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奇案/黄天霸同人]东南飞》蝴蝶悟空

56、第五十六章 水落石出

　　“观音亭之事，我要查个清楚。”
　　对于从天而降的黄天霸，康熙和施仕纶都稍稍露出惊讶之色。康熙看了眼被打开的窗户，从龙案后站起身，边走边问：“天霸，你怎么从这里进来，门不是在那边麽？”
　　黄天霸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不大光明的在偷听谈话，于是薄薄的脸皮子一红，梗着脖子道：“从哪里进不都一样。”

　　这时康熙关好了窗，也不回到龙椅上，就这样站在黄天霸面前，直面讲话。
　　“你所问之事，也是朕与施仕纶要查清之事。天霸，观音亭围剿天地会一事，不是朝廷所为。”
　　君无戏言。
　　听康熙这样说，黄天霸几乎没有犹豫，“我信你。”
　　这不是盲目，亦非偏心，而是黄天霸有这个自信，自己不会信错人。更何况，若非如此，黄天霸也不能认同康熙，许他这一世的情与义。
　　康熙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黄天霸对他的信任，无疑令他龙心大悦。

　　一旁的施仕纶听得暗地里直打鼓，忽然觉着此刻自身的存在，似乎有点碍眼。
　　于是施仕纶干咳一声，用眼神在那两人间游移：“万岁爷，您和天霸之间……”
　　康熙登时收敛笑容，负手在身后，正色道：“朕和天霸之间，已经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太好了。”
　　摇晃着大大的脑袋，施仕纶转而对黄天霸道：“天霸，你既然来了，就说一下你所了解的情况罢。”
　　黄天霸点头，略作沉吟后，把从陈清华处了解到的情况一一道出。

　　“最先让我产生怀疑的，是众人的死状，据说很多兄弟并非死于刀枪之下，而是全身发黑，身中奇毒而亡。”
　　“中毒？可有查清是何种毒？”
　　“目前只知，此毒不是中原所有。”由此黄天霸才会产生怀疑。
　　陈清华对此也不是没有疑问，否则也不会轻易就给黄天霸三日的缓冲，让他去查明观音亭案的真相。
　　“第二点让我怀疑的是围攻者的身份。”黄天霸接着道：“据幸存下来的兄弟所言，有不少清兵所说的并非中原话。开始他们以为说的是满洲话，但后来才发现，那应该是南方一带的少数民族的语言。”
　　“南方一带吗……”施仕纶低着头，仔细琢磨着黄天霸带来的消息。“南方……少数民族……”
　　在施仕纶沉思的时候，康熙也斟酌地对黄天霸道：“自从太祖高皇帝入关后，为更快融入到汉族人的生活中，即刻颁布了用语令——不管任何场合，满族士兵皆要用当地的语言和他人交流，违令者削军阶减俸禄——这一法令已执行了数十年，大多满族人都已习惯用中原话，不会刻意用其他语言。”
　　“这也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难道说……那些清兵是别人假扮的。”
　　“是由人假扮的。”
　　康熙接着黄天霸的猜测说出结果，和黄天霸的推断几乎如出一辙。

　　而沉思中的施仕纶忽然“哎呀”叫了声，双掌相击后抬起头，眼中一片精光，似乎在迷蒙中拨开云雾，找到了前方的道路。
　　“天霸，你还记不记得你身上所中的蛊虫，那是苗人独有的东西。南方，少数民族，这些条件全部吻合。”
　　康熙道：“蛊虫是赖玉格所下，赖玉格和苗人早有勾结。”
　　“没错。”
　　黄天霸也很快理清其中的利害之处。“所以赖玉格让苗人假扮清兵，杀害天地会的弟兄，再挑纷争。”
　　康熙的目光一寒，冷声道：“他这一石二鸟之计，却是不顾黎民的安危，朕岂能轻易饶他！”
　　施仕纶笑道：“万岁爷，赖玉格等人想要渔翁得利，也得局中人的配合才行啊。”
　　黄天霸却很有些困扰：“就算知道是赖玉格下的手，但一来无论我们如何引诱，他都隐匿不出。二来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天地会的弟兄不会采信。”
　　天地会原就是与朝廷对立的一方，这些年因着康熙的安邦治国有道，百姓的生活日趋安稳富庶，天地会针对朝廷的种种行动才有所收敛，但毕竟谈不上和家亲的氛围。
　　这一次，天地会受到如此重创，死了众多兄弟，单凭朝廷方面的说辞，而无有力的证据佐证，那是完全无法消解彼此之间的矛盾。
　　“天霸不必担心，我有一计，但需你配合。”
　　见施仕纶再度露出那仿佛老狐狸般的微笑，康熙和黄天霸不约而同地同时打了个寒颤，对这条计划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东南飞第五十六章水落石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