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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续,机缘巧合 ...

  •   “国主,小心!”赵羽先是把清容往旁边一推,集中精神砍向正在他手边的大汉,然后往楚天佑方向拼杀过去——之前已经很清楚了,在他扣住那姑娘手腕时,就知道这是个不会武功的,就算是内应,左不过是些小花招罢了。也许,她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重头戏便是靠的这伙人。而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保护国主。
      显然,他的担心有些多余。楚天佑也和他一样,自小习武学文的,底子不差,天资聪颖,即使后来他们遭逢变故,又因缘际会遇上空空大师,学得一身好功夫,怎么会比这些伪少主叶麟请来的杀手差劲呢。几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楚天佑的佩刀甚至还搁在包袱边上,全凭着手里一把折扇,轻松应付。
      赵羽三两下放倒围在身边的人,却见楚天佑已经结束战局,不由松了口气,又听得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回头一看是姑娘架在身前的物件被砍破,东西滚了一地,她还偏过头,死死的闭着眼不敢面对,只好快步上前了结那大汉,然后利落地抽刀回手挡下原本受伤倒地,硬是起身死斗的店小二最后一击。
      楚天佑也听到了“刺啦”的声响,解决掉敌人,再抽空越过桌椅往清容那里看,发现赵羽快他一步帮清容解决了危机,重新投入战局中去。而清容已经脸色发白的摸过身边物件,往不远的柱子蹭去了。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有些好笑——清容手里握着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毫无防御作用的——恐怕是从小羽捉住她手腕那时,便吓傻了吧。
      刷拉一下打开折扇,楚天佑往清容那边走去,想着至少也帮她收下东西,一个姑娘家的害怕到这种程度,倒也正常。然而没走几步,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退开两步弯腰一看,不禁有种亲切感油然而生——那是他小时候的玉佩,记得当时他半夜饿了,就想着偷溜去御膳房找点吃的,恰恰被夜里备好膳食,准备第二天使用的汤乐,也就是复国后他亲任的汤丞相抓包。他根据宫人偶尔的对话决定,将自己随身的玉佩揭下来,硬塞给汤乐权当封口。然而对方一再推辞不收,却还是迅速的做了些粥品,放进食盒,又招来小太监提着,顺便让他将太子一道送回去。这玉佩,还是楚天佑后来命令那小太监交给汤卿的。不久后就遭遇变故,离开王城十余载,直到最后归来,他确实是见到了汤乐,也在他的帮助下顺利复国,国事繁忙,不曾问起这玉佩下落。此次出宫解决伪国主留下的烂摊子,倒是又见到了这玉佩,不得不感叹世事多变。如此一来,这姑娘的身份,也就明朗许多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也退了些戒备,继续替清容收拾东西,归进她裂成两半的袋子里,然后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东西递给她。不料清容虽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却是马上晕过去了。
      这是赵羽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摇了摇头,示意刚才那批人已经全部服毒自杀,并没有得出什么关于逆贼父子的有用的消息。
      “看来是死士啊……”楚天佑眉头皱起,虽然他顺利复国了,但还有太多事要处理,叶洪父子逼宫之仇也还未报,怎料他们野心不死,还想重现当年一幕,也把自己了解在城外么。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先送回丞相府。

      清容吓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醒来,觉得噩梦已经结束了,又看见床边有个哭泣的古装妇女,见她醒了便凑过来抹着泪道,“瑶儿啊,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清容不解的看着她,那妇人也愣住了,好半天才接着问道,“瑶儿,还觉得身上难受?你可别吓娘啊,说句话呀!”
      要她说什么?说这位大婶你别闹么?还是问这是哪家医院?
      有个十几岁的女孩听到声音探头来看,见清容醒了,就走到那妇人身后,附和道,“是啊小姐,您这一病好几天,夫人可是日日夜夜守着您……”没等她说完,就见清容猛地坐起,神情紧张地问,“你们是谁?”这下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张着嘴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小姐,这是夫人哪,您不认得了?”
      夫人?什么夫人?第一夫人?!
      妇人见清容猛地坐起,先是吓了一跳,又看她对自己毫无认知,连带贴身丫鬟阿如也不认得,不禁扑过去抱着她大哭,“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清容觉得又开始头疼了,只来得及将这妇人推远,说实在的她很反感被不认识的人这么抱着,然后自我催眠“这一定是梦,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一边又重新倒回床上闭上眼睛,将妇人惊慌的表情和尖叫声强制隔绝开。
      房间里登时开始一阵忙乱。

      一个月后,清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现在身处另一个时空的事实。其实在这里,她名义上的父母对她非常宠爱,让她有点不习惯外,倒也没什么。她还听说,自己是为了躲避成为伪少主叶麟的妾室,才在家父的默许之下避出去几日。而后玉龙太子复国,逆贼走脱,家人觉得没了威胁,便要她回家来,不知最后为何却见她身穿异服,发着高烧,被国主送了回来——清容觉得这也许是误会,可能真正的汤家大小姐早已遇难,而她这个长得极像的人因为什么原因被错认成了原主。
      她也曾在最初见到那名义上的父亲——一个看起来老得都能做她爷爷的人——时,请他退下身边闲杂人等,认真而诚恳的询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和原主弄错了,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
      “瑶儿啊,虽然你不认得爹娘了,没关系,回来就好……”老人话匣子一打开,就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最后坚定地说,“还好遇上国主和侯爷送你回来,你说,就冲这贴身玉佩,还有你娘认过的胎记,怎么会有假呢?瑶儿啊,别多想,安心养病,你这是惊吓过度,大夫说,没准你什么时候就记起事情了呢!”老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又和她说了一会儿,就唤阿如进来伺候她用膳。
      总结起来,所有人的意见都是:她必须接受这个身份,并且没有什么万一。
      ——她就是丞相府千金。

      啊对了,还有个比较难消化的消息就是,那两青年竟是所谓的国主和侯爷。亏得自己之前还把他们当做变态,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尴尬。不过,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这么说来也无所谓吧。还好有他们,至少把自己送到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中,也把背包手机什么的一起送回来了,还有那块玉佩,天知道是她外公在古玩市场上十块钱买来摆着看的呢?而她也不过是看着这东西正好适合作为当天外景的道具,跟外公说了下就拿来用了,哪里会是什么国主儿时交予自家的东西?
      至于胎记,那更扯了啊,一个中二病犯了跟社团的瓜娃子们买的纹身贴纸,只不过现在抠不下来了,谁会从娘胎里带来这么逗的东西咯?
      ——哪家的瓜娃子一生下来手臂上就带着明教的标志啊!!!!!逗我呢?

      直到某天,有个青年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清容面前,叫她“瑶妹”,并且唧唧歪歪拉住她的手,说了一大堆什么“两情相悦”啊,什么“你为了我吃了好多苦”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啊这类的话,让她简直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办,假意托词说自己现在病还没好要多休息,赶紧摆脱这人的控制回到房内,才从阿如口中听说这是便宜妈给她找来的老师,而当初她死活不给伪少主做妾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告诉自己爱上这个青年,非他不嫁之类的说了一堆。
      这青年本姓汪,开始并没有喜欢原主的意思,经过这回事之后倒是在清容不省人事那段时间天天来探望,虽然被阿如挡了出去,但是,现在全府,也都知道了他们是真爱对方了。
      可惜这里是清容,不是原主,对着那青年深情的眼神也只能抖掉一地鸡皮疙瘩,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偏偏青年还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清容觉得,能避开就避开吧,也许原主什么时候跟她换回身份,这两个人要继续,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

      不过有时候,计划总没有变化快。某天夜里听见有院子传来敲门声,有个小丫头出去开门,没想到扑进来的却是喝醉酒的汪性青年,他借着酒劲闯到睡房外,嚷嚷着要见他的瑶妹。清容本来已经准备睡了,听到响动不由得重新扯过外衣迅速地穿起来,又拿过房内铜盆做防备,她听出那个到处嚷嚷的人,就是那个汪恩伦了。这么晚,来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趁着声音离房间还有段路,又匆匆回去抓了点碎银和首饰,万一跑路,还得要钱呢。
      可是,为什么声音越来越近,护院和阿如没有任何动静?就让这么个陌上人一路闯进来?现在清容所在的院子,离便宜爸妈还有段距离,是因为她自己醒后要求换的,为的是能离人多远就离多远,而且这里临街,顺着二楼爬出去是棵大树,要翻墙出去难度不大。至于这种地方到底适不适合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住,清容表示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光是丞相府的名头就足够了,更别说所谓新国主登基,治安也比原来好了些。
      虽然房门插着栓,那青年一介书生就算靠蛮力也进不来,清容想到这里也放心许多,只要不进来,明天立即找个借口把他开除丢出去不也简单么?对不起了汤小姐,要怪你也只能怪这家伙不老实。
      清容退到窗边,轻轻的打开,然后转回来盯着门栓,岂料门缝中伸进一个铁器,挑着门栓一点一点的移开。她看的眼睛都直了,没办法,清容只好迅速趴在床底,拽出那个初来乍到时仅剩的没有被毁坏的背包——便宜老爸很早就告诉她有个大点的布袋被砍成两半,但是东西都被国主捡了回来,国主还说这些也许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包括手机现金钥匙身份证——抓起刚才从梳妆盒抠出来的碎银和首饰就往里面塞,对了还有那个玉佩,抓抓头,感觉好像会不够,又把盒子里面的几张银票也抓出来塞进去,可能这次出去就不会太快再回来,也不会有更多的进账了。
      但是她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一个平时不多见的小丫鬟的声音,“怎么还没好啊,少主交代的事你竟然还不用心?”什么?少主?没时间纠结这么多了,清容又看了一眼门栓,就快被弄开了,还好有屏风挡着,不会一下子看清里面的状况,直起身扯过锦被和枕头,慌忙弄出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形”,又放下床帘,一切收拾妥当,她背上背包,打开窗门钻了出去,猫腰回头关起窗户,在她合上窗户的时候,门栓掉在地上了。这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她赶紧顺着树干爬过去,却听到裙子被勾裂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屋里的动静似乎消停了些,清容没办法,只好将背包挂到脖子上,赶紧脱掉被勾住的罩裙——这是她刚打开窗时被冷风吹得脸疼,不得已作死回去加的,没想到在这里坑她——然后把衣裳下摆什么的撩起来用飘带绑在腰间,顾不得腿上只有条单薄的长裤,一鼓作气从树上跳到街面。也不管发出多大的响声,飞快的拐进右侧小巷子,一路不停拔腿狂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续,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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