迫，刚刚那些话似乎不经大脑直接说出。赵自耕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道：
“萧老师，你让我很意外。你不像一个刚刚毕业大学女生。你说的没错，纤纤却是缺少母亲的爱护。在她十岁那年，我太太因病过世了。纤纤一直和我，还有我的母亲生活在一起。”
“对不起！”我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不过一个月而已，我无法对于班上五十个学生的背景了解的清清楚楚。想起自己刚刚的指责，我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你不需要道歉。你说的没错，我平时确实很少关心纤纤在想些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到了无法和同龄人沟通的地步。所以，萧老师，你愿意担任纤纤的家庭教师吗？除了教她文史之外，教会她怎么与人交流？”赵自耕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怒气。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我来这里见面了。以上的谈话却是不适合在办公室进行。只是，我有什么资格去教一个女孩子为人处世呢？我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团。我根本不懂得如果做人，又有什么资格教人呢？
“萧老师，你不用着着急回答。名片上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可以给我打电话。至于报酬，一切好商量。”赵自耕自信满满。我捏着他的名片不再开口。
下午没有课，我打电话向王老师请了假游荡在这个城市里。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瞬息，我想象着对方的故事。可是，所有人的故事都不会像我这样吧。我想起了高皓天，滕然发现那种刻骨的痛居然已经变淡了，虽然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却已经无法让我不能自已。原来所谓的刻骨的爱也能消失的如此彻底。忽然，我明白了，高皓天的变节。如果，我也做不到一生一世爱一人，又怎么能强求他如此对我呢。
笑，我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想起自己曾经荒谬的注意，什么因为不想和碧菡分开，什么三个人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骨子里就是胆小的女人。我害怕失去，失去高皓天爱，怕他会和我离婚，多年的养尊处优让我失去的生存能力。男人的誓言是不堪一击的，对着不用女人说着同样的誓言。对我来说，对爱情失望的超过了对高皓天的失望。因为这个上苍才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开始认识这个世界吗？上苍是在告诉我，我的世界不该是只有一个男人吧！
想着，我的眼前浮起了赵自耕的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从包里拿出他的名片撕碎了扔进垃圾桶。我想，我的工作，我未来的生活绝对不能依附在任何男人身上。绝对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009 工作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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