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之低语》天魔夜兰

83、第八章：明了

　　是夜，夜晴已经安然入睡，一个戴帽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夜晴家的阳台上，正是跟着夜晴的踪迹前来的浦原喜助！
　　“浦原喜助！”
　　正当浦原打算进入房间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浦原闻声看去，月光之下，那个白色头发的人披着那层月华显得高贵而凛冽。
　　“清风！”浦原看着那个人，从心底泛起的愉快泡泡几乎要将他淹没。如果说，他之前只是怀疑夜晴的身份，那么在这里看到清风，他至少已经有七、八成把握，他的猜测是真的，夜晴真的可能是风语源晴！
　　“你来干什么？”清风讨厌眼前的人，绝对的讨厌，因此他即使不经意间透露过他的刀主大人还在，但绝没有和晴一起出现引来浦原的怀疑。他也曾看着浦原上百年，知道浦原如果不是有一半把握夜晴就是风语源晴是不会来的，浦原就是这么谨慎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浦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清风微微紧张和厌恶的表情更让浦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知道清风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再靠近晴，这从清风几次和他接触的情况就可以知道，现在清风的这个样子，更让他肯定！
　　“果然，夜晴就是小晴吧。”浦原习惯性的笑容多了真心和愉悦，从心底透出的轻松和快乐让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温和了，不同于平时的吊儿郎当和偶尔的锋锐，此时他是那么开心，让周围的人几乎都不自觉的被他的快乐所感染。
　　可惜，清风可不属于这个几乎的范围，他在愤怒，愤怒于浦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明明除了他，连夜晴自己都不知道。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浦原的衣领：“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这样？！”清风不自觉给出的答案，让浦原剩下的不确定都消失了，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能认出晴，那一定是清风，这点浦原喜助绝对比不上他，谁让清风是晴的半身呢。不过，这样一肯定，浦原脸上的笑容再也卸不下来了，灿烂得连阳光都要失色。
　　清风一惊，再次懊恼于自己居然打消了浦原最后的怀疑，不过，此时不是纠缠这个的时候，他必须知道浦原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不是担心浦原对夜晴不利，清风虽然讨厌浦原，但也知道浦原不会害夜晴，尤其在知道了她身份的情况下，他担心的是，既然浦原可以知道夜晴的身份，那么蓝染呢，他会不会也知道？要知道，夜晴此时相较于蓝染，最大的优势就是蓝染不知道夜晴的身份，因为一般来说，死神死后都会化作灵子，夜晴可说是特例，当然不能让蓝染知道，否则，不说以前的恩怨，就是这份研究价值，就值得蓝染出手对付夜晴了。
　　“告诉我，你知道的原因！”清风有些焦急的喊。
　　清风的顾虑，浦原一想就知道，在这点上，他和清风相同，都不想让蓝染注意到夜晴，进而发现夜晴的身份：“我是因为收到了夜晴送的剑南烧春，发现和小晴当初酿得一模一样，加上夜晴身上和小晴一半相似的气息，加上你最近的出现和透露出来小晴没消失的信息，所以才来碰碰运气的。”浦原说的是真话，毕竟死神死后化作灵子，已经成为共识，他从没想过有人会例外，如果不是夜晴和风语源晴的气息相似，又有清风出现证实风语源晴没有消失，浦原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不过即使如此，可能性还是不高，如果不是那坛剑南烧春，浦原说什么也不会做如此想，哪怕他的心底再如何期盼这样的奇迹！
　　清风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蓝染也不会猜到夜晴的身份吧。
　　这边清风刚刚放松，浦原又紧张起来：“你既然怕小晴身份曝光，又为什么同意她去尸魂界？”
　　清风叹气：“你也见过刀主大人了，你没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浦原灵光一闪，终于想起，如果夜晴就是风语源晴，为什么认不出自己，再想起清风曾说的“她失去记忆，不为人所见”，不敢置信的看着清风：“难道说……”
　　“你终于想起来了。”清风冷笑，“你以为刀主大人的转世不需要代价么？那个时候，刀主大人受伤太重，灵子不断逸散，我拼尽全力只护得她的灵体不完全散开，自此消失于世间。可是，她的灵体已经散开，记忆和力量都在流失，由于力量可以帮助凝聚灵体，我不得不看着她的记忆消失，加上力量流失严重，她一度成为幽魂，连普通魂魄都看不见她！若不是恰好碰上合适的可以依附的母体，刀主大人早就消失了！你知道，碰上合适的母体有多不易么，不仅要求有刀主大人本身的血脉，更要有可以将她的灵魂补充完整的力量，要不是主人幸运遇上，她肯定就消失了！”
　　“我知道，是我连累了她，若不是我，她就不用和蓝染扛上，若不是我把她留在尸魂界，她就不会独自去冒险！可是，现在，我不会再犯这些错误了，我来见她，就是想告诉她，以后我会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伤！”浦原心疼于晴曾经受过的伤，居然难得的出口告白了。
　　“你想现在认她？”清风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浦原不解，即使清风不喜欢他，但这样的决定，一般刀魂是不会为主人决定的。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让她回尸魂界么？这就是理由！”清风顿了下，“主人她的记忆流失，但是由于死神本身的特性，她的记忆是以灵子的形式流失的，本来，主人还有力量流失，但是，她回日本后，她曾经的力量受她的灵魂牵引，已经回归了一部分，我们猜测，她剩余的力量和记忆，还在尸魂界。如果要恢复，就必须会尸魂界！”
　　“那为什么和现在去？”浦原不解。
　　“和黑崎先生一起去，尸魂界的注意力就会分散，不会知道主人去那里的原因，只会以为和黑崎他们一样，不然的话，如果尸魂界知道主人转世，也会有麻烦的。中央四十六室，哼！”清风想起中央四十六室曾经的作为，有些不屑。
　　浦原明白了：“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有风险的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主人现在是夜家人，负有夜家的责任，如果想起了尸魂界的一切，她就可以选择是留在尸魂界，还是继续负起夜家的责任，所以夜老太太早就和我立下约定，必须主人自己想起、自己决定，否则无效。你不是中国人，所以不了解，中国那边的约定都有天道见证，出口成誓，是无法钻空子的。”清风看见浦原要插嘴，急忙补上最后一句话，解释为什么不对那个约定阳奉阴违。
　　“原来如此！”浦原听了清风的解释，歇菜了。
　　清风却还嫌浦原的打击不够：“你知道吗？中国有一句话，‘一入轮回井，抛却前生事’，即使刀主大人恢复了她曾经作为风语源晴的记忆，她也不再是风语源晴了，她有了夜家的责任与力量，她就是夜晴，而不是风语源晴！”
　　浦原的笑容瞬间失却，略微沉重的点头：“我明白，我知道从我留下晴离开尸魂界开始，我其实就失去了她，但是，比起曾经毫无希望的活着，现在我至少知道晴不曾真正消失，我已经很高兴了。清风，我会等晴从尸魂界带着记忆回来，也等着她对我的审判，如果她仍然爱我，我会很高兴、很幸福；但是，如果她觉得，浦原喜助已经失去作为她的爱人的权力，那么，自此之后，我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永远在她身后守护她！”
　　清风微怔，随即轻轻点头，他感觉得到，浦原是真心的，但就是这份真心，让他开始真心的接受浦原，也许，刀主大人看上的这个人，真的不错呢。
　　“我可以看她一眼么？”浦原有些涩涩的开口，“不用叫醒她，我只想在她回想起来之前，多看看她。”
　　“好。”清风犹豫了下，同意了，他其实也不知道是否去了趟尸魂界，夜晴就会恢复记忆，如果没有的话，也许他们就再没可能了。
　　卧室内，夜晴正在安睡，清风在她身边做了个结界，防止她被惊醒：“我在外面等你。”这是今晚清风第一次体贴了浦原。
　　“晴，好久不见了呢！可是，你现在却不知道我是谁。”浦原看着夜晴，眼里是醉人的温柔和深深的怀念，唇边明明勾着欢愉的笑容，眼角却闪着泪水的微光，“从101年前，我离开尸魂界开始，我们就没见了吧。我曾经日日夜夜后悔不曾带着你离开，不曾护着你安好，当我知道你的死讯后，我恨自己，恨自己连累了你。别的事情，我可以恨蓝染，但惟独对你，我更恨我自己。不过，灵王也许还是怜悯我的，给了你再一次生的机会，不管你会不会记起我，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再和我一起，浦原喜助，都一定会永永远远爱着你，再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说完，浦原最后看了一眼夜晴，强迫自己转身离开，没有向后看，怕自己再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浦原没有看见，他转身之后，那蓦然睁开的眼睛，和眼里亮得惊人的光彩。

作者有话说

　　偶不行了，这段好像小言。