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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偷天换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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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奸猾的贝勒爷，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当所有的密探都对着他手上的那张证据摇头时，赖玉格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沉思不语。
“天霸。”
“贝勒爷，今天又是哪阵风把你吹了过来。”
面对黄天霸不怎么友善的迎客方式，赖玉格干笑两声，仍是靠了过去，紧挨着对方坐下。
“本爵瞧你今日气色好，气息强，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大碍了罢？”
黄天霸见他一脸讨好的模样，胃里有些泛酸，便单刀直入道：“不知贝勒爷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
“你量力而为，千万不要勉强。”
一笑，微微嗤鼻道：“贝勒爷有事吩咐，我怎敢推托。”
赖玉格故意恼道：“本爵拿你当朋友，若是你不愿做的事，本爵又怎会相逼。”
“……”看来这个赖玉格为达目的，还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说的出口。
换了姿势，借着舒展筋骨的机会，黄天霸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老是歪着感觉伤重，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好的……你说来听听，究竟要我做什么事。”
“你知道的，本爵养的那些酒囊饭袋，连个小丫头都杀不死，本爵只能仰仗你了。”
“要我杀什么人？”
皇宫延和殿内，康熙正在批阅奏章，秦大悲经禀报进入殿中。
“万岁爷，您这么急召奴才过来，可是有紧急的事要奴才去办啊？”
“大悲，朕收到教会神父加百列送来的密信，信中提到，赖玉格请他明日去贝勒府小叙。”
康熙自从知道黄天霸为了某事住在赖玉格府中后，便暗中命人，只要是与贝勒府有关的事，不管大小皆要向他禀报。
“那万岁爷的意思是……”
“朕要你一起去。”轻轻敲打着案牍，康熙沉吟道：“莫星野说他供出了崩塌案证据的所在，而凤丫头也证实曾被人追杀，所以朕猜测此次赖玉格突然约教会的神父前去，很有可能与那份证据有关。”
秦大悲频频点头：“万岁爷英明！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康熙忽而叫住欲退下的秦大悲，迟疑了下，吩咐道：“若有机会见到黄天霸，帮朕带句话，就说十日之后朕、会去找他。”
“万岁爷，您又要出宫啊？”
康熙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大悲，你对朕的决定有意见？”
秦大悲最怕的就是听不出情绪的话语，这说明他的主子心里正在打什么坏主意，而倒霉的肯定是充当其冲的他，所以赶紧回道：“奴才不敢，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翌日，贝勒府中，戴了假头套换了身行头的秦大悲和加百列神父如约而至。
赖玉格脸带客套的笑容迎了上去，而另一边却暗中派管家去通知黄天霸。
“人来了。贝勒爷端茶送客，就出手。”
黄天霸躲在屏风后，透过旁边的雕镂空隙，却意外见着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秦大悲？！他怎会在这儿？还成了什么……约翰神父？”
双方很快切入正题，加百列用略带生硬的汉文，将“约翰神父”吹得天花乱坠。
“我们约翰神父他懂得很多很多的这个文，他是来帮助贝勒爷的。”
“……多谢。”赖玉格拿出那张证据，递给看起来还算可靠的“约翰神父”。
“本爵今日请两位前来，是希望能帮本爵一个忙，将上面的内容告知本爵。”
“约翰神父”接过薄薄的纸片，上面是如蝌蚪般密密麻麻的文字，天晓得秦大悲是一个字都不认得，偏偏装出一幅研读的姿态，在加百列庞大身躯的掩护下，趁机偷换了事先就准备好的纸片。
这些小动作赖玉格未曾察觉，却瞒不过黄天霸那双锐利的眼睛，心念一转，已明白大半，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最后赖玉格自然是什么都没能问到，失望之余，杀意顿起。
“德柱（管家名），带二位神父到帐房去领点救济。”
“是。”管家心领神会，转身道：“两位请。”
没等他们走上两步就听得身后一声脆响，是茶盅摔碎的声音。
“怎么回事？”
秦大悲诧异回头，不知赖玉格是何意思，一时征愣在那里。
黄天霸应声而出：“没事没事，你们先走，我来收拾就好。”在和秦大悲擦肩而过之际，一张小纸条被轻轻塞进了黄天霸的袖口中。
“天霸，你！”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消失在花厅外，赖玉格不禁恼羞成怒，大声责问道：“你什么意思！”
黄天霸胸有成竹，一针见血地答道：“贝勒爷行事也未免太过于不智了罢，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洋人，你杀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赖玉格静下心来，细一琢磨，若有所思道：“也对啊，既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没必要灭口了。要是把洋人杀了，这麻烦就大了。”笑了笑，拍了拍黄天霸的肩膀，讨好道：“本爵一时昏了头，险些犯下不该犯的错，幸好有你在身边。”
黄天霸拿过那张被调了包的纸片，继续道：“还有这封洋文信，写信的人，当初监督皇陵建造的强纳森已经死了，万一这信哪天落在施仕纶手上，就算你贵为皇亲国戚，康熙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也别管这信上写的什么内容，只要它不在了，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你。”
负手来回踱了几步，赖玉格最终点头应允道：“也罢，烧了它，一劳永逸。”
黄天霸就等着他这句话，于是二话不说立刻将它点燃。看着手中纸片化成灰烬，也算是为康熙圆了这个偷天换日之计。
第二十六章偷天换日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