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盗墓笔记（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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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走后，石室里就只剩暮米和二月红两人。
二月红双目紧紧闭着，或许是刚才吃下了解药的缘故，他的模样至少是不像刚开始那般可怖了。
暮米去掉了自己一身小白脸道士的装扮，恢复了本来的样貌。她的手紧紧握着二月红的手，凝视着他唇角那抹温润的笑意，不禁就出了神。
就算是再无理取闹高贵冷艳自觉了不起的女人，也很少能拒绝一个男人对她专心致志的好的。
暮米无法对二月红的温柔无动于衷，尤其她本身还是个温和的软妹子。
二月红对暮米好在哪里？
他从来不去问暮米家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问她消失的四年里遇到了什么；他不讲究“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应该怎么回报给我”，不讲究“你是个女人，你就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阿暮想到他每一次出门前都会停下，在她眉角落下一吻，带着轻柔的安慰，好像在对她说：“等我回来。”
暮米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张起灵刚才回头的一霎，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了。这个世界对她而言真是一场梦。
阿暮想到二月红能活到一百零几岁，而自己也许很快就会在未来某个时候蓦然梦醒，闭上眼后又会在下一个世界奔波。
她可能只会在某个午后，回忆起二月红，就像她回忆孔明、黄月英、康熙他们那样，伤感一阵子后就将这段往事一笑带过。
手上传来凉凉的触感。
暮米低头望去，自己的手被二月红的手回握住了。二月红睁开了他漂亮的黑眸，此时正静静地看着她。
阿暮笑了笑，连忙将自己的思绪从难过中抽了出来。她握住二月红的手又紧了些：“二爷可是能走了？我们回去罢。”
这时后院的桃花正开得烂漫，他们还可以像往常那样。二月红坐着看书，暮米给他倒了一杯清茶。或许今后还会多出几只小包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给这个午后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二月红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对暮米眨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温文的浅笑。暮米怔了怔，然后微微点头。
他和她之间无需太多交流，甚至是试探，一个微笑就够了。
三月桃花始盛开。
后院种下的几株桃树全都开花了，春意浓浓，使人不禁陶醉其中。
“天凉，老爷怎么不带人就跑到这边来了。”暮米微微皱眉，轻轻给二月红披上一件外套，在他身边坐下。
“现在已经不冷了。”二月红拉了拉衣裳，“听说前两天张大佛爷那边派人过来，被你赶走了？”
“我家老爷病了，正在家中休养，短时间内不见客。”暮米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做荷包，前段时间给二月红的荷包在墓里丢了，过了好几天后才想起来要给他重新做一个。
“我听别人说，二爷，二月红的那位新婚妻子，前些天一个人跑进山里，把她夫君从阎王手里抢了出来。还威胁阎王说，如果不把她那夫君还回来，就要剁了阎王的脑袋。”二月红顿了顿，语中带笑：“我怎不知道你是如此……的人了？”
“古有英雄救美人，到你这里只能是美人救英雄。”暮米头也不回地反击：“二爷要是再不发奋些，恐怕只能永远被我这‘美人’救了。”
二月红轻笑一声，伸出手将暮米拥进怀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说道：“我问你一事。你要是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阿暮顿了顿，抬起眼睛。
“那一日在山中。”二月红淡淡说道：“扮作道士模样的人，是你吧。”
“……”
“和那青年走在一块儿的人，也是你吧。”
“……是。”
“你有一种能力酷似易容，可以扮作任何人的模样。你可以独自一人杀掉那只怪物，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和帮助。你对我可能非常了解，而我对你……”他逐渐放轻了声音：“除了年少时的了解外，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是。”
“你在我们洞房花烛夜那天叮嘱我——如果有一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就娶一个和我相配的女人。这样你在另一个世界也会过得舒心快活一些。”二月红伸出手将她几缕俏皮的发丝别到耳后：“我们相处已有月余，你是否仍然这么想？”
“是。”
暮米的下巴被猛地抬起，随即二月红的唇就压了上来。对方灵巧地撬开她没有丝毫准备的牙关，炙热的唇舌不知厌倦地攻城略地，毫无节制地反复在她口中来回扫荡。
阿暮立刻就慌了。
察觉到她隐隐约约的拒绝，二月红更为用力地加强了压制。阿暮被动地仰起头，承受着他那暴风骤雨般的侵夺。
晕乎乎昏沉沉……暮米此时的心情就犹如坐在电脑跟前的作者一般，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复杂得很。
“……睁开眼睛。”二月红清朗的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丝情/欲的嘶哑，他微微退开了一点，执起暮米的手指在唇边轻轻地亲吻：“睁开眼睛看看我，丫头。”
他没等到回答，而是再次低下头，伸出舌尖灵活地挑逗着她的手指。暮米身体一僵，强忍着逃开的冲动，低声颤抖道：“……二爷……您得厚道点儿……”
“厚道？”二月红抬眼看她，嘴角勾起抹淡然的笑意：“丫头，你对我可厚道过？”
暮米选择沉默是金。
“我不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的过去都和我没有关系。”他轻轻放开暮米的手，眼底的情/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淡淡的温柔：“好好活下去。我会保护你。”
“直到何时？”
“我死。”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今天以后，二月红再也没有跟暮米提起那天她去地宫找他的事情。
但暮米发现，二月红出去的次数，比以前少了许多。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暮米身上，陪她读书，陪她赏花，陪她出门。
每日只种花刺绣，暮米的日子过得也很舒服。
之后不久，阿暮就被诊出了身孕。
再后来……她给二月红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女孩像她爹，男孩像他娘。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盗墓笔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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