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真相就是一坨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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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九爷下巴抖了抖，兄、兄弟□□啊这是！
不不，兄弟□□什么的都还是其次！看这人不像是精神失常，那么他说的要都是事实的话，自己还真是龙的第九个儿子，怪不得——怪不得那天看见身上纹着的东西龙身鱼尾，根本就是螭吻的形象啊！那有着麒麟纹身的小哥果然也是龙子，而且听那睚眦所说，还是个私生子，真是尴尬的身份。不过说起来，自己问什么要主动请缨捉拿小哥？原先的螭吻一定也很讨厌麒麟吧？
“那个……二哥，我们可不可以放过麒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迟闻试着求情。
睚眦刚刚好转的表情霎时又凶狠起来，“放过他？难道你忘了把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人就是你自己？当初我还赞你好计谋，一举两得，既抢来了张家那栋楼下的玉脉，又把这个背叛天庭的私生子逼疯！”
逼疯！张起灵精神坚强，竟然会被逼疯？自己到底是做了多么狠毒的事情！迟闻心头如被大石敲过，为自己不知做过什么样的罪孽感到一阵难过。
“而且……你放过他，谁又放得过你？”睚眦声音低沉，眼中却掩不住关怀，“这次拍卖的蛇眉铜鱼我弄到了，和你打听到的那两条加在一起刚好完成内丹，不过最关键的是母亲玉躯的采集，时限快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取你那两条？再不赶紧恐怕会有更严重的惩罚，说不定要碎魂。”
碎魂？更严重？上一回天谴直接打死了真的螭吻，这碎魂岂不更加恐怖？还有什么我打听到的蛇眉铜鱼？妈的！我不是真正的螭吻啊！我怎么知道在哪里？这下岂不全完蛋！
哦对了……盗墓笔记里好像讲了，是汪藏海打造的蛇眉铜鱼，分别藏在云顶天宫和……该死！怎么想不起来了！可恶！
迟闻将指甲狠狠攥在手心里，可惜还是回忆不起具体情节。都怪自己当初看打粽子就是图个热闹，要不就是关注瓶邪感情发展史，这蛇眉铜鱼的放置地点，却怎么也记不周全。
看着螭吻面如死灰，睚眦心道不好，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记得地点的，对吧？”
“大概记得……你等我好好回忆一下。”迟闻叹了口气，“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明天再来找我，好么？”
睚眦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起身离去，末了还嘱咐一句，“你好好休息，记得看好麒麟，带他回去也许能将功补过。”
“恩……好。”
呆呆的看着睚眦离去，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不想死，不想碎魂，不想痛苦。
亦不想害死麒麟。
有时候，人的某种奇怪的执念也许可以逆天。
青年苦笑一下，终于做了决定。他缓缓起身，走向在客厅里安静坐着的张起灵。
忘却前尘的麒麟听见脚步，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迟闻，慢慢地张开双唇，问道，“你还好吧？”
迟九爷霎时间非常狗血的泪流满面。
“我好你便不好……不过我这条命算是白捡来的，也许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和无邪有一个让人暖心的结局。所以，碎魂就碎魂吧，小爷不在乎！”迟闻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不让我偏要做！气死你们！小哥，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现金，你拿着，还有这几身衣服你路上换，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闷油瓶不解的看着青年，却从他的语气中嗅到一丝危险。
“没时间了，趁睚眦没反应过来，你快走吧……还有，以前的事情，虽然不是我，但还要说声对不起。”迟闻眼眶有点发红，“二十几年后你会遇见一个叫做吴邪的青年，他会对你很好很好，以性命相托，纵使你长生不老，也千万不要负他。”
麒麟站起身来，亦不多话，接过钱物。
青年看着他利落的脱去上衣，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左肩刻下鲜血淋漓的二字“无邪”。
再然后，青年泪如泉涌，视线模糊地看着他走向大门，听见一句淡淡的，“保重。”
小爷死也值了！
迟闻热泪盈眶的感叹着，摇摇头，爬回卧室的床上，静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花了半个小时平复了心情，迟九爷从枕头下面掏出了自己那个记载着盗墓情节的小记事本，想要整理一下线索，看看能不能想起关于蛇眉铜鱼的种种细节。毕竟，或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轻易选择死亡对于他却更难。
夜深人静的时候，迟闻面前的桌上堆满了各种他能找到的相关资料，还有自己整理思路时写下的线索。都已想起蛇眉铜鱼在特殊灯光角度下，可以投影出文字的事情了，可是藏放它的地点，却如雪藏在自己大脑的深处，怎么也挖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全无进展，盗墓笔记一共出了七本，主角们一共都去过鲁王宫，秦岭墓穴，蛇沼鬼城，西沙海底，瑶寨古楼。虽然顺序记得不是非常清楚，不过除却云顶天宫和古楼，剩下的一条蛇眉铜鱼，必然就在这剩下的几个地方。
那个睚眦想来神通广大，应该可以帮上大忙，成败估计就要看他了。迟闻这么一想通，心情也轻松了起来，没一会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青年起了个大早，从厨房里找了蘑菇干泡上，又出门弄了两条鱼，顺便挖了点竹笋，准备做顿丰盛的饭菜，讨好一下即将来到的荷崖止。
睚眦想必是个好运气的主儿，迟闻厨房这边厢飘出饭香味的时候，他刚好开门进来。闻到味道，起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就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弟弟，穿着围裙跑进跑出，端出一盘盘香味四溢的菜肴，末了还冲自己特贤惠特人妻地笑了那么一下。
“……二哥？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小青年无事不献殷勤，笑得特狗腿。
睚眦这才回过身来，挑了挑嘴角，“没想到你这一失忆，倒失忆出一手好厨艺。”
看着自己英俊毒舌的二哥特有范儿地坐下，取了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然后抬头对着自己暧昧地舔了舔嘴角。迟闻两臂的鸡皮疙瘩就那么一瞬间的哗哗落地——真TMD邪魅好看！也真TMD可怕！
“恩哼，螭吻竟然请我吃鱼，是不是在暗示什么？”睚眦翘起嘴角，勾起迟九爷金贵的小下巴，“是什么事有求于我，用得着主动献身呢。”
献身？！神马献身？小爷就是献个鱼罢了！不就想做点好吃的讨好一下你，献身这种事情，小爷只在漫画里看过，自己是做不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螭吻的原型貌似是半龙半鱼，汗！二哥您真是想太多……迟闻尴尬地笑笑，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茬子话。
想了半天，眼见着睚眦把一桌菜吃了个干净，迟闻又赶紧递上一杯热茶，这才唯唯诺诺的开了口：“二哥……那个，我不是遭了天谴么。”
“恩。”
“也就是说……我就是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也不会了……”
“恩。”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我昨晚归纳总结了一下那铜鱼可能出现的地方……二哥你有神力，帮帮我好不好，感应一下什么的行不行？”
“神力？你若是有神力会被天谴？我若是有神力用得着亲自跑去广州用人间货币买下那条铜鱼？”睚眦本来还在笑眯眯地点头，听着这话却一下子翻了脸，一声冷笑，“看来你还是真的不记得了，龙神之子为了将功赎罪，下凡收集龙躯，凡人肉身不得擅自逆天行法。”
啥咪！
身为龙子竟然如此悲惨，没有神力还被天谴！这是有多么令人绝望的设定啊嗷嗷嗷！
迟闻听到睚眦这么说，知道他没骗人，顿时觉得天地灰暗了三分，估计那个什么碎魂是逃不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殃及他人……比如说这个很好看的二哥。
睚眦见迟闻表情很是难过，想到他是因为失忆，又吃了大苦头，也不忍心再说什么狠话。于是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补救，铜鱼的事情我尽量，你先把玉脉办妥了，好好收集母亲的玉躯，要是能提前完成，估计帝皇也不会太过生气。”
“对了，说起玉脉，二哥……”迟九爷可怜兮兮地看着睚眦，“我想不起来具体应该做些什么了，二哥你帮帮我嘛。”
也许是小狗一样亮闪闪的眼神，也许是诡异暧昧的兄弟情义，睚眦笑着将脸贴了上来，眼神里一片血色的快意，他在耳边低低开口，“我不帮你还有谁来帮你呢，我的小螭吻~那玉脉的工程不小，你现在就要着手做了。首先当然是活祭，要三十灵性得缘之人，不过有那麒麟在的话，三个人就够了。然后等玉魂吃了鲜肉喝了血酒，就可以派人把他们装进天痕铁俑，运到秦岭那里，完成祭天仪式后，母亲大人的龙躯就可以开始铸造了。等一切完成后再去长白山找回母亲被封印的魂灵，我们便大功告成。”
活祭！还要用张起灵！
迟闻猛的想起书中情节，无邪小哥还有胖子差点死于玉脉下的活祭，那样可怕的情形，如今要当真上演吗？自己已经放了张起灵，现在拿什么交差？三十个活生生的人吗？那都是生命，怎么能如此糟蹋！
“不能那样……”青年轻轻开口，气场却不曾弱下半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真相就是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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