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三十三•卑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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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藤优是个宅男，西尧是个宅女。
然而个中区别在面对天沼的游戏领域时就体现了出来，事实证明，三次元宅女是永远干不过二次元技术宅的，在柳泽光成cos海藤优完胜敌人的时候，西尧只能干瞪着眼做淡定状，无所事事地看着队友战斗。
不过，让西尧稍感安慰的是，正派的二次元技术宅最后还是输了。
己方实力强大，幻海赢得轻而易举，御手洗虽然被天沼刺激的惨兮兮但最后还是赢了，柳泽光成cos了海藤优后获胜无鸭梨，连胜三场后天沼魔王终于披挂上阵。
海藤优是个天才，光看他在学校里能紧追藏马位列第二就可见一斑，在猜谜游戏上也极有把握，然而天沼魔王敢用这个领域作为能力就有过人之处，连让五道题目之后，情势急转之下。
海藤虽然足够聪明，但天沼对游戏的痴迷却是不可想象的，至少超出海藤的想象——不过，谁会想到猜谜游戏机还有顺序公式？更有谁会想到天沼能够算出公式？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海藤优输得并不冤枉。
“我觉得……他是真正沉浸在游戏的乐趣当中。”
下场后的海藤优神态自若，踱步到藏马身边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者淡定地把手插在裤兜里老神在在，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果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啊……
西尧对于藏马总是有太多的槽可以吐，越是平静的外表说明内里越是波涛汹涌，或许看上去不为所动，但对于西尧来说，光看一眼，就知道藏马现在的状态。
——至少，很愤怒。
这样的愤怒来得不合时宜，这个总是把一切都算计到家的团长大人极少有那么愤怒的时候的，冷静是已经修炼到骨髓里的本能……
实在有点奇怪。
三胜一负，下一场，藏马上阵。
比之早早地祭出幻海婆婆这个游戏杀器来说，藏马在这个时候出场才让西尧真正觉得诧异，尽管从这边的排兵布阵来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过……总觉得有点什么问题。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柳泽光成微有迟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而另一方面，藏马无奈地默认了。
天沼倒是笑得很随意，小屁孩在自己的领域里不可一世，“我说，玩多久也没问题啊，反正你们赢不了我的。”
小屁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隧道打开之后，什么都结束了，赢和输当然就无碍大局。说起来，还真是一开始就无法不打得一仗呐。
药师西尧忧郁了。
明明一开始还是很证明的热血少年漫，杀怪升级一路打到BOSS身边去，怎么到了一半变成了费脑力的谍战片？连小屁孩子都来搏出位……
第五场，对决项目：3-7方块。
西尧不玩游戏不知道3-7方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其他人倒是一清二楚，在拉霸机跳出这个项目后，一个个变了脸色。
海藤优说，“这个游戏……如果真要分胜负的话，几个小时都有可能……”
呃……浦饭幽助第一个不答应。
紧要关头，重点仍在藏马那里。
西尧看着藏马有些恍惚，周身分明是平静的状态，却隐隐感觉到压抑着的杀意……或者说杀意有些离谱，但至少藏马在很早就进入了对决状态，连目光都凌厉了起来。
“天沼……他并不知道这个游戏意味着什么。”大概是察觉到西尧隐晦的担忧，藏马侧了侧头，冲她说道，“不可能有完全无解的能力。一个能力越是无法击破，就意味着击破后的代价将是不可逆的……仙水那个家伙肯定知道这个。”
无解？无法击破？不可逆的代价？
西尧回头去看游戏状态中的天沼，若有所思。
“那么，你想怎么做？”西尧轻轻地问。
“我，会打倒他。”藏马毫无所动地答，“用最卑鄙的方法打到他。”
西尧认识藏马七百多年，用老生常谈的话来说，那是一段对于妖怪来说都漫长到发指的时间。而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足够西尧对藏马这个人有着充分而全面的，了解。
妖怪都是不要脸的，看看小烟枪半霄、千面白童的做派就可见一斑，而藏马的不要脸程度在西尧看来前无古人勇夺桂冠。然而，即便是这样的藏马，有的事情也不会去做——
比如说，罔顾手下的性命。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藏马镇定自若地走上控制台，握住了游戏手柄，“我想你大概还不曾将超能力用在这种危险的游戏上……这种在游戏进行及结束中，强烈显示死亡讯息的游戏。”
天沼，“……”
藏马，“生命与死亡……我想你并没有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意思，但是，仙水和你恰恰相反……他想要把你牺牲掉。”
……
不论再怎样强大，拥有再怎样出色的能力，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藏马对于人心的把握足够全面，甚至没有用太多的语言，就已经让天沼产生了动摇，而对于作战中的双方来说，任何一点动摇都是足以致命的，藏马知道，天沼也应该知道。
“藏马，想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决掉对手。”西尧叹了口气，回头冲浦饭幽助说道。
说起来浦饭还真是命好，西尧活了那么久也没见过藏马为谁做到这种地步，即便对于妖怪来说，藏马所用的手法都有些不入流，但为了能够最快地通过这个关卡，却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藏马，越来越像个人了呐。
为了自己的战友可以抛弃一定的底线，很好地掩藏一部分的信息，用最残酷的现实去打击对方……而后，获胜。
“我……不想死啊。”最后关头，天沼哭了。
扬声器里大声播报着“游戏魔王战亡”的信息，但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凝重的气氛顷刻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明亮的游戏领域坍塌成一片废墟。
“……藏马。”
不用留心观察就能感觉到那凌厉却并不混乱的愤怒，杀意席卷着整个空间，所有人都面色不虞地看着红发的少年。
这种时候，大概也只有自己可以靠近吧……
安抚藏马。
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站在了对方的身侧，握住了他的手。藏马的手心并不冰凉，但也没有什么温度，在西尧接触的一刹甚至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战栗，恍若错觉。
“我还在这儿。”西尧就想到这一句，但似乎很管用，藏马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变得不像刚才那般骇人了。
藏马，“走吧，去找仙水他们。”
梁子越结越大咯。西尧不负责任地想。
某种程度上来说藏马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很好说话并不意味着不会动怒，甚至于很好说话的藏马在愤怒时极为可怕、宛若梦魇，仙水虽然足够强大，但藏马从来不畏强大。
藏马，“西尧。”
西尧，“什么？”
藏马叹了口气，这会儿他的情绪似乎稍微冷却了下来，“天沼本来可以赢，‘仙水的确想要牺牲他’，但我没有告诉他，他其实可以活下去——只要赢了我们就可以。”
西尧歪了歪脑袋，这样的藏马甚少见到，需要多看两眼，“即便他知道，他也做不到。不是我们死，就是他死，他根本做不到用游戏杀死我们。比起我们来说，他的双手太干净了……”
藏马沉默不语，末了，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的确……”
山洞里的甬道蜿蜒曲直，虽然有藏马的植物提供照明，但依然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西尧一直牵着藏马的手……或者说被藏马牵着手，此时此地这样的状况，是连藏马都不敢掉以轻心的谨慎，而另一方面，浦饭幽助作为最后的王牌，其战力是一定要保留的……啊，对了，还有飞影那冷却时间过长但威力巨大的黑龙波。
“幽助。对方还有‘美食家’，那个家伙，交给我。”藏马不容置疑地陈述道。
“……”，幽助看了他一眼，点头，“知道了。”
离决战地点仅有一步之遥，海藤优和柳泽光成在幻海的保护下脱离的战斗，真正进入到最后洞穴的是幽助、藏马、飞影、西尧以及御手洗清志。
宽阔的地底洞穴里，仙水坐在沙发上看着录像带，《黑之章》。
大概反派都有些话痨（或者在拖时间？），明明可以立刻冲上来进行战斗的仙水忍仅仅做了口头上的挑衅后，就让美食家出场战斗，一如所料的是，藏马站了出来。
“我马上回来。”藏马这么说道，然后轻轻捏了捏西尧的手，松开，从头发里摸出了一粒种子。
不是第一次看到蔷薇鞭的出场，不过这一次，绚烂的如同五百年前在白狐团时的完美时光。在经历了那么长岁月的波折之后，藏马又再一次展现了他的风华无双。
“杀了天沼让你那么难过吗？整个人气愤的像座山似的。”美食家笑得十分险恶，“很疑惑我怎么知道？呵呵，我吞噬了室田的‘盗听’能力哦。”
“那又怎样？”藏马不为所动地冷哼，“我来解决你。”
黑影一扫，蔷薇鞭的花香还停留在一瞬，但蔷薇荆棘已经划破了对方的躯体，只用一记，对方就倒了下去。
藏马，“不要再玩这种让人一眼就看穿的把戏了，户愚吕，站起来！”
泥泞的声音缓缓地滑过，美食家被削掉一半的脑袋里鼓鼓囊囊地蠕动着肉块，下一刻，某个算得上是“熟人”的家伙“钻”了出来。
“幸会。又见面了。”户愚吕兄桀桀地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章三十三•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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