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05 ...
-
食客居小包间
“要吃什么自己点，今天我请客。”吕启旭待所有人都坐下后才说道。
“客随主便。”袁曦笑笑，并不打算点菜。
吕启旭也不强求，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照着自己平常的样子叫了一桌子菜。
“叔叔，我要蛤蜊炖蛋~”开腔的是袁洛泽小朋友，虽然曦曦不想点菜，但是他想点啊。再说了晨晨也说要好好报复这个害曦曦伤心的家伙的，不过到底为什么曦曦会伤心呢？
吕启旭抬起头来愣了一下：“你的口味和你爸倒挺像的。”
“Nico（袁洛泽父亲：Nicholas de POLIGNAC）才不喜欢咧。”袁洛泽反驳。
“Nico？”吕启旭记得袁曦的外文名似乎是尤尔，“不是袁曦么？”
袁曦笑着拍拍侄子的小脑袋：“哈哈，这个是我姐的儿子，我侄子克里斯。”
“是吗，你没结婚？”吕启旭忽然就觉得心情特别愉快。
“……嗯，我情况特殊，不一定能结婚。”袁曦看了一眼吕博淡淡回答。
“不是啊，我们可以去荷兰或者是美国的加州结婚嘛。”罗伊星星眼状期待地看着袁曦，毫不避讳旁人的眼光。
旁边等在一边的服务员小伙，眼角不经意地抽了抽。
袁洛泽迅速地从袁曦的左手边挤到了袁曦和罗伊中间：“晨晨说乃不好，曦曦不好找乃的。”
罗伊扯袁洛泽的脸：“小鬼，不要拆我的台。”
袁曦挑开罗伊的手，皱了皱眉：“克里斯，我和罗伊只是朋友，让晨晨别操心了。”
“不行哈，晨晨说要监督滴。”袁洛泽一本正经，“所以我才晨晨送回来啊。”
袁曦：“应该说‘所以我才会被晨晨送回来’，中文不合格。”
“曦曦好挑剔。”袁洛泽撅嘴，人家出生开始讲的就是法语啦。
“这么说起来，你姐姐嫁到国外去了？”吕启旭又插了进来。
“嗯，当时的出国手续也是我姐夫帮忙办的。”袁曦尽量坦地回答道。
吕启旭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然后才说道：“当时你出国太匆忙，我到大二开学才知道这事。”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一切都揭过了？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抱什么幻想了。袁曦点点头，算是承认自己出国太匆忙。
“这是我儿子，吕博，今年四岁了。”吕启旭忽然介绍道。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吕小博看了看自己的爸爸什么都没说。
吕启旭蹙眉：“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叔叔好。”吕小博的声音有点倔，似乎在和他爸闹别扭。
“吕小博你刚才不是已经认识我小舅了么？”袁洛泽站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差点趴到桌子上去，“为什么不叫小舅叫叔叔？”
袁曦抚额，老姐你果然没有教克里斯有关于辈分的东西，虽然我们家的确亲戚不多啦……
“克里斯笨蛋，李老师说妈妈的弟弟才能叫舅舅。”吕博很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袁洛泽歪着头想了想，问自己的小舅：“是吗？”
“好啦，你不用记那么多，到时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袁曦也知道对于克里斯来说，认辈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袁洛泽从自己的位子跳下去，跑到了吕博旁边和吕博叽叽喳喳个不停，吕启旭这时候倒是没有说什么。
也幸得包间里还有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否则这尴尬气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等下去。
“你过地怎么样？”最终打破沉寂的是袁曦。
吕启旭盯着袁曦：“我还不错。你呢？”
“我，我也不错，现在回国发展了，在广告公司里做。”袁曦下意识地回答，结果是，一个明明可以延续出无数内容的话题就此终止了。
“大三那年我和吕博的妈妈结婚，没过多久，我爸妈相继去世。等到吕博生下来，我也和他妈妈离了婚。”明明不是件能轻描淡写的事情，但是吕启旭就能用这种无关痛痒的口气说出来。
袁曦放在膝上的手一抖，看来当时那通电话之后他父亲打底没能撑太久，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早就结婚，又那么仓促地离婚。
可能是听到了妈妈的事情，吕博定定地看着吕启旭，眼中满是渴望。
虽然渴望却什么都不说，袁曦看在眼里，为那个孩子的早熟而吃惊。
“吕博的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看着那个孩子眼中的渴望，袁曦忍不住顺着问下去。
吕启旭露出了一个商业化的笑容：“还好，本来就是签了合约的。”
契约婚姻？！没想到还能接触到真实版的契约婚姻。
“吕博没见过他妈妈么？”袁曦又问。
“他出生之后，我们的契约也到期了。”
吕博迷茫地看了看在谈论自己身世的父亲和袁洛泽的小舅。
“她，之后也没有回来看过么？”袁曦拧了眉，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感到了诧异。
“出国追求自己的生活去了。”吕启旭微阖眼，“而且我不认为她回来对吕博有好处。”
袁曦看着自己的侄子和吕博互动，嘴角露出一丝暖意：“孩子是需要母爱的。就比如说我老姐，虽然她不像个女人，但是她也是克里斯的妈妈。”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再婚，帮吕博找一个妈？”吕启旭眉梢一动。
袁曦摇摇头不说话，究竟这事要怎么做还得看吕启旭自己，他只不过看不过眼吕博那么小就那么早熟。
没一会儿，菜上来了，袁曦将袁洛泽压在自己腿上吃东西。吕博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明明都是4岁的小孩子，怎么差这么多？袁曦忍不住心想。
饭桌上吕启旭聊起了大学时的生活，袁曦附和着也说了点，只是到底是回不去了。
吃完饭，吕启旭非要送袁曦几个人回去，罗伊住在离袁曦住所不远处的宾馆里，吕启旭就在宾馆前先将他放了下去。据说他已经买下袁曦住所处楼下的房子，正在装修中。
下了车，孩子和孩子还能依依不舍地道别。吕启旭和袁曦反而是相顾无言，只是这时少了罗伊，吕启旭才终于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去法国是因为我？”不是吕启旭自恋，实在是袁曦离开的时间太巧合。
“怎么会，只不过刚好我姐夫那时候帮我把签证什么的都解决了。”袁曦笑着摇头。
吕启旭依在车门上，忍不住点了支烟。
袁曦皱眉，让袁洛泽和吕博都站到上风口。
这个动作让吕启旭发现了，掐了烟，他又问：“那怎么不和我联系？”
“刚过去熟悉新环境，后来忙着忙着就忘记了。而且，也没必要……”袁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说没必要联系你？那不就是承认出国就是因为他了？
吕启旭：“老实说吧，你那天是不是听到了？”
袁曦沉默了半晌：“……嗯，听到了。是我当初傻，这些年我也被我老姐骂清醒了。”
两个人之间又停住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都说完了。
“那我上去了，今天麻烦你了。”袁曦牵着袁洛泽上楼。
袁曦走后，吕启旭并没有直接离开，而吕博则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父亲。
“上车，我们回去了。”
吕博乖巧地自己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上，吕启旭猛地捶了一下车盘，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帮侄子洗完澡，说完睡前故事，袁曦才有时间回想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了，他确实遇见了昔年自己喜欢的单恋对象，他结了婚有了孩子又离了婚。袁曦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触，说到底，现在他们也就是两个比较熟的陌生人罢了。至于吕启旭问的那些话他是不是听到了，袁曦觉得听到没听到其实都一样，吕启旭当时的态度早就证明了那个说法，只不过那时自己沉浸在单恋里，没有去分辨而已。
袁曦拍拍自己的脸。
事情也过去6年了，对啊错啊的，也都过去了。现在两个人都活地很好，有什么好计较的？当初是自己暗恋人家，人家察觉了没回应也是人家的事，果然是自己当年内心太脆弱啊。现代社会，情情爱爱的对错有几个是分得清又说得清的？爱情这东西，确实不适合自己，沾不得，沾不得。
潜意识下，袁曦已经开始将爱情当成是洪水猛兽，吕启旭是导火索，曾经的罗伊真正引发了袁曦的这个念头，而这，也正是袁曦的父母和袁晨最担心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