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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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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孟没有再联络她,何处心里有一些的介怀。
好不容易有一个长的像赵安飞的,让他给飞了。
不过长的像又怎样,一个月之内,她可以见到真的赵安飞了。
何处一直在考虑着如果她见到赵安飞,她要表现出什么样的神色来,是惊讶?喜悦?淡然?或者装作根本就把他给忘掉了?
那她要不要打扮一下呢?穿什么衣服会比较好?要换个发型吗?嗯,为什么要是这个时候与他再碰上呢?如果时间长一些,她能再瘦下十几斤就好了。
“老姐,你在发花痴吗?”何方在何处的身后,瞪了她好一阵了,就看见她老姐对着镜子不停的搓揉着自己的脸,不时的懊恼沮丧,有的时候又神色奕奕。
“去你的。”何处从镜子里瞪了一眼何方。
“我今天有遇到一个小学同学,和你在一个医院工作,他除了当医生,还开了一家画廊哦。”何处说。
何方瞄了一眼何处,没答话。
耶?这家伙居然没有反应?
“那幅画就是他送我的,嘿嘿,挺晃眼吧。”那一幅画让她一整天都乐翻了。
何方还是不理她。
“可惜他有女朋友了,不然的话我把你介绍给他。”
何方将被子一扯,全身都蒙进了被子里,不理她。
“你这家伙越大越别扭了。”何处跳上了床,扒扯着何方的被子,何方死命的拽着被子,何处便全趴在老妹的身上,奋力的抢夺,何方用身体将被子全裹紧了起来,蜷的像一只蚕蛹一样,任凭何处怎么拉扯,也扯不开。
气喘吁吁的何处拍了一下老妹的屁股,拔了一下弄乱的头发,才肯下来。老妈进到她们的屋子,看到这番情景,都懒得再训斥了。
小时候训她们训得多了,可是训了二十多年,她们还是一副老样子,已经油了,每次要她们正经一点,她们反到说这才是她们的相处方式。哪有两姐妹成天没事就闹的滚做一团,要不然就一个追着一个跑的打打闹闹。
她家老头子倒是很喜欢这两姐妹这样,说有任何的不开心,还能这样跑跑跳跳,很快就会没事。
要知道,她们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医师啊,这两姐妹,是她的脸面,她最喜欢跟邻里说她的女儿有多么的听话跟乖巧。
何处常在一旁偷笑,在外面的正经与乖巧,是带了社会面具的她们,在家里的她们,才是真正的她们。
初中毕业后,老妈其实就已经没那么严格的管教她们了,而且也管教不到她们了。
于是后来,少了老妈严格管教的她们,真正的秉性慢慢的显现了出来,最后发展到在老妈面前打打闹闹到不可开交,而之所以发展到这种程度,是因为老爸的撑腰,老爸说这样的家,更有生气。
最重要的是老妈的身体比起以前,已经好了不少,脾气也不再那么坏了,对于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容忍了,而她认为这两个女儿总算也没让她操什么心,很多事,便随着她们了。
有的时候,何处认为现在她的家,幸福的可以流油了。只要能和父母妹妹这样快乐的过一辈子,就是她最大的满足。所以,她想她那种很容易满足的人,她只需要能维持自己和家人生活的工资,只要求很简单平凡的快乐,只要父母不生病,只要这个地球还在健康的旋转着。
何方说她这些的想法,是因为她还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
何处有些不屑,她不是琼瑶派的,将自己生命的全部都拿去谈恋爱,在她的认知里,爱情,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算以后她会结婚,她想,她也可以忍受没有爱情的婚姻。
只是,对方必须容忍她心里想她所想的人。
在代理尹梅的案件的同时,何处还代理了一起购销合同纠纷,这半个多月里,便天天在跑这两个案件,基层法院她已经跑熟了,借着办理合同纠纷案件的同时,她跑了一趟民事一庭,问起尹梅案件的原告有何动静。
“基本上没什么动静,文律师有来过两趟,也都是处理一些程序上的事。”
“原告方和解的意愿大吗?”何处希望这个案件能调解结案。
承办法官也希望可以调解,只是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案件要和解,难!
“他的第一代理人有来过吗?”除了何处自己与赵安飞,没有人知道他们曾是小学同学,何处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
“来过啊,来过一次,办理了立案与委托手续,便没再来过,听说回深圳去了,这边的事直到开庭前,都会由文律师代办。”
那,她还是趁哪天有空,找一下文小刀吧。
下午的时候,她真的跑去了武候律师事务所,找到了文小刀。
“原告方坚持要离吗?”
“其实我也没有接触到原告的,只跟他的弟弟接触过,原告的真正想法,我也不大清楚,他们是需要一个在这边的代理人能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才会请我的。”小刀裂嘴一笑,有赵安飞那么厉害的律师,其实她是小配角而已啦。
“他们一定会等到开庭的时候才会过来吗?”
“应该是吧。”
“你能跟他们联系一下,说一下我的意思吗?看能不能和解。”
文小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何处。
“这个,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当事人的意思?”小刀觉得像尹梅那样的性格,不可能主动要求和解。
“我的。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有矛盾,应该还没有达到破裂的程度。”调解和最后的判决,最后她所能拿到的报酬都一样,不过她喜欢劝和。
文小刀捂唇笑了起来,“感觉我们现在这样,像是撮伙去拐我们的当事人。”
“去,又不是坏事,撮伙有什么关系。”哪有那么多的问题,必须按程序按法律来办的,法律管人生,管人死,管人家夫妻还有没有资格在一起,但是管不了别人的感情还存不存在。
“行了,我会跟我这一方的当事人联系,到时候给你电话。”
从武候律师事务所出来,何处拧着眉慢慢的行走着,说是有缘呢,还是没缘呢?说有缘,为什么赵安飞挑了与武候律所的文小刀合作而没挑上她;而说没缘,她为什么又会搅和到这个案子里?何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需要再坚持下去了,十多年了,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难道要放弃吗?在她即将再见到他以前,她放弃?
好!她来和自己打一个赌。
如果,杨孟再约她的话,她就放弃。
电话铃声的适时响起,打断了她那些有的没的一大堆的思绪,从包包里捣出手机来,按下了接听键。
“喂?何处吗?我是……杨孟!”
“啪!”
何处手中的包包没有拎牢,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发出声响来,将何处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了?”对方也听到了那阵声响和何处受惊吓发出来的一声“啊!”。
“没什么……。”何处蹲下来收拾散落在地面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那边在问。
“嗯,在走路。”她觉得自己回答的特别蠢。
对方因为她的回答笑出了声来。
接着,她听到对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的声音,仿佛有什么感叹,随着他的呼吸传递到了她这一头。
说实在的,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除了惊吓,何处也有些慌乱,不知道要和对方说些什么,基本上,她对他什么也不了解。
“现在真的不想跟你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无法不给你打电话。”杨孟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句话,真难理解。何处的心思转了又转,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
意思是,打这通电话不是出自他的意愿,然后,嗯,或者,有人要求他拔打这个电话的?
何处能理解,若有人想促成这桩好事的话,可能会给男方加压,所以,他再与她联系,就变得不那么情愿,却又不能不为之。
“我明白了!嗯,我不会介意的。”至少他对她有够坦白,坦白的有些让她伤面子,不过,还可以接受。
“明白?不介意?”她明白什么?
“我想我们还是见面再谈吧。”杨孟提议道,他觉得她不可能明白。
“不用了。我真的明白了。”连打电话都觉得那么勉强的话,还见什么面呢?何处皱了一下鼻子,觉得这杨孟有些虚伪。
“喂……。”
“嗯,我要挂了,因为要过马路了。”
“那我等会再打过……。”
突然电话里没了声音,何处奇怪的瞄了一眼电话,手机已经没电了。
这样倒好,省得她更加的尴尬。
可是,这样的话,倒底算不算他约她啊?
严格的说,他有约,可是,没有约成功,而且,她了解,他约她是为了拒绝她。
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放弃赵安飞。呵呵!
然而,她一回到家,她发现事情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的简单。她还未迈进家门,老妈便一脸兴奋的跑出来跟她说,杨孟约她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