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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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社会版和经济版报纸上都报道着同一件事情，又或者是同一件事情产生的影响。“有栖川家家主病危！”“有栖川家将何去何从？”“股市震荡，疑似与有栖川家有关”……
夜琛放下手里的报纸，吩咐佣人收好，就朝着有栖川和介的VIP病房走去。
这次的事情，真是出乎夜琛的意料。当初有栖川和介倒下说是脑溢血时，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隐瞒了身患癌症的事实。
肺癌晚期。
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真是……世事难料。夜琛神色晦明地站在病房前几秒钟，才打开了门进去。
里面，那个老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干瘪非常，用肉眼就能看到他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种无法阻止的速度流失中。即使看多了这样的例子，夜琛仍有一种无力感。无力于自己的处境。为了活下去，为了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他选择了神给出的条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见不到尽头，也望不见来路，独自一人，愈行愈远，连生和死，都不是他能掌握的。
有栖川和介躺在那白得刺眼的床上，睡着。而夜琛坐在一旁，右手撑着腮帮子，左手手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椅子扶手。偶然，在夜琛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他就会用这样的小动作。此刻，他正思考着该怎么对付有栖川家那帮蠢蠢欲动的人。
是时候给那些人一个教训了！夜琛眯了下眼睛，然后就听到自床上传来了声响。抬头时，有栖川和介已经醒了过来，嘴角带着笑容看向他。
夜琛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一旁的仪器，然后问道：“怎么样，爷爷？”
有栖川和介想要摆手，却没有那个力气了。他闷声咳了几声，然后说道：“我已经习惯了。阿夜，你不用一直守在这里，公司那边……恐怕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爷爷，公司的事，您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他边说着边看着按下铃后赶来的护士拿出体温计消毒过后递给有栖川和介。
这几天，有栖川和介一直都在低烧，虽说这是癌症晚期不可避免的情况，但是这相当消耗和介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抽吸光，直至干瘪如纸。
有栖川和介很是配合地测量体温，然后再次看向夜琛。“阿夜，我想，你一定是有了对付那些人的办法吧？”
而那话里说的“那些人”，两人心知肚明。
夜琛点了点头，过了会，等护士出去后，才说道：“既然要处理，那就一次性处理了。”
“……让他们长点记性也好。”
夜琛没有回话，在他看来，有栖川和介的做法还是过于温和了，就算是亲人，该狠的时候也要狠下来。他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用温和裹成外表，迷惑别人，而实质却是阴狠十足，哪怕杀敌一千自损七百，他也招用不误。
【这才是……我看上你的原因之一啊。】神如是说。
夜琛也曾想过，自己是哪里被神相中了，而到了如此的地步。虽然设想过很多理由，也想过这点，但在听到神说出口的时候，却感到了一阵茫然。像他那样的人很多吧，最后却只选了他……
【不是哟，你不是第一个，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神笑着说道，【除非你完成了我的要求，不然，你的结局还是会跟之前那些你的前辈们一样……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抹杀。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太过霸道的做法，反而透露出神的意图走向。要求如何，他猜不到，所谓的逆反，只是外面那层糖衣，下面的真实他触及不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要求极难达到，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失败了，被抹去存在的痕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消失。
“阿夜，如果可能，你还是留他们一条路吧。”话刚说完，有栖川和介就咳个不停，似乎想要把肺咳出来一般，撕心裂肺。
“我不能保证。”夜琛扭头看向窗外，不去看躺在那里的老人，“我只能说，尽量。”
“尽量么？……那也好。”
话入耳，夜琛晦明难辨，景色倒影在他眸中，里面清冷非常，不起波澜。直至今日，仍对那些人抱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是人尽天命，还是惺惺作态？夜琛也懒得去猜，结局早就在他得知有栖川和介得了肺癌晚期时就已经注定了。
而远在那方的迹部，在收到夜琛的邮件时，没有改变一丝表情。他几乎是一目十行地将内容看了下来。末了，还手指抚上眼旁的泪痣，勾了勾嘴角。
“到底没有看错。”迹部自语着，然后大笔一挥，将某个文件签了下去。
文件关于五十铃家，当然，也关于迹部光佐，迹部景吾血缘上的叔叔。
到底还是欠了有栖川夜那个家伙一个人情啊。迹部如此想着，却又想到，不久前，对方传来的关于青春学园等几所学校网球部的详细资料。不仅有市面上人人皆知的内容，更有鲜为人知的，譬如缺点和应对方式的，资料。
哪怕高傲如迹部，在面对这样的人情时，也还是接下了。既然有栖川夜这么做，他就如他所愿地拿下冠军又如何？他迹部，从不是个能低就的人。而冰帝，值得全国冠军这个荣誉！
只是，当迹部再次回想起那些资料时，仍然有些心惊。一所学校的网球部也就算了，却是所有参加全国大赛的网球部。虽然像青学的乾贞治、立海大的柳莲二，都有收集资料的习惯，但绝对不会做到这么一个地步。就好像……从上帝这个角度出发，将每个人的线路都看清了一般。
迹部当然是个无神论者，所以，面对这样的资料，他只是觉得……震惊，以及对有栖川夜这个人的赞赏。
头脑、手段、资源，都有，那么，他眼前这场艰难无比的战役，定是可以度过了的。
迹部这么想着，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忍足，来我地方一趟。”
“有些资料需要给你看。”
就这样……走上全国大赛的冠军位置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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