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魔师列传》眠狸

38、第38章 合作

　　乌托马尔上校收到通知后很快与三位神父回到了别墅。看见‘影圣者’的尸体所有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上校先生的脸色尤其难看。不是因为尸体的恐怖而是他感到了这个沉重的责任。执行这种危险任务死一两个人原本也不足为奇，但死的是英国皇家护教团的一员就让他这个总负责人感到了极大的压力。虽然他对那个团体并不是很了解，但也听说过它在英国占有极重要的位置直属于英女王的麾下，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他怎么向上面交代？
　　“神父先生……这个？”已经对三位神父有极大依赖性的乌托马尔上校哭丧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很遗憾，上校先生，是恶魔的杰作！看样子‘影圣者’先生是在凌晨时遭受了毒手。愿上帝保佑他的灵魂安息，阿门～～”佩卓斯神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沉痛地说。

　　他的话换来了黑巨人的一个白眼，意思是他在讲废话！谁都看的出来这是恶魔干的。而‘圣女’狄莉雅则静静地站在一边想听一听他们的老对手梵蒂冈的精英会有什么高见。此时在房中除了他两与三位神父、上校先生、还有上校不理解为什么但‘圣女’却坚持要他留下的莱茵，以及各国的几位队长。其余的人则在外面奉命严守这个秘密不许泄露半句，免得引起原来就心惊胆战的各国‘精英’们更一步的恐慌。

　　“恶魔？上帝啊！不是说它们不敢靠近这里的吗？为什么‘影圣者’先生会？”上校的脸色更难看了，紧张地看着神父。

　　“这……”佩卓斯神父与霍恩神父对望了一眼却没有回答上校。

　　“上帝啊！上帝啊！它还会来吗？不行！我要加强警戒，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神父不回答他，上校只能自言自语。

　　“镇静……上校先生……上帝还没有抛弃我们，请你镇静！”发现上校的精神开始有点混乱的佩卓斯神父连忙安慰他，右手不经意地搭上他的肩膀。神父的手一搭上自己的肩膀，乌托马尔上校就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慌与不安慢慢地开始退去，往日的自信也找了回来。他不能解释这个情形，只能在心地猜测这也许是佩卓斯神父的神迹吧！

　　“我们该怎么办呢？神父？”恢复神采的上校问道。

　　“请放心上校先生，我们会在周围设置我主神圣的结界，让恶魔们无法靠近这里。”佩卓斯神父温和地告诉他。

　　“你们刚才在外面找到恶魔的巢穴了？”一直沉默的‘圣女’狄莉雅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昂斯顿小姐。”佩卓斯神父谦和地回答她。

　　“既然你们已经封印了巢穴，今天晚上不是不会再有恶魔出现吗？还要布置什么神圣结界？”很容易就能听出‘圣女’狄莉雅小姐的话语里有讽刺的意味。

　　“昂斯顿小姐……”佩卓斯神父的脸色只是稍微变了变，又恢复了平常：“贵团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很遗憾，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确保在别墅里的人能有绝对的安全。”显然三位神父也已经看出，能这样杀死护教团一员的恶魔不是昨晚的‘小虫子’能相比的。

　　“对了！”乌托马尔上校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巢穴已经被封印了！”看来‘影圣者’的死对他形成的压力太大，居然让他一时忘记了那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赶快！赶快联系总部让他们再派船过来！越快越好！我可不想再在这个岛上过夜。”上校先生对其他几位队长叫道。即使不明白整个事情的真相，他也已经隐约觉察倒岛上的恶魔不止有‘虫’而已。恐慌的情绪又冒了上来折磨着这个可怜的意大利中年人。

　　“可是上校先生，我们身边都是短程用通讯机，与总部联系的大型通讯机都在船上消失了。”意大利队长苦着脸提醒他。

　　“什么？”上校先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难道说他们与总部失去联系了？只能被动地等他们再次营救？

　　“这里原本就应该有通讯设施吧？否则最早的求救型号是发不出去的。”看到上校绝望的脸，本想不发表意见的莱茵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

　　“对啊！赶快去问问……不……我亲自去……”说着乌托马尔上校心急火燎地走了出去，随后几位队长也跟了过去。

　　“呵呵……现在没有其他闲人了，昂斯顿小姐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下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其他的房间吗？”等那些‘凡人’全部走后佩卓斯神父和蔼走到‘圣女’面前。

　　“可以！”‘圣女’高傲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间宽敞而且光线充足的书房。书房里有２排对面的长沙发，护教团与梵蒂冈分别占具了一个，而莱茵则坐在他们中间的小沙发上。由于还是‘圣女’的坚持，神父只好勉为其难地允许他这个‘局外人’的加入。

　　“昂斯顿小姐，虽然我属于不同的宗教——天主教与基督教，而且历来也有许多的不愉快，但是我们毕竟都是上帝的信徒，痛恨撒旦的走狗。所以我希望我们能暂时忘记过去的不愉快真诚地合作一次。”佩卓斯神父像个诚恳的朋友一般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不愧是一直都代替另两个神父与人交际的佩卓斯神父，一开口就想表示他们之间其实没有多大的仇恨。‘历来也有许多的不愉快’说的真是轻描淡写，欧洲历史上这两个教派的冲突哪次不是血流成河的？看来他也明白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极力对护教团示好。但是，亲爱的神父大人！您所痛恨的‘撒旦的走狗’可就正坐在您的身边呢！莱茵苦笑了下。

　　“神父先生，我刚才愿意让你们察看‘影圣者’的尸体就已经表达了我合作的诚意，难道那样还不够？”‘圣女’非常老道与那只梵蒂冈的老狐狸周旋着。“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不是这个，而是怎样消灭那个恶魔吧！我可不能像神父您那么轻松，我必须为这岛上所有英国公民的安全负责。”

　　“哦……是的……是的……对‘圣女’小姐您首先伸来的橄榄枝我们十分高兴。”佩卓斯神父突然改了称呼，从昂斯顿小姐突然变成了‘圣女’小姐。“但我们也并不如小姐说的那样轻松啊！您必须为岛上的英国公民的安全负责，而我们必须为岛上所有上帝的子民负责！”

　　他们在斗嘴吗？莱茵好笑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句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斗起了嘴，他们到底是互相仇视的太久早就不适合心平气和地谈论还是根本就缺少危机感呢？

　　“两位，可以开始讨论正题了吗？”莱茵不得不插嘴阻止这种可笑的往来。

　　“咳咳……”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和一个也许还未成年的女孩斗嘴，佩卓斯神父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下后正式进入正题：“‘圣女’小姐应该也已经发现，这次并不是大规模地出现‘虫’恶魔那么简单，以‘虫’的能力不能那么轻易就杀死‘影圣者’先生。所以……”

　　佩卓斯神父说了一半停下想看看‘圣女’的反应，看见狄莉雅一付仔细在听的样子才继续说下去：“‘圣女’小姐是否听说过‘虫’这样大规模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会有一个更可怕的‘大恶魔’将降临于世间的这种传说？”

　　听倒他提到那个传说，狄莉雅的表情变的更为凝重：“我听说过，我也在英国皇家图书馆的宗教室里看过一点这样的资料。”

　　见‘圣女’对此也有些了解，佩卓斯神父又望向莱茵，怕这个过分恐怖又荒诞到接近末世传说的传说不能让人相信。他显然多虑了，比他更了解情况的莱茵点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话。

　　“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上校先生也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本来预计距离‘大恶魔’的苏醒还有点时间，所以打算将‘虫’的巢穴暂时封印后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些不相关的凡人尽快送回大陆，再禀告教皇大人派出更多的人回到这里进行封印……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地狱的入口可能不止一个，而这岛上已经出现的恶魔也不仅仅只有‘虫’。比‘虫’更高级的恶魔出现了……”没有了往日精明的神色，说此番话的佩卓斯神父甚至有了万分沉重的感觉。

　　狄莉雅原先就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在听过神父的一番叙述后她的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想象一下，比‘虫’更高级的恶魔也频繁出现的话会是怎样的情景。这里会变成地狱！

　　“神父先生，如果我们合作，以我们的实力有胜算吗？”狄莉雅抱着一丝希望问。她已经完全清醒了，现在不止是所有英国公民的安全，甚至是她自己的性命也已经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唯一能缓解这个危机的方法就只有双方必须抛弃一切的仇恨与偏见真诚合作。

　　“我不知道！‘圣女’小姐，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我不知道！只希望上校先生能够顺利联系到外界，我可以请求教皇大人赶快派出更多的人员来支援我们。”

　　“是的，那时候我也可以请求女王陛下……”

　　“但是这只是我们美好的愿望，‘圣女’小姐。”佩卓斯神父马上又泼了自己一头冷水。“即使我们能够联系他们，或者他们觉得我们长久不归再次派人来这里之前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我们能合作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安全，不仅仅是英国人。”神父强调了‘仅仅’。

　　“是的！神父先生，每一个人！”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只拘泥于本国人的安全怎么说都有点‘小气’，此次如果脱险今后皇家护教团只顾自己国家不顾他人的名声也不好听，‘圣女’准备担起‘拯救苍生’的责任。

　　看到这２派人达成了共识莱茵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担心，也在这时候佩卓斯神父突然注意到了他。

　　“博曼先生！”

　　“有什么吩咐吗？神父大人？”莱茵笑着答应。

　　“博曼先生，虽然我不清楚您的来历，拥有何种本领，但我也真挚地希望您也能贡献一份力量。”老狐狸又恢复了本色，一番话大有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意思。

　　“当然！保护这里所有人员的安全本就是我此次的任务。”莱茵也表达了他的意思。

　　“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这只老狐狸以前绝对是经商的，连商场上常用的话都让他说出来了。那么就希望合作愉快吧！这可是你主动提出与‘恶魔’合作，千万不要后悔！

　　“合作愉快！”

　　＊＊＊

　　“怎么样？”乌托马尔上校焦急地看着正摆弄一台老式发报机的士兵，连连问道。

　　“长官，不行！我无法与外部联系。”摆弄了半天，士兵遗憾地告诉他。

　　“让开，我亲自来！”乌托马尔上校一把赶走了属下准备亲自操作，不过这实在是年代久远的老机器能运做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行吗？”带他们找到发报机的法国巨富脸色苍白地说：“前几天我们还是可以用它的啊！怎么这几天就……”

　　“唉……”许久过后，努力无果的上校沉重地叹了口气。

　　“真的不行吗？不行吗？哦上帝！我不想再呆在岛上了！我也永远不再出海了！”法国人哀叫道。

　　“不用担心，先生！我们没有回去意大利政府会很快再派救援人员来的。”乌托马尔上校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们现在只能被动地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