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X杨无邪 无邪》绯村如霜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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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风雨楼的总管失踪，王小石与其他分散各地的主事都一起回京。
　　十月初五是风雨楼一年一度的重要会议，也算是各地主事聚集回报一年的情况。
　　但因为杨无邪的失踪，很多人都已经在九月底就赶到京城。曾经他们都轻蔑过杨无邪是青楼出身的人，但是这些年杨无邪所做的众人有目共睹，也一天比一天认同当年那个小鬼的能力。现在那个小鬼失踪了，方恨少与唐宝牛更是马不停蹄地赶来。
　　本来十月初五都开始的会议，就因杨无邪的失踪而提前了。大家都祝贺白楼主新婚燕尔，除了以王小石为首的一派外，他们就是在逼问杨无邪的下落。
　　在大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杨无邪带着如常的微笑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一身白衣的戚少商。戚少商一直轻着皱，小声地提前依然还没能看到的杨无邪所有的情况与每一步之前会有的障碍。他依然不赞成还没有带伤在身的家伙这般的乱来。
　　在杨无邪知道王小石他们回来之后，立刻要回去风雨楼。当然，作为医者无情是反对。就连崔略商与戚少商也极反对，担心目盲而内力全失的杨无邪又会让白愁飞折磨成怎么样。
　　最后在杨无邪的坚持下，无情还是答应了让他离开。只是戚少商还是担心着，在与无情商量几次后决定放弃名捕的身份陪杨无邪回风雨楼。虽然这是杨无邪希望的，但是戚少商的关心还是让他感动，就算他知道戚少商一直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
　　“无邪！”看到杨无邪平安无事，王小石立刻走上前。
　　“王大哥。”杨无邪在王小石一如以往先来一个拥抱的习惯之前，先是一个欠身行礼阻止了他的拥抱。从小，王小石一直都把他当成小孩子，把他当成弟弟。在其他人欺负他的时候，第一个挡在他的面前，他第一个会的武功就是王小石的刀法。
　　“我听说你失踪了.......”在看到身后的戚少商时，他怔了一下。没想到戚少商会跟在杨无邪身边，这样他更加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在杨无邪身上。
　　“王大哥，请你放心，无邪没事。”
　　在对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但是王小石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总认为眼前的杨无邪有什么不对劲。以前，杨无邪就算再厌倦也任他当孩子地死死抱一会，现在却拒人千里之外。知道杨无邪那种要是不说就死也不说的性格，王小石明白是问不出什么只好求助戚少商。
　　但是戚少商只是以眼神让王小石稍安勿燥。
　　杨无邪依然是不变的淡然笑容，“各位，还有五天才到十月初五，请大家好好休息。如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无邪。”
　　杨无邪平安归来，唐宝牛与方恨少他们也不再说什么。
　　杨无邪知道自己现在做得很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看不到。但是那熟悉的、阴霾的、可怕的光芒一直在追逐着他。

　　——小贱人，我看你还能躲去哪里.......
　　不，不要，不要.......
　　——老子可以弄瞎你的眼，还可以把你的关节都拆下来
　　放开我......放开......
　　——现在看起来，你还真是不错......要不，先让老子上你一回
　　救我......
　　可怕的梦一直缠着杨无邪，仿佛不会放过他一般。
　　“无邪，快醒来，无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杨无邪一向带着一把匕首，在戚少商触碰到他之时，匕首同时向外挥去。
　　要不是戚少商的功力有水准，一定会被杨无邪给杀了的。
　　“无邪，是我，我是戚少商。”戚少商小心翼翼地轻唤着，也等着杨无邪的清醒。
　　深呼吸好几次，杨无邪终于从梦里的可怕回到现实，也认出戚少商的声音。想到自己刚才可能伤到戚少商，连忙要起床跟对方道歉。
　　“戚大侠，我是不是伤了你？”戚少商是在苏梦枕死后，除王小石外对他最好的人。就算是将来被利用的人，杨无邪还是会为伤到戚少商而过意不去。
　　“我没事。你不要下床了，要是捽倒就麻烦了。而且，就算我有伤，你也看不到。”
　　戚少商冲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怔了一下，本来要道歉但是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噗嗤。”杨无邪再忍不住地笑起来。“我知道，你想说的应该是我很快就可以再看到是吧。”
　　“呃，嗯。”
　　其实刚才那一霎时，戚少商仿佛看到“那个人”坐在自己面前，依然那带着冷笑。
　　不过，在杨无邪笑出来的时候，戚少商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杨无邪，而不是“他”。
　　现在的杨无邪情绪很不稳定，每每有人接近他的时候，他都会如惊弓之鸟之般地握着匕首。尤其是恶梦醒过来，曾经无情的侍从银剑就是这样被伤到。
　　他不希望杨无邪会在无意识之间做了什么，更不希望杨无邪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他有着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人会出什么事。
　　另外一个主要理由就是，他不会让杨无邪走上那个人的不归路。他不是什么满脑子计谋的人，但还是知道杨无邪准备要做些什么。
　　其实，戚少商也是自私的。他这么在意杨无邪，只是希望在杨无邪身上得到救赎。
　　一样都是从青楼里出来，一样都是受到众人的不理解。
　　他就怕杨无邪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会像“那个人”一样错得无法换回。
　　他不能阻止到“那个人”，也希望可以阻止到杨无邪。
　　这就是他来风雨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