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七章 小言登场 ...
-
黑鸦振动羽毛，乌黑的羽翼泛着黑亮的光泽。
“Reborn他们已经和六道骸对上了吗？”焦梓一抖手臂，乌鸦顺势飞上天空，远行在云层间消失不见。
她已经和犬神在这里沿着幻术的迷境绕了大半天。
六道骸为什么盯上彭格列的未来十代目，其中的缘由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这里面Reborn和彭格列九代目掺和了多少，她也不想知道。
如果说这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试炼，除了看戏以外，她只能说自己没有必要和六道骸这个通关BOSS见面并替彭格列的人开路。
走进破破烂烂的建筑，里面的路线果然被限制起来了，似乎刚经过一场恶斗，岌岌可危的让人怀疑会不会塌掉。
趴在墙壁后，她探出一个脑袋，
里面打的正起劲，被单方面凌虐的废柴纲。
视线瞟向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少年，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在暗光下都隐藏不了的——深紫色凤梨叶。
形状完好的在头上招摇，格外显眼。
“凤梨头，六道骸…”一边连躲都没躲蹲在地上的犬神伸出爪子扒拉下地面，“确认无误，只要干掉那家伙就行了？”
“真的是凤梨啊…”
再一次心底夸奖了下君麻吕的形容词之贴切，她看了眼里面情况，“交给阿纲就好，Reborn叔叔的弟子，再怎么废柴也绝对不会被凤梨妖怪打败——”
废柴…
阿纲脚一踉跄。
凤梨妖怪…
附身在其他人身上的六道骸眼角一抽。
“小葵也来了啊…”Reborn友好的招了招手，目光落在地上稍显阴鹫的少年身上，“还带了帮手吗？”
扯着心情变差想要龇牙的犬神往墙壁后面拉了拉，焦梓看着六道骸的右眼，血色的瞳仁，漆黑的六字格外显眼。
“他的眼睛看来是施加幻术的究极道具…”
“没关系，阿纲会打败他的。”
六道骸…
焦梓抚摸了眼角，当初在开万花筒时斑曾经说过，写轮眼的最终形态就是轮回之眼，拥有七道之境的瞳术。
现在的她只从主脑那里得到永恒万花筒，离轮回眼，还有一步之遥。
不过，
失望的看了眼六道骸的右眼，焦梓微微低下眼帘，“或许，六道骸的轮回眼的确很厉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
即便不是永恒万花筒，这种程度的幻术和能力，对于十五岁的宇智波葵来说，都称得上是不堪一击。
更别论，如今拥有梦幻全部能力外加一双永恒万花筒的她。
“我想，战胜骸——”
同伴们受伤的身躯被人这样的糟蹋，而自己只能躲避着无法做出什么的懦弱姿态，无论如何也不想输给这种人，
第一次有争夺的欲望，不想输的决心。
跪在地上的阿纲紧握起双手，猛然抬起头，眼底是坚定的信念，“我不想要输给这家伙——”
列恩发出了夺目的绿光，盛光之下，羽化了。
越来越圆的身体，列恩嚼着波浪线的嘴巴，吐出了属于阿纲的武器。
众人严肃紧张的气氛中，
一双毛绒绒的手套掉了出来。
“噗——”
犬神捶着地板，嘲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这种东西也能称为武器吗——”
面对这阿纲的欲哭无泪的疑问，Reborn很不负责任的背着手，“谁知道呢！先戴着再说吧。”准备碰运气发射在手套里找到的子弹，为了阻止意外，被附身狱寺丢出了漫天的炸药，凌空而落。
“你来不及了——”
“轰隆——”
Reborn也将子弹射了出去，问题在于，究竟，谁要更快一步。
爆炸声开，阿纲已经被浓重的烟雾掩盖。
“被炸弹正面击中…”
鼻子动了动，犬神裂开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看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弱小，人类——”即使有烟火阻碍，他还是能够闻到那个废柴的味道。
被爆炸混合的血腥味。
阿纲倒在地面上，不知生死。
“不…”挑唇一笑，焦梓看着有挣扎之色的少年，“他可是Reborn叔叔的弟子，彭格列未来的十代目，怎么能，倒在这种地方…”
她所在世界的主角…
如何能比其他世界的人要差！
果然，阿纲已经从意识中恢复了清醒了。
“骸，要是不打到你…”爬起来的他猛然抬头，暖黄的火焰在额前的棕发上燃起，“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靠的稍近的附身瞬间后退跃离阿纲的攻击范围，额头上的斗气已经让六道骸感觉到一丝不安。
“原来如此，被特殊弹击中了吗…”
此时的阿纲已经没有了往日胆怯不安的狼狈，
橙黄色的瞳目印着额上的超死气火焰，流露出属于彭格列的凛然姿态，轻而易举的单手挡下来自背后的袭击，
幻觉也全部看穿——
超直感，属于彭格列初代那能够看穿一切的能力。
焦梓将阿纲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
这种能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见闻色霸气及写轮眼的能力有些类似，不过这种血统继承的能力，还是相当的不靠谱。
至少，焦梓并不信任这种超直感。
面对朋友的夹击，阿纲干脆利落的手刀下去，解决掉骸的附身同时保护了他们的身体。“Reborn，小葵…帮我照顾一下他们的身体…”清冽平静的语气。
“不要在我面前摆架子——”
“这种语气，感觉很拽…于是超级不想答应…”
话虽这么说，焦梓还是让犬神将两人的身体拖到了战火无法触及的范围外。阿纲目光冷漠的一瞥，“滚出来，骸——”声音漠然无波，“你还活着吧…”
暗处传来六道骸标志性的笑声，踱步出来，手执三叉戟。焦梓的目光完全停留在那无法另她忽视的凤梨叶上，
小声的说，“好渴…”
Reborn抬头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就不要抱怨了，那种东西即使将就也会拉肚子的，小葵…”
鼓了鼓脸，然后指使犬神给伤者包扎。
坐到一边心情极为不好，她才不要动手去照顾别人。至于让完全和人类相处不来的犬神来照顾人，她只要简单冷漠的‘哼’一声，对方就屈服了。
“看来，你找了个好帮手…”
Reborn接过焦梓递来的小小西装外套，“他看起来，不一般啊…”
正龇牙不悦的进行包扎大业的犬神手一紧，昏迷中的狱寺在粗鲁的对待下脸扭曲了。犬神眼神倏然阴鹫，僵直着背，微侧过头的目光笔直射向Reborn。
焦梓不以为意的伸手拍拍他的头，带有安抚意味的抚摸让犬神紧张的表情一松。“的确很不一般，犬神比起普通人来要厉害多了——”
漆黑的眼睛仿佛炫耀般的弯成月牙，Reborn注视着她半晌，低了低帽檐，“这样吗！那就太好了…”
看着六道骸将人间视为六道中最丑陋残酷的世界，焦梓摇摇头，“他小时候肯定受过什么刺激，比如他的眼睛是从哪里来的…”
这样的性格其实真算不上扭曲，至少比起最初没有遇见主脑的她，要正常太多了。
只是对黑手党抱有厌恶和毁灭的心态…
如果有异于常人的成长环境的话，那他的表现再正常不过。
“黑手党的世界中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并不在少数，只是有的人能够一搏登天，有的人却只能一步错，步步皆错…”她叹息，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眼睛，“我至少还怀着一丝期待，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他却是完全不在乎…伤害过剩，于是只留下仇恨了吗…”
讨厌这个世界，甚至讨厌这个能力。
但是，却不得不在这个世界中痛苦的挣扎，然后利用这个能力来毁灭这一切。
Reborn微微低下头，覆盖的阴影隐藏了情绪。
列恩趴在帽檐上，眨了眨眼睛。
黑色的斗气蔓延看来，仿佛整个身体都被融入了黑暗中。
六道骸右眼猩红，手挥而下的是残破的三叉戟。
“最危险的能力——”
第五人间道！
与此同时，阿纲的X手套也点燃了死气之火焰，滚烫的温度轻易的拦下三叉戟，融化并将其弯曲，近距离下感受到的火焰温度，让六道骸不禁闪避。
“看来，和一般人所见的斗气并不相同…”
“恩，死气之火焰本身就具有破坏力的超强压缩能量！”
从阿纲的瞬闪避过六道骸眼线的动作来看，力量和速度都有所提升，的确不是常人所有的斗气。
焦梓松了口气，
“阿纲很厉害啊——”
六道骸想要夺取的并不是只有阿纲的身体，他的目标是在全世界都占有重要席地的各方头目，并利用这股力量摧毁世界，颠覆之下的暴乱，让世界为之痛苦。
“六道骸也很脑残啊…”她小声吐槽，“我以为是毁灭全世界的黑手党之类的，没想到是要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加剧到其他人身上…”
幻术中夹杂利器，这种程度的混差让实战并不算流畅的阿纲直面受击。焦梓看的一清二楚，幻术什么的都是白费啊，在写轮眼之下，只有一个石子飞过来而已。
一击中，六道骸的乘胜追击并没有实现，速度上的差距让他被阿纲从身后狠狠的揍了一拳，同样在脸上。
你打我脸，我也打你脸。
看谁狠——
“不要捣乱——”Reborn拍了拍焦梓的腿，她后知后觉的看着从战场上怒视过来的的两个人，摸摸脑袋，“原来不小心说出来了啊…”
接下来在阿纲的心软之下，
焦梓再一次的见证了传说中的…
——骑/乘式——
“啊——”捂住了双眼，她连连默念，“我没有乱想我没有乱想——”“别担心…”Reborn很相信自己的弟子，“阿纲会反攻的——”
“噗——”
改捂住嘴了，她默默的扭头。
这种‘讨厌你为什么这么直白这么不纯情’的羞涩心态，Reborn完全无法理解，于是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战场上。
阿纲被六道骸一脚踹了出去，目标是插在墙壁缝中的三叉戟，他要借此来夺去阿纲的身体。Reborn淡声道，“上吧——纲——”
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X手套的力量了！
——这是被饺子姑娘无声屏蔽的内容。
以手套进行的反射喷射造成的高速移动，利用死气之火焰净化了六道骸的暗黑斗气，直接将人按进了被冲击力碎裂的地上，‘砰’…三叉戟也碎裂成灰烬。
“结束了…”
火焰渐渐褪去，阿纲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慌张的问道，“大家的伤势怎么样？”“别担心…”Reborn看向焦梓的所在地，“小葵（完全无视了犬神）已经给他们进行了基本的包扎，彭格列的医疗班也到了…”
看着犬种说出，“被家族当做白老鼠做人体实验…”Reborn将视线落在身体微怔的焦梓身上，她的脸上写着明显的惊愕。
“果然是这样吗…”Reborn并无惊讶，“你们是制作了禁止的附身弹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人。”
“于是…在被禁止下的走投无路而选择了进行人体实验，来制造秘密武器吗？”焦梓接口缓慢的站起身来，手抚上右眼，语气低沉无奈，
“六道骸的眼睛，果然…也是从实验中，得来的吧…”
对于容身之所的维护之心，并不是他们才有。
阿纲的这一战，又有什么不同。
捂着眼睛的手微微一紧，焦梓缓缓的抬头，望向出现在门口的复仇者们。禁锢的锁链毫无人权的将三人锁住脖子狠狠的拉过。
白色的雾气蔓延开来，异于常人的高大身形，以及无法探其究竟的白色绷带。
焦梓后退了两步，
“无法做出什么来啊…”她松下捂眼的手，血色蔓延，勾玉在眸底缓缓成型，“对于同样遭遇的人，甚至…无法产生共鸣，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Reborn微微一怔，黑圆的眼睛注视着少女的和六道骸有些相似的瞳目，“这也是在那次实验中得来的吗？——”
“小…小葵的眼睛——”
眼神黯淡，血色和勾玉渐渐隐退，“并不全是如此，焦家其实一直隐藏着秘闻，传说中的先辈拥有一种特殊瞳术…但是，只是传闻，接连上位的家主并未有人真的有这样的眼睛…”
“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这毕竟是第一代家主流传下的碑文，只有接位的继承人才可以看，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这一代，我一个，哥哥一个…”
Reborn还是第一次知道，连迪诺也没有听她说过的话，那就真的是家族内部的秘密了。这一次，是因为六道骸的事，所以无法视若无睹吗？
“那么，传说中的瞳术究竟是因为真的存在还是只是实验后的产物？”
“你们在说什么——”一头雾水的阿纲捂着脑袋抱怨，“Reborn和小葵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不要自说自话啊——”
焦梓叹了口气，“我的眼睛，曾经失明过…”
“哎哎哎？？？”
“因为眼睛上的残疾，所以家族上层的人并不是很认同当时即将接受BOSS之位的我。于是内部的事情就都由哥哥接收过去处理，同时，我被秘密安排到一处别墅，进行…”咬了咬唇，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快被风抹去，“恢复视觉的实验——”
“实验…？”阿纲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形容词，“不应该是治疗吗?”
“和在失明程度上不添加损伤并为之进行护理治疗的方式不同，那种事情，根本就是罔顾人的性命，哪怕造成负面影响和超过身体的承受能力，也在所不惜…”
“这样残酷的手段，怎么称得上是治疗…”Reborn软糯的声音低低道，“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她望着Reborn，“家族的石碑因为当初不知道它的真实性，所以历代并没有人真正的仔细解读过，就算有，也在漫长的等待中被无望的期待磨合掉了。我当时也不以为意，因此那石碑上的记载我并没有看清楚…”
“你的哥哥，是在知道你的眼睛的变化后，才开始发动政变的吗？”
“可以这么说…”
“是惧怕传说中瞳术的力量，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忌惮你双眼的复明…”Reborn摸了摸列恩，“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这样，小葵的哥哥…真的要伤害小葵吗？”
“别担心，这件事本来就很复杂。Reborn叔叔和阿纲自己也有内部的事，况且现在的我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无法以家族BOSS的身份和彭格列同盟…”她露出笑容来，“但是，很快我就会集中家族里支持的势力，回去和哥哥面对面的，进行交谈，到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包括…”
指尖冰冷的触摸上微闭的眼睛，“这双眼睛所隐藏的秘密…”
“Reborn？难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吗？”阿纲心里有些难受，看着小葵那个样子，实验？和六道骸他们一样残酷的人体实验吗？小葵…小葵怎么可能会遭受那样的事…
“这就是黑手党世界的规矩…我们无法插手其他家族内部的斗争…”Reborn道出事实，“我们的世界，也不好混啊…”
彭格列的医疗队都来了，将伤者们搬上担架。
这时阿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都痛起来，趴在地上痛哭的呼救，身体追加的负担在形态解除后造成的后遗症。
抽搐了下，阿纲完全的晕过去了。
Reborn道了声好困，靠着他的腰就坐着睡着了，睁着眼睛的状态下。
“真是没办法啊…”焦梓招来犬神，将他们送上了彭格列的医疗队，看着人去楼空的黑曜之地，她的眼神渐渐冷冽。
“葵大人——”
君麻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复仇者监狱的行踪，已经完全掌握了——”
“你做的，很好…”
这场战斗中，有所收获的并不只有正在成长中的彭格列，焦梓轻松的打了个响指，君麻吕应声隐去，她看着一边期待的犬神，
缓缓的笑出声，
“跟着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七章 小言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