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月》徒慕高义

8、窑子

　　“倒也无事，我只是想找位亦是今年应试的公子在路上结伴同行，可免去许多烦恼，二人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莫昀笑得坦然。

　　“啊！极好极好！在下对路途不甚了解，还望莫老弟多多指教呢。”

　　萧寒热情得有些过头，这不仅让墨韵打了个哆嗦：终于知道公子为什么让自己和墨痕来“承担重任”了，什么“不甚了解”啊，少爷简直就是个路痴吧，一路上不知拐弯抹角转到过什么地方，自己和墨痕还怕他走远呢，追出老远去，结果在离府上不到十里的地方遇见少爷。少爷恐怕是迷路太多产生恐惧症了吧，怎么有种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自己这根稻草可休要被他拉下水啊！唉，也没办法啊，谁让公子吩咐的，尽力而为吧。努力调整自己僵硬的表情，挤出一丝微笑：“既然公子不嫌弃与在下结伴，那也顺便认识一下我的书童，日后也方便。”

　　“墨痕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以后还望多关照。”

　　“公子过谦了，少爷的朋友也是墨痕该好好服侍的人，应该的。”

　　不一会儿，小二将饭食端了来，二人言谈甚欢，突然，莫昀微笑着道：“萧寒兄可曾听说过‘花魁夜游’？他人说甚是壮观呢。”

　　“哦？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萧寒有些迷茫。

　　“呵呵，就是每年正月初九的亥时，水月轩都会选出一名资质最好的花魁来游街，通宵达旦，彻夜狂欢。萧寒兄可有意随我去看看？”

　　萧寒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在亥时要拿出来卖啊，说那么神秘干嘛！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既然莫昀老弟要去，那我愿随你前往。”

　　落花街上

　　水月轩那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眼望去灯火通明，不愧为庐阳境内最大的妓院。花枝招展的鸨子站在门前媚笑着招呼客人，热闹非凡。

　　“哎呦，叶公子，您来啦。快请进吧，还叫婉儿先来服侍您吧，可好？”

　　显然遇到了常客，鸨子不遗余力地招呼，叫了几个小丫头子便将那叶公子前呼后拥迎了进去。

　　“啊，陈老板，好久不见，快进吧，我们水月轩新来了几位姑娘，可都生的水灵，可有您中意的？”鸨子笑容满面，俨然要将那肥头大耳的商人拉拢了来。

　　“这个不急，”商人却不紧不慢的摆摆手，神秘地笑笑，“听说今年的花魁模样尚可，敢问芳名？”

　　“陈老板，您可别急，等您进去了不就知道了。”鸨子却吞吞吐吐，不肯直言。

　　陈老板皱了眉：“我说王妈，你这就不对了，这么好的货色，连名字都不让人知道？什么道理！”

　　鸨子也有些急：“您这说的哪里话，我要是知道，我早宣扬出去了，说来这小蹄子也奇怪，还非要说什么遇到知己才将名字告与他，您说怪不怪？”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陈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