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所谓的副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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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下意识空间，抬眼四望，街上很多路人都似乎后还没有恢复过来，方烬一行人低调地离开这个很快就热闹起来的是非之地。
在意识空间里，大家都是换装的，彼此不可能认识，但还是有可能被人认出来，现在趁着大家还没有缓过神来，自然是能有多远滚多远了。
“真……没用。”高任侠开口就是淡淡的嘲讽。
因为一行人里有一个还没醒过来的醉鬼、一只笑起来称不上萌的青面白狐狸和一个随时会变成猫咪的方烬，所以他们没有选择打的，而是来到公交车站牌前，安静耐心地等候末班车的到来——如果这个时候还有末班车的话。
“他们是宇文瑟、郭小天和莱因哈特·□□·路德。”
方烬知道自家学长寡言少语也不喜他人多言，趁着车还没有来，尽量简短地为双方作介绍。
“我的学长，高任侠。”
宇文瑟和郭小天近距离看着对面这位抱着狐狸的白衣男子，高任侠的真面目依然如高峻的冰川笼罩在云里雾里，只是感觉到他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还在装尸体状态的路德身上，文质彬彬地道：“夜安，诸位。”
“夜安，高先生。”宇文瑟和郭小天暗地里对视一眼。对方貌似很有礼貌和教养，只是宇文瑟难忘这位在拍卖场上的唯我独尊、强势冷硬，那种对世人毫无保留的无视和轻蔑，和邪魅的司徒君雅、暴戾的古弦月、神秘的司寇准倒是一样的肆无忌惮。
路德——嗯，姓氏很古老，莱因哈特——這名字也很老式……這人金发碧眼，就像当年第三帝国的日耳曼美男，有收藏和欣赏的价值——己对已成历史的人事物特别有好感，哪怕对象与这些沾点边。
高任侠顺着狐狸毛，看着路德，心里这么想。
介绍完后，双方都安静异常，高任侠依旧保持着凡尘不沾身的遗世独立，方烬则习惯地在学长面前保持沉默，宇文瑟和郭小天面面相觑，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尴尬中。
“呜~呜~~”趴在肩头上的青面白狐突然仰首呜了两声，接着像狗狗那样吐舌摇尾，看起来乐得欢。
原来是公交车到站了。
只见一辆公交车出现在众人视野，在车头灯那微带着惨绿光芒的光照中，人们看着车厢里头的人只觉得面色青白。
方烬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哆嗦，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本能地觉得危险，如果他现在是一只猫的话，肯定已经炸毛了。做苦力的宇文瑟和郭小天还要肩负着路德这个“重担”，正要上车，却见眼前白影一花，高任侠抢在他们前头站定。
“呜~呜呜~~呜呜呜~~~”青面白狐的鸣叫声很有节奏感，两人只看到它屁股后面蓬松柔软的长尾巴摇啊摇摇啊摇的，突然好像孔雀开屏般炸开，尾巴顿时因为白毛膨胀而变粗。
不知是不是他们俩的错觉，他们似乎看到狐狸好像要长出另一条尾巴。
车门自动打开，露出司机平凡惨淡的脸，他面孔麻木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几人，没有说话，倒是一旁靠着扶手站着玩爱疯的青年不耐烦地抬头瞪过来：“还上不上车啊？大佬我赶时间！”
因为背对着众人，看不清楚高任侠的动作，也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是知道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什么，接着他们就看到公交车撇下他们，扬长而去，好像活见鬼了。
转身过来，高任侠看着几人，道：“好了。今晚不是很太平，我亲自‘送’你们一程吧。”
话音方落，宇文瑟和郭小天只觉得一记重击袭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胸闷气短有恶心作呕之感，差点没稳住让路德倒下来。
不会是中暑了吧？這又……怎么可能？！不适感只是一时，很快就没有了，待两人感觉好多了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方烬家的门前。“呃……这是？”怎么一回事？
郭小天勉强保持淡定，宇文瑟则彻底习惯了，经历过一夜的惊吓，两人都将方烬和高任侠当成关键的内门人士了，毕竟这种捉摸不透的事情，他们这些外行人根本一点都不懂。
方烬挑眉：“这是……导航系统的瞬移传送引？！”
高任侠点头：“嗯。”
方烬：“……导航系统收费贵的是高端服务，這太奢侈了吧？”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任侠：“我是用你的名义申请的，你不用介意，也无须不好意思。”其实，反正学弟就只剩这点家底了，有和没有都一个样，帮助不大。
“……！”他的权限！！他的积分！！！他的船票！！！！表面依然淡定的方烬欲哭无泪。
……【于是，弹指间，方烬童鞋一贫如洗，被打上“赤贫”标记，归家之日依然遥遥无期。】……
×掉他、捅死他、毒死他、勒死他……
看着宇文瑟将路德安置在自己卧室里的……沙发床上，给他盖上一张薄薄的凉被，猫耳没精神地下垂着，刚冲完凉干净喷香的方烬猫脸郁郁沉沉地趴在自己床上，一双猫眼看着郭小天……心理阴暗地走神。
⊙﹏⊙b汗！郭小天表示压力山大：“没事的话，我先睡觉去了。”
宇文瑟点头：“睡隔壁吧！晚上别开窗。”
于是，郭小天逃命似地冲出方烬的卧室。
于是，宇文瑟往床上一坐，打算坐一会儿。
于是，小黑猫一只爪子拍在他的大腿上。
于是，一人一猫对上眼，哦不，是眼神交战。
方小喵【眼神】：“这是我的地盘。”
宇文瑟【语言】：“我是客人。”
方小喵【抬爪指隔壁】：“客人睡客房。”
宇文瑟【语言】：“我是你表哥。”
方小喵【拍爪指床下】：“表哥睡地板。”
【这是兄弟年下的意思么？】
宇文瑟突然握住猫咪的转移话题：“很久没给你修爪子了。”
方小喵惊：“！！！”
“乖~~爪子太锋利会抓坏沙发和被套的。”温柔却不可放松地捉住那极力退缩的爪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宇文瑟在它眼前晃晃手上的宠物指甲剪，开始细心谨慎地修剪爪子。
老子的喵形态武器就是尖牙和利爪！【难道不是卖萌？】方小喵炸毛了，抬起另一只就要给他一抓。
可惜，和方烬的喵形态共同相处了一段时间，宇文瑟有了相当的了解，一手捉住它颈背后的毛皮拎起来，伸开老远，让小黑猫的爪子够不着，并早有准备地掏出胶卷，把它按住，将它的三只爪子给缠上。
“喵呜——”方小喵威胁地张开猫嘴，亮出猫科动物的利齿。
一个毛线球突然扔了过来，娇小的黑影纵身一跳，飞扑，抱抓，打滚。
“喵？”反应过来时，方小喵不知道已经和这个毛线球玩了多久，赶紧把毛线球丢开，抬眼看去，宇文瑟和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路德正盯着它看，两位贵公子的表情那个诡异啊，明明看来不是那层意思，他愣是想起“猥琐”一词。
“学弟，你（玩）完了？”一直在厨房捣弄到现在的高任侠，终于端着一杯鲜榨番茄汁，走了进来，一语双关。他的肩上，一只青面白狐狸正一脸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见状，方烬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那上面沾了点毛线球的毛絮，猛然醒悟过来，忙止住这个行为。
“喵？喵？”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大地吃了一惊的路德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它……不！他，我从来没看过他玩毛线球。”
宇文瑟也道：“我也没见过他舔爪子。”比起舔爪子，方小喵更倾向于消毒纸巾和洗脸盆，还有宠物沐浴露和宠物清洁液。
高任侠点头，朝方烬扔出一物：“接着。”
他的动作太快，宇文瑟和路德都看不出来扔出去的是什么东西，方小喵的速度更快，如黑色闪电般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时，它放下嘴里的东西，仔细一看，呆滞了。这是——
小……鱼……干……
高任侠凉风细雨般的轻嘲淡讽飘来：“听说你为了那个女人，从来都不吃鱼。”
渺渺，我对不住你……
在宇文瑟和路德的注视下，黑毛的方小喵无视了以往下床不洗爪不准睡觉的洁癖习惯，跳上大床，钻进被窝里不肯出来了。
“他……没事吧？”
宇文瑟和路德都忧心忡忡。
高任侠淡定地摇头：“没事。”
诅咒在恶化？不像是。倒是挺像，王子变青蛙的喵化版？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往方烬的杯具里添油加醋哩。呵呵~~有趣，甚是有趣。可惜，他不能留在这里继续看戏。
“是时候离开了，在下就不打扰诸位休息了。”高任侠从容地转身离开了。
外人看不清楚庐山真面目的脸上，面部肌肉牵扯出一朵精致无温度的笑花，高任侠的一张美人脸如木偶，完美而骇人，看得肩头上的青面白狐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抬爪捂脸——
主人还是不笑的那个好看！
作者有话说第218章 所谓的副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