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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神龙摆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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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愤而离家的第二日夜晚,展昭把小展堂托付给包夫人玉兰后,只身前往皇宫守卫去了。
站在御书房外,一向认真职守的御猫大人却有些走神。
即使白日里巡街之时,也一直想着昨晚白玉堂离去时的神情。
不是不懂两情相悦后对彼此,不管是情感抑或身体方面的索求——展昭亦是堂堂男儿,又岂会无动于衷。只是他确有难言之隐,无法对白玉堂如实交待。原本盼着过年时能陪他四处游历一番,快意江湖,一舒胸中的闷气,不料却先等来了对方负气离去的背影。
说是负气,一点都不为过。
定情后的二人,尤其是白玉堂,何曾离开过展昭半步
以至于今日展昭独自巡街时,老百姓们都关心地过来询问。(自打某只耗子来了后,四大名柱已经退位让贤了~)
展昭唯有挂上温和的笑容,耐心地一一解释,说是公差外出,不日即归――却把阵阵苦涩埋进了心里。
白玉堂就如包裹了华美外衣的毒药,深深驻扎进了他的心底。
短短数月,展昭已习惯了身边有白影相随;习惯了对敌时,放心地把背部交给对方的那种全然信任;习惯了晚上睡觉时,身旁的温暖和对方轻微的打呼声――一切都如此顺畅自然,仿佛呼吸般容易。
只是当那层外衣被剥去后,裸露出来的獠牙竟是如此伤人,活活吞噬人心。
昨日种种,譬如朝雾;梦醒无痕,流逝随风。
(对白玉堂的比喻或不恰当,大家有好的建议偶会做相应修改的~请54偶这只文笔超烂的鸟罢Y_Y)
展昭挺立在夜色中神游天外,御书房内正在批奏折的皇帝,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也径自出神。
今晨探子来报,说昨夜白玉堂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与展昭吵了一架后离开了开封,去向不明。
又一探子回报,称他二人似感情不合,白玉堂乃负气离去,归期不知――已派人暗中小心跟随。
听闻此消息,赵桢既怒且喜。
怒的是白玉堂从他这九五至尊手中抢走了心爱的御猫却不知好好珍惜,如今更是撇下人一走了之。
喜的是若他二人不和之事为真,自己岂非有机会能放手一搏?得偿夙愿虽非易事,却有了一线希望不是
——后宫及百官之事他在这几个月中已细细推敲过,如何在众口铄金之下保全展昭的法子也已了然于胸。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指的不就是现下白玉堂离开的时机?
怀揣着死灰复燃,矛盾又雀跃的心情,赵桢缓步走出御书房,柔声唤道:“展护卫。”——没有反应。
提高声音,再次唤道:“展护卫!”——一阵凉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被叫的人依旧沉思中。
虽然发呆的展护卫难得一见,很是惹人心疼,但是一念及他所想何人,赵桢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面前站了个大活人,展昭终于回过神,恭敬地一施礼,道:“皇上唤微臣有何吩咐?”
赵桢不答,阴沉着脸看着他,许久方道:“朕阅折子有些累了,想唤你进屋,陪朕聊会儿。天气转凉,你为何仍穿得如此单薄?这件大氅先披着,过个几日再还给朕罢。”说罢便脱下肩上的貂皮大氅,欲亲自为展昭披上。
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步,展昭躬身回道:“微臣乃习武之人,区区寒气并不畏惧,有劳皇上挂心。外面风大,还请皇上移驾进屋。微臣尚有职务在身不便离开,望请体察。”
“罢了,既如此,朕便在此处与你好好说会子话。”见对方不肯收,赵桢也不勉强,拿着脱下的大氅僵硬地站在原地,作势便要与展御猫开始唠嗑。
展昭无奈,只得让步道:“皇上乃万金之躯,岂能在外面吹冷风?万一受寒,臣难辞其究,更愧对天下百姓。请容微臣暂离职守,送皇上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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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燃着的西域进贡的薰香,伴着丝丝暖意,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赵桢在书案后坐定,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红衣武官,带着再度燃起的期待和几乎不可察觉的渴求。
展昭低眉垂手笔直得站在皇帝面前,一身的红衣越发显出他的修眉俊目,气宇轩昂。只是对方不发话,他亦没有开口的意思。
轻咳一声,赵桢在心里想了一遍要说的话,选择措辞。(能让皇帝小心翼翼对待的,不愧是御猫大人萨^^)
“听说你和白玉堂收养了一个孩子,是陷空岛钻天鼠卢方的亲生骨肉?朕很想亲自去看看“你的”孩子,无奈朝中事务繁忙,如今又近年关,各地加急快报纷飞而至……今夜你进宫当值,想必孩子是交给白玉堂在照看罢?两个男人带个奶娃子,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你、你又清瘦了不少,是否有烦心之事?”
皇帝的问话,已涉嫌超过一般君臣之间的关心尺度。只是展昭为人宽厚,虽暗自皱眉,但仍恭敬地回道:“展儿一直很乖,并未多添乱。能得皇上挂念,微臣虽惶恐,亦感激。皇上您日理万机,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如今四海升平,百姓们安居乐业,微臣为大宋百姓能有如此一位明君,由衷感到欣慰!”——对白玉堂之事却只字未提。
赵桢深深地望入对方温和却深邃的双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微妙的变化……
结果失望地发现,面前的人儿已不是多年前,耀武楼初见时的那个稚嫩少年,而是如今闻名朝野的大名鼎鼎的御猫展昭!——多年的官场磨练,未改变他蕴藏的傲骨和满腔的正义感,却使得他愈加成熟内敛,不再轻易被人看破――连他这个阅人无数的皇帝、也不能。
端起龙案上的茶盅,微微呷了口,已经冷却的碧螺春带着些许苦味,却依旧口齿留香,缠绕徘徊。
“不瞒展护卫,今日早朝之时,城门守卫官员上报了一件怪事,称今晨丑时时分有人见一白色人影越城墙而出,直奔南方而去。据说那白衣人身形极似白少侠,不知展护卫是否知晓此事?”
展昭摇头,并不答话。念及白玉堂一人远走的身影,嘴里泛起苦涩。
赵桢见状,心中气苦——展昭明知白玉堂已离开开封,却一直避而不提。因按大宋刑法,大宋官员在未获得上级批准情况下擅离职守,最高可判流放——何时公私分明的御猫大人也开始徇私枉法了?!
虽急切了些,但若不下剂狠药,恐怕永远无法打破缺口,改变这只认死理的笨猫。
“朕身处皇宫之内,但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略有了解。白玉堂之前在江湖中,便是有名的肆意妄为,放荡不羁之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朕认为他很难改掉江湖草莽的作风,甘心被官场束缚。他这次敢不告而别,难保日后不生离开京城,离开开封府之心,回去江湖做那来去无拘束的锦毛鼠……展护卫以为如何?”
——虽是问话,却以肯定的口吻道出,冰冷的话语如利剑般刺向展昭。
(若低看了小龙,那绝对是致命错误,皇帝的情报网岂是吃素的!)
“白玉堂的性子比起微臣的确洒脱了许多,但他却是个敢做敢当之人。既然供职开封府,必不会抛下包大人一走了之。还望皇上能够宽限数日,待他回来后再进宫面圣请罪。”
“朕也知道此时便下结论为时过早,朕只是说出最坏的可能罢了。展护卫,你老实与朕说来,他是否已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弃你和孩子不顾,远走高飞了?”不容那猫儿喘息,步步紧逼。
“皇上!此乃微臣的私事,并不希望被外人随意猜度。微臣职责所在,不便久留,先行告退。”说罢抱拳施礼,也不管皇帝脸色如何,转身便走。(再温顺的猫也有乍毛的时候,虽是小龙的目的所在,不过实在是气愤,竟趁小白不在如此欺负猫猫!可恶的小龙,雷死大家了~~)
匆匆往外走的展昭并未看见,在他转身的瞬间,从皇帝紧握的拳头中渗出的血丝,无声无息地落到了铺着华美的波斯地毯中,消失不见……
出了房门一股寒风迎面吹来。
展昭冷静了下头脑,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也有以下犯上的一天,还真是耳濡目染,被那只白老鼠给带坏了。
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远方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起的光芒就是红衣人思念离家者而落下的伤感泪光。
不知玉堂现在何处?是否又在屋顶上喝他最钟爱的女儿红?他可会带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开朗笑容,早日归来?
…… …… …… ……
后记:众亲中还有几只未被雷倒?对尚屹立不倒的亲们道声PF的鸟~~不过,也表太得意,此处雷不倒,总有被雷劈的不知归路的一天>o<~~怎可以只有偶一人郁闷~~朋友就是关键时候拿来出卖的,哼哼~~不过总觉得落入了谈情说爱,第三者插足的桥段里了,写得偶超级郁闷,还是喜欢鼠猫对手戏的说>_<
欲知破釜沉舟的小龙会采取何种行动,请看下回分解:风云再起之梦断京城
最后是偶大爱的刘若英的[知道不知道]歌词: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 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