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al Sin 原罪》聆渫

15、番外

　　[番外–过渡时间的那些事儿]
　　七年级毕业后。突然加入食死徒的西弗勒斯几乎打乱了卢修斯的全部计划。

　　凭借着近年来的努力，他逐渐取代父亲重新赢回了Lord Voldemort对马尔福家族的信任，在食死徒中的地位也日益上升。然而越是接近Dark Lord，他心中的那股声音就越是叫嚣着远离；理智更是早早地竖起标杆，告知此路看不到胜利的曙光。只是他依旧在犹豫——看似残忍的Voldemort和自恃正义的邓布利多，本质却并无不同。更确切的说，他并不相信邓布利多；为了追求所求的利益，邓布利多会毫不手软地将马尔福家族送上灭亡之途——他对此深信不疑。
　　直至某晚他从鲜红的血海中惊醒，将双手仔细冲洗了数遍却仍消不去死亡的腥气。
　　他终于明白他必须退出，再未彻底深陷之前。并非畏惧死亡，更不是对弱者怀有怜悯，只是多年的教导让他本能地拒绝无谓的杀戮。他渴望纯血的荣光，却无法赞同低血统的灭亡——毕竟有些事情总需要人去做。而更主要的是，在那张苍白可怖的脸上，他早已找不出当年斯莱特林首席的优雅模样。

　　他尽可能使自己保持在两端的平衡——在食死徒眼中Lord最信赖的下属，和普通巫师看来最具权势的马尔福家主——一面向Lord表现忠诚，一面抹去能够证明自己食死徒身份的全部证据。那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所幸他的确办到了。
　　而按照他最初的计划，只要耐心等到战争的终结，无论谁胜谁负，他都有把握证明自己（马尔福家族）的无辜，从而逃脱阿兹卡班的命运。
　　但他没料到西弗勒斯会突然选择加入食死徒的阵营。
　　糟糕透顶。
　　哪怕他为那个红发格兰芬多投靠邓布利多都要比现在好得多。

　　Dark Lord从高位上走下，示意那个主动请求加入的斯莱特林伸出手臂。

　　卢修斯忙低下头，掩去视线中的无奈。
　　他并非对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一事毫无所料，毕竟西弗勒斯本身有着过人的魔药学天分，也从未试图在学校中隐瞒——也许多数关注于斯内普混血身份的人不会注意到他的能力，但斯莱特林学生中必定会有人察觉这点。
　　战争中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一个魔药大师，一旦Lord知道西弗勒斯的存在，就不可能放弃这一资源。
　　只是之前他始终留有几丝侥幸，想着以西弗勒和那个非纯血统女巫曾经的“友谊”，也许他会选择和那个女巫一起站入邓布利多的阵营——尽管他不待见邓布利多，但从对待下属的角度看他的确比Lord Voldemort要值得信任得多。
　　——然而命运最终还是走向了他不愿看到的一方。

　　【当夜，马尔福庄园】

　　“为什么选择加入，西弗勒斯，”不知道因哪个话题引发，他终于忍不住与他争执，“你知不知道你选择的到底什么？”
　　——又一次。
　　他确定他有着足以自傲的自制力，却总在西弗勒斯面前频频破功。

　　“……知识，力量，我记得你是那么说动那些斯莱特林的，不是吗？”
　　“该死的你明知道我说那些是为了什么！”
　　“而正是因为那些我才站在了这里。”
　　“别在这时候绕圈子，西弗勒斯——我教给你那些斯莱特林用语方式可不是为了让你对付我。”
　　“……那么你想听我说什么，卢修斯。”
　　“原因。我暗示过你加入食死徒绝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可你却还是站在了这里——不别跟我提那些无聊的理由，你知道马尔福庄园和Hogwarts能提供的知识要比食死徒多得多，更别说力量好权利……”
　　“但这是唯一的选择，”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你该记得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卢修斯。难道你还指望过我像那头蠢狗一样投靠邓布利多吗。”

　　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卢修斯再一次消了声。
　　是的他当然知道这个——作为一个曾经的斯莱特林——作为一个混血，西弗勒斯除了加入食死徒寻得庇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卢修斯慢慢坐回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去，把玩着蛇头杖的手握紧复又松开。
　　直到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被理智收拾地差不多的时候，卢修斯才又一次开了口——这次他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好让它听起来更像句玩笑：
　　“哦？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和那个格兰芬多的小女友一起努力？”

　　“我不觉得这玩笑有哪里出彩，卢修斯。”严谨的友人一如他所料的皱起了眉头，紧跟着的话却让他差点挂不住脸上的面具，“波特夫人选择了她的道路，而我亦选择了我的，仅此而已。”
　　“有所耳闻，”他转开视线，“波特家族的继承人和一个非纯血统女巫的婚礼，《预言家日报》在这些消息上一向尽责尽职。”
　　——瞧，这才是原因。
　　——西弗勒斯渴望加入食死徒的原因。

　　正翻阅家族事务的动作成功盖过了内心怪异的感觉，卢修斯随意地和斯内普扯了些别的什么话题，简单地将两人之前的僵持揭了过去。
　　——既然确定了西弗勒斯不是真心仰慕Dark Lord的能力，恐怕接下来他不得不去跟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做个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