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29、027 还是

　　火之国木叶
　　2月初，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11点

　　御手洗红豆终于迈出了木叶“内部调查课”的大门，她打着哈欠迷迷糊糊跟着前边的人，一二一二的迈着步子，脑子里不自觉回放着被“调查”的两天三夜的悲惨生活。确实有点惨，但她还是应该感谢，感谢天感谢地，至少不是拷问部队了不是？拷问部队那群混蛋，为了个其实没什么用的情报，12岁的小姑娘也能吊起来打，她那时真是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调查科一直不让睡觉，这也不是什么好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反正红豆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在《自愿被催眠同意书》上签下了字——无所不能的木叶纪律部门终于再次证实，怎么看怎么像个阴谋诡计的小忍者红豆，依旧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最近和那位已经叛村叛国叛变的叛忍老师有过任何形式的接触。当然，也依旧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和那位传说中的大蛇丸没有接触。

　　讨厌，讨厌死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从12岁开始到前几年她终于成为上忍之前，几乎、肯定每年都至少要被这么来一回。可是到底有没有必要呢？问来问去总是“大蛇丸在那啊，大蛇丸回来找过你么，大蛇丸给过你什么东西么……”

　　已经十几年没见过面的人，一个被催眠，被幻术控制都想不起来的人。
　　红豆真的完全不记得有过那么一个拉风的老师。她的老师研究人体，不是医忍但掌握很高超的医疗忍术，她却对医疗忍术一窍不通。她的老师研究禁术，曾依据仙术，模拟出一种激发人体潜能的咒印，她身上曾经有过这种咒印，但被四代大人用更高等的封印术不知道是封印还是彻底抹去了，反正死无对证。她的老师还签了一条吃好多好多活人才肯正经干活的邪恶大蛇做通灵兽……很不幸，她的通灵兽就是蛇，她偏偏能召唤群蛇为她战斗。

　　红豆无法否认自己是叛忍的弟子，她也明白，为了村子的安全，也为了她的安全，她应该被限制被监控，万一哪天她被大蛇丸操纵，和叛忍来个里应外合……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关进监狱，她宁可被关进监狱，也不想年年月月活在纪律部门怀疑的视线中。

　　她本来一定会被关进监狱吧，如果帮她封印咒印的是三代而不是四代。最开始她的咒印就是三代封的，被封印的咒印无法发动，但刚刚好可以帮她感觉到大蛇丸的存在，她被用来寻找大蛇丸。又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多想，并没有人想要把她投进监狱，毕竟她运气好，从一开始就被现任火影大人特别关注着，纵使那人当年还不算多举足轻重，可敢在暗部地牢里偷偷放飞雷神坐标也是没谁。
　　然而，也仅仅是一个坐标罢了。

　　活该回家后和她一起跪奇奈大姐的算盘。
　　不过也亏得那家伙偷偷骗她说，“审讯”就是“很正常的特训”，应对忍者如果意外被俘，否则，说不准就真被屈打成招了。到时候，嘿嘿，和叛忍弟子关系良好的火影候选？　　
　　御手洗红豆暗暗笑着，“趴”的一声，一脚踩到了前边那人的脚后跟。
　　“卡卡西，你干嘛把脚放在我脚板底下。”

　　听到红豆无理取闹的言论，前火影卫队长现暗部长代理旗木卡卡西心中又一次升起了想掐死一个人的冲动。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放下手边成堆的工作，来给这么一个极品的死女人压阵的：“认识这么多年了，别没话找话。”
　　红豆委屈的瘪瘪嘴：“卡卡西，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说。”卡卡西继续慢慢走着。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的老师是大蛇丸。那么，作为大蛇丸的同学的弟子的弟子的卡卡西，我是你是谁，是长辈吧~”

　　有这么好笑么？卡卡西听着后边傻姑娘咯咯的傻乐，再一次明白了为什么他老师总说“拷问”其实和“精神训练”是一回事的言论：“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这么精神给谁看！”

　　“啊，卡卡西，这么严肃干嘛，你平时不是挺随便的，升官发财了就不认人。”红豆咧嘴一笑，“好吧好吧，我说错话了，我只是好几年没被这么高强度的审讯过了，精神有些亢奋。”

　　卡卡西看着红豆两排小白牙在阳光下闪着光，表示理解：“别学凯好不好，女孩子这样不好看。还有……别怪老师，这次，他……”

　　“我知道，我知道。”红豆抢答着，“那个大蛇丸就是在我身上动过手脚嘛，四代大人既然决定再审审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这些高层整天里暗流汹涌的。再说他是火影嘛，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我明白，他也是为了我好，我好歹也是上忍了，这么敏感的时候，稍微有个结论，总比又开始被整天怀疑着强。”

　　卡卡西听着红豆急切的解释，知道他这时候应该再安慰一下，老师让他过来接人就是这个目的，可他又能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卡卡西，我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请我吃丸子吧。”红豆一巴掌拍上暗部长的后背，“你不忙吧。”

　　“还好。”暗部长卡卡西可以选择稍微加班，“那现在就去市场吧，正好老师说趁天还没热起来想吃顿火锅。我下午能碰到凯，我通知他，今天晚上，波风宅，你别迟到。”
　　“今天晚上啊，我就不去了吧，我减肥。”红豆打了个哈欠，“而且三天没让我合眼了都……困。”
　　“可是……”
　　“我回去睡觉了。”
　　“你不吃丸子了？”
　　“睡醒再说。”

　　昏昏欲睡午后
　　火影楼情报部

　　“快点，难得今天我不用加班。”我们的火影打个哈欠，坐在情报部长的椅子上，玩着桌子上的鸽子骨架，催促他的部长赶快说话。

　　“现在还不能证明红豆没有问题。”站在桌子对面的人耐心的对抢劫自己办公室的家伙好言相劝。
　　“可是你们也不能证明她有问题。”我们的火影开始拆解骨头架子，“还是你要告诉我，你们情报部的内部调查科要违反木叶纪律，对同僚实行有罪推论。”

　　“四代目大人，请您不要感情用事。”
　　“什么叫我感情用事。你们怀疑大蛇丸搞事还是会从红豆入手，我觉着没错，我让你们查。你们觉着暗部的拷问部队不足取信，因为我和卡卡西和红豆有旧，我就把人也交给你们情报部查，你们查了，也没查出来什么，所以，中忍考试的时候让红豆做考官，我觉着没问题。”

　　“那我只能保留态度，我知道你想趁机提拔红豆，可这风险太大了，总参也是这个意思。”
　　“提拔红豆？波风水门看起来就这么像好人？我只是觉着，既然红豆是个破绽，那就把她放到明面上，看看大蛇丸这次究竟要不要激活这颗棋子。”
　　“……”
　　“过年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带红豆出去，为什么长老会会同意我带红豆出去，你还没有想清楚么？鹿久，红豆就是鱼饵，我以为你不是宇智波富岳。”

　　“我当然不是天真的宇智波。”情报部长很是烦躁，他发现只要是和大蛇丸沾上边，什么事情就都处在一团迷雾之中。身为木叶的情报部长，他肯定不是什么都知道，可大蛇丸……大蛇丸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火影建立的联系，大蛇丸和火影两个，也可能是三个，究竟在私底下搞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大蛇丸到底是不是木叶的人！他若不是木叶的人，他怎么能出入木叶还不被追杀，他若是木叶的人，他现在又联系风影干什么？反叛一次不够再来第二次？还是……

　　“大蛇丸并不受我节制。”水门回复了情报部长疑虑的目光。
　　情报部长知道，下棋的从来不是一个人，大家在棋盘上下的都不是一盘棋，甚至不是一种棋，但他还是无法接受火影的解释。
　　我们的火影觉着，他还是有必要与下属统一思想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你想知道更多，可以去问团藏和三代，他们之前就什么都没透露给你么？”
　　鹿久不想说，没有：“哼，神神秘秘含含糊糊大道理一套一套，你不就是想在大蛇丸动手前把小红豆撇干净么？”

　　“我有么？”
　　“你这又不是一次了。”鹿久不再提及其他：“我知道自从大蛇丸跑了，红豆就一直跟你，养了十几年，你现在舍不得了。可撇不干净的。”
　　“照你这么说，我这个没什么事就跟大蛇丸喝喝酒聊聊天的火影，不是更扯不清楚。”
　　“不是一码事……”
　　“我不管，这件是就这么定了。”火影也不再提及其他，“中忍考试我会开始重用她，长老会都不反对了。”

　　看着开始耍无赖的火影，情报部长恨极了让他来劝阻的其他同僚，可他刚想换个思路再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进。”水门抢先回答。

　　打开门还以为走错办公室的情报部资深雇员在火影莫名的注视下有些冷汗，只能硬着头皮报告：“水影来电。”
　　鹿久伸手接过电报纸条，挥手让下属退去，他发觉他开始讨厌这个水影了：“波风水门，有个妞给你写信，你要自己看还是我帮你念。”

　　“拿来。”水门没好气的说着，心中却对水影升起了一丝好感，打岔打的总是如此及时。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看着凑近纸条的水门看得认真，情报头子的八卦之火还是熊熊燃烧了。
　　水门把纸条还给鹿久：“还是你念吧，字写的比蚊子腿还细，费劲死了。”
　　“情报哪有搞那么大字的。”鹿久从上衣口袋拿出折叠眼镜打开纸条，看着还在使劲揉眼的水门，“找时间你也配个眼镜吧。”
　　“别废话，念。”

　　“咳，”鹿久轻咳一声，开始阅读：

　　波风水门，波之国光听名字就是水之国属国，你有什么权利插手波之国的内政。就是你想要波之国我们也没意见，杀死正当商人也不关什么事，可嫁祸给我们雾忍算什么！作为潜在盟友，我认为你有必要就此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我希望能收到中忍考试参观请帖。听闻木叶繁华，同样身为五影之一的水影，我觉着我还是有资格要求火影亲自陪同的。——照美冥。

　　鹿久忍笑：“水门，约会啊，她想泡你。”
　　火影白了鹿久一眼：“不想被雷之国和云忍吃干抹净——水之国就只能来泡火之国和木叶！记录：

　　波之国自三战结束至今，已经脱离水之国成为主权完整的独-立国家多年。事实上，杀掉卡多的就是雾忍叛忍鬼人桃地再不斩，作为一个潜在盟友帮助消灭叛忍是应尽的义务。另经查实卡多多处触犯波之国法律。鉴于波之国现在和木叶有事实雇佣关系，木叶将不放弃任何手段保护波之国领土完整以及经济安全。——木叶四代目火影。

　　“那给她请帖么？”
　　“她现在可不敢轻易离开老巢。火之国就木叶一个军事集团，水之国的岛屿里鬼知道藏了多少势力。不过水影应该会派人来吧？等人来了再说。好了，我回去了，我那边还有事。”

　　于是没有达成任何目地的情报部长只能对已经失去踪影的上司默默叹息，招呼下属去发回电。

　　而火影办公室
　　阿斯玛，卡卡西，红和凯，这几个被火影叫过来开会的上忍导师已经等候火影一小段时间。终于，在卡卡西伸手阻止无聊的阿斯玛打火点烟的瞬间，办公室的主人回来了。

　　“阿斯玛。”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火影对他烟瘾犯了的下属勾勾手指头。
　　阿斯玛讪笑着把烟掐了。
　　“都掏出来，没收。”水门点点墙上的禁烟标志，点点阿斯玛。
　　阿斯玛心不甘情不愿掏出来个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夕日红上忍锐利的目光下又掏出一个烟盒。

　　我们的火影这才对卡卡西点点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啊，前一件OK，后一件不OK。”卡卡西随便的回答着，他看见听到红豆晚上不来波风宅一起吃饭而神色暗淡的老师，马上又接了一句，“不过东西我买好了。” 红豆不来我们和凯也可以吃火锅嘛。

　　波风水门这才面向其他人开始说正事：“专门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三月，中忍考试，你们的学生中有谁是你们认为不适合参加的。”
　　“……”
　　“有什么问题快点说——凯？”

　　“大人，我这里都是边境待满3个月的第二年的下忍了。”凯挑衅的看着卡卡西。
　　火影没理会凯一向的不在状态，看向另外的人：“阿斯玛，红？”
　　“没问题。” 两个上忍齐声的自信回答。
　　水门这就奇怪了：“那我下通知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不给个肯定回复，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问题才召集你们专门来一趟。”

　　“总要再考察一下才放心嘛。”猿飞阿斯玛立正行礼，微笑。
　　“请大人放心，经过考察，效果都还不错。”夕阳红也立正行礼，“我对我的学生有信心。”
　　“啊，还有。”凯一把从后面搂住卡卡西的脖子，被卡卡西反手摔倒后回答，“卡卡西上个月说他任务回来就请客，所以我们也想趁着今天能一起过来。如果您不召集，我们还凑不了这么齐呢。”

　　“是么？”水门直接略过凯，打断想要和凯说什么的弟子，“卡卡西，你钱带够了吧，请客吃饭不要小气。”
　　卡卡西张张嘴有些迟疑，他明明和凯说过晚上要在波风宅吃火锅的。
　　可是水门没有给卡卡西反对的时间，帮他安排了行程：“你们也确实有日子没聚了，不过玩归玩，红上忍，看着点他们，喝醉了不许闹事。上次啊……”

　　还是不要提起从前的好
　　……
　　木叶60年2月初，日暖
　　一觉睡到晚饭点的御手洗红豆最后还是准备去一起吃火锅，只可惜，波风宅一直黑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