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小同人》未又时

6、关于洗脚那点事……

　　夜色正浓，西厂众人几乎都已歇息，却见厂公雨化田房里仍亮着灯光。
　　“督主，时候不早了。”马进良兑一盆热水端到雨化田床前，等了半晌却不见他伸脚，也不做声，不由出言催道。
　　雨化田瞟他一眼，慢吞吞的伸了脚，搁进盆里。
　　“你把赵东扔到马棚了？”
　　马进良拿了凳子坐在旁边，正要伸手，听这话蓦地顿住，复又伸过去按在对方小腿上，一寸寸向下揉搓。
　　“是。”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也没有抬头的打算。
　　雨化田挑了挑眉角，似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马进良知其指的是白日里赵东说的什么打水洗脚此类琐事当交给下人们去做，最好轮班，以替大档头分忧等等诸如此类，不由面上沉了几分。
　　“督主怎么吩咐，属下自当听命。”过了半晌，马进良才答道。
　　一只脚从盆里拿出，也不擦拭，湿漉漉的抵上了自己的膝头。马进良一愣，抬头看去。
　　雨化田也不见表情，似是有些不快，声音却还是一贯的低沉，“非要如此，才肯抬头看我？”
　　不知该作何回应，马进良便抱了自己膝头上那只脚，按摩着足底穴道。
　　“进良……”那人轻叹般的叫了自己的名字，马进良手上一抖，力道便大了些。
　　雨化田疼的抽了下脚，却被握住，细细的揉着。
　　挑起一缕头发把玩，看着对方面容上深沉的神色，雨化田终是轻笑了声，把脚缓缓抽出，抵住马进良的肩头。
　　“如此，我可要同意赵东的提议了。”
　　马进良没有说话，只是把雨化田另一只脚从盆里拿出，仔细的擦干了，复又起身端了水盆出去。
　　只是走到门口却停住，半晌只听的一声，“督主的决定，属下自然没有异议。”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等马进良再回到雨化田房里，那人正坐在桌前端着茶杯，见自己进来面色一沉，将茶杯重重放下，显然是已动怒。
　　马进良走到桌前，撩袍跪下，硬声道。
　　“请督主责罚。”
　　“责罚？雨化田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着的，“却不知是你哪儿错了？”
　　马进良垂目，见他竟是光着脚踩在地上，心中一疼，声音也不由得软了，“让督主生气，便是进良错了。”说着伸手将那冰凉的裸足抬起，捂在怀里。
　　雨化田听得他的自称，神色终于缓了缓，又问，“那你可知道，我为何生气？”
　　马进良似有心事在梗，几度张口却又把声音咽回去，最终只应道，“属下不知。”
　　“进良，我本以为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雨化田啜饮一口，缓缓说道，声音却是极认真的。
　　马进良默不作声，只是跪倒在地，一动不动。
　　雨化田轻拂了茶盅，把脚从马进良怀里抽出，也不穿鞋，便光脚走到了窗前。
　　“督主。”马进良起身，见他只一直沉默，终是按捺不住，唤了一声。
　　“你这飞醋，吃的好没道理。”那人忽然低笑了声。
　　马进良说中了心思，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回应。

　　雨化田立在窗前，月光撒了一地，更映的他面容如玉。
　　“盥足这等私事，我岂会同意人人都可经手，当我是什么人？”
　　微微侧首，似笑非笑的看向因为自己的话僵直在一旁，却不知该不该上前的人。
　　“至此一生，我也不过容许一人碰得。”
　　“你以为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