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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惨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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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全身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身体为了抑制住强烈的杀意而轻微颤抖着。那一次斑冒着危险亲自动手把自己从木叶捉了回拉,从那以后自己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迪达拉不在了,角都飞段也不在了,三代不在了,水门不在了,阿斯玛不在了,止水不在了,鼬不在了,最后卡卡西也不在了。与自己有深交情的人都不在了。经历过第三忍者大战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
闭上眼,他们的死亡如同梦魇一样在一次出现在脑海里……
木叶的废墟上卡卡西的身子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紧紧地抱着他逐渐变冷的身子,甚至可以感觉到灵魂从身体里脱离的那一刹那。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全身性的治疗都已经开始了,为什么还是挽救不回来。
滴答滴答……眼泪落在卡卡西的脸上,面罩打湿了一片。你说过的,自己绝对不会死的,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一个都食言了,这是为什么。
狠狠地将禁锢在卡卡西身边的石头搬了开来。一直这样僵直着很累吧。最后手也变得血肉模糊,这种样子的疼痛比起心里简直就微不足道。
将卡卡西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对不起,对不起。最后还是我太没有用了,自以为力量强大最后却还是没有保护好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大滴大滴的眼泪坠落在卡卡西的面罩上打湿了一片,怎么又哭了,眼泪是软弱的象征,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
“神罗天征!”
巨大的冲击力从木叶的中心蔓延开来,渐渐波及到这块地区。忽然拾起意识,快速地结印。土遁•土流壁。厚重的土墙将自己和卡卡西包裹住,紧紧地抱着他现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他了。直道震动慢慢停息,自己才将土墙解开。
“回去了,”每一次来搅局的总是他,从来都没有变过,“木叶有人来了。”
瘪瘪嘴,身体却不为所动。
“死亡总是伴随着战争而来,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那你也牺牲算了……”从卡卡西身边站了起来。
“有人在等你。”
跟着斑走了那么一段路,出乎意料的是斑竟然会亲自来木叶捉自己,冒着可能被发现然后围攻的危险。他,一向都不是这种缺乏考虑的人。没有人可以坏了他的计划,就算是自己。
最后喊累了哭够了,也是时候停下来了,听斑说最后长门和小南叛变了,木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而在这次战争中鸣人的存在得到了认可,已经不再是那个坐在秋千上眼神没落的小鬼。成长之大也让人欣慰。
“鸢大人,佐助大人来了。”尹麻吕走进了进来淡淡地报告着。
“知道了。”
这大概是佐助第七次来这里见我了,在这之前全部都被自己赶回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一个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没有冲出去报仇已经是够宽宏大量了。
抬起头,那张与鼬有一些相似的脸在自己面前晃了两下。仔细想想他来找自己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鼬的那双眼睛罢了。在那场战斗以后鼬的尸体就被自己藏起来连斑都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好久不见。” 微微笑了下却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起来。
“姐……”
“那也是当年的事了,这声姐本人还是不敢当。”
佐助停顿了一下,说实在的,当年的养育之恩(喂喂,什么养育之恩,搞得像你是我生的一样)自己还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只是明明知道一切实力强大的她有甘于自己欺负,顺带点头哈腰。
“你不会是在想为什么当年我不告诉你吧。”无聊地把持着手边的长刀,试图让那冰冷的触感将自己冷静下来。墨玉色的眼眸不紧不慢地盯着对方。
“你想为鼬报仇吗?”
“想。”忽然笑了一下自己的冲动,“不过现在不想了。”叹了口气放下刀,这个性格到底是想爸爸还是妈妈,或者说像自己那样基因突变?
对面那个阴晴不定的人到与斑有所相像,佐助咬了咬牙。
站在门口的香磷焦急往里面望了望,却碍于尹麻吕在所以缩了缩脑袋。这股怪兽一样的查克拉量到底是怎么回事。佐助在她面前就像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婴儿一样。要是打起来就算加上他们那几个人都没有太多胜算。
“哈哈哈,不要脸色那么凝重嘛。就算我再怎么先干掉你斑也不会允许的,现在的我可不想和斑交手。”勾着佐助的脖子开怀笑了笑。
斜眼瞟了一眼对方,强颜欢笑的把自己的眼睛眯起来,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真实的目的吗。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并没有阻止对方勾搭着自己的手臂。
“佐助啊,有的时候装傻是很有用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快的连佐助都没有注意到,“还在木叶的时候就料到这一天的发生,鼬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然而留了你一条小命的原因。”
顿了一下,手渐渐松开了佐助的脖子,恐怕是下一秒那根纤细的小脖子就会被自己轻易地扭断了吧。
“当时还真的没有想透原因,知道最近才发现原来答案是那么简单。”
看了一眼佐助,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答案的吧,就是无论如何都拒绝其本质罢了。
“其实鼬一直都爱着你呢,从我口中说了也不会怪你不信。既然你是他曾今深爱的人,那么,你也是我深爱的人。”这个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像表白的样子,门口偷听的香磷脸一下子红了。如果是她做对手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
尹麻吕其实当时也脸红了,大人,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孩子是鼬的吧。”佐助将手搭在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上。
“啊,再过几个月就到时间了呢。”如同自己出生时的那样,是一对双胞胎,只是不同的是这是一对龙凤胎。
佐助直起身站了起来,看了自己一眼最后径直往外走。
“我会保护你们的。”那鲜红的宇智波家徽在自己面前摇晃着,“以我的生命起誓。”
“哼。”冷哼了一下,真是败给你了……,看来是有些成长了,“团藏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要多加小心。”
木叶受到重创不是假,但是对突然解开封印的记忆的惊诧更不是假的。那个当年意气风发做事大手大脚的废柴少女如今一下子成为各国通缉的S级叛忍,这种惊讶不亚于卡卡西找凯结婚。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小樱站在卡卡西家的门前。手里捧着一束从不知道从哪里这来的彼岸花,因为那好看的蓝色所以就折下来了。
如今最伤心的人应该是卡卡西老师吧。那么多次的任务,那么多次碰面。那个女子真的能够如此坚强,不知道卡卡西老师怎么样。与自己的深爱的人进行一次有一次的生死对决……这是在太残酷了。
很久都没有人应门,小樱再一次敲门,“卡卡西老师。”
那个冲天银发的忍者打开了门,乱糟糟的头发与唯一露出的眼睛笑成一弯月牙一点也不相衬,“那个小樱,有什么事吗?”
深重的黑眼圈绝对不容小视,人一下子真是憔悴了许多。
“那个,没有什么,就是我和鸣人说了,一起去吃拉面吧。”小樱强硬的笑了下。这种感觉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如同自己对佐助那样……
“不好意思小樱,还是你们去吧,我……还有事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个刚刚有人……”
“这样,卡卡西老师,那我先走了。”
“恩,玩的开心。”
“哦,对了,这束花给你,竟然在这战争中存活下来还真是不容易。”
那蓝色的花朵慢慢随风摇着,一瞬间美得让人看呆了眼。
“喂喂,给病人的花不应该都是什么兰花水仙花什么的嘛?你怎么拿来这种奇葩。”病床上卡卡西无奈地看着过来探病的女孩子。那一大丛妖冶的蓝色彼岸花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种自己快上黄泉路的感觉。
“不行啊,我就喜欢这种花,幽蓝幽蓝的多好看,前辈不懂得欣赏。”自顾自地将花瓶里前一秒开的显眼如今已经凋谢的花拿了出来。
“这好歹是别人的心意,你不要这样子践踏好不好。”竟然用忍术将他催谢了,真拿这个女孩子没有办法。
“这种白色的花一点激情也没有,不知是哪个女孩子送的。”换了一瓶水顺便将花插进去,好像有点不爽,顺便摆弄了两下。
“啊,说到这个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比你这个暴力狂要温柔多了。”卡卡西一脸微笑着看着远方,似乎进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一拳砸在卡卡西脑门上,“没错我就是暴力狂,暴力狂还给你送花给你,你去和你和温柔的女孩子结婚吧你。”
“喂,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嘛?”
“那里去找你那个什么大和抚子姐姐去吧,老子再也不来看你饿了。”气鼓鼓转身背对着卡卡西,话说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激动啊。
“好了好了,说笑的,”急忙摆手,“在把你嫁出去以前我怎么可能安心的娶老婆呢哈哈哈,不知道会不会单身一辈子呢。”
“你这个混蛋,要娶我的从木叶火影岩一直排到村口呢。”
“那个我能不能插一个队啊,就插在第一个排队的人面前。”笑嘻嘻地看向对方,因为生气墨玉色的眼睛闪烁着点点光芒,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准了。”眼睛闪了闪,顿了一下,随后别别扭扭的转过头,红彤彤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只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已经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