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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 ...

  •   “白少侠,巡街回来了?”开封府的守门人福伯打开府门,让白玉堂及马汉张龙进来。
      白玉堂大步跨入,边走边问∶“福伯,展昭的情况如何?”
      福伯心疼得直抹眼泪,指指后院哽咽道∶“公孙先生才来看过,现在人还昏迷着,一时半刻恐怕醒不了。适才感觉稍微好些便要下床,若不是包大人下严令不让他出门,只怕这孩子强撑着也去巡街了!”说到后来,福伯跺脚叹息,老泪纵横,打从心底万分疼惜这个被他当做孙儿的孩子。
      白玉堂拍拍福伯的肩膀,安慰道∶“福伯,你又不是不清楚猫儿的性格,他就这天生的劳碌命,不累垮了累倒了绝对停不下来。这回发高热真不知是福是祸……我先进去看看他。”
      福伯用衣袖擦擦泪,点头道∶“这会儿屋里没人,白少侠能守在床边最好不过。老奴这就去熬锅粥,若展大人醒了劳驾白少侠喂他些下去。唉,就算人烧得迷糊了,饭还是得多少吃点才能好得快……”边唠叨着离开站岗位子,朝厨房走去。

      福伯年纪虽大人却一点都不糊涂,相反精明的很。白玉堂和展昭之间那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分开了就想见着面了就吵的情形,瞧在他眼里活脱脱的就是两个冤家。虽然把展昭当做自己的孙儿看待,希望他能讨个好媳妇传宗接代,不过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在一起时那毫不防备完全敞开胸怀的模样,即使不甘愿也不得不打消了为展昭说媒的念头。老祖宗说过,姻缘上面只有劝和绝没有劝散的,否则要遭天打雷霹。既然自家窝里的小猫和别家窝里的老鼠如此投缘,他老人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白玉堂进得屋内,见床上的人整个身子都紧紧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几缕青丝洒落在枕上。许是刚喝下的药发挥了效用,此刻睡的正熟。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两道完美的弧影,还偶尔轻微地抖动几下。如玉的双颊上被热度熏出的层层红晕,如水墨画般晕开,为清风玉骨似的人平添上几分亮色。

      白玉堂坐到床头,俯下身额对额地探了下热度。展昭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白玉堂突然莫名其妙得红了脸,像做贼似的连忙抬起身正儿八经地端坐在一旁。心却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四处游移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昏睡的展昭身上。

      或许是感觉太热了些,展昭在梦中皱了皱眉,不安地动了两下踹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露出大半个身子。白玉堂帮他把被子重新盖好,可是没过多久又被展昭毫不留情地踹掉。白玉堂叹了口气,没想到稳重大方的展昭居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比白五爷生病时还难照顾。不过瞧瞧他那红扑扑的脸,捏上去手感应该不错吧――白玉堂无聊得想着,贼手悄悄得伸了过去贴在温热的猫脸上。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碰触,展昭愈发不安起来,虽然不再踢被子,却昏昏沈沈地开始不断呢喃,眉头越皱越紧∶“玉堂,不要去…冲宵楼有陷阱……危险…玉堂!……”
      白玉堂耳尖得听到他似乎在喊自己的名字,就把耳朵凑到展昭唇边想听个清楚。展昭嘟囔了阵后渐渐没了声响,白玉堂把耳朵贴得更近些,几乎快碰到展昭的嘴唇了,却听得展昭大叫一声∶“白老鼠,把被子还给我!”

      这一嗓子把正凝神倾听的白玉堂的小心肝都快震了出来,‘腾’地跳起来怒目对着床上的展小猫,却见对方依然睡得香甜,原来适才也不过是梦话罢了。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白玉堂平时和展昭抢床睡倒也罢了,偏偏大冬天的还
      非得窝在一个被筒里,半夜卷走了大半条棉被,把展昭生生地冻醒。明知自己睡相不好,也不知道收敛些。展昭嘴上不说,怕白老鼠面子上过不去,不过心里可把这笔帐算得清楚着,也难怪在梦中还记着这茬。

      白玉堂在床头慢慢坐下,看着展昭出神。
      昨晚他见月色分外明亮,一时兴起就拖着身体有些不适的展昭去屋顶喝酒。高处风大,两人又喝了大半夜的酒,本是小小的风寒一下子加重,当夜展昭人就有些昏沉,蜷缩在被窝里不停地发抖,吓得睡在一旁的白玉堂赶紧爬起来找公孙策。喧闹了老半天,差点惊动宫里的御医,可算是把人给救了回来。
      据公孙策说,风寒外加饮酒,还吹了一夜的冷风,引发了展昭的旧疾,才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虽然高热不容易退下去,好在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只要不再复发,应该没有大碍。
      未曾想一个小小的风寒却差点让展昭把小命送掉,白玉堂回想起来又是害怕又是自责不已,暗自发誓今后绝不再做让展昭为难的事。

      想起当时慌乱到几乎失去神智的心情,想到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再回想到刚才凑近他时突然加速的心跳,默默出神冥想的白玉堂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咧嘴笑道∶“猫儿啊猫儿,可笑白五爷自称风流天下,原来早把心遗落在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猫身上。唉,要让你这呆猫开窍可真是让五爷头痛,若你对五爷我有同样的感情就方便的很,干脆利落地绑你上花轿先成亲洞房了再说。若五爷只是单相思可怎么办?在你身边做一辈子的兄弟看着你和别人成亲……”光想想展昭和别人亲热的样子,白玉堂便痛得说不出话,用力甩甩头,盯着展昭狠狠道∶“不行!若你这猫儿敢随便打发五爷,五爷就闹得你娶不了媳妇成不了亲。哼哼,缠你一辈子,就不信你不动心。”

      明了了自己的心之归属又打好了如意算盘,白玉堂摸摸下巴颏看着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展小猫,暗想∶“为免以后这只猫花心,被别人抢了去,白爷爷得先下手为强,表明他已是名草有主任何人不得觊觎。”白玉堂素来做事凭个人喜好的多些,至于是否有违大宋的道德观,他可是很少考虑此种问题,既然决定了就立刻动手。

      只见静悄悄的屋里,一躺一坐着的两个身影渐渐靠拢,更恰当的说法是上方的白色人影慢慢地压了下去。
      白老鼠缓缓低下脑袋,努着嘴凑啊凑地就凑到了展昭的上方,对准那红润的薄唇深深的印了上去,四唇紧紧贴合在了一起,比想像中还要甜美的滋味促使白玉堂不停地辗转厮磨,变换着角度浅尝不止……随即更是不满足地撬开展昭的牙关贼溜溜地探了进去。展昭口中那淡淡的微苦药味扑鼻而来,白玉堂却似孩子吃糖上了瘾般再也舍不得放开,手亦不听使唤地从衣襟处摸了进去,不断地上下游移。另一只手穿入展昭的青丝中,牢牢地固定住他微微挣扎摆动的头,享受着无上的美味。

      长久的深吻还有身上乱窜的东西让展昭很不舒服,想睁开眼却被睡神抓着,只能蹬了蹬双腿想把造成他呼吸不爽的元凶蹬开。虽然没有成功,不过总算让偷腥的小白鼠清醒过来,猛地抬起头,却看到展昭衣衫凌乱得躺在身下,两颊通红不住喘息的模样,赶紧闭眼深呼吸数下借此平复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过得小片刻,白玉堂自觉得帮他将里衣拉好,同时趁机在锁骨及一些比较显眼的地方留下‘小白到此一游’的红印。做完这些后白老鼠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掖了掖被角确认无事,就出门找福伯拿粥去了。

      可怜的展小猫稀里胡涂地被白老鼠偷吃去了如此多的豆腐,却还傻傻地在梦里为他担心。日后一旦明了真相,只怕他们之间的梁子这辈子也甭想化解得了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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