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厂花的眼线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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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烟熏妆的诞生
“督主以为如何？”马进良将碎片搁置在桌子上，又执笔在雨化田眼角细细的补了一笔。
雨化田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拿右手拇指去抚了抚左手上的扳指，站起来将袖子一挥，“走，去看看那几个不让人省心的在干什么。”
院子里“今天大档头能不能成功安抚督主”的赔率已经到了一赔十，这边赵通在扯着嗓子喊“有没有人继续下注”，那边继学勇已经开始盘算赢来的钱又可以买多少莲蓉云片糕，谭鲁子一人压了能成功，正在慢条斯理的喝茶，一双狐狸眼却不时的向二楼瞅去。剩下几个凑热闹的小厮也正闹的欢腾，全然没发现督主已经悄然下了楼。
“没人下……”赵通一脚踩着石凳，一句话还没喊完抬头便看见了雨化田正一脸冰霜的站在前方不远处，眼窝处晕着黑色，眼神却冷冽，并且很少见的披散着头发，没穿朝服。明明不是平日里威严的样子，却愣是压的人说不出话来。
大家也都看到了督主已经露面，连忙唯唯诺诺的起身老老实实的站着。
雨化田身后的马进良在出门时已经带上了青铜覆面，现在只露出很是凶煞的青白双瞳，身着朝服器宇轩昂的负手而立。
赵通耷拉着头，咂摸半晌小声嘟囔了句“真般配”。
“赵通——”雨化田面上似是带笑，大伙儿却觉得煞气四起，颈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被点名的赵通几乎哭出来，哆哆嗦嗦的应道，“督，督主，叫小的何事……”
（XD 我好喜欢欺负小四儿）
雨化田只向石桌上看一眼就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缓步走过来，众人立刻让路，待在石凳上坐下后，方才又问了一句，“这赌局，可是你摆下的？”
“正是他，督主。”回答的却是谭鲁子，略带妩媚的狐狸眼转来转去，偷偷去看厂公的新眼妆。
雨化田捻起石桌上的一枚铜钱把玩一阵，突然将其弹向院子里的参天古树。众人只听“叮”的一声，定眼看去却见铜钱穿过了树干，钉在了树后面的墙壁上。
赵通双腿一软，若是没有建宗在一旁扶他这一下就能坐下了。
雨化田冷哼一声，起身快步向大堂内走去，声音传来，“西厂厂规第三条可还记得？”
赵通这下死赖在建宗身上不起来了。
第三条：凡属西厂者不准参赌设赌，违者停俸三月，打扫马棚一月，斋素一月。——摘自《西缉事厂厂规》
雨化田身后，除了貌似昏死过去的赵通，大家脸上都写着同一句话：
督主你怎的又变好看了！
不过督主对此不甚满意，因为他的新眼妆三天后才总算卸了个干净。
后记：据《京城新八卦》记载，此种妆容在七日之内火遍了整个京城，连万贵妃都来跟西厂厂公讨要关键的上妆手法，但西厂厂公却推脱给了他座下大档头，想来是不传之秘。
又后记：据说雨化田这歪打正着的新眼妆，后世称之为“烟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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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继学勇因为自己不但没赢来云片糕反而搭进去不少银两，抑郁三天。谭鲁子实在看不下去，身体力行的告诉了他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绝味。结果继学勇对此甚是上瘾，缠的谭鲁子好生后悔……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厂花的眼线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