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心情》蓝*

18、NO.17 兵甲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些烙印与祭品无关，而是他们作为同一个宗教成员的标志。”陈馨如是道。
　　我点头，顺手将磁带递给她。陈馨接过，表示只需一下午她就可将声音全部还原。
　　“我有一个问题。”
　　“嗯？”陈馨一面性质勃勃的摆弄磁带，一面应道。
　　“如果我——嗯，如果我说我发现自己爱上一个女人，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变态？”
　　“没错。”陈馨利落的肯定。“别人爱上女人可以看成同性恋，放你身上一定是个超级变态。不过据我观察你不是变态，只是有点恋母情结。”
　　恋母情结？我愕然。
　　“恕我直言，你的家庭因素造成你严重缺乏母爱和父爱，多年前你的邻居大姐取代你母亲的角色。她的死对你造成打击，造成你对人的不信赖感，以及对女性中母性的部分十分依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有恋母情结，虽然还未严重到需要医生心理辅导的地步。”陈馨头都不抬的发表如上言论。
　　我汗颜。为什么，为什么这小子总这么客观，实际的把人当作观察对象分析的如此清楚；更可恨的是每次都说得这么接近实际！
　　“不过我也不能肯定你不是变态。之前你不是说想对女人那个那个么，太可怕了，超级恶心。”
　　“我那是情不自禁！难道你看到可爱的东西不想KISS一下？”我为自己辩白。
　　陈馨移动位置，故意离开我很远：“别靠近我，接吻狂魔。”
　　“……所谓的情不自禁应该是我的缘故。我只是想读取信息。”一个声音如是道。
　　“信息？”陈馨重复，突然她被吓一跳般从凳子上窜起来，瞅着眼前的好友！
　　‘楚诗亦’正眯眼看着她。
　　“毛发，指甲，细胞表层甚至唾液；只要得到一些我便能读取到人类的基因，由此得知情感，记忆和我所需要的所有资料。”无法分辨性别的声音说道。
　　陈馨浑身发冷，倒退数步。
　　‘楚诗亦’笑道：“我对你的基因不感兴趣，几乎和电脑一样精密并且缺乏感情的女孩。你的资料这具身体内都有。”
　　‘楚诗亦’向她走去：“她每次有问题都求助于你，你自我满足的同时也看不起没有判断能力的她。她都知道，因为她有一双真实之眼。可是她依然忽略这些来找你，是否觉得感动呢，‘朋友’？”
　　陈馨紧贴墙壁大口吸气，“闭嘴！”
　　‘楚诗亦’略低头冲她微笑。
　　略低头？楚诗亦的身高似乎——变高？
　　“帮我个忙好么，朋友。”‘楚诗亦’牵起陈馨的手，“我能帮助你停止痛苦，只需你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陈馨无言以对！其实她的手指在敲击键盘过快的时候会严重痉挛，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过，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而且什么是要找的东西？
　　“你能找到，你会找到；我看到了，在未来你将指给我确切的位置。”
　　刹那间，眼前的楚诗亦似乎突然缩水，变回原先与陈馨相仿的高度。
　　“馨？抱歉，我稍微失了下神。”我眨眨眼，发现自己正拉着陈馨的手，莫名其妙的松开。“馨？怎么回事？”
　　“楚诗亦，我非常生气！玩我很有趣吗？”陈馨愤怒的推我一把。
　　“啊？”她在说什么？
　　“很高兴你学会用假声，或者是非常稀有的人类第二声带振颤发音；踮起脚装作比我高也很有趣。可是腹术语大师，拿朋友的隐疾开玩笑是世上最恶劣的事！出去！”
　　“馨——”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被陈馨一脚蹬出门外。在还未搞清楚状况下我被自己的朋友抛弃。
　　门内的陈馨，交握住自己的双手靠墙抽泣起来。理工科女强人的她因为手指的严重痉挛现象无法将打字速度提升到30字每分钟，这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上帝的恶作剧！虽然在声控系统发达的现在来说这没有什么，但这种打字速度仍令她无法在学习电脑的同学中抬起头。而刚刚，这则伤口却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掘出来，撒把盐。
　　她悲伤气愤地原因不是伤疤被挖出，而是她有一瞬间相信自己的手能够得到治疗。可是立即她又想起多个医生的结论，于是希望变成失望，使她更为绝望。
　　陈馨用了很长时间才平息自己的怨气。等她平静下来一回想，又觉得自己反应过火。楚诗亦不了解她的情况，只是和她开个玩笑，不小心踩到她的痛脚。她还是赶紧把诗亦交给她的东西复原，然后交换的时候和好吧！当然，一定要那不知道深浅的家伙道歉！
　　陈馨花费比自己预料更短的时间就把磁带上的声音还原，以数码形式在电脑上再现。她按动播放，几次跳动音频振幅，终于可以将磁带流畅的播放。
　　“找回遗失的——”
　　陈馨再次倒回，重播；
　　“我不准备离开你的身体，直到找回遗失的兵甲。”
　　陈馨的手指挺在键盘上，呆愣住。
　　‘你能找到，你会找到；我看到了……’那中性的声音是在说她能找到兵甲！
　　回想起刚才楚诗亦的身高明显比她高数十公分，脚就算踮起来也不可能达到这么大差距！
　　陈馨的打个冷颤，她站起身，四顾一下，迅速进入里屋的一间电脑室。那是她父亲专用的电脑室。
　　她溜进去迅速切入电脑，寻找文档，终于找到一个加锁的文档——她知道，国防部的父亲所接的任务中极为重要的档案，因为密码锁是父亲拜托她设置的。
　　文档的名字是——‘GOD’S WEAPON’ ，上帝的武器。
　　她的呼吸更为急促！如果，如果那个自诩为神的人是楚诗亦假装的，她不可能知道这项档案。她了解楚诗亦，虽然偶尔会恶作剧，但肯定不会和刺探军事情报扯上关系。
　　陈馨用颤抖的手指解开密码锁，打开文档。
　　里面是一系列民房，建筑设施等等被严重摧毁的照片。陈馨之前从未见过这些照片，任何新闻都对这些看起来就十分严重的事故没有报道。最可怕的是某个岛上类似核弹炸平的残迹！而现场带着防护具的人们正在勘查。照片里其中一个人的胸牌正好被拍到。
　　这是防护具制造厂商的标志。陈馨放大后，分辨出这是非常有名的一家美国机构。立即上网切入这家机构的内部系统，查询照片日期前后几年的订购资料。大部分都是防辐射，垃圾处理机构，病毒处理机构的订单。很少有中国订单。她花很长的时间仔细查询，调出可疑的几例反复检查对比。
　　可惜内容还是不详细。陈馨灵机一动，调出可疑订单的价钱，又切入国防部的电脑查询金额支出，竟然发现其中几笔订单的价钱与国防部支出完全符合。
　　“是国防部订购的防护服！”
　　‘我能帮你止住痛苦……’诱惑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