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开封府婚礼》蝴蝶悟空

9、第九章 大难不死之猫儿别走

　　那厢的白玉堂看到卢大嫂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根本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实。
　　紧紧地抱着展昭的身子,人完全痴傻了。

　　江宁婆婆没有看到卢大嫂的神情,尚在催促道:“大媳妇，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救人哪！”

　　卢大嫂站起身,对着众人摇摇头,语声悲戚道:“回禀皇上、包大人,展大侠心口中镖,已经回天乏术,请诸位节哀。”

　　赵桢顿觉眼前一暗,脑子里嗡嗡嗡地直叫,听不见任何声响,嘴里只呐呐地道:“展护卫死了不,不可能,他不会死,朕的御猫怎么可能会死!这一定是朕在做梦。”突然又似清醒了过来,连声唤道:“快,快回宫宣孙太医,有他在,展护卫不会有事的。王恩,你怎么还在这,等朕砍你的头吗!”

　　王恩见皇上疑似状若疯癫,赶紧领命回宫寻孙太医去。

　　白玉堂的情形也不容乐观,一尘不染的白衣污秽不堪,一向注重仪表的五爷如今却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包拯擦拭着不断从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展昭的逝去令众人悲痛欲绝,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做。
　　上前欲接过展昭的身体,奈何白玉堂一直紧抱着不放,包拯于是劝道:“白少侠,展护卫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本府知你二人情意深厚,只是还望白少侠莫过于悲伤。且让本府送他回房,整理遗容罢。”

　　白玉堂抬头看了眼包拯,马上又低下头紧盯着展昭苍白的脸,低声道:“包大人莫开玩笑,猫儿怎会抛下我一个人走呢你看,他的身子还是温暖的――他还活着,你们为何都要咒他!”(阿尔DD，泥滴台词借偶用用来～)

　　听了这话,就连坚强如江宁婆婆也已忍不住失声痛哭。展昭这孩子她一向很是喜欢,如今却惨遭横祸,英年早逝,如何不叫她这个白发人心痛欲碎!

　　包拯为难地看着卢岛主――必须尽快打理好死者的遗体,否则几个时辰后身体僵硬便难办了。(包子伯伯的自控能力可真强,人家还在悲痛之中,他都考虑到处理后事的问题了～PF个鸟～)

　　卢方叹了口气,走到白玉堂身边,手搭上他的肩膀,沉痛地道:“老五,你清醒些!这是天意,你我都无法逆天行事,还是让展护卫早些入土为安罢,不要让他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白玉堂的双眼已是通红,其实他并未疯,只因打击过大,一时迷了心智,如今却已慢慢清醒了过来。

　　缓缓抬起头――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如今却暗如死灰――他望着卢方,字字泣血道:“你们都不要碰他,由我来。”
　　随即低下头,对怀中毫无知觉的人儿柔声道:“猫儿,来,五爷带你回房。”说罢,轻轻抱起展昭,犹如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谨慎,朝那已是熟门熟路的房间走去――以往去展昭的房间时,白玉堂不是笑意盈盈便就怒气冲冲,从未有如今日行尸走肉般步履沉重。

　　包拯与公孙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唯恐他在心神不定的情况下摔着展昭。

　　忽听得赵桢在后面大吼一声:“白玉堂,你站住!朕命你放下展护卫!”

　　众人吃了一惊,白玉堂停下了脚步,慢慢回过身,冷冷地盯着赵桢。

　　赵桢越过众人抢上前,怒视着对方道:“白玉堂,展昭是朕亲点的御猫,他为了朕身受重伤,即便是死了,也该由朕带回皇宫,朕将以国葬厚待于他!”

　　白玉堂先是冷笑,后来则变成刺耳的仰天大笑。众人闻之心下恻然,不忍再看他的神情。
　　他一字一顿道:“赵桢,你的命是猫儿用自己的命替回来的,否则你现在早已死在白五爷的剑下!展昭他从来都不稀罕那些个高官厚禄,你根本就不懂他心里装的是为何物,你以为我会让你带他走吗!”

　　赵桢大怒:“白玉堂,你以下犯上,朕看在适才护驾有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把展昭给我!”情急之下,他连「朕」都不说了。

　　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白玉堂不再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笨龙龙,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还护驾呢～你这不是老鼠舔猫脊梁骨――自己找死么!还好人家小白现在也没心情跟你瞎搞,不然后果就严重了鸟～连亲娘都保不住你＝＿＝|||)

　　赵桢见状,也不唤人,便待自己上前硬抢。
　　一旁的包拯和王丞相等人赶紧死命地拦下,跪在地上泣声道:“皇上,展护卫刚刚过世,请皇上体谅我等的悲痛之情。就让展护卫在他生前的房里静静地待会儿,我等再送他走罢,皇上!”(汗～其实若说两人是被捆在一起不好分开,比较好罢～看来这几位都悲伤得神智不清了Y_Y还是说,万一讲这个理由出来,正好让龙龙找到借口砍了小白的鼠爪子大汗～～还是表要了～)

　　赵桢踉跄地后退几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欲说还休,最后仰天悲呼着,掩面狂奔而出。包拯赶紧让王朝等人紧随其后。(一个发泄完了鸟后暂时出局～)

　　展昭的厢房内,简单朴素,近黄昏的一缕光照射进来,不偏不倚地映在展昭苍白的脸上,如同涂了一层金光般,不容侵犯。

　　白玉堂轻抚他耳边散乱的鬓发,痴痴地看着他，良久、良久••••••

　　下人端来一盆温热的清水，小心地搁置在床头。
　　公孙先生走过去道:“白少侠,该为展护卫净身更衣了。”

　　白玉堂点点头,视线依旧停留在展昭的脸上。“你们先出去,我来为他拭身。”

　　众人依次静静地走出房门,江宁婆婆最后一个走出去,关上门前,担心地望了一眼她那桀骜不驯的儿子,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拧干布巾,在展昭的脸上仔仔细细地擦洗着。
　　展昭的眉目生得极好,即便毫无血色,依然能惑人心。薄薄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小小的贝齿。

　　白玉堂俯身,在那苍白的唇上,深深一吻――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一滴清泪滴落在展昭的眼角处,缓缓没入鬓角。

　　白五爷的这一吻,倾尽了此生所有的爱恋,然而却唤不回心爱之人的回应。

　　这一吻来得太迟――为何捆龙索迟迟解不开,真是二人心意未通么为何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却又要让他二人历此苦痛――锦毛鼠白玉堂本是性情中人,为了知礼守法的御猫展昭,心甘情愿入得公门之内,受那世俗的束缚牵绊。即便如此,最终却还是落得这样一个收场,怎能不怨造化弄人,天道不公!

　　细细地在那两瓣形状优美的唇上厮磨着,品尝其中的苦涩。
　　“猫儿,如果我能早些识清对你的感情,坦诚以对；如果我不那么混蛋,每次见着你都惹你生气,你是不是就不会枉死”

　　舌尖轻轻撬开贝齿,滑到里面,在对方的口中细细舔噬,缠住毫无反应的舌头,轻柔地抚弄。
　　“猫儿,你放心,等我回陷空岛交待好事情,马上下来陪你!五爷不会让你喝那孟婆汤,独自一人过那奈何桥的。”

　　白玉堂起身,将布巾放回盆内。

　　旋即伸出右手搭在了展昭的衣襟之处――那里原本插着支夺命飞镖,在抱起展昭之时已被白玉堂拔出扔掉了――轻声道:“猫儿,让我为你擦洗身子。我知你不喜欢别人碰触,所以让他们都出去了。你这薄皮猫若知道除白五爷外还有人碰过你身子,肯定再不敢出去见人的。”语声温柔如水,好似展昭依然活着一般。

　　站在门外静静等候的众人,都默默地为屋内之人心疼。
　　白玉堂潇洒不羁,率性正直;展昭光华内敛,温文儒雅。他二人无论在朝在野,都是天之骄子般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却是一个身故,一个失魂――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开眼!

　　正心痛焦急间,突然屋内传来白玉堂的急呼声:“大嫂,大嫂!你快进来!”(请各位自行参照「真命天子」第八集中,小猫昏到后小白喊公孙先生的那一段～)

　　众人不解,互相看了看,卢大嫂赶紧进了去,众人跟在后面也一起入得里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晓。(众人BS偶――这么容易就能猜到的情节还敢分两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