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X诸葛亮]锦官城，柏森森》蝴蝶悟空

2、第二章

　　见诸葛亮不紧不慢地与他客套，司马懿慢声道∶“听闻孔明不久前刚因痛失街亭一事不得不斩了那马谡，今日我见你气色不佳，面容憔悴，在我这个老朋友面前就不用强颜欢笑了。”
　　诸葛亮摇头微笑道∶“司马都督说的哪里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街亭失守一事乃亮之过，无他人无忧，却不知都督从何处听闻？”
　　司马懿心下暗道∶好你个诸葛孔明，多年不见不但比以前滑头了许多，居然还反过来套我的口风。
　　他打了个哈哈，一言带过∶“我也不过是听到些外界的闲言碎语罢了，原来不曾有过此事？”
　　“绝无此事。”摇摇羽扇，诸葛亮无比真诚地看着司马懿。

　　微呷一口茶水，谷雨前采摘的茶叶飘着一股特有的清香。
　　“这城内、可真清静，几乎看不到人影，啊？”
　　“乡下地方，本就比不得他处，一入夜便悄无人息，不足为奇。”
　　“哦？那也未必——静的过分了些！”司马懿一拍桌案，霍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诸葛亮。
　　“司马都督既然深夜探访，想必也瞒不过都督的眼睛。日间亮相邀都督进城一叙，都督婉言谢绝。亮自觉待客无方，心中惭愧，故令城中将士先行返乡，以免丢人现眼。”
　　“哼，什么将士，恐怕不过是些老弱残兵！”
　　“都督既然知道，为何却不愿进城？”
　　“这……他们现人在何处？”
　　“按脚程，只怕已至蜀国边境。”
　　“好你个诸葛孔明！你居然敢孤身一人留在这乱城之内？”
　　“有何不敢？”诸葛亮轻描淡写地反问。
　　“谁人不知，后主刘禅不过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若非你诸葛丞相苦心支撑，呕心沥血，凭他一个蛮荒之地的小小后主，有何资格与我大魏分廷抗争！”
　　“莫非都督要将亮带回魏国，献给那些个乱臣贼子？”
　　司马懿长叹道：“……孔明，你非得要我如此绝情？你我之间难道已不能再像当初那样畅所欲言，把酒同欢？”
　　“难为都督尚记得当日的南阳之情。”
　　“那是我司马仲达一生之中最畅快的时候，一日不愿忘！”说到此处，司马懿的虎目之中隐隐有亮光闪动，他仰起头，不让诸葛亮看清他的情绪变化。

　　茶香在室内静静流转，沁人心脾。
　　“亮知仲达兄之鸿鹄大志，必不愿久屈居人下。不知都督可愿与亮击掌约赌？”
　　“……孔明好雅兴。”
　　“都督不敢？”
　　“想我司马懿纵横天下，有何事是我不敢做的。诸葛丞相不妨说来听听。”司马懿心中气啊，他想，我拿真心待你诸葛亮，而你为引我上钩，居然把激将法也拿来用在我身上，看来真是毫不念及旧情了。君既无意，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诸葛亮微微一笑：“都督请坐下说话。”
　　“当年先帝请亮出山，亮曾做隆中对，言将来局势群雄四起，天下却只三分。如今蜀魏吴三足鼎立，傲视群雄。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然侍卫之臣，忠志之士，感怀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有亮无亮，皆同也。都督若欲在有生之年拿下蜀汉，无疑于登天之难。”
　　司马懿开口道：“刘阿斗得你一人，何止胜过千军万马，孔明不必过谦。”
　　诸葛亮道：“亮欲与都督做个约定。都督雄心万丈，自不会把区区一介都督之位放在眼里，今后任凭都督如何翻云覆雨，亮决不插手。反之，日后蜀汉与东吴之间的纷争，亮也不愿都督插手。”
　　“哼哼，孔明未免也太看得起区区。仲达不过身为魏国一都督，虽有千军万马在手，发号施令者却是我主曹睿。”
　　“想那曹睿不过是无知小儿，怎比得上都督的身经百战，运筹帷幄？”
　　“孔明如此奉承区区，让我受宠若惊。”司马懿的目光一下子热烈起来，隔着张桌案，倾身向前，“莫非孔明想起昔日你我二人同榻高谈之事？想当初你对区区可是钦佩不已，五体投地啊！”不知为何，最后几个字由司马懿口中说出，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情愫在流淌。

　　热热的鼻息喷在脸上，诸葛亮皱眉微微退后，拿羽扇挡住半边脸。
　　“都督请自重。”
　　“哼！”司马懿不但不后退，反而绕过几案，一把抓住诸葛亮握扇的手腕。“孔明你又何必做戏！想要我不插手此事也不难，只需允我一事。”
　　“何事？”司马懿握力极大，想必手腕上已是一片乌青。
　　虎目死死盯着诸葛亮，一瞬不瞬。“跟我回去。”
　　“魏国？”
　　“司马府。”
　　“司马府就在魏国，两者有何区别？”
　　“诸葛孔明，你无需在我这个老朋友面前装疯卖傻。你既知我野心，我便不可能再把你交给曹睿小儿。”
　　“那就此分道扬镳。”
　　“哈哈哈哈——”司马懿突然大笑起来，随即猛地低头狠狠吻在诸葛亮的唇上，死命辗转厮磨。不一刻，诸葛亮的嘴唇便被他咬破，流出血来。司马懿伸出湿热的舌头，又好似温存般轻轻地舔去。
　　“不可能！”放开怀中脸色青白，几乎没了血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