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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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生处处有意外，就像你永远猜不中明天会发生什么一样她如今也猜不到水碧和溪风的浮空岛现在到底飘到了何方……
安溪的海滩边，一灵一妖大眼瞪小眼。
“呃、你别瞪我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嘛，那座浮空岛本来日日都在变换着方位，之前是因为要牵制住火山关系现在危机解除了他们也没什么必要再停在那里万一让神界发现岂不是很糟糕……”
“连你也不知晓？”
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或许你可以试着找找？”她很真诚的给他建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什么的……”
黑发猫妖没有说话，望着那边无垠的海面，良久，转身而过，“走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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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幕低垂，她环着双膝，隔着篝火试探地问：“你不入魔了？”
黑发猫妖摇摇头，“我没想过。”
他只是想再找到他，挑战一场，证明自己。至于入魔什么的，他从未在意过，成魔又能如何，他完成的只是一个约定。
妖又如何，魔又如何，他要凭自己的实力打败那个魔。
如今，百年之后，世事变迁，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溪风已经不是那个当初在魔界叱咤风云的魔将军。
那么，他呢？
说失落，好像的确有那么一些，长久以来的目标突然间没有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有些茫然。
“喂，思堂。”她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地面，“今后有什么打算没？”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地回答。
“要是没什么打算的话，不如……去里蜀山吧。”
接到他疑惑的眼神，她状似无辜地摊了摊手，“混居在人界的妖毕竟是少数，也不方便。我知道的在人间的妖界有三处，里蜀山算是其中最大的妖界，一处名为‘幻冥’，是梦貘的聚居地，还有一处在巢湖附近，话说……你应该不会凫水的吧？”
“……”
“如何？如果你打算去里蜀山的话，我们还能再同路走一段，我正好也有事要去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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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来，蜀山剑派便一直中原最大的修仙门派。
数千年前，神界地气异变，神树爆长万丈，根系如垂天之云，深入盘古之心。盘古之心辐聚周边土石，逐渐扩大，形成悬空之山，是为今日的蜀山。
远望去，白云苍狗，霞光万千，祥气缭绕，瑞泽福地。
不愧是和每代仙剑男主都要有些牵扯的蜀山。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两人用空间法术传送到蜀山山脚，便沿着后山山道攀爬而上。
一路上，不停地望见头顶上空有身着道袍背降妖谱书箧的蜀山弟子御剑来来回回。
蜀山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未靠近山门，就听到弟子们议论纷纷，前段日子有人强行突破锁妖塔，取走了镇在塔顶的魔剑，导致锁妖塔开裂，岌岌可危，塔中镇压的妖魔纷纷逃逸。
是以近日里蜀山的弟子格外的忙碌，三代以上入门凡满五年者几乎全部领命下山捉妖去了。
“不愧是魔尊重楼，果然任性啊……”她“啧啧”有声。
“重楼？”思堂微怔。
“你没听见他们说的么，身形诡异的红发异族。再说了，如此唯我独尊出场方式，如此肆意妄为的破门招式，如此嚣张跋扈的登堂入室……切，除了那个任性又傲娇的魔尊大人，还能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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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沉，她蹲在地上百无聊懒等天黑，天一黑，她就行动。
用咒符隐了身形，她一面走一面查看……今晚蜀山安静的不正常。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西侧的演武场便是前山……穿过一排弟子房到经楼……从经楼下去到后山……锁妖塔就是无极阁旁……
她在脑中一遍遍回忆游戏里的场景。
锁妖塔……锁妖塔……
“……吼！！”一声天崩地裂的嘶吼声，震得地面一阵轻颤。
紫裙长辫的女子手中高举天蛇杖，点点光华飞花般溅出，形成一层灵力结界，将那个浴火而出的模糊蓝影挡在外面。
她一手抬起杖尖灌输更多的灵力加固结界，一手还护着什么……人。
那个人……
夏堇猛然停下了脚步，心跳如擂，几乎要跳出胸腔，手脚都开始微微发颤，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是该走开，还是就这么站着……
狼妖企图突破紫裙女子的灵力结界，却无果。扭头又是一阵长啸，凄厉的吼声震得人心底发麻。
这时，蜀山弟子持剑纷纷赶来。
狼妖见状，放弃了紫裙女子，转身竟向夏堇奔来。
“不好！怎么竟还有人？”紫萱惊呼。
夏堇慌忙间急退了几步，脑中一片空白，咒术法术全忘了个干干净净，一扭头，突然看到了一双血眸。
狼妖浑身燃着蓝色的火焰，却有一双赤色的瞳孔，火焰一般的颜色。
赤色如火，却带着逼人的杀气，冰冷而无情。
这便是……他的原形么？
她愣愣地看着，片刻的安静，狼妖没有继续动作，似乎也在打量着她。
“赤、炎？”
狼妖没有丝毫反应。
这么叫似乎不太对，她又一次开口，“燎日？”
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想了想，伸手，“看，徐长卿！”
一个落雷突然在脚边炸起，狼妖飞快闪身，敏捷地躲开。
怒龙斩一道碧光挥退了狼妖，思堂拉过她，“傻站着做什么，跑！”
她回神，看见蜀山弟子已经渐渐围了上来，祭出空间法阵，两人瞬间消失。
刚一到安全的地方，她就亟亟跳开，向前山奔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她回眸，向来人看去。
一时竟恍若隔世。
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
含笑而温柔的声音，“傻丫头，哭什么？”
“周、周公子！”
下一刻，粉衣少女已扑到了周赤炎的怀中，抱得那么紧，仿佛松手下一刻这一切就会变成一个飘渺的幻梦。
“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周公子我真的等到你了！”
“……赤炎……以后就叫我赤炎。”
“感谢天上的神明，我终于还能再见到你！你再也不会离开了对不对？”
“好，我们一起走，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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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静静地看着本就属于游戏里的那一幕在眼前上演，似乎有些不真实的虚幻感，自己究竟是否存在过，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梦？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梦，那么这么铭心刻骨的感觉又是什么。如果自己真的存在过，那为什么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她浅浅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一如当初离开京城时那般。
那时的不回头是因为心中有信念，相信还会有重见之日。
这一次，她又该用什么借口？
前方的紫萱姑娘正小心翼翼地扶起徐长卿，一脸疼惜，细语温柔地说着什么。
拐角处的红发魔尊看了一眼，侧身离开。
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几乎有种现身叫住重楼的冲动，一醉方休有何不可，反正他们都是伤心人对伤心人。
说不定还能互相安慰一番。
一切依旧按照游戏原本设定好的剧情发展下去……徐长卿身中火毒重伤，蜀山女弟子丝缎下山，几大长老合力终是将狼妖重新投入了锁妖塔。
什么都没有改变。
命运还是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运转，掌中紫红色的晶石在月色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千凝魔艮，传说中能穿越六界的奇石，产自魔界。
她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以为可以改变些什么，却依旧抵不过既定的命数。
当真是造化弄人么？
……
她才不信。
水碧和溪风的结局她都能改变，那么这一次……她同样也可以做到。
解除了隐身的咒法，暴露在众人面前。在周遭蜀山弟子或惊或疑的表情中，她抬头，扯出一抹轻笑。
四周一片抽气声此起彼伏。
“……她、她的眼睛！”
“妖怪！居然还有妖孽逃出来！”
“快！守真守明，立即去通报四大长老，锁妖塔又有妖怪逃了！结缚妖阵！！”
以七星剑引之，灿黄色的巨大阵法向她压了下来，偏头望了望天边的圆月……她半是遗憾半是落寞地感慨。
果然自己还是没有身为一个配角的自觉啊……
《蜀山仙剑志——辛卯年记》：
……锁妖□□，有狼妖赤炎从中逃逸，功力未曾而容貌大变……集和阳、净明等几位长老之力，将其重投塔中。然是时前山弟子惊闻仍有妖类自锁妖塔逃出，阴阳双瞳，已能随意幻化人形，是故来历不可查证，灵力深厚疑似初代妖党余孽……
……净明长老施为，并蜀山二代弟子结缚妖阵，未遇抗……
……将其与狼妖赤炎同投入锁妖塔中再次封印，遂安。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