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蔷薇的祝福》钰钥

6、蔷薇的祝福第二篇

　　为你守护9——叛乱
　　艾俄洛斯会三天两头地拖着撒加跑来训练场，看看这一批训练生的情况，顺便指导一下大家的修炼。
　　男孩子都崇拜英雄，崇拜强者。知道指导自己的是黄金圣斗士，大部分训练生都激动得不得了。这其中最激动的要数一个叫做艾欧里亚的少年。每一次艾俄洛斯过来，艾欧里亚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如果平时会偶有蔫儿吧唧的时刻，那艾俄洛斯在的时候，他绝对会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
　　当然，也有不激动的。譬如雅柏菲卡，譬如一头紫发的某人，譬如一头金发的某人……
　　阿布罗狄不止一次地打击艾欧里亚，特别是艾欧里亚说艾俄洛斯大人是如何如何厉害的时候。
　　“他有什么厉害的。我哥哥才是最厉害的。”阿布罗狄当然不知道艾俄洛斯和艾欧里亚的兄弟关系。
　　“艾俄洛斯是黄金圣斗士，你哥哥和我们一样只是个训练生。”
　　“我哥哥早晚会成为黄金圣斗士的。我也会。”
　　“那也是艾俄洛斯大人厉害。不对，我也会成为黄金圣斗士，我比你厉害。”
　　……
　　争论的最后，便是这两人滚成一团。某紫发少年每每都会过来劝架。实在劝不动，那就用念力，强力把这两人分开。
　　“训练生也是禁止私斗的。”
　　每一次，都是以紫发少年的这句话结束二人的争斗。
　　有时候阿布罗狄会问雅柏菲卡，是他厉害，还是艾欧里亚厉害。雅柏菲卡都以笑容回答。谁强谁弱又有什么关系呢？能赢得圣战才是最重要的。阿布罗狄有个竞争的对手在，也并不是件坏事。
　　有时候，训练生会私底下讨论刚降生的女神长什么样，也会议论现在的黄金圣斗士谁比较强。乏味的训练生活中，也会有八卦因子的存在。
　　所有人都以为训练生的生活会永远这样偶有波折却很快乐地度过。可令人完全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因这件事而改变。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惨白的闪电和巨大的雷声交替着。熟睡中的雅柏菲卡感觉到了老朋友的呼唤。
　　那是一种低低的鸣泣，直达人的灵魂深处。雅柏菲卡从梦中醒来，眼睛在刹那间恢复清明。他感受着呼唤，迈开步伐，冒着大雨沿着圣域前的阶梯奔跑而上。
　　白羊宫，金牛宫，双子宫……双鱼宫。
　　十二宫的路何时变得如此畅行无阻了？雅柏菲卡来不及细想。
　　沉寂在双鱼宫中的双鱼座黄金圣衣已经发出耀眼的光。金色的光辉欢快地闪耀着，一阵一阵，似有固定的节律。
　　又见面了！雅柏菲卡在心中默念。他伸出手去，轻轻地碰触圣衣，就像对待老友一样。
　　当手指的温暖和圣衣的冰凉接触的瞬间，圣衣停止了闪耀。它迫不及待地分解，然后毫不犹豫地装扮在少年的身上。
　　这一刻，雅柏菲卡感受到了圣衣传来的喜悦。那些曾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
　　他是圣斗士，雅典娜的圣斗士，永远都是。不仅仅因为曾经豪言壮语地宣誓誓死效忠，还因为“圣斗士“这几个字承载了他所有的记忆和羁绊。
　　女神殿传出不同小宇宙地碰撞。双鱼座圣衣闪耀了几下，便黯淡了。
　　也许离女神殿最近的双鱼座圣衣感受到了异样的情况，才会发出低鸣吧。雅柏菲卡静下心来，同样用小宇宙去感应。
　　一个苍老的小宇宙和一个不断提升地年轻的小宇宙——那是……雅柏菲卡一刻也不停留，再次飞奔而去。
　　此刻，他不再是重生后的十一岁少年。他已是当年那位令人敬仰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
　　就差一点点了。
　　史昂，前世是你来救我，这次，换我。
　　雅柏万分焦急，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史昂躺在地上，脸上没有面对死亡地恐惧。他很平静地说：“撒加，你是善良的。”
　　黑发的撒加对于手下败将不屑一顾。
　　“243年了，不知道我现在去，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带着你那腐朽的思想去见他们吧。靠一个刚出生的女娃拯救世界，还不如靠自己。”
　　“撒加，神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你能匹敌的……”算了，未来如何，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是说这个女娃的力量比我强？我现在就可以杀死她。”
　　“住手。”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撒加还未来得及反应，怀中的温度就已消失。
　　“那是，双鱼座的圣衣……好，好，好……”认出双鱼座圣衣的一瞬间，史昂的眼泪奔涌而下。
　　雅柏菲卡怀抱着女神，站在史昂的身边，脸上挂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凝重。
　　撒加从来不知道双鱼座的继承者已经出现，也从来不知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会带给自己如此巨大的压迫感。这个该死的教皇，还有多少东西瞒着。
　　“你居然企图刺杀女神。”
　　“哼。”雅柏菲卡冷笑，“叛乱者最终会被神罚，再颠倒黑白也没有用。”
　　时间拖长了不是好事。撒加不想和这个小不点废话。
　　两个黄金圣斗士，一个毫无顾忌地攻击，一个一边战斗一边顾及怀中的婴儿。这场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女神由于艾俄洛斯的到来而活了下来。只是，曾经拯救她的雅柏菲卡和艾俄洛斯却被安上了“叛乱者”的罪名。

　　为你守护10——守护
　　失败的一方成了叛乱者，胜利的一方成了教皇。女神下落不明。
　　叛乱的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
　　撒加穿着教皇的衣袍，带着面具，召集了所有的圣斗士和训练生。他大声宣布着叛乱者的名字，大声地说：“阿布罗狄，你的哥哥雅柏菲卡盗取双鱼座的圣衣，刺杀女神；艾欧里亚，你的哥哥劫走了女神，带走了射手座的圣衣。我给你们赎罪的机会……”
　　艾欧里亚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宣誓效忠雅典娜。阿布罗狄要平静地多。他也照样宣誓着对教皇的忠诚，对女神的忠诚，以及对圣域的忠诚。
　　艾欧里亚和阿布罗狄同时背上了“叛乱者的弟弟”的污名。
　　艾欧里亚变得成沉默了。曾经活泼的大男孩不见了。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洗刷哥哥带来的污名。他的生活只剩下修炼和吃喝拉撒睡。
　　阿布罗狄本来就不合群，也没什么人在意他。不过，他的生活也和艾欧里亚差不多。

　　十三年，曾经的小孩儿已经变成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黄金圣斗士了。因叛乱而下落不明的女神也要重新回归圣域，她要为曾经守护自己的圣斗士正名，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更要带领圣斗士迎接圣战的到来。
　　五位年轻的青铜圣斗士锲而不舍地硬闯十二宫。撒加很生气。生气穆的背叛，生气阿鲁迪巴的刻意放水——他生气为什么没有一位黄金圣斗士能拦住区区青铜圣斗士。
　　撒加特意降临双鱼宫。他问阿布罗狄：“你会怎么做呢？”是像穆和艾欧里亚一样帮助敌人，还是像阿鲁迪巴那样刻意败北，又或者像卡妙那样宁愿自我牺牲？
　　阿布罗狄单膝跪在地上，无波无澜地说：“我不会背叛。”
　　撒加看不懂阿布罗狄。从13年前开始就看不懂。他觉得艾欧里亚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一个崇拜着哥哥的人，理应为了洗刷哥哥的污点而拼上所有。但阿布罗狄没有。自从他进入双鱼宫，获得双鱼座圣衣的认可，他就没有主动踏出过双鱼宫一步。他不会像艾欧里亚那般努力表现自己，努力去争取一切“正义”的任务。
　　“阿布罗狄，希望我没有看错你。”撒加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阿布罗狄唇角上翘，低低地说：“叛乱者终究是叛乱者，就算黑白颠倒，他也逃不过既定的惩罚。”
　　不去管撒加是否听到。阿布罗狄第一次主动地踏出了双鱼宫。
　　天上的太阳正在炙热地燃烧。抬头的一瞬间，阿布罗狄的眼睛有种被灼伤地痛。
　　十三年了。困扰在心中的疑惑，也许能从这些少年身上得到答案。
　　“你们聊得很开心，不如让我也加入你们吧。先自我介绍，我是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阿布罗狄。告诉我，天马座和仙女座，你们如此地弱小，为什么要来送死呢？”阿布罗狄对着站在阶梯上说个没完没了的两人说。
　　按照计划，星矢先行一步，瞬留下来单独对敌。阿布罗狄没有阻拦。通往教皇厅的路上，早已铺满了魔宫玫瑰。星矢凶多吉少。
　　“你为什么不阻拦？”瞬对于阿布罗狄的行为，反倒是很不理解。难道有诡计？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你们要为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弄得伤痕累累？”
　　“因为纱织小姐是雅典娜。她是正义的化身。虽然我不喜欢说别人‘应该怎么做’，但你也是圣斗士，是知道圣斗士的职责就是保护雅典娜的。”
　　“你是在敷衍我吗？”阿布罗狄的神情变了。他没有得到追寻十三年的答案。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为了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婴儿舍弃自己的性命，舍弃保护弟弟的承诺。就像这些少年，大好的年华，为什么要选择送死。
　　“你怎么了？”
　　“你也有兄弟，有亲人。明知道自己会死，亲人会伤心，你还选择为那个少女送死？”黑色的玫瑰毫不犹豫地掷出。阿布罗狄似乎陷入了一种魔怔。
　　瞬想到了一辉。“哥哥也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他也在为纱织小姐而战。而且，阿布罗狄。我们不是为了送死而战，而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战。纱织小姐不管是不是女神，她都是我们必须守护的人。”
　　“守护吗？“阿布罗狄陷入了短暂的恍惚。”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是废话。“
　　阿布罗狄好像被瞬激怒了。他的攻击猛烈了不少。
　　阿布罗狄没有刻意保存实力，他是真的在用生命去战斗。他似乎把答案赌在这场战斗上。
　　似乎有谁说过，为了守护重要的人，人们会变得坚强无比，会打败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对手。
　　战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阿布罗狄觉得仙女座似乎是对的。
　　“我没有想到，星云真的会变成风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守护的那个少女，我的哥哥也曾经守护过。“
　　“那……“
　　“为什么我还要阻拦你们，是吧？“
　　“嗯。“
　　“因为背叛。我一直以为哥哥变强，是为了保护我。可他选择保护雅典娜，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他背叛了我们的约定。所以我不会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想，他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圣斗士。“
　　“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觉得能放下私心，保护雅典娜的圣斗士都很了不起。而且，你的哥哥一定是觉得你能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才会有你所说的‘背叛’。因为我的哥哥也会……有类似的……“
　　瞬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阿布罗狄的意识也是渐渐涣散。童年的美好一一浮上心头。守护，看来是我没有守护好哥哥。雅典娜是哥哥想要守护的，为什么没能为哥哥守护好？好想对哥哥说声“对不起“，可已经没有机会了……“也许，我早该，告诉你们，教皇和哥哥在十三年前就已经，不在……“

　　————第二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