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e début et la fin》鸡蛋灌饼加火腿

8、Chapter8

　　‘1996 4 25 考试周和暴风雨一样在逼近星期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莫名其妙就学会了大脑封闭术的。
　　也许是因为我拼命地想把那部分在冥想盘里看到的龌蹉画面甩出去。
　　然后自欺欺人我爸爸和我在斯内普心里是不一样的？
　　先不说我念头的荒唐可笑性。
　　总之，到现在依然没有被伏地魔和斯内普发现我似乎掌握了一部分大脑封闭术真是莫大的幸运。
　　这给了我一个启发。
　　既然我可以筛选给斯内普看到的东西。
　　为什么不可以把不能给伏地魔看到的东西删掉？
　　只要在伤疤一痛的时候努力想满世界的T和脱光了衣服洗澡的乌姆里奇就可以了。
　　何其简单。
　　这牙膏伏地魔也不能责怪斯内普不尽力‘帮他打开我的大脑’。不是吗？
　　他都打开得我脑子里只剩下乌姆里奇了！
　　如果觉得看不到别的东西很厌烦的话。
　　就先派你的小食死徒们解决掉她吧。我不介意。
　　没有人拦着你的。
　　当然包括救世主和他的同伴们。
　　PS：最近斯内普上下课的前进路线和抓格兰芬多学生扣分的路线越来越古怪了。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撞到他？
　　该死的，这直接造成了我一在非公共场合看到他就要脸红！’

　　‘1996 5 10 OWLs快和雨一样砸下来吧星期一
　　事情很顺利。
　　伤疤痛的频率奇异地变少了！
　　是因为乌姆里奇的裸、体对伏地魔的驱赶力太大了吗？
　　那很好。
　　晚上梦到走廊的次数倒是多了。
　　不过我无所谓，只要不在梦醒后头痛欲裂，那就说明伏地魔没有进来过。
　　这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再去买一个白日梦枕头回来救急了？
　　最近几个星期来我的生活重心就无缘无故从伏地魔的阴谋转变到斯内普的身体了！
　　为什么每一次撞到他之后都会跌倒在他身上爬不起来？
　　只能怪他的声音太让人腿软了！
　　如果他不在我撞到他的时候开口，我会脊椎酸软到爬不起来吗？
　　闭嘴吧！脑壳里的和脑壳外的都一样给我闭嘴！
　　“再提到白日梦枕头，波特，格兰芬多扣一百分。”
　　住嘴！不！需！要！你！提！醒！
　　PS：真要买。也会等一切救世主的事情结束之后。
　　当然，是指你和我运气好到竟然都没死成的情况下。’

　　‘1996 6 12 阴谋和OWLs一样就要结尾了星期三
　　最后一场魔法史，他果然行动了。
　　伏地魔行动了！他在我脑子里放了一个小电影！
　　可悲的却是——我没有可以通知的人了。
　　邓布利多走了。
　　海格走了。
　　而我一直认为还在的麦格教授，有些急躁、固执，可总是值得信赖，总是在我们身边的她也不在了。
　　急躁，固执？（重重地划痕）
　　斯内普。
　　可以通知的人还有一个，斯内普！
　　不。不可以。
　　关于小天狼星被伏地魔抓走的梦境是假的！伤疤痛成那样又怎么可能不是伏地魔闯进来而留下的痕迹？更何况，在出了考场之后的、被我随身携带的双面镜里，可以让我看到他分明就是好好的——即使小天狼星接通它所花的时间要比平时长了一点点。
　　不能去找斯内普，还没有别的可以寻找帮助的人。
　　这样贸贸然独自一人闯去神秘事务司就是找死！
　　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不要着急，冷静，冷静！
　　首先，我需要一个可以让伏地魔确认我被他骗到了的画面！’
　　***
　　哈利把日记本和双面镜往口袋里一塞，捂住再也封闭不住的，开始火辣辣疼的伤疤飞奔进了地窖。
　　“斯内普！”他大吼大叫，“斯内普！你出来！”伤疤更痛了。伏地魔在看。哈利可以拿他的全部所有物打赌！
　　“波特。”哐当一声，分明是坩埚爆裂的声音，斯内普从他的工作室里走出来，一边透过油腻腻的、窗帘似的黑头发冷冷地打量着慌乱无比的哈利：“你不必为你可悲的中途缺席的魔法史来地窖报丧。”
　　哈利先是一愣，把‘他竟然知道我应该还没有考完魔法史’的白痴喜悦念头赶走，专注于演戏。“是不是你把小天狼星骗去的那里！肯定是你！”
　　黑眸眯了起来，绕感兴趣地光芒一闪而逝，斯内普紧紧盯着哈利的眼睛。表情高深莫测地沉默不语。
　　哈利不明白男人是不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敢在大脑接通伏地魔的情况下说得更清楚了。
　　“你根本就没有好好教过我大脑封闭术！”他继续大声嚷嚷，头痛快要把他的脑子涨裂，但是他不能在这个地方退缩：“你恨我！你希望把我交到伏地魔手里对不对？我一直知道。”
　　又是良久的沉默，斯内普扭曲了唇角，开口了：“我不知道你胡言乱语的目的是什么，波特，但是邓布利多没有藏在地窖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正义使者，你揭穿了任何一桩阴谋又有什么用呢？”
　　哈利一下子明白了。
　　斯内普明确地说了，那就是一个阴谋！没有人在霍格沃茨的情况下，他独自一人闯进伏地魔设下的圈套里那毫无疑问就是找死。
　　“一年级魔法石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人。”他坚定地转身，决心把戏做到底，“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也没有去借用乌姆里奇——”伤疤突然不痛了。
　　哈利眨眨眼，再眨眨眼。甚至特地摸了摸。
　　真的不痛了！
　　干脆利落地转身，“伏地魔刚刚在入侵我的大脑，现在应该是不在了，他要骗我去神秘事务司！他骗我小天狼星出事了！其实根本没有！如果现在通知凤凰社的所有人赶去魔法部的话。我们就可以把没有防备的他抓个正着！”
　　“不要说那个名字！”斯内普嘶哑地咆哮，“你竟然在不确定他有没有离开的情况下——”
　　“——我确定！”哈利举起一只手阻止男人浪费时间：“我整整花了一个学期的时间和你学大脑封闭术！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是个好老师？”
　　他转身就想跑出去和赫敏他们汇合述说事情经过了。
　　“波特。”斯内普低低喊了他一声。
　　哈利脚步顿了顿，回头给男人一个微笑：“和邓布利多不相上下的好老师。”
　　他走远了。留给男人两个红透的耳尖和不甚协调的跑步姿势。
　　***
　　斯内普随手合上在6.12就结束了的日记本。“你竟然没有在五年级这本里记下你可悲的OWLs成绩。”
　　正用力往沙发上套有点买小了的沙发套子，哈利撇撇嘴不耐烦了，随手挥了下魔杖，银绿色的套子整齐地贴合在了沙发上：“那你管罗恩的OWLs成绩叫什么？”
　　“惨不忍睹。”
　　哈利噗哧笑了：“我脑子全在那个被卢修斯•马尔福不小心打碎了的预言球和看到阿不思赶去就屁不敢放一个逃走的神秘人上面呢，既然伏地魔不再尝试接通我的大脑用来控制我了——我怀疑他放弃的根本原因不是阿不思说得‘和我的连接让伏地魔痛苦’，而是乌姆里奇的裸、体让伏地魔痛苦——我日记也就不需要记那么频繁了。反正后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感觉上瞬间就到了学期的结束一样。”
　　“你对你的成绩真是异常的轻忽，OWLs成绩单不叫大事？”
　　“成绩单算什么？和你无关的就不是大事。”哈利厚着脸皮缠上正要翻开六年级那本的男人，索要一个亲吻：“其实六年级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猜猜混血王子到底是谁’和‘猜猜马尔福要怎么杀掉邓布利多’的推理过程吗？你应该直接跳到我的七年级去。”
　　“在七年级还没开始前就独自一人踏上逃学之路的救世主，竟然还管自己的十七岁生日之后发生的事情叫做‘我的七年级’？‘我的逃亡史’才更符合你的实际情况。波特。”
　　“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私人导师在随时关注着我。”哈利笑嘻嘻地再一次给了男人一个浪漫热情的长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我到达高锥克山谷开始就一直跟着我？”
　　“一直？”斯内普嗤笑，推开哈利：“你的错觉。邓布利多终于被我害死之后我就迫不及待要接手他的位置，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关注像条流浪狗似地躲开自己教父躲开韦斯莱一家躲开一直防着你逃跑的格兰杰等一系列人在外到处游荡的救世主。”
　　随手摸出了男人一直放在怀里的熄灯器：“拉倒吧，就连邓布利多的画像都知道你一直想要找到我，更何况是真人？不然为什么会把熄灯器当作遗物留给你？你敢说你一次也没有用过它？”
　　斜睨了哈利和他手里用旧了的熄灯器一眼，斯内普冷哼着翻开爱人六年级的日记草草浏览起来，不再出声了。
　　“哦，”不给男人保持沉默的机会，哈利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击掌道：“我应该问，你哪一天没有用它？不然为什么这么刚巧就在我路过那个小潭子的时候，出现了一头鹿，又那么刚巧，在我要掉下去的时候，你就来救我了呢？”
　　“那又为什么这么刚巧在邓布利多中了死咒刚从塔楼跌下去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掩去提到老校长时的怀念，斯内普嗤笑反驳：“恐怕你不会携带着像邓布利多这个一样如此高级的跟踪仪器吧？波特。事实告诉过你，刚巧就只是因为刚巧而已。”
　　“不是刚巧。只是因为我随时关注着你到了哪里。”就和你关注着我一样。哈利柔声说，搂住还有点伤感的男人的脖颈，抽走了他手里的六年级日记，“你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说了什么吗？”
　　只有男人的呼吸声回应他的问题。
　　“邓布利多死了，我只剩你了。”哈利顿了顿，知道男人不会开口，他便自己接下去道：“这就是我‘独自’一个人出发去寻找魂器的原因，我知道有你保护我。只有你才让我有勇气坚持一个人去渡过这段战争情况最严峻的时刻。”
　　因为男人一个人当然保护不了他和赫敏、罗恩三个人。所以他的行程就连两个最好的朋友都没有告诉。
　　“可笑的结论。”斯内普站起来：“还不换了你的衣服？是想要一桌子教师等你一个人？嗯？以自我为中心的格兰芬多！”
　　“小精灵们不会介意少两个人去礼堂吃饭的。我们可以在卧室里解决。晚一点的时候。”哈利扑倒斯内普，“而现在——我们还没有在地板上试过——”
　　“——没有吗？”没有推开扑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哈利，一个翻身，男人抢回了主动权，“我以为在捞上格兰芬多宝剑之后——”
　　“——唔。”缓了缓鼻息，哈利才继续道：“真可惜，因为带着挂坠盒的关系，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所以？”
　　“我们何不再尝试一次呢？说不定我就能回想起当时是什么感受了。”
　　“同意。”
　　虽然那不是一个好感受。但是毫无疑问，那是哈利珍贵的第一次。
　　***
　　独自踏上寻找魂器旅途的哈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半夜好好睡上一觉了。他不停地说服自己，远处传来的轻轻脚步声和一两次偶尔撇到的隐约人影都是幻觉。
　　可是真的是幻觉吗？这里并不安全，如果小天狼星服用放着他复方汤剂冒充他去上学的事情被人发现了，而正巧那个人是伏地魔的人——
　　——不会的。霍格沃茨里都是他们的人不是吗？没有人会背叛他。扯了扯让他的负面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挂坠盒，哈利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睡不着，为什么不趁着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搬一次帐篷的驻扎地？
　　想到就做的哈利刚把帐篷里的东西向外搬了一样，就若有似无地听到了一阵沙沙声。也许是林子里的动物？既然是野林子，那么任何一种动物都有可能的。
　　但是，他确定他在多年前听到过类似的声音。那不是动物，那更可能是斗篷在枯叶上滑动而发出来的。
　　斗篷。
　　如果不是食死徒，那么就只可能是——
　　斯内普！
　　一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记的男孩再也按耐不住走出去看看的冲动。
　　这片林子里有很多稀少的魔药材料。男人来这里是很正常的。
　　这片林子里有很多珍贵的野生动物群种，男人来这里是很正常的。
　　这片林子里有——他。
　　男人是不是接受了画像邓布利多的命令来找他回去的？小天狼星假扮的救世主当然是瞒不了现任霍格沃茨校长多久的，哈利早就猜到了。
　　并且他早就期盼着：小天狼星瞒不了斯内普的眼睛。
　　这至少可以说明，他在斯内普心里并不是一味无知乱闯，鲁莽冲动的模样——就和他的教父和生父一模一样的德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