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黑暗之颂》柔千小舞

4、第四章

　　晚上Merlin并没有回去，而是呆在了皇宫里。
　　因为皇宫里今天有一个舞会，所以Merlin留下来服侍Arthur。
　　他靠在窗台上，看到Mongana走了进来，无疑今天她是最美丽的，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人们向她表示祝福，她很大方地接受了。
　　Merlin觉得Mongana是个非常坚强的公主，并且对此表示钦佩。她比一般的公主更坚强和有主见，以及即使比起骑士也毫不逊色的剑术。
　　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了Mongana的身上，Arthur却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男仆Merlin。
　　他想着那个家伙一定在哪里偷懒。虽然一般情况下Arthur是会去管他在做什么，可是现在却迫切地想见到他。
　　他转头，看到Merlin正站在突出的露台上，夜风吹过他的脸，让他在烛光下的脸颊看上去更加苍白。
　　他十分相信Merlin，甚至连Arthur自己也说不出那种信任是出自什么，但是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总是先于理智地选择相信他。
　　他曾经思考过这件事情，不过没有任何结果。
　　他站在那里，身后是喧闹的宴会，可是很奇怪，在Merlin周围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安静了。
　　虽然Merlin穿着那身千年不变的衣服，但是竟然有种令人惊讶的，来自贵族家庭的优雅感觉——甚至是比贵族更加优雅。
　　只是站在那里，连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改变一样。
　　他微微抬起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墨兰的眼睛接近黑色。
　　他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幅画，Arthur几乎觉得自己走过去几乎是破坏了一幅画的美感。
　　也许像Merlin更适合穿长袍？Arthur在心里构想着，他适合穿黑色的长袍，下摆优雅地拖曳在地上，墨兰的眼睛中是一种冷漠和平静，那更接近一种轻蔑……
　　Arthur正在想的时候，忽然跑进一个人，他带来国王的声音，让Arthur立刻到觐见室去。
　　Arthur转过身，快速地穿过走廊，才发现Merlin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沉默着和Merlin走进Uthur的觐见室。
　　觐见室前的那两个士兵为他们打开门。
　　一打开那扇大门，Merlin的眉头就皱了皱，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浓厚的血腥气以及生铁的味道。
　　他看到Uthur脚下跪着一个骑士。
　　他穿着铁质的铠甲，半跪着，右手捧着头盔，剑鞘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亮晃晃的剑悬在腰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个骑士转过头，Merlin看到他的金发很凌乱，蓝色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
　　骑士的眼睛就是这样，坚定而从不迷惑，他们知道自己会为荣誉而死，但从不畏惧和迷茫。
　　他的脸上都是血迹和污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长相，虽然看上去挺狼狈的，但是Merlin，或者别人都不会因此轻蔑他。
　　铠甲已经多处破损，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看得出来他经过了许多危险以及漫长的跋涉。
　　“这是来自爱尔兰安格西的催斯坦（Tristan），他是代表他的国家来求援的。”Uthur看着那名骑士说。
　　“安格西怎么了？”Arthur问。
　　“政变，殿下，”Tristan轻声回答，他有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Arthur看着uthur没有说话。
　　Uthur沉默了一会说：“我们有什么能帮忙的？”
　　“我不要求你们的军队来帮助我的国家，只是希望您能借给我们一些人，就出安格西的国王和公主，这样才能将这次政变的损失降到最低。”Tristan看着Uthur说，“安格西会永远记住Camelot的恩赐，感谢您的仁慈，陛下。”
　　Merlin知道Uthur这个人就是听不得好话，尤其是从这样一个……嗯，看起来那么勇敢的骑士嘴里说出来。
　　果然Uthur摆了半天的架子，点了点头：“安格西的勇士，我答应你的，明天我的儿子Arthur会带着一小队人去安格西，今天就请在Camelot好好休息。”
　　“安格西感谢您的仁慈，”Tristan低下头颅轻声说。

　　×××
　　Tristan骑士走过Merlin的时候，向他看了一眼，Merlin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锐利而明亮的视线。
　　觐见室的门关上的时候，uthur对Arthur说：“准备一下，明天和Tristan一起去安格西。”
　　“好的，父亲。”Arthur轻声答应，转身要走的时候，uthur又叫住了他。
　　“我等你凯旋归来。”uthur说。
　　Arthur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有时候作为一个国王，的确有很多的不得已。尤其是uthur本身还是一个骑士，也明白在荣誉和怜悯之前，也许亲情是最先被牺牲掉的。
　　Merlin沉默地跟在Arthur后面。
　　童话和现实是一点也搭不上边。童话里的王子可以整天呆在城堡里，偶尔去打打猎，或者整天整天地开舞会，思念某国的公主。
　　而现实里……Merlin看了看Arthur笔直的背影，现实里的王子，比任何人都要坚强，都用勇敢，即使害怕也不能退后一步。
　　Merlin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冷不防撞上Arthur的背脊。
　　“嗷……”Merlin叫起来。
　　“该叫的人是我才对吧？”Arthur转过身，蓝色的眼睛看着Merlin。
　　“可你干嘛忽然停下来？”Merlin不满地说。
　　从Arthur的角度能看到Merlin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落在额头上，衬托着皮肤格外的白皙。
　　他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然后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他的心似乎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Merlin抬起头是墨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却没有一丝光点，那么幽深和寂静。
　　“你不能跟我去安格西。”Arthur忽然说。
　　“什么？”Merlin皱起眉头。
　　“这是命令。”Arthur简短地说，然后很有自制地转过身，“明天你可以开始放假，直到我回来。”
　　“可是为什么？”Merlin跟在Arthur身后，“安格西现在很混乱——你确定你知道那里有多乱吗？甚至还出现了很多魔法生物！”
　　“你从哪里知道的？我记得Tristan骑士可没提起这个。”Arthur转头问。
　　“呃……”Merlin抓抓头说，“我从……呃……Gaius那里知道的。”
　　Arthur露出怀疑的眼神：“那么，Gaius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Merlin低头闪躲Arthur的注视，“你知道的，Gaius的朋友很多，也许……或者……”
　　Arthur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身：“你去帮我准备出发的行李，我明天拂晓就要出发。”
　　Merlin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说什么。
　　回到Gaius那里，Merlin推开门就向Gaius抱怨：“真不知道Arthur是怎么了，平常出门都带着我的。”
　　Gaius似乎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情，抬起眼皮看了Merlin一眼：“你最好小声一点，现在他们出发去安格西还是个秘密。”
　　“明天都会发现王子不见了的。”Merlin立刻说，“他们干吗要对那件事情保密？”
　　Gaius耸耸肩膀：“很简单，他们现在是要秘密潜入安格西，总不能弄的人尽皆知。”
　　Merlin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着Gaius：“可是我还得为了以后英格兰的命运去安格西陪Arthur。”
　　“那是当然的，”Gaius理所当然的说。
　　Merlin皱皱眉头：“反正都是要去的，我可不想跟在Arthur后面偷偷跟去。”
　　“也许你可以和Arthur再要求一下。”Gaius提议说。
　　“可是他这次似乎很坚决。”Merlin摊开手说，“你看，他说这次太危险，现在放我的假直到他凯旋回来为止。”
　　“呃，听上去似乎之差用女性称呼了。”Gaius露出一丝笑容。
　　“别开玩笑了，”Merlin皱了皱眉头，“我要去下皇宫，那个……如果你有空的话，请帮我的行李准备一下……”
　　Gaius摆出一副我很忙的架势。
　　Merlin立刻说：“我可是为了英格兰的命运！”
　　“我只是一个普通御医。”Gaius露出深奥的笑容，“我可不知道未来的事情。”
　　“好吧，”Merlin无奈地说，然后转身出门，“希望我不用跟在他后面，那样我就要多带很多行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