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切磋大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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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之大陆埃尔战斗学院，素来以优良的训练场地和设施，历届数目众多的优秀毕业战斗生，以及和诺亚军方紧密的合作而闻名遐迩。蚁巢是埃尔战斗学院立体式的地下战斗场，由近１０００名蚁族二等公民修筑而成，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以至于设计出它的老迈蚁族建筑师就来得及看了完工后的战斗场一眼，就阖眼长逝了。
蚁巢有共计两万间训练室，从规模最小只能容蚂蚁钻入钻出的□□，到庞大的可容战队对峙的宽阔战场，足足占据了整个埃尔学院二分之一的地下空间。粗粗细细蜿蜒曲折的隧道如同血管一样把临近的训练室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一个的房间聚群，处于聚群中间的每一间训练室里都种植了传送和地图植物。
蚁巢平时只开放部分数量的训练室供学生训练。唯一全部房间同时投入使用的时间就是疯狂大战。若是个人想要租赁房间作学业以外的用途，需要支付非常高昂的费用。有人曾说过，租赁其中一个房间一个小时所需的费用，相当于一个普通二等公民一个月的工资。
而现在，整个蚁巢四分之一的房间，都被战斗之藤史瑞克包了下来，作为切磋大赛的赛场。
当初史少爷在广播里针对10秒门事件漫不经心的一句回复——“男人的战头力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谁若对我战斗之藤史瑞克的能力有怀疑，小爷等你亲自来切磋”，便掀起了一场席卷近万人的比赛，这个影响力以及这份手笔让许多人惊叹不已，也让不少长辈们摇头叹气，批评史瑞克年轻小小就荒唐好色，奢侈浪费。
无论如何，当报名参加切磋赛的人们涌入蚁巢一层的等候厅时，他们心中都激动好奇不已。
而蚁巢本次的使用，也注定将为它的职业生涯增加诡异而香艳的一笔。
包菜球球此时就挤在人群中兴奋地打量着宽敞的等候厅。厅顶离地面足有２０米高，一端是入口，另一端有两个隧道出口，左边挂着一根黄瓜，右边摆着一朵菊花。周围绝大部分挑战选手都是植物公民，高矮不一，呈现人形或植物形态。还有数量不少的动物公民。这倒是比较符合图之大陆乃植物大陆的实情。
这么多人，史少爷到底要怎么切磋呢？球球暗暗猜测：无论如何，俺可是“我听”安插的耳朵，一定要第一时间进入赛场。对了，似乎除了我以为还有另外一个“我听”的托儿蛇族帅蛇蛇，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球球左右扫视，遍目皆是各种各样的发型，哪里找得着自己的同伙。
片刻，一只飞蚁飞进来，在室内上方一边盘旋，一边叫道：“现在宣布比赛规则，大家请注意……不好意思等候室内不允许选手升空——哦，谢谢配合，但是个人觉得你落在其他选手的头上是不礼貌的……现在宣布比赛规则，大家请注意。对不起那一边的椰子树族公民，请尽量保持人形，你的占地面积太大了……”
混乱了半天，一个甜美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来。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赛场安排官，负责今日第一轮海选赛的分组，在第一轮比赛中持久力最彪悍的十组选手，可以进入下一轮的决赛，和史少爷直接对战。”
听到这里，等候室内的众人顿时喧哗起来，四处响起诸如“怎么还有什么海选？老子是直接来和史瑞克切磋的！”“什么是海选？要怎么比呀？”“哼前十算什么！”的叫喊。
咦，海选赛要怎么比呢？难道比赛尺寸大小？球球纠结地掰开自己的头发散热，心想：俺是亲自来验证史少爷战斗力的，难道要测试俺的菊花深度？
甜美的声音似乎早就预料到大家的反应，等第一轮的喧哗过去了后，不慌不忙道：“顺便宣布一下，决赛的裁判是柏族阿凉先生，我想你们应该都认识他吧。”
“啊阿凉！他真的来了！”突然爆发的尖叫压倒了所有质疑和不满的抗议声。
原来阿凉不是参赛选手，而是裁判啊。球球也忍不住一阵激动，她的外婆就是凉迷。
“接下来，请选手们按照自己选择的切磋方法，进入黄瓜门或是菊花门里排队。今日前来比赛战斗力的，请进黄瓜门；亲自来体验战斗力的，请进菊花门。沿途隧道里会有记录藤询问你们的名字，与你们的挑战信核对。”
声音顿了顿，最后道：“在隧道尽头的分组室里，我静候诸君前来哦。”
于是海选开始了。球球运气比较好，站得离菊花门很近，用力滚过去，居然排在了前几名的位置，大家前脚踩后脚地走进隧道，球球偷偷把录音设备藏好在自己的头发里。走了没多久，果然有墙上趴着一片记录藤，叶子看见选手来了，立即纷纷亲热地打招呼：“亲，你叫什么呀？”
大家依次报上名字后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了尽头的窟窿，里面光线格外明亮。走在他们队伍第一位的是一个西瓜族的人，还无法化成人形，犹豫着向房间内瞅去，头顶的叶子刚露出一半，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房间中心传来：“欢迎啊，你是今日的第一位选手哦，黄瓜队的西瓜族西瓜仔。”
西瓜仔“哦”了一声，走进屋里。后面的人识趣地止步门口，但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打量那个声音的主人。只见屋内一片藤叶叠出了一张椅子的形状，上面是一颗饱满肥硕，光泽红艳的西红柿。西红柿圆乎乎的身子上伸出两只小小的手，捧着一个进化出吸管的小号番茄，“啾”地吸了一口，正是史瑞克自小一起玩大的好友——西西。
西西来自西红柿族，她的祖母是第一届“比比谁最红”选美大赛的第一名，而上一届她的母亲又稳压辣椒族选手蝉联冠军。西西一出生就酷爱番茄汁，越长大脸蛋越红扑扑。因此第三届“比红”大赛，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西西会让西红柿族三连冠，但是让植物人们大跌眼镜的是，西西对比赛毫不感兴趣，带了家里的四个仆人，出外旅游，寻找好喝的番茄汁去了。据说她便是在这次旅行途中结识了小史瑞克，两个任性自大的小娃娃神奇地成了好友。
此时，西西懒洋洋地斜倚在藤椅上，遮了大半边脸的帽子下方露出两片叶片刘海，和一双半睁的睫毛长长的杏眼。
“哟，第二位选手终于也到了，嗯菊花队的花生族皮纳。”
西瓜仔偏头，身边没人，把视线下调４５度，发现身边不远处站着一颗小花生，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规则你们应该已经听到了。右边那个传送树洞会将你们送到１号切磋室，里面会有时间标准藤编制的床。当然，如果你们喜欢其他道具和环境，例如藤鞭、螃蟹钳、荆棘球，或是花丛、泥地、众目睽睽，我可以为你们调换一个房间。”西西道，“现在根据你们挑战信的要求，西瓜仔主攻，皮纳五号主受，去享受吧。”
一西瓜一花生听完，呆若木鸡。
“什么？”西瓜仔要疯了，“我是来和史少爷比赛的！这、这莫非是要我上、上……”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在分组室？”西西不紧不慢吸了一口番茄汁，“围观室出门向左走谢谢。”
“休想！”花生也蹦了起来，“我、我是来和史少爷……那个……那个切磋的！这、这西瓜……那、那里……比我还大！怎么可能……”
西瓜的脸一热。西西慢悠悠地眨了一下眼睛，若无其事道：“你以为史少爷的那里不会比你大么？”
花生：“……”
“乖，好好切磋去吧。祝你们愉快。”西西一挑手指，一个一看就很强壮的西红柿大步走来，把西瓜和花生赶进了传送树洞。
这、这算什么？包菜球球目瞪口呆，挤在门口偷窥的其他人也皆面面相觑。这、这就是所谓的海选？
这时，西西的“下两位”响起，一时间居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反而是排在后面完全没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一名选手被推搡了出来。菊花队的选手是植物人男孩，皮肤光滑细腻，模样清秀温柔，又高兴又有些迷惑地走到分组室中心。一看见他，黄瓜队伍里几名选手眼睛一亮，齐齐扑入门口。
于是分组场中心出现了左边站着一位植物人，一头雾水，看起来特别无辜，而右边五个你推我我推你的选手，分别是三个人形植物人，一个人形动物人，还有一根甘蔗人。
“我先到的混蛋！知不知道先来后到啊！”
“喂我才是排在刚才队伍第一位的人呢，你这是插队！西西小姐，他们四个都插队！”
“我是第一个跨出门口的！”
“明明是我先，你还踢到我后脚跟了呢！”
“……”
“吵什么！”西西瞅了瞅两方，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番茄汁，抬抬下巴：“好了，菊花队选手小小藕，对五名黄瓜队选手，我会给你们分配一个大一点的比赛室，每人配上单独计时藤。”
五人：“……”
小小藕有点迷惘：“对五名黄瓜队选手？史少爷呢？”
“如果你们这组获胜了，你会有机会见到他。”西西道：“现在快去和那五个家伙好好切磋吧。”
小小藕看看西西，看看五人，又看了一眼门上的黄瓜和菊花，再回忆了一下规则，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声音立即发颤：“我、我才一人，他、他们有五、五……”
“这叫６Ｐ。”西西道。
“不要！”小小藕被吓得脸色发白，一紧张下半／身居然化回了莲藕，两只眼睛水汪汪地要哭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西西打量了他一下：“刚才我也有点担心，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没有难度了。”
大家闻言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小小藕下方白嫩白嫩的藕身。
“祝你们愉快。”西西一扬手指。
某个房间里，斯盖普花忠实地把分组室里的画面形成在花盘里。
坐在花前的两人都面部抽搐着。
“小瑞克，你同意的西西的解决方案，就是这个？”阿凉头上挂着黑线。
“她当初说她有一个外号叫作‘谣言终结者’，１０秒门一事的应对方案，小爷大可以放心交给她来策划。”史瑞克郁闷地说：“我就按照她的计划去撂下切磋宣言了。谁知道她捣腾出这么麻烦的初赛决赛。”
喂麻烦好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吧？阿凉扶额，哭笑不得：“小瑞克，我现在卸任决赛裁判一职还来得及吗？”
“对不起，来不及了。”史瑞克面无表情地瞪他。
阿凉：“……”
他悲伤地想：我几百年英明儒雅的形象要毁于一旦了……
旋即，随着第一组选手抵达比赛室，切磋大赛的海选赛，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因为信号的延误，直到第一组选手比赛完成的十五分钟后，“我听”才收到包菜球球沮丧地发来的录音，主持人鹦鹦一头黑线地把情况广播出去后，听众们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图之大陆的各个角落顿时同时响起了“坑爹啊”的叫骂。等候室里还等着进入黄瓜菊花门的选手更是叫苦连天，齐声抗议。
“我们的记者获悉，西西小姐作为本次切磋大赛海选的赛场安排官，给选手分组的首要原则就是‘销魂’。现在，让我们采访一下经历了‘销魂’海选的包菜球球。球球，请和听众打个招呼，请问你参加完比赛有什么感想？”
“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球球，我现在的感想可以概括成２个字，那就是‘坑爹’！”球球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郁闷：“如果要增加成８个字，那便是‘成也分组，败也分组’！”
原来，球球为了能尽早汇报情况，在小小藕一组离开后，硬着头皮进入分组室。和他一起到的黄瓜队选手是一位瘦瘦的胡萝卜族同仁，也已经修出了人身，当时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眼神都喜气洋洋的。
结果，西西小姐慢悠悠地吸着番茄汁，宣布再增加４个０号选手，声称这是为了弥补上一组黄瓜队选手太多，以平衡接下来两只队伍的人数。胡萝卜兄一听就吓成白萝卜了，当场就弃权了。
于是，球球一组毫无疑问地被淘汰了。
事实上，接下来的海选里，弃权的选手远远多于咬牙参加比赛的选手。除了许多选手本来就只是图个好玩，根本没打算当真来“切磋”；更多选手排队排得望眼欲穿，直到耐心全无、干脆弃权；还有选手在西西“精心”地安排下，在切磋室里心有余力不足，最后只能悲愤地交上０秒的计时成绩，一组组灰头土脸地退场。
史少爷收到的挑战信足有９３００封左右，而今日来到蚁巢自称选手的人远超１万名，但实际上鼓起勇气进入赛场的人还不到三分之一，最后启动的切磋室共计不到１０００间。
等得都要发芽了的最后几名选手终于进入隧道时，距离切磋大赛规则的宣布已经过去了５个小时。大部分排在前面的选手都已经“切磋”完毕，一对对回到等候室，脸色发白的发红的发青的各种各样。
等候室被改成了观众室。许多人等得实在不耐烦了，都在犹豫是走是留之际，之前的飞蚁再次出现，用很简单的一个通告，帮所有人下了决定：
“史少爷和获胜１０组的决赛将于两个小时后公开进行，决赛现场将对观众开放。阿凉先生担任裁判，决赛的主题为——热血。欢迎大家留下来围观！”
决赛将对观众开放的消息，自然再次惹来一片惊呼。蚁巢观众喜出望外的欢呼通过广播传出，让收音植物前的听众心里都酸溜溜的，很是为错过亲眼看到决赛而遗憾。各个收音频道的主持人连忙口绽莲花，纷纷奉上各种采访、八卦番外，安抚广大听众。
不过，莫汝却错过了亲耳听到这一个宣布。就在十多分钟前，海底监狱呼叫了琵琵，让她把嫌疑犯Ｇ５４００７送去进行第二次自然开发力测试。当收音珊瑚那边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叫声时，千米之外，莫汝正坐在琵琵嘴里，慢腾腾地前往测量地。
“原来，二等公民一等公民，都这么开放。”路上，莫汝心有戚戚地发表感慨。这种万人比赛ＸＸＯＯ的事情，尽管有的国家早有先例，在莫汝所来自的□□，一定会被河蟹第一个啃得尸骨无存。
“不是所有二等公民都这样的。一般来说，植物人会把这种事情看得比较轻，毕竟他们没有怀孕生子的风险。”琵琵琵道：“像我们动物人，这样胡来的就是少数了。”
莫汝好奇地追问道：“难道植物人不是一男一女结婚生子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有的植物人根本就没有性别呢，而且跨越种族的植物人发生了□□亲密，是不会产生有智慧的后代的，虽然也有例外，例如这次身陷失踪一事的调停成员夜玫瑰。”琵琵叹道：“等史少爷担保你前往图之大陆后，你就会明白了吧。耶！说到你家史少爷，他果然很有钱啊！早听说藤族产业链庞大，差不多坐拥诺亚一半的财富……”
莫汝听到“你家”两字，嘴角一抽。琵琵自顾自兴奋地说着，他则走神想别的事情去了。
不久，两人抵达测量室，琵琵停在窟窿外等候莫汝。这一次银菲不在，测量工具是一朵海百合，测量方法类似自然亲和力测试。几分钟后，负责测量的胖乎乎的螃蟹女警卫一脸遗憾地用巨大的钳子在一个贝壳上画了一个叉，打断了莫汝和海百合的深情对望。
“亲爱的小Ｇ５４００７，结果很遗憾。幸好，还有好消息，那就你将获得保释资格。藤族战斗之藤史瑞克提交了申请材料，愿意作你的担保人。喏，你让这个植物咬一口，表示你愿意接受担保吧。”女警卫指了指海百合旁一朵长着两张嘴的紫花。她一说完，左边小一点的嘴立即“吧唧吧唧”地动了动。
“不用了。”莫汝揉着眉心。
“不用？”女警卫竖起的眼睛变大，“你不让它咬，担保果无法结出来哦。史少爷下午还会来一趟，让另外那张嘴咬呢。不用怕，不痛的！”右边的嘴“看了”一眼莫汝，也“吧唧吧唧”动了一下。
女警卫一幅哄怕打针小孩的神情，莫汝莞尔，微微摇头：“不怕痛。只是，我不需要史少爷担保。”他想了想，说道：“等他来了，我会和他说清楚这件事。”
女警卫只得一脸不解地让莫汝回去了。
莫汝走出测量室，发现窟窿入口旁倚着封远，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见莫汝便开口道：“做好监狱度假一年的准备了？”
“嗯。”莫汝猜到封远听到了自己和螃蟹女警卫的对话，坦然笑道：“就是不知道以后我坐牢，我的朋友可不可以来探监？”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帮你宣传一下坐牢的消息，让大家都来探望你。”
“呃，那就不用了。”莫汝大汗：“我……让我想想，我可能需要拜托封远兄帮我报个信给家里。”
“好。”封远应了一声。
他扭头看了一眼琵琶鱼琵琵，和旁边游走的阿盲，突然道：“其实，如果史瑞克真的愿意担保你，你有机会到图之大陆上学，找到对你有效的感应方法的可能性更高。”
上学？难道被担保了就得去当书童？莫汝嘴角抖了抖。
“封兄，我明白。实话说，现在我自己都不敢说我百分之百不是深渊人，我想你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一定能感应到自然开发力吧。”莫汝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给人不容置喙的感觉：“虽然，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可以脱罪，我都会努力争取。但是，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成功率，我都不能，也不会，拖别人和我一起冒百分之零点零一的风险。”
封远没有说话，莫汝垮下脸，又叹着气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是真心怕了史少爷。”
封远失笑，缓缓摇了摇头，站直身子，想到什么，出声问道：“莫汝，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在你坐牢正式开始前，我也许可以尝试带你去一趟。”
“当真？”莫汝微微一惊，“斩首前有最后一餐，难道这儿坐牢前也有最后一次放风？”
封远：“？”
“……咳咳没什么，高兴过头语无伦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一趟鹿角小镇。倘若时间来得及，我最想去的地方——”
他双眸蓦然亮了起来：
“是藤蔓森林。”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切磋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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