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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论佛 ...

  •   回到蛇族,冷言也没多问我什么,直接就扔给了我套仙袍,让我换上准备去鹰族。

      他给的仙袍不好看,是真的不好看。锦华也这么觉得。

      我穿上之后又实在是看不过,又换成了凤卓当初给的仙袍。

      穿着凤卓给的仙袍去找冷言,冷言气的直接把我轰了出去,恶狠狠的说,如果不穿那件仙袍,就不带我去鹰族。

      我说,不去不行。

      他说,那你就去换衣服。

      我妥协了。

      套上他那套丑不拉几的仙袍,锦华安慰着镜子里的我,“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只是有些不适合你而已……”

      锦华说着,自己都不忍心再说下去,我怨念的瞪一眼锦华,挥袖出了门。

      冷言给的仙袍是纯羽毛的,豪华度绝对可以,保暖度也是满分,只是……穿上臃肿得不得了像是中年妇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冷言看到我苦着一张脸出来,眉头皱成了“川”字,“有那么不情愿么?”

      我看着和我穿的衣服样式差不多,气质却差那么多的冷言,强烈的点头,“有”

      “你就那么欢喜他送你的衣服?”

      我愣了愣,才琢磨明白,冷言刚刚那句话,是针对凤卓。

      冷言没等我回话,就上了鸾车,我被锦华扶着爬上鸾车,一进车门就忍不住的解释道,“不是不喜欢你送的,只是这衣服不适合我……”

      “衣服本就是你的。”

      冷言仍给我这么一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我一个人无聊,就玩衣服上的羽毛。羽毛自己身上长的多的是,不一会儿就玩腻了。跨进鹰族的地界了,鸾车里的温度开始降低了,觉得手有点冷,就烤了烤火,把手进了一兜里。

      兜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我抽出兜子的里布,看到布上绣了两个大字,“清明”!

      看到这块布,脑子里突然闪出我拿着针一针一线绣字的情景。

      突然冒出的记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心慌意乱间,抓住了坐在一侧的冷言。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冷言见我在发抖,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抽出仙袍兜里的里布,发现握着里布的手在颤抖,“这……是我绣的?”

      冷言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记起来了?!”

      “看到这个里布,我突然想起自己拿着针线绣字的情景,我不知道……不知道这算不算记起来……”

      冷言摇着我的肩膀问,“可还有记起别的?!”

      “没……有……”

      冷言突然从袖中掏出大大小小的东西一大堆,一会儿递给我这个,一会儿递给我那个,每递给我一个,就问我,可有想起什么……

      整个车厢都被他掏出的东西霸占着,而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女人才会有的东西。

      冷言又递给我了一个梳子,“这个是你每天都用来梳头的梳子,可有记起来?”

      看他忙碌找东西的摸样,我的喉咙有些发紧,“这些……都是我的?”

      “对,都是你的。”冷言指着梳子上刻得字,笑道,“你说,凡是你的东西,都要有你的印记,这样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好像不刻上你的名字,转眼东西就会变成别人的一样……”

      接过他递过来的梳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两个字。字刻在了梳子的正中间,虽然磨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一眼看出,那刻得是什么。

      清明。

      那天,风和日丽,我搬着一把小凳子来到盘结山的后山上,找到那棵整天依靠的大树,坐在凳子上,靠在树上边闭眼晒太阳边等人。

      熟悉的味道飘来,他拿着一把梳子帮我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边梳边说,“清明,这把梳子送给你,以后你的发髻乱了,就用它梳吧……”

      我笑呵呵的说,“好!来,让我刻个名字……”

      睁眼,却谁也没看到,只有冷言坐在我的对面。

      “这梳子……是你送我的?”

      冷言轻轻的笑,“是我送你的。”

      我将梳子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冷言说,“若是你的记忆开始复苏,那想起我之日,应也不远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窗外钻进的冷风吹的我头疼的紧,忍不住的打个了冷颤。冷言收了鸾车里的东西,轻轻的把我揽在了他的怀里。

      待冷言唤我下车时,我才发觉,刚刚竟睡了过去。

      我是被冷言抱着下车的,一出鸾车,我才发现,金媚儿和赤喙在鸾车旁站着。

      已经下车了,我让冷言放我下来,冷言说,你不舒服,我抱你进去。

      金媚儿在一旁“咯咯”的笑着,直夸冷言心疼娘子。我却在她那双金色眸子里看到了妒恨。

      那双带着妒恨的眸子,让我又想起了一些事。

      好像哪一天,也有谁曾这样看过我。

      内殿里生着几盆炉火,冷言将我放到凳子上,又让侍女拿了一条被子过来,把我包裹个严实之后,自己才坐下。

      赤喙话不多,一直是金媚儿在“咯咯”的说个不停,待冷言坐好后,才住了嘴。

      赤喙拿出了那本经书,看到经书时我算是开了眼,除了封皮只有一张纸的也叫书。赤喙将经书递给了冷言,让冷言先看,冷言接到手里,翻开之后,脸色变了变。

      我瞟一眼经书,发现那书上一个字都没有。

      论经,却拿出一本无字的经书,赤喙和金媚儿打算让我们来个无中生有?

      果不然,赤喙开口道,“佛者给我经书时曾说,这本经书只需看书人在上面书写一个字,就能看出书写人的执念。”

      “哦?”冷言再次翻开了那本经书,问道,“当然如此神奇?”

      金媚儿接话道,“夫君的话千真万确,夫君已亲自试过,当真如此,所以才请来领者和夫人一同参悟。”

      冷言推脱道,“说是参悟,我们还算不上。在下和夫人皆是粗人,对佛经没什么精深的研究,到时闹出什么笑话,还是罢了……”

      金媚儿见冷言不愿在上面写字,又转头找我道,“姐姐可有意?”

      我从冷言手中抽出经书,翻一眼,说,“有意!”

      冷言瞥我一眼,说,“你这笨拙之人,还想参透佛论?”

      我知道,冷言其实是想说,他都拒绝了,我还凑什么热闹。

      其实,我就是想凑个热闹。

      金媚儿献媚的给我递了纸和笔,我从经书放在桌子上,用毛笔在那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故”字。

      半响之后,经书竟没有一丝的反应。

      “故”字慢慢消散,白纸依旧。

      金媚儿和赤喙此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冷言也一样。

      我有些诧异的说,“该不是我愚钝至极,佛家不愿渡我?”

      赤喙和金媚儿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冷言拿过经书,写了一个“缘”字。

      金媚儿赔笑道,“领者真是个深情之人……”

      冷言不理她,一双眼直盯着经书看。

      “缘”字消散之后,显出了一句话,“他日之事,今时可解,缘份之事,不可强求。”

      看见这八个字,我突然想起哪天看的戏本子,一个书生在庙上求的签就是这个内容。

      这经书,也冒充神棍?

      冷言看到显出的字时,也冷静的不得了,不理金媚儿的自我解读,同赤喙说,“看来这经书确实能显出执念,不过,我夫人写的,为何显不出来?”

      赤喙那双无神的眼睛朝我看来,我有些怯意的朝冷言靠了靠,赤喙顿了半天后,说,“或许夫人无欲无求。”

      说我无欲无求,就算是佛祖亲口说我都不信。

      别的不说,就单是钱这一点,我几乎每天都在求天上能掉钱,让我批结婚生子治病的帖子时不用烦闷没钱可用。

      或许赤喙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站不住脚,待金媚儿又在同冷言叽里呱啦时,他又说,“或许我可以去佛者那里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不停的腹诽赤喙,我才没工夫理这些有的没的。

      本来是来论佛的,最后变成讨论为何经书不显示我的字,最后的最后,金媚儿说一起吃个饭,然后带我和冷言去看鹰族的风光。

      正事还没开始,我和冷言齐齐应下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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