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情人节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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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斑纹鱼慢腾腾游过某测量室洞口，突然觉得一冷。他奇怪地望了一眼，只见洞口处站着两个少年，很帅气的那个双手插兜，站在洞口中央；另一个模样清秀，却紧贴着洞口的墙壁站着。斑纹鱼偷看他们时，清秀的那个突然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嗨！”
“……嗨。”斑纹鱼干巴巴应了一声，急忙游走了。
边游他还便想：好冷啊，好诡异啊！
莫汝目送着斑纹鱼的尾巴消失在视野中，嘴角的笑僵硬在脸上。果然，邀请陌生鱼进行友好的寒暄来打破他和史瑞克之间诡异冷场的气氛的举动弱爆了！
莫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史瑞克，这个小屁孩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自己迟到老久，他保持沉默；自己拒绝担保，他没有炸毛；自己突然测出了Ｄ等的亲和力，他居然还是没有反应。阿凉离开后两人在这儿等“ｔａｘｉ”的过程中，他也一直没有吱声。莫非，这小少爷切磋大赛胜利了，心情好所以不和自己计较了？
想到这里，莫汝硬着头皮率先开口：“切磋大赛，恭喜你拿了冠军。”
史瑞克瞥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写着：那种小菜一碟的比赛有什么好恭喜的。
“我听广播说了，你赢得很漂亮，大家都很崇拜你。”莫汝干笑：“这也算因祸得福是吧，哈哈，哈哈……”
史瑞克：“……”
某祸的肇事者最后笑不下去了，万分后悔自己开始这段对话。他感受着史瑞克斜瞅着自己的目光，郁闷地想：还不如之前那样冷场呢。
“史少爷，谢谢你这一次提供的担保机会。”莫汝想不出任何其他话题，只好老调重弹。史瑞克终于对这句话有反应了。他挑了挑眉，慢慢道：“从来没有人，三番两次地拒绝小爷。”
莫汝心中咯塔一声，忙讨好地笑道：“上一次是我被珊瑚门板夹了脑袋，自作聪明；这一次你也看到了，是我测试--”
“Ｇ５４００７，”史瑞克直截了当打断他：“我知道你测出来的自然亲和力等级，是假的。”
咦？莫汝的笑再次僵在脸上。
“心虚了？小爷亲眼看到你和那个封什么的二等公民，骑着那条洞螈鬼鬼祟祟从监狱外溜回来。哼，那时候你不是应该被关在牢房里的吗？谁批准你离开牢房了？难怪谁到找不到你。”史少爷顿了顿，视线下移：“而且你们交易的那一幕，小爷也看得清清楚楚。你兜里装的，就是用来作弊的东西吧？所以测量花才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反应。”
莫汝下意识地想去捂自己的裤兜，强行忍住，故作镇定：“史少爷，是真的不会变成假的，是假的也总会被识破。是真是假，下一次测试自然会水落石出。”
“没错，所以小爷也懒得揭发你。”史瑞克懒洋洋道，“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目的？就是保释自己，然后--莫汝认真回忆--教训自己？莫汝嘴角一抽，不对不对，后来他提过收自己当小弟这个“恩赐”来着。莫汝有些摸不着头脑，史瑞克现在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史瑞克以为自己“喜欢”他后，决定罩着自己？
“史少爷，你……”莫汝干脆直接问他，刚起了个头，远处传来响亮的一声叫唤：“Ｇ--５--４--０--０--７！”
莫汝和史瑞克一齐望过去，一个光点摇晃着快速接近，这速度相比琵琶鱼平常的速度，用“神速”来形容都不为过。同时伴着光点起伏的是一个喘气的声音：“小安他、他--小安他--进、进--”
莫汝早从声音认出了琵琵，顿时听得心头一紧：难道小安进了重病房抢救中？
“进--化了！”
“进化？”莫汝一呆，琵琵已经游到洞外，大吸了一口气（或是一口水？）后叫道：“００７，小安进化了！雄琵琶鱼进化之后身体会发生改造，合体之后就不会死掉了！”
“真是好消息！”莫汝由衷地替琵琵开心，史瑞克瞅见他脸上绽开的笑容，不由怔了怔。
“是啊！他刚才亲自和我通话了！说医师一直在恭喜他！”琵琵声音欢快无比：“诺亚神在上！幸好他参与了银河项目的准备工作！”
“太好了！呃等等，银河？”莫汝嘴角一抖，怎么这么耳熟？
“是啊是啊，就是那边的银河啊！”琵琵用钓灯指了指银行的方向：“小安在那儿收集独核海绵，结果那儿突然爆发了很强大的自然开发力，所有的独核海绵都被进化了，他们也都受到了波及。这次去的琵琶雄鱼，大部分都关闭过自然核，没有关闭自然核的除了小安就还有另外三鱼，结果他们四个都成功进化了！”
莫汝：“……”
“Ｇ５４００７，琵琵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这下小安和琵琵结婚以后就不会死了！他和琵琵ＸＸＯＯ以后不会死了！”琵琵激动地口不择言，莫汝听得脸一红，史瑞克倒面不改色地点头：“恭喜你。”
“谢谢！”琵琵似乎这才注意到史瑞克。
莫汝脑中有点混乱，想起封远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唯一的念头就是：不会这么巧吧……
“琵琵，”莫汝试探着打听：“那个爆发的自然开发力是这回事，查清楚了吗？”
“还在查呢。当时在银河准备区的就只有两名人类二等公民，海底城警方说始作俑者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人，但是现在两人都还在昏迷中。而且小安说，他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到亲切，所以怀疑另有其人。”
“感到亲切？”
“对啊，被进化的个体会对开发他们的人类产生亲切感，所以这个力量才叫自然亲和力的啊。”琵琵原地游了一个圈，高兴得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最后泪汪汪地看着莫汝：“００７，我听说你已经出狱了，你一定要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莫汝的脑中还在回响那句“产生亲切感”，但一对上琵琵亮晶晶的小眼睛，一声“好”还是脱口而出。
“等你和史少爷结婚时，也要邀请我和小安去哦！”琵琵继续转圈，“还有琶琶哈哈她们！”
莫汝：“……”
史瑞克高深莫测地看着莫汝。莫汝欲哭无泪，突然极为不想和他同行，便向琵琵拼命使眼色：“琵琵，你一定很想邀请我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是吗？我真是太高兴太乐意了。”
可惜琵琵关顾着转圈，没有接到眼色，就算她接到了，也不一定能领悟正确。
“但是琵琵不想耽误你和史少爷回集中营，你们现在回去，路上还可以欣赏到银河呢！”她边说边也开始向莫汝使眼色，“传说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银河的人一起穿过银河，以后结婚了会很美满幸福哦！”
莫汝：“……”
“００７，我会给你发婚礼请柬的！”这时运输鱼姗姗游来了，琵琵便用钓灯轻轻碰了碰莫汝，欢快地游走了。
运输鱼是一条比目鱼，扁扁的身体两边各自挂着一个药丸一样椭圆形的气泡。史瑞克抬步迈入比目鱼右边的气泡，莫汝连忙往左边的气泡里钻。
“喂人类，你这样挡住人家看路了。”比目鱼突然道。莫汝怔了怔，一偏脑袋，差点撞到比目鱼突出的两只眼睛。四目对着眨了眨，莫汝囧囧地道歉，然后老老实实地走进另一个气泡。史少爷靠着气泡坐着，看了一眼莫汝没说话。
等莫汝坐下来，比目鱼掉了个头，载着自己的两位乘客，向监狱上方游去。
搭乘座位在侧面的运输鱼，莫汝还是第一次，不由一会儿打量光滑的鱼身，一会儿观看下方愈来愈远的礁石林。比目鱼的速度还挺快，海底监狱很快就只剩一个朦胧的影子，继而隐入幽深的海中。
终于要回家了。四周的安静中，莫汝突然生出一些感慨。来到诺亚一个月，许多的事情却在今天才尘埃落定。之前他随遇而安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情，但直到现在，在他亲自放弃了回地球的机会，得到了诺亚特有的自然开发力，又重新获得自由之后，这种接受才完全进入他内心深处。他忍不住看向史瑞克，当初他来的第一天，见到的就是这个少年。一晃而过一个月的今天，居然又是他在自己身旁。上一次，他牵着藤球送自己回家，这一次，两人却并肩坐在一个气泡中。
当初初醒一幕的不堪，莫汝还记得清清楚楚，尽管被强入的痛苦，已经模糊成痔疮般的不适了。当时，他对这具身体的代入感毕竟还很低。
只是，即使当时那次□□他再置身事外，这次被抓史瑞克又出手相助，莫汝对这位战斗之藤至多没有厌恶、憎恨的感觉，却谈不上多少好感。随着对诺亚公民等级歧视、植物人那方面开放度的了解，他完全能理解一位一等公民少爷做出那种事的浑不在意。
然而，理解不代表接受。
如果可以，和这些一等公民再无任何纠葛，是莫汝最希望的一件事情。
“Ｇ５４００７，你打算就这样看小爷一路？”
史瑞克突然出声。莫汝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对方发绿的侧脸出神，顿时尴尬万分。
“你这样到处宣传喜欢我，还提结婚什么的，会让小爷很为难。”
莫汝：“……我真心对不起你。史少爷，你就当我没有喜欢你好了。”
“莫非你以为小爷会一直把你喜欢我这件事放在心上吗？”史少爷的脸更绿了一点，“你不过是一个开发力等级低得离谱的三等公民。”
“真的？”莫汝狐疑。史瑞克并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那他岂不是不用费尽心思装作喜欢对方，还为如何自然地“放弃这段感情”而伤脑筋了。
“当然。”史瑞克似乎对莫汝的质疑感到不悦。莫汝喜出望外，却听史瑞克顿了顿，又道：“但是……”
莫汝一听这两个字，才涌起的高兴顿时“呼啦”漏气般漏没了。
不过，史少爷只来得及说了这两个字。下一秒，比目鱼一侧身，眼前徒然亮了起来。两人转头，同时发现荧光闪烁的银河正横在前方，仿佛触手可及。原来之前比目鱼的游向导致银河被他的身子遮住了，此时他一侧身，两名乘客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抵达银河边缘了。
莫汝心底下估算了一下时间，这比当初阿盲路上的用时短许多。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并不是比目鱼的速度更快，而是眼前的银河变“胖”了。它在往外缓慢地扩散，同时整体的亮度也降低了。
史瑞克和莫汝愣神间，比目鱼没有停滞地游入了银河。
远眺银河，和身陷光海内的感觉截然不同。莫汝之前经历银河乍亮时，光的强度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此刻，因为扩散发光海绵密度降低，亮度变得份外柔和，身处光海，水滴的折射让海水的起伏呈显出一种烟雾的美感，只觉如梦如幻。气泡里两人看向彼此被映亮的脸，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但他们脑海中，同时想起了琵琵说过的那句话。
比目鱼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一些，周围不时游过其他的海底生物，显然大家都在享受着深海中难得一见的银河。
莫汝进入感应自然开发力的状态，细细观察着这些小小的发光独核海绵。尽管封远说过这些独核海绵是被他开发的，他却难以想象这个过程。不过，当他把注意力放到某枚小海绵身上时，立即感到隐隐的一丝亲切感。这种亲切，像极了他曾经在小海星ＭＭ意识中体会到的那种依赖。
那枚小海绵的光一下子变得更亮了，慢悠悠地向莫汝飘近，最后“趴”在气泡透明的壁上。一瞬间，莫汝心中升起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可惜独核海绵太小了，莫汝一失神，就失去了那枚小海绵的踪影，要从气泡壁上布满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海绵光点中寻到它，无异于大海捞针。
到底什么是自然亲和力？
莫汝脑中刹那闪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为什么只有人类才有这种力量？
“两位好。请问这位藤族少爷，可想买一件礼物送给你的爱人？”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打断了莫汝的沉思：“虽然今天不是情人节，但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互送礼物表达心意哦。”
只见，气泡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长满叶子的树枝，定睛辨去，原来是一只叶形海龙。叶形海龙乍看像海草，细看像伪装成海草的海马，其实却是伪装成海草的鱼儿。这只叶海龙个头不小，身子立起来高度和莫汝相仿，正转动着头顶的一对小眼珠满怀期待地看着史瑞克。
叶海龙似乎是情人节礼物专售员，显然精心打扮过自己，脖子上缠着心形的海藻围巾，一身叶子也染成了粉色。他叶枝上的每片叶子都微微内陷，托着形形色色的“礼物”，有海螺、晶莹剔透的石头、天然的粉色花瓣、海葵触角。奇怪的心形牙齿等。
史瑞克扫了一眼叶海龙，漫不经心道：“他不是我爱人……算了，你要什么，挑吧。”后面一句，他头未动，但显然是对莫汝说的。
莫汝还在欣赏这只粉色的叶海龙，闻言怔了一下：“咦？”
“请看，这是最受欢迎的进化弯牙海螺哦，会将表白的话吹成曲子呢！”叶海龙热情地展示某片叶子上的商品，“你可以请爱人为你录音后，每天聆听美妙的曲子。”
莫汝脑中顿时显出史瑞克那句“这是你的荣幸”变成了某种恐怖片背景音乐后的效果，连忙摇头：“谢谢，不用了。”
史瑞克瞥了眼，想要说什么，叶海龙再接再厉推销道：“这在一般的店里要出售１００叶币呢，今天银河特价，只要５０叶币哦。”
这么贵！莫汝暗暗咋舌，果然恋爱在哪里都是高消费。
他没注意到史瑞克听了后嘴也立即闭紧，似乎没有了再劝的意思。
叶海龙又推销了几件商品无果后，很失望，全身的叶子像脱水一样塌了下来。
这年头情人越来越小气了。他叹了一口气，刚要离开，忽听莫汝唤道：“请稍等一下。”他指向一根叶枝：“这个多少钱？”
见有生意可做，叶海龙的叶子立即又都竖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把叶枝挪近，眉开眼笑：“小兄弟说的是哪个？”
莫汝被挪得一下子丢了目标，寻觅了一会儿，才重新找到让他眼前一亮的那个礼物--一个鸡蛋大小、肥嘟嘟的贝壳，看起来完全就是贝贝缩小版。
那贝壳处于比较低的位置，看起来并不出奇，莫汝正暗暗估计底价，史瑞克的声音冷不丁冒出一句：“Ｇ５４００７，你不用给小爷买礼物。”
莫汝一愣，旁边的史少爷露出一幅丝毫不把这些礼物放在眼里的表情，撇着的嘴似乎在说“你送给小爷小爷也不看不上”。
喂、喂，这是传说的自作多情么？莫汝大汗，只好假惺惺地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好吧……”
不过他失望的表情伪装了不到两秒，一见叶海龙似乎垂头丧气地又要走了，忙唤住他：“呃我还想问问那个贝壳的价格吧--对，就是它。”
“这个吗？”叶海龙有些吃惊，又有些失望地把小号版贝贝递过来：“这个只是赠品。”
莫汝从叶子上拿过小号贝贝，壳瓣合并着，看不出是活的还是空的。他灵机一动，进入感应开发力的状态，手中贝壳颜色很暗，里面显然是空的。莫汝双指微微用力，小贝壳便被拨开了，壁内很光滑。
“我想单独买它，可以吗？”莫汝握了握贝壳，凉凉的带着湿意：“但是我没有多少钱。”
“这是我捡来的，”叶海龙倒是很老实：“就收你２叶币吧。”
莫汝心中一喜，立即从裤兜里摸出叶币--他坐牢时被没收的叶币，已经被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他一面付钱，一面琢磨：这次无妄之灾，自己平白无故消失一日多，回去贝贝和阿鲨一定会发飙。与其说出真相让他们担心，不如就说有事临时出行一趟好了，现在买的东西，正好可以作为纪念品。
莫汝心中转着念头，越想越觉得点子不错，完全没有注意到史瑞克的脸色沉了一些。当他注意到莫汝付完钱后，居然再继续挑选，头上的苗顿时变成了墨绿色，看得叶海龙心惊肉跳，恨不得拔叶游开。
没花一分钟，莫汝给阿鲨挑好一个天然的矿石环，这个矿石质感很像阿鲨用来打磨鲨鱼刺的石头，却只有龙眼大小。矿石环也是赠品，所以售价仍然是２叶币。
要不要干脆给自己的老板夫妻也带份赠品、呃咳咳，礼物？自己无故旷工一天呢。莫汝思索着，突然发现面前叶海龙小眼睛冒着惊恐之意，偷偷瞄着自己身旁。莫汝侧头一看，这才意识到史瑞克处于不爽中。
“史少爷，这些是买给我镇上朋友的礼物。”莫汝有些无奈，主动解释了一下。叶海龙翻了翻白眼，心中吐槽：太假了，怎么还有人买情人节礼品给朋友？
“就算你买给你的情夫们，和小爷也没有关系。”
史瑞克沉着脸嗤了声，目光在叶海龙的叶子上扫了扫，突然一指一根叶枝：“这上面的我都要了。”
那一根叶枝的叶片上挂着乱七八糟的海草环。
“这位少爷，这些也都是赠品，你、你都要吗？”叶海龙瞪大眼睛，枝叶忍不住抖了抖。
“是。”
“要不要看看这个商品？这是代表炙热的爱情的海底火山玫瑰花……”
“小爷就要它们。”史瑞克不耐烦地打断他：“哼，这些是买给我的小弟们。”
莫汝：“……”
叶海龙：“……小弟？”
叶海龙风中凌乱了。
片刻后，莫汝史瑞克各自付完钱，分别把为朋友和小弟挑选的情人节赠品收好。
叶海龙走的时候，脸上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于是，莫汝和史瑞克第一次穿过银河的记忆，就是为朋友或小弟，买了便宜的赠品、咳咳，礼物。
剩下的途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比目鱼穿过银河后，立即加速，约莫十多分钟后就抵达了珊瑚集中营。
集中营外，仍然如同莫汝几个小时前所见那样，围着数多海底警员。他们上来盘问比目鱼时，有人认出了史瑞克，立即变得恭恭敬敬，前呼后拥地将沉着脸的史瑞克接走了。效率之高让两人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当然，史瑞克似乎也没有还要交代什么的意思。
而剩下的莫汝，被一个鱼族人随口问了下身份，从比目鱼嘴里得到证实后，便挥了挥手放行了。莫汝本想问问镇上的情况，却根本没人搭理他，和史瑞克待遇天壤之别。
不过莫汝的好心情还是没有受到影响。毕竟他也算是死里逃生，得以安然无恙返回家中。
回家了！一刻钟后，出现在鹿角底层甬道入口处的莫汝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带着褶皱的伪天空，遍目的珊瑚，和远处晃动的人影，缓缓把气吐出，心中的石头彻底落地。
他脚步轻松，手中抛着缩小版贝贝贝壳，边放慢脚步沿着珊瑚铺成的街往前走，边斟酌着一会儿要说的话。
不知道贝贝会不会生气不理睬自己？莫汝心中猜着，又接着推测阿鲨的反应。前天他俩的谈话不欢而散，现在过去近两日，莫汝都已经没了询问阿鲨和那个变态男人关系的兴趣了，阿鲨气也该消了大半了吧。
甬道口离贝壳小街不过几十步的距离，莫汝思考间，已经快到水池，脸上也已经忍不住扬起笑容。
回来后其实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例如日记，例如自己的自然开发力。但此刻，莫汝暂时把烦恼抛到脑后，只想回家见贝贝和阿鲨，然后好好休息，美美睡上一觉。
不过，当莫汝抬头在水池环顾了一圈后，他的笑容一僵--
水面上一如既往泊着无数贝壳，但贝贝却不在其中。
贝贝沉在水底睡觉着？莫汝心中升起疑惑，这可不像贝贝的风格。他仔细地沿着池子寻找了一圈，一边寻找，一边高声叫着“贝贝”。
十多分钟后，嗓子都哑了的莫汝孤零零站在贝壳街的交叉路口，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回家的兴奋也烟消云散，神色茫然无措。
贝贝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情人节礼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