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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 突兀的结局 ...


  •   之后的日子似乎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周小弟装病装伤的技术在经过邵翰藻的丰富经验指点后越来越趋向真实,也从独自来闹腾变成了组队来闹腾,固定搭档当然是被解救出苦海的小仓鼠邵翰藻。

      邵翰藻的变化很巨大,周源说他的姐姐已经被送走了,他爸爸向他道歉并保证绝对不会再让她回来有机会伤害他,他妈妈加倍的疼爱他以弥补之前的疏忽。邵翰藻现在在周小猫的带领下开朗了很多,虽然还是不太说话,但笑容却会偶尔挂在他的脸上,尤其是看到周老师会笑得特别可爱。在没外人在的时候,他还会跟着周源喊周牧哥。

      单承悦在知道邵翰藻的事后也不胜唏嘘,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他觉悟果然很高,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学校和老师也有些责任,他们对学生的关心太少了,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把邵翰藻拿出来当典型展开研讨,他只是决定以后多关心多帮助他的学生们,做一个负责任的好老师。周牧对他的想法表示支持。

      这之后没过多久又发生了一件事,单承悦的父母有消息了。

      “你只想看看他们么?”在得到消息后,周牧陪着他在学校的湖边散步,“那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已经他们原谅你了,毕竟是血浓于水,做父母的是不会真心怨恨自己的孩子的。”

      “我知道。”单承悦低着头,树影将他的表情掩得有些模糊不清,“我只是害怕他们看到我露出失望的脸。”

      “试试吧,你不能总这么逃避下去。”周牧将他从阴影中拉出,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他像是有魔力般,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刻进了他的脑中。

      “好。”

      第一次回去,是周牧陪他一起去的,担心要是他父母还没气消揍他的话,可以帮忙挡一档。

      比预想中顺利,单承悦是被他母亲握着手双眼含泪地引进门的,他父亲呆在房间里没出来但也没咆哮着叫他滚,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

      周牧知道他们母子两个多年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在他安全走进家门后便识趣的告辞了。

      “妈……”单承悦看着母亲苍老了很多的脸,愧疚涌上心头,有些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妈妈一把抱住他,终于哭了出来。

      “对不起。”单承悦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这句话他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

      母子两抱头痛哭了很久终于冷静了下来。

      单妈妈止住了哽咽,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离家多年已经完全长大的儿子。

      “长高了,瘦了,气色到还不错,这些年在外面很辛苦吧。”

      “没,没有,其实挺好的,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哎,你不用安慰我,其实当初我们也不是真想赶你走,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对不起……”

      “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想了很多,再想不通也只能接受了,你毕竟是我们儿子。”

      “妈……”

      “现在这个我看着还成,真要过日子就好好过。别老闹脾气,你那么倔。”

      “哎?妈,我……”

      “我们都知道了,周牧这孩子人真的不错,你爸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的出来挺满意的。”

      单承悦听着妈妈的话有些呆楞,在询问了半天后才知道,原来周牧比他先知道消息,提前来给他爸妈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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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承悦’事件三‘家人的谅解’达成◆

      ◆好感度接近满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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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虽然单承悦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周牧好好的谈一谈,但每次刚想起头就总会突然有意外冒出来打断。

      而之后学校突然提出要组织起一次外出郊游,学生都很欢乐,但老师却神经紧绷忙得不可开交。

      郊游当天,整个学校出动,两个班级一辆大巴,周牧和单承悦负责的车正好是周源的高一三班和四班的混合车。

      周源看到哥哥差点没扑过来,幸好他现在身边有比较靠谱的邵翰藻拉着,周牧转过头对着单承悦苦笑。

      在路上大家谁都没打瞌睡,他们的目的地是远郊的天门山(这里的地理架空,真实的天门山森林公园在张家界永定区),有着名气很响的盘山公路,有“通天大道”之称,路够长海拔够高,且弯多弯险,听说这次他们的大巴会开上去呢,实在太刺激了,谁睡得着呀。

      随着车子开出市区,开过田地,进入山区,孩子们的心情越来越兴奋,整个车厢里都闹哄哄的。

      周源抱着个大包也兴奋得小脸红仆仆的四处张望,大包里面有他哥哥特制的“超级豪华量足营养全餐”大饭盒,整整四层,还有个保温瓶里全是高汤,再加上些杂七杂八的水果零食,很有些分量。当然,在行动的时候这个包肯定不是周小弟背的,只是刚刚嘴谗了想吃东西才从哥哥那边抢过来的。

      司机的技术不错,开得还算平稳,孩子们的吵闹似乎完全没干扰到他。

      开了一小段山路后,他们到了天门山森林公园大门口,因为还要上盘山公路,所以只能下车稍稍休整一下上个厕所什么的。

      周牧去拿集体购买的套票,单承悦看管着孩子们上完厕所就乖乖上车坐好,周牧回来后点了下人数居然还少了一个,询问之后才知道是有个孩子在上大号难产了,大家哄笑了好一会儿后,那孩子也回来了,他们的车也出发了。

      因为等孩子的关系,他们的车是最后发车的,上到盘山公路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前面的车了,司机笑笑说,不怕马上能追上,孩子们也起哄要开快要刺激,其中,周源是哄得最响的,他哥哥只能揉揉他的脑袋,让他坐好。

      如果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如果知道灾难最后会带走他最重要的人,周源绝对绝对不会起哄开什么快车的。

      盘山公路确实很刺激,180度的急弯此消彼长,弯弯紧连,且大道两侧绝壁千仞,望出去空谷幽深,车速一快跟云霄飞车比也差不多了。

      无知者无畏,孩子们还是很兴奋,但单承悦和周牧两人对望时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周牧对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单承悦再次提醒孩子们检查安全带是不是都扣紧了。

      突然,车子发生了剧烈的晃动,不再是直线行驶而有些蛇行,盘山公路的路面不算狭窄,车子打晃得厉害但暂时还没有翻出去的危险。

      周牧的反应很快,他立刻解开安全带冲向驾驶座,单承悦则极力安抚孩子们冷静,回想急救课程,抓住身边固定的东西。

      周牧冲到驾驶座已经来不急了,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倒在了方向盘上,周牧想把他搬开,但他的脚却死死的卡在了油门上,眼看着前面就是个弯道了,车子如果再不转向就要冲出公路了,周牧赶紧扳方向盘,车子惊险得转弯;可是油门没放开,即使周牧努力把持着方向盘企图脱险,车子还是擦着山壁向前猛冲停不下来,孩子们已经惊叫一片吓傻了;周牧不是超人,他没办法把肥胖的司机拖出驾驶座,也没时间回头叫人帮忙,心一衡,他跨在司机身上,就着司机的脚踩上刹车……

      车子最后还是停住了,车厢的一边已经完全变形,半边的车头撞进山壁,孩子们都挤在一起叠在一起,看不出来谁受伤了,有多重,呜咽声一片。

      单承悦也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全身都很疼,但还能动弹,耳边响起了周牧的声音。

      “快下车,快下车!!!”

      他似突然惊醒过来,顾不得去看周牧的情况,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将压在他身上的东西推开,爬到窗边拿起救生锤砸开窗户,然后冷静得指挥还能动弹有一点力气的孩子也砸窗户,互相帮助着爬下车,走不了的就抱,抱不动的就拖,能爬的就自己爬,得尽快离开车子,并且要求他们跑远一些,等抱着最后一个孩子从车窗里翻出来还没滚出多远,车子就爆炸了。

      劫后余生的孩子滚在一起,看着燃烧起来冒出浓烟的车子连哭都忘记了……

      “哥哥呢?我哥哥呢???”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拔尖,是周源。

      他趴在那里,或许是撞车的时候被什么压伤了脚,他抬起擦伤明显的脸环顾四周却没找到那张最想看到的脸,他的哥哥不在这里。

      最怕疼最爱哭的周源没有哭叫,他拼命得向燃烧着的巴士爬去,哥哥在里面,他的哥哥还在里面!

      在接近火蛇的时候,有人抱住他阻止他前进,是邵翰藻,瘦弱得男孩用尽力气抓着他,他脸上泥泞一片,鲜血混杂着眼泪看不清表情。

      爆炸前离巴士最近的单承悦抱着孩子被气浪掀飞撞到山壁上,他的意识很模糊,他似乎听到了周源悲痛至极的哭喊,但他睁不开眼睛,意识慢慢陷入了昏迷。

      周牧死了,在这场灾难中,他是唯一的遇难者。

      司机似乎被惯性也不知道是冲力什么的力量甩出了车子,幸运得没滚出山崖,保全了性命。

      孩子们都很幸运,或许是单老师在之前提醒的急救课程救了他们,骨折、浑身挫伤,轻伤的很多,伤残重症的没有。

      单承悦最后为了保护孩子被爆炸波及,重伤,目前仍然昏迷中,他的父母都来了,守在他的床边照顾他。

      周源陷入了梦魇,身上的伤养得好但情绪激动异常无法开解安抚,被打了安定后强制沉睡了,据说他远在海外的父母姐姐已经在赶回来的飞机上了。

      邵翰藻身上的挫伤很多,眉毛附近的伤口很狰狞,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他已经醒了,但却不再开口说话,医生诊断说可能是PTSD,需要心理治疗,他的母亲一直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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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串并事件‘爱的奉献之牺牲’达成◆

      光球清冷的声音响起时,周牧刚用尽力气把司机扔出巴士,还没等他来得急缓口气就感觉自己被迅速抽离出身体。

      这种感觉其实他挺熟悉的,上辈子刚落入盐酸池的时候,他也是突然被身体排斥出去,变成灵魂体的。

      灵魂体的周牧看着剧情的继续发展。

      他看到单承悦艰难的边努力把动不了的孩子们抢救下车边鼓励能动的孩子自救,直到用身体保护最后一个孩子被气浪冲撞到山壁上昏迷。

      他看到他最疼爱的弟弟周缘似乎被撞晕了,还好有同学在爆炸前把他夹带了出来。清醒后的周源无助得寻找他,然后不顾一切得想爬回燃烧着的巴士……还有他最后如幼兽般绝望的嘶吼……

      他看到满脸是血的邵翰藻用他单薄的身体支撑起同学滚下车,最后死命得拖住周源泪流满面隐忍而无声的哀痛。

      [……]

      他是杰尔,他不是周牧,为什么看着他们,他会觉得气闷,那么难受,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很想要流出来呢……

      ◆剧情完结◆

      ◆你成功了◆

      光球出现在杰尔面前,周围的画面瞬间凝固,开始迅速后退,直到消失不见。

      杰尔没有回到空白空间里,他出现在了一条大街上,夜深着,没有别人,只有孤零零的路灯用昏黄的灯光照耀着他。

      此时和他同处在一个世界里的某个杂乱而温馨的房间里,“啊……终于完结了!可是我怎么写着写着最后变成BE了呢?啊哈哈哈,别想了~~也挺有爱的嘛~~”一个稚嫩的少年坐在电脑前自言自语着。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你自由了,杰尔◆

      这是光球除开传送资料外对杰尔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估计也是最后一句了,杰尔微笑着注视着光球直到它完全消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六 突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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