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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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的时候，乔莙清坚持要坐后座，她心有些乱，不想离他太近。
宋立成含笑深望了她一眼，一副了然的样子。乔莙清愈加窘促。
宋立成看了眼手表，开口：“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喝点东西？”
“不用了，我要早点回去准备明天的早餐。白天的工作也没有完成。”乔莙清想也没想立刻拒绝，宋立成食指点了点方向盘，没有勉强她，熟练地发动了车子。
回到别墅，乔莙清道晚安，转身便关上了大门，生怕宋立成会闯进去一般。
宋立成笑了笑，看了眼趟在杂物格子里的一串备用钥匙。那是钱初九交给他的钥匙，他可以随时进出。
宋立成心情很好，回家后在游泳池里游了两个小时才心满意足洗澡睡觉。
乔莙清先和面做饺子，等忙完了已经九点多了，再回到三楼把白天未做完的工作做完。
钱初九接了一笔订单，是准备送给外国友人的礼品，送来的材料是一块黄玉，肉质细腻表面柔光莹然，是块好玉，唯一不足的是此玉细长而且不规则，因此价值便大打折扣。
钱初九回来后便让乔莙清也拿个方案来，他自己则开始画草图。
乔莙清这几天便一直在做这件事。
黄玉被放在工作台上，乔莙清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一边想着可能的方案。不规则的形状最考验玉雕师的能力，因为可塑性太差，很容易变成废品。但也有例外，功力精深的老师傅能变废为宝，靠的便是精巧的设计了。
乔莙清提过一个方案，被钱初九否定了。他说：“玉如意是很寻常的雕刻方案，作为礼品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太普通不是我钱初九的作风。你再好好想一想，胆子放大一点，眼界再放宽一点，不要把目光局限在眼前。做设计的人最怕的就是给自己设限，一旦设限他的设计生涯也可以说终结了。你要尽量发挥你的想象力，顺应玉石本身的意蕴表达，而不是用你的思维去改变它，明白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凉如水，整座别墅只有三楼她的工作台上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隔壁三楼的露台，宋立成靠着金属栏杆，望着对面窗户上透出的剪影，就着朦胧的月色慢慢喝掉酒杯中的猩红色液体。那是母亲在国外的葡萄园产出的葡萄酒，专供自家人饮用和送人。
葡萄园接近冰川，大概是雪水浇灌的缘故，酿出来的酒有种独特的清冽甘香味道，颇受客人的喜欢。只因产量太少，并不买卖，只有关系很近的人才得一尝。
直到眼睛酸涩难受，乔莙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她晃了晃脖子，起身扭了扭腰，然后收了桌上的东西，关灯下楼洗漱，准备睡觉。
躺到床上，习惯性地去摸手机，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从包里翻出充电器插上电源，过了一会儿开机，短信通知一条接一条地蹦了出来。
乔莙清看了一下，都是同一个号码的来电未接通知，那是赵泽的号码。从五点半一直打到十一点半，最后一条短信是赵泽发过来的，他说再过一个小时没有打通她的电话，他准备报警。
这个家伙，总是喜欢这样小题大做。乔莙清无奈地摇头，回拨过去。
“乔乔你在哪里怎么不接我电话你还在生气吗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接通电话赵泽的话便机关枪一般扫射过来，等他说累了歇口气的时候，乔莙清才逮住了说话的时机。
“钱老生病了，我暂时住在别墅这边，你，跟叔叔阿姨解释一下，希望他们不要误会什么。”
赵泽顿时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迟疑地开口：“乔乔，你不会是在躲我们吧？”
乔莙清眉头蹙了一下：“......你跟叔叔阿姨他们说清楚了吗？”
“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赵泽依旧信誓旦旦的做保证，却不肯正面回答乔莙清的问题。
大概赵爸赵妈并不同意吧，这种事情，一般人家都不会接受的。想到他的为难，乔莙清没有继续逼他，两个人沉默着，耳朵里只有无尽的寂静。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最后还是乔莙清开了口，赵泽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乔莙清怔怔地握着手机，听着耳朵里的忙音发呆，这是赵泽第一次主动挂她的电话，这种感觉，真的不舒服。
直到对面的灯全部熄灭，宋立成才下楼来。走到卧室门口，旁边的卧室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冲他吹口哨，“真是难得啊，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玩？你要当心，男人憋久了会憋坏的哦，呵呵......”
男孩子留着长发，长发染成五颜六色，用发胶固定成奇怪的形状，仿佛公鸡的鸡冠又像刺猬的毛。男孩一脸痞样地看着宋立成，眼神里满是挑衅。
宋立成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了，他一把抓住男孩的头发，将他扯到卫生间，拿起一把剪刀刷刷刷地将他的头发剪掉，男孩子只穿着一条紧身三角裤，身材精瘦根本不是宋立成的对手，尽管他挣扎不休，却仍被宋立成死死地压在洗漱台上。
“姓宋的你给老子放手，你敢动老子的头发，老子弄死你。”男孩子一边挣扎，一边放狠话，同宋立成十分相似的丹凤眼里流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凶狠。
宋立成一语不发，剪掉长发后，拖着他来到淋浴室，打开水龙头，按着他狠搓他的头发。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男孩子叫了一声，猛地推了一把。脚下有水，宋立成退了两步，靠在玻璃隔断上。
“姓宋的你他妈的疯了！”男孩子猛地拍在水龙头上，水立刻停了。男孩头发被水淋湿之后软软地贴在头皮上，发梢滴滴答答地滴着水，他凶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宋立成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冷淡地看着男孩子，说出来的话却更加冷漠。
“要不是你也姓宋，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说完，不管身后的人的反应，转身出了卫生间。
“去他妈的姓宋，要是可以，老子一辈子也不想姓宋！”男孩子一拳打在玻璃隔断上，坚硬的玻璃纹丝不动，男孩的手却破了，血液顺着玻璃缓缓流下。
“我不姓宋，我姓李！”男孩排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直冲着脸淋下来，好掩盖他此刻的失态。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